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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果站在少爺振人的身後,聽他與中州府伊何大人,二少爺振善三人商談黃河水災的補救之法。
造成黃河水難的原因有太多,其中最為主要的便是剛才二少爺提到的水土流失,河道淤積。但說到如何治理時,意見卻有了分歧。
何大人提倡首先發放救災物資安撫民情,其次讓聚集的洪水改道而流,最後等洪水過後,便大量開山墾荒以補充現在流失的田地莊稼。
二少爺因為不太懂,便沒有表達意見,只是把目光看向振人少爺。
少爺同意了何大人開頭的意見,但說到治理的情況時,卻否決了何大人的意見。說出讓洪水改道看是簡單,其實最是勞民傷財,而且改得不好,只是改變下次洪水淹沒地區而已。最好的方法便是在溝谷里修建谷坊、淤地壩、小塘庫、引洪放淤等溝道壩系,把坡面措施攔蓄不到或攔蓄不了的洪水泥沙攔蓄起來,就地、就近利用。在多沙粗沙區種植秋田高稈作物,其中玉米、高粱最適宜、也最廣泛。
少爺做出如此決定,並不是信口開河。今年水患一發,消息剛傳到京城,百官正在互相推卸。少爺已帶著他來到中州,看過地形,作了考證。之後,大約已經胸有城府的少爺再悄悄返京。向王大人推薦了自己。
當說到洪水過後開山墾荒的時候,少爺很是不以為然。在他認為,水土流失如此嚴重的原因,其中就有百姓亂開亂墾的一因。他對何大人表達自己的看法:與其陡坡開荒,加劇水土流失。不如在坡耕地上培地埂、修軟墊;溝壟種植、壟作區田等水保耕作措施;荒山荒坡造林種草;支毛溝打穀坊,乾溝修大型溝壑土壩等等方為實際。
說的何大人不住點頭,完全收起了一開始的輕視之心,對這個名不經顯的小王爺蕭振人有了重新的認識。國家有如此人才,何愁不固。
一直到夜深三更,三人仍舊討論不休,大多數的對話並不能讓壯果聽得很懂。但他從這些對話中得出:水土保持是治黃的根本措施這一點。
終於三人做出了對這次洪水災害的具體補救措施。但仍未散去,看來是在等候遲遲未到的,從其它洲縣籌措的救濟糧。此時,時已近四更。一直保持鎮定的少爺也開始露出了焦急之色。糧食是他一手籌集的,為了從那些一心自保狡猾如狐的各大洲府官員手中籌糧,少爺可是花盡了心思。為了怕他們臨時變卦,還特調了魯境州兵三千名各州押送。按理說應該到了呀。
就在何大人忍不住準備開口詢問時,門外傳來了州衙掩不住的歡喜報聲:「報告御史大人,何大人,世子大人。門外負責押送此次籌糧的昭武校尉劉大人求見。」
「快請!」屋內三人聞聲而起。
接見了押送糧食的劉大人,全權交給何大人負責分糧之事。總算,在天微明時,少爺準備歇下。這可是半月以來,頭一次可以放下心神安心睡眠。
說句實在話,壯果若不是練過武,又身體強壯,恐怕早就倒下了。要知道他可是所有人中最不得閑的一個。起少爺之前起,睡少爺之後睡,行少爺之前行,一路大大小小的瑣事離不得身。而且這次除了要服侍少爺一人以外,又多加了一位二世子。
打著精神,侍候少爺睡下,正準備吹燈離去時,一把被人從后抱住扔上了床。
「這麼急著要去哪兒?嗯?」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驚惶不已的壯果掙扎著想要挺身起來,「少爺,等下午後不是還要去看望災民嗎?早點睡吧。」試著從逆境中掙脫。
一隻有力的手掐上他的脖頸,隨後一具堅實的身體壓上了他。
「怎麼?趕著去侍奉你的振善少爺?」
「不是的,我是想早點睡,等下好有精神為少爺辦事。」壯果老實的回答道。
邪邪的一笑,「我要你現在就跟我辦事!」說著,手就滑進了壯果的衣衫內,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那兩顆小豆豆。用兩隻手指拈起一粒大力的搓揉起來。另一隻手也不閑著,伸到下面去脫壯果的褲子。
捂住自己的褲頭,帶著哭聲:「少爺,別……」他真的已經很累了,如果再加上這頓即將到來的折磨,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
根本不理他的哀求,憋了半個月的慾望早就在摸上他身子的一瞬間,腫得發紫。恨不得立刻就直搗黃龍。
「啊……少爺,」不小心慘呼出聲的壯果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這可是州府衙門,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在幹啥,不用別人說,壯果可能就羞愧的一頭撞死了。
知道果果不敢怎麼抵抗,一把扯下他渾身的衣物,順手丟在床下。
放過已被自己咬得腫脹一倍的小乳頭,雙手用力分開他的大腿,嫌他亂動,扯過二人的腰帶,把他的雙腳腳腕分開系在頭頂的床欄上。這下子,可就方便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實在過於羞恥的姿勢,讓壯果差點沒羞昏過去。身上所有的重點位置都赤裸裸的暴露在少爺面前。看見那麼一張美面孔的少爺,盯著自己的下半身,露出淫褻的笑容,壯果真得快要哭出來了。少爺一向性慾強盛,在家時,總是隔三差五的要他,每次不把他弄得凄凄慘慘,根本就不會放過他。而這次,隔了將近二十天,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會有多悲慘了。
咽了口唾沫,望著眼前盼了很久的大餐,想著要怎樣料理才好。一直勞動鍛煉不停的身體,顯得結實精壯,毛髮稀淡的四肢修長有力,略顯黝黑的皮膚雖不光滑膩手,卻能挑起自己體內最深的慾望。自從第一次遺精以來,每次看到憨厚壯實的果果,鼠蹊部就一陣騷動。十四歲那年頭一次要了他以後,就再也欲罷不能。
看著紅著雙眼,可憐兮兮望著自己希望手下留情的果果,如海的情慾再也沒法控制,抱住他的頭,狂親起來。舌頭伸進他的嘴裡,用力的吸允。忍不住了!
抬起頭,跪在床上,扶住自己的碩大堅挺,對住那因害羞不住收縮的小孔,連一絲絲潤滑都沒有,猛然插了進去。嘴堵上了果果泄出的哀鳴。
「嗚……,呃,呃,嗚……」痛苦的果果妄想從切割自己的利刃中逃脫。
血被堵住,當那粗大往外抽出時,血也被帶了出來。血越流越多,潤滑的效用也越來越好,本來被緊緻夾得生疼的振人,也開始從行為中得到無上快感,越發大力抽插起來。
可憐的壯果已經被幹得奄奄一息。而現在只不過是剛開始而已。剛才被折騰得發紫的小小乳頭又被含進了潮濕溫暖的口腔。看來,完事後得找件柔軟的衣料襯在褂子里才行,否則……,朦朧的壯果漸漸陷入了幸福的昏迷中。
7
申時(現15-17點)。
得到盡情宣洩的蕭振人一身清爽的去和災民相見。途中碰到前來找他的振善,二人攜同一陣前往。當振善問起為何不見壯果時,被振人輕描淡寫的告知,壯果被自己派往別處辦事去了。
而此時的壯果正帶著歷時三個時辰被折磨的痕迹,躺在府伊安排給欽差御史房間內的雕花大床上,昏迷不醒中。
接見完熱情的民眾──就差沒把他當天神來祭拜了。振人耐著性子,微笑著安慰蜂擁而至的百姓。告訴他們,皇上沒有忘記他們,誓與諸位百姓共度難關。言下之意,還請莫忘皇帝恩德。至於振人為什麼在此最佳時機為正皇大吹法螺,收買人心。自有他的道理。另外他也清楚,今天他在這兒的所說的每一句話,大概都會一字不漏的傳進當今聖上的耳朵里。
終於擺脫了情緒高漲的民眾,轉身準備去看壯果時,被人喚住。聽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自己的二哥蕭振善。皺皺眉,考慮要不要假裝沒聽到快步離去。還沒作出決定,來人以至身後。迅速轉身望向來人──除了果果以外,他沒有習慣讓別人站進可以威脅到他的範圍之內,尤其是身後。記得自己剛進蕭府時,就被人從身後打了一掌,差點落下病根。要不是果果拼了命上陰山採得朱果,讓自己服下。哼!而當時果果才十二歲,只因聽到大夫說只有朱果可治,竟然就不顧自身的安危……因禍得福的自己白長了三十年功力,這可都虧了他的果果。
「呃,四弟,我有話和你說,不知可有空閑?」振善一幅為難的樣子。
來了,要說的大概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了吧。振人暗想。
「那麼就到二哥的房中去吧。」看著振善不解的樣子,「你那兒清靜。我那裡隨時隨地都有人找過來,不得安生。」如果自己沒有打過招呼,不許打擾的話。
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壯果的親密,尤其是蕭府內的人。
「好吧,那就麻煩四弟移一下貴足了。」振善笑道。
聽了蕭振善一席話,振人越發肯定了自己的行動計劃。如果振善所言如實的話,那麼自己無疑是多了條有力的臂膀。為自己以後所要開展的事業,有大大的幫助。測試振善所言真假的最好辦法,就在於看他是否真能捨棄已經到手的榮華富貴。
心中思考著,為這趟黃河之行做著小小的修飾和變動。
回到房中,壯果仍舊沒有醒來。看來是真得把他累慘了。也難怪,將近大半個月的奔波不停,加上自己的雪上加霜,不倒下才叫怪事。
掀起被單,露出遍布歡愛痕迹的健壯身軀,分開至今未能併攏的雙腿,輕車熟路的找到那個被自己折騰得紅腫不堪的小孔,挖出裡面積淤的大量白濁,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壯果的身子抽搐了一下。拿起濕巾幫他把身體清理乾淨。又抹上藥物,這才又把棉被蓋回去。一連串的動作顯得熟練無比。
到了晚間,喚他起來吃飯。吃過後又讓他睡下,免了他的侍奉。在外面,能對他好一點就對他好一點吧。等回去后……,摸摸他的黑髮,這是我目前所能保護你的方式。再等等,再等等當所有的事了結后,我會帶你離開蕭府。那時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麼……
趁著壯果熟睡期間,振人溜出了府衙,去辦他此次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第二日,第三日……整整一個月都在治災區度過。
兩位少爺和疏通河道的工人一起商量著怎麼樣做最能達到清除淤沙的結果。在實施中,甚至有好幾次碰到小型的斷洪,造成好幾名民工的失蹤和死亡。就連壯果都差點被洪水帶走──他不會游水!若不是少爺及時救了他。命是救下了,但人卻差點被少爺那些粗鄙的語言給罵死。哎,算了,命是少爺救的,他想罵就讓他罵吧。光是少爺肯救他這一點,就夠讓壯果感激涕零了。──天生的奴才命!
這一日,又如同往常一樣,他們來到陳州府太康堤(現開封附近)察看。
只見因為連日暴雨,河面暴漲。水勢量大且急。
振人指著河岸說:「你們看,河床就要比河岸高了,看來此處亦是危險。蘇大人,還請立刻疏散太康堤周圍的居民百姓。」
隨身等候命令的陳州府縣令連聲應是。立刻派下衙役疏散居民。連日來,這位年輕的御史大人分析清楚,預測幾乎是筆筆中的。早就被一幫愚民昏官奉為神人,言聽計從。
陳州府縣令待衙役們得令離去后,巴結的向振人獻媚,「大人當真是神機妙算,博學廣知。不知可否為學生指點一二?」
根本就懶得理會,當轉眼看到壯果也是一臉欽佩加不解時,不由得意的笑起來。畢竟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想要在心上人面前顯示自己。清了清嗓子,「造成如此原因的不外是泥沙不斷淤積的結果。大量的泥沙被上游的來水帶到下游,在下游的河岸積沈。如此這般,時間長了就會形成河床高出河岸地面的[地上懸河],這也是洪水破堤決口的原因。」
「那麼只要把黃河的上游水道截住,不就不會產生如此問題了嗎?」自以為聰明的陳州府縣令說道。
「那你就等著整個大亞皇朝一半泡在水裡吧。」冷冷的嘲諷。
突然陰沉沉的天空像是被玉皇大帝打翻了硯台里的墨一樣,一下子染得漆黑。
「糟了,看來是要下大雨了。大家快離開河堤,盡量往高處走!」振人呼得眾人往高地走去。話還未落音,暴雨即至。瞬間眾人都成了落湯雞。看來從來沒有吃過如此苦頭的縣令,跑得比官最大的振人還快。當真是顧此命不顧彼命。他也不怕得罪了蕭小王爺,吃上莫須有的官司。
壯果一心護在振人的身後,以防萬一。
突然後方傳來了「決堤了~~」的凄烈叫聲。
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落在後面的蕭振善蕭二少爺推開身邊何大人所派的衙役,被破堤的河水一下子捲走。事情快得宛若眨眼功夫。等壯果反應過來,大喊一聲:「二少爺!」其人已經被激流沖卷的不見身影。
壯果一急就要往回頭,被振人一把拉住。「你去了又有什麼用?想再多加一條水鬼么?!等水退了,再另派人尋找。二哥水性不錯,吉人天相應該不會有事。」振人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樣安慰著壯果。
陳州府縣令見得如此水勢,早就嚇得雙腿發抖。如今比自己官階不知大上多少倍的蕭王二世子,在自己轄區自己的面前被洪流捲走,眼看生還機會又是微少得可憐。不由得癱坐在地,看來自己的烏紗帽是不保了。就不知道小命一條還能不能保得住。
連續十天,出盡五千州兵,亦未找到蕭府二世子的消息或屍體。其實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如此洪水,若想活命是不太可能了。這屍體則早不知被衝到哪兒去了。現已流進大海也不是不無可能。
十天後,欽差御史大人下令停止搜尋。
8
黃河之行,歷時三月。欽差御史蕭振人之名,第一次名載大亞皇朝正史。史書曰:……蕭王之子蕭振人鋒頭初顯,其黃河治水之道利在百姓,功在千秋。為大亞皇朝鞏固政權,安撫民心起到不可抹煞的作用。……
是日,蕭王府內。
蕭小王爺的凱旋歸來,既帶來了榮譽喜悅,也帶來了悲哀哭聲──蕭府二世子喪於水難的噩耗。
蕭玉琴前來拜會洗塵后的四哥蕭振人。老夫人也難得的出了南屋來到任心居。自然,蕭王也回到府中見自己的兒子──剛開始,當得知皇上命蕭振人前往治理黃河水災,救援災民的時候,他是非常之不贊同的,如今能順利完成任務安全返家,自然是擱下心中不安且面上有光。五世子蕭振宇,六世子蕭振南衝到任心居。向振人控訴其未照顧好二兄,而導致二兄喪身於水難的責任。振宇還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振南則放聲大哭,邊哭邊罵。一時間任心居熱鬧非凡。
眾人在任心居的客廳里分別落座。
蕭王蕭治遠怒叱振南,「當初是振善自己要跟著去,如今有了萬一,你跟你四哥哭些什麼?」
振人一臉悲哀的望向自己的六弟,張口說道:「六弟,都怪我。如果當初我能更注意的話,或者乾脆不讓二哥跟隨的話,二哥就不會……」聲音沉痛。
「不是的,是我沒有照顧好二少爺。是我不好。少爺當時要帶著大家,根本沒有辦法注意落到後面的二少爺。如果我能跟緊二少爺的話……」見不得少爺如此自責的壯果,連忙站出來向眾人請罪。
「你一個下人在此插什麼口!給我閉嘴!」振人怒到──這個蠢蛋!他想往刀鋒上撞么?
「是……少爺。」被當眾喝斥的壯果羞紅了臉,退到振人身後。
「是呀,六弟,四哥已經儘力了呀。四哥也不想二哥會出這樣的事的,對不對?」東屋的蕭玉琴出面安慰振南。
蕭振人看著蕭玉琴,不由覺得寒冷。這女人,同父異母的哥哥不明不白的不見了,她竟然一點都不見悲傷之情。小小年紀就已如此,哼!看來得小心她了。不能因為她是個女子就輕視她。大事往往都是敗在這種人手上。
振宇拉過振南,示意他別在為難振人。
見大家情緒已經略微平定,蕭王剛準備吩咐下去,要為兒子辦接風洗塵宴。就聽,
「這件事誰也怪不得。要怪就怪奴才們沒看好主子。等下,就讓那個跟隨去請家法。也好給東屋一個交待。好了,這事就到這兒了。治遠哪,你讓下面把宴席擺到主屋宴廳吧。」坐在最上位的老夫人發話。
蕭王略一皺眉頭,依言行事。
壯果一聽老夫人發話,只得彎腰退出,向刑房走去,自請家法。
振人捏緊雙手,拚命忍耐。看都不看壯果一眼,微笑著和大家聊起,黃河邊上的鄉俗民情。其中猶對老夫人和蕭王的問話,知無不言。態度也是畢恭畢敬。
正談到歡處,主屋的管家前來告知,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蕭仲,去請夫人一陣出席。」蕭王像是突然想起,對管家說。
「已經派人去請過了。夫人說身體略感不適,也就不出來擾大家的興了。」管家蕭仲一五一十的回答。
「每次都是這樣!她要什麼時候才能身體變好?」蕭王怒道。
「女人家,總有男人家無法了解的病痛。我看她既然說了不適,今兒個就算了吧。」老夫人看著振人發話。
振人不在意的向蕭王笑笑,「父王,既然夫人不適,我看就不必勉強了。等過陣子,孩兒在去請安也就是了。」
「嗯。」蕭王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另外,大少爺正在外面辦事,說是正往迴路上趕。三少爺他……,三少爺說他很忙,沒時間過來。大爺和三爺已經在宴廳等候。」管家蕭仲補充說到。
宴席上,當蕭王問起振人此後的打算時,振人回答道:
「一月後,就是科考。孩兒準備應試。以實力奪官位。」
「你有必要那麼做么?就憑你這次任務的出色,跟正皇討個四品官以上絕對不在話下。何苦,要……」蕭王放下酒杯,不解的問其子。他一直就沒有了解過這個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樣做的話,才不會落人口實。也讓別人知道蕭王的兒子乃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不會只靠父親蔭庇。」斯文的擦擦剛才剝蝦的手指。不緊不慢的說。
「你如果有把握的話,我自然不會反對。但可別現在把話說滿,到時作出讓我丟臉的事。」蕭王事先給振人落下警語。
「那是當然。」振人應道。
一餐說是接風宴,不如說是來自眾人的拷問大宴好不容易熬到結束。
振人表面上鎮定依舊,一幅酒足飯飽的滿足樣朝任心居走去。其實心中早就急得冒煙,不知道果果怎樣了?傷勢重不重?自己本來還想今晚可以和果果盡情翻雲覆雨一番,哪想到……,那個死老太婆!快要到任心居的範圍了,振人的步伐加快。
「四哥,等等。四哥,等等我嘛~~」嬌嬌嗲嗲的聲音傳自身後。
對天翻了個白眼,這個堂妹蕭玉琴對自己的心意大概府里的上上下下誰都看得出來。上次老女人說要幫自己挑選妻子人選,大概就是想向自己推薦她吧。──大亞皇朝法律,堂兄妹和表兄妹一樣可以婚嫁。
耐著性子,轉過身子,「不知小妹有何要事?」沒有要事就給我快滾!有也給我滾!
「我……玉琴是想,四哥此次黃河之行在外受苦良多,又只帶了一個下人,必是侍到不周。特地過來問問四哥,可有什麼需要的,小妹也好為四哥準備。等會兒,我讓丫環小麗送些補品過來。」扭著手中絹帕,蕭玉琴羞答答的說。
「不用了,我不缺什麼。如果缺了,會讓房裡的人給我備上。就不勞小妹操心。至於補品什麼的也別送了。今天我已經累了,想歇下了。」振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蕭玉琴抬起頭,拿起手帕沾了沾眼角,「那麼,玉琴就不打擾四哥休息了。四哥……」
打斷她還想再說些什麼,點點頭,「那我就回去了。小妹你也早點歇息吧。」說完,轉身離去。
身後,蕭玉琴帶著怨恨和愛慕的矛盾眼光目送振人離去。
回到任心居,也不上樓自己的房間。而是轉到樓下左側壯果的屋內。
推開虛掩的門扉,走進這間收拾得乾淨利落東西稀少的房間。就著月光,看到果果伏倒在床上。點亮桌上的油燈,移到床前的小柜上。
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他的果果,被人打得遍體鱗傷。背上不知挨了多少鞭子?鞭痕縱橫交錯,血肉模糊。也不知他是怎樣走回自己房裡的。自己雖然偶爾也會對果果動粗,但都只是很快就會痊癒的皮肉傷而已。從來沒有說是真的下過狠心折磨他。而很多性事上的行為在單純沒有經驗的果果來看是折磨,但那也只是自己性愛的方式他還不能接受罷了。等以後習慣了,說不定還會喜歡上。總而言之,他的果果他的人,他想怎麼折磨怎麼糟蹋,都隨他高興。但並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這樣做。
振人虎著臉,回到房中拿藥膏。一路上盤算要怎樣討回這筆賬。首先得找個理由,把刑房的人都給廢了。然後,振人冷冷一笑。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向來是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別人打他一拳,不要一條命怎麼樣也得要回半條命的典型。本來只想對付當初殺他母親一把火燒了藏香山庄的主謀。但現在,他已經不想放過每一個對不起他和他的果果的人了。
9
大雅皇朝21年,金秋恩考。共分兩科:文科,武科。十月底,恩考結束。
「天開始變冷了,少爺。」壯果抖開手中披風,欲給振人披上。「這個您披著,別凍著了。」
沒吱聲默默的讓壯果給他把鵝絨的深紫色披風披上。抬起下巴好方便他把披風的系帶打成結。
今兒個是恩考完試的第二天。在考場中悶了兩天的振人帶壯果出來散散步透透氣。他因為一連兩天連趕文試武試,弄得心情鬱悶之至。加上他對自己的考試結果有很大的把握──明日,正皇大約會把他點為雙科狀元吧。有他參加科試,除他之外量正皇也無人可點。這樣想著也就趁著今天出來散心了。
壯果宛如一個影子一樣,緊隨其少爺身後。偶爾抬頭看看路邊做小買賣的人,一臉羨慕。他沒有什麼大的抱負,只求這輩子能吃飽穿暖或務農或做點小買賣,娶個農家女孩生兩個孩子一輩子安安生生,他不想一輩子做人家的家奴,更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成為奴僕。如果可能,他會非常非常疼愛他的妻子,絕對不打她不罵她,盡所能的讓她過的幸福,他會讓他的孩子們每天都快快樂樂盡情玩耍,而不要小小年紀便要看人臉色過日子,也不要他們戰戰兢兢活在每天被人忌恨算計的日子裡。當然想要實現這些,前提是他要成為一個自由人才行。而他的終生卻早已被少爺買斷。
想起當初離開藏香山庄跟隨王爺和少爺去蕭府的時候,被王爺告知,如想在蕭府討生活,得簽下賣身契。少爺不懂,問什麼是賣身契?王爺告訴他,就是讓一個人賣身給另一個人一輩子不得離開的意思。少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當他從管家蕭仲手上接過賣身契,剛印上自己的么指印時,賣身契就被少爺一把奪過去,在賣身契上方(也就是買方),把自己的整隻右手沾滿印泥蓋了上去,留下一個小小的手印。然後,這份賣身契聽管家說,少爺似乎沒有把它交給宗祠的人保管。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在少爺那裡了。
再過幾年,就向少爺提提看,看能不能放他為平民。想到那時,少爺年紀也大勢力也會更大,身邊肯定不乏侍候的人,應該不會再需要他了。想少爺也許看在自己侍候他多年的份上,會答應他的請求也說不定。至於……,壯果臉紅了,心想那時自己年紀已經很大,想必少爺應該不會在感興趣才是。
不知道該怎麼和少爺搭腔的壯果,一路構幻著幾年以後自己自由后的生活,保持沉默跟在少爺身後。
就在此時,突然市街大亂。壯果警惕的注視周圍情況,在少爺身邊做好防護。
好像是馬驚了!拖著一輛華麗香車的兩匹白色駿馬正發瘋似的,在街市中橫衝直撞。眼看馬匹就要踏上正在路上玩耍嚇得驚呆不動的小孩頭上。說時遲那時快,壯果一個閃身,沖了出去。振人一看壯果沖了出去,無可奈何的一搖頭,也飛身去截那急奔中的馬匹[自由自在]。
兩人一前一後出掌,劈上左右馬匹的脖頸。
兩匹馬搖晃了兩下,四腿一曲,跪倒在路上。
四周驚慌的人群漸漸聚集,向當事者二人望去。只見黑衣的似乎是跟隨的修長男子,正滿面羞慚的向身披紫色披風的主子彎腰解釋著什麼。再細看那位看起來很年輕的主子──呵!好一個俊美男兒,不知誰家女子有此福氣可嫁得此貴公子。光看那紫色披風就知道必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員,但看他年紀不像在朝為官的樣子,那麼不是官員又可穿紫的便只剩下王孫公子了。
振人滿臉不高興,一臉怒火的看著頻頻彎腰的壯果。這死大塊頭!身上的傷剛好,他就給我亂來。看來等下不給他點教訓,他根本就記不住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得讓他記住這身體也是我的事實!
「好了!今天的興緻都給你敗光了!回府!」振人假裝憤怒。
「是,少爺。少爺,真的對不起!壯果不是有意要掃您的興的。只是那孩子……」壯果舌頭打結似的費勁解釋。
「夠了!」故意打斷他的話,斜著眼睛看他一眼,一聲未吭的轉身離去。嚇得壯果更加不知如何是好。通常不想跟他說話的少爺,基本上等會兒會做的事,八九不離十就是他最怕的那件。
拂袖而去的振人和急追在後的壯果都沒有注意到,從那輛華麗香車中一直都有一雙美麗動人的雙眸在注視著他們。更精確的說,這雙眸子一直都在注意身為主子的蕭振人。不管他們是不是都救了她的命,一個做下人的是引起不了這位萬金之軀的注意的。
禁衛軍趕到了。其中已經有人開始大聲呵斥,疏散聚集在香車邊的老百姓們。
任心居二樓,蕭小王爺蕭振人的卧室。此時天色已黑,玉兔初升。
宛若掌擊水窪的聲音,「啪唧,噗哧」之聲源源不斷地從房中傳出,間或夾有幾聲類似嗚咽的呻吟。
蕭振人把果果的雙腿架於肩上,站在床下大力擊撞著上半身橫躺在床上的果果。從回府到現在,快一個時辰了。換了各種姿勢侵入的結果,便是在果果體內留下一大堆他的精水。加上果果本身漏出的體液,讓他那原本緊緻乾澀的肉洞變得濕潤膩滑。每次插進去都會傳出像是擊水的聲音。這自然讓振人歡喜不已。不流血是最好的,這樣可以玩的時間長一點。
一隻手摸到果果的胸口,把那變得硬硬的肉豆豆撥弄了幾下,順手捏上一捏。造成二人結合的地方一陣劇烈收縮,「唔……」讓振人舒服的差點沒射出來。
下狠勁的捏,「你這個死東西,我讓你夾!看你還敢亂夾!別以為讓我射出來你會舒服。今天晚上你就甭指望我會放過你。」
「嗚嗚……」痛得更是縮緊身體的果果,當然又引來振人的不滿。
「好!你讓我射……我就射給你。你要敢給我流出來,看我今晚不把你那兒給戳爛!等下射出來后,你再幫我給舔硬!聽見沒有?!」手指離開被掐得發紫的乳頭,轉而把兩根手指插進果果的嘴裡。
捏住他的舌頭玩弄著,嫌兩根手指玩得不夠盡興,又插進去一根手指,把果果的口腔塞得滿滿的。口水來不及咽下,順著嘴角和振人手指的進出流了出來。
下身撞擊的速度也在加快。看來振人快忍不住了。
結實的檀香木所作的雕花大床亦隨之晃動起來,越動越快。終於在一聲嘆聲后變為靜止。
外面玉兔剛至樹梢頭,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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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皇於殿前親點雙科狀元蕭振人。當殿賜封正二品,官封刑部尚書,掌管刑部,隸屬正一品大理卿。賜冠,獬豸冠。服,青荷蓮綬。帶,玉帶。佩魚袋,金魚袋。笏,象笏。
雖也有人認為振人小小年紀便擔此大任是否不妥,但想到他一是蕭王之子,二是黃河治水之功天下人贊之,也就保持了沉默。
一切都按蕭振人設想的方向行去。
蕭王府宴開七日,大宴文武百官。一時府內車水馬龍,盛況空前。
被那些只會獻媚奉承的文武官員弄的煩不盛煩,振人命管家按各官員獻禮的多少排順序,作成名單交給他。他要先從獻禮最多的頭上開刀──一個靠朝廷俸祿的官員,哪來的銀錢購買那些奇珍異寶。
帶著壯果來到刑部。準備查閱卷宗,翻出未結之案重新審理。順便見見手底下的大小官員,看看有沒有可用之人。
剛到刑部大堂,就見刑部一干人等前來拜見。振人坐在大堂上,讓壯果立於身後,接受了諸位官員的拜見。
「從三品刑部侍郎張豫拜見大人。」
「正四品御史大夫宋彥見過大人。」
「正五品……」
「……」
「諸位大人,振人這廂有禮。」微一彎身,「振人年幼實淺,初任刑部之職,諸般事情還要諸位大人多多指點。如有得罪處,也請多多包含。但是……,」聲音一頓,「如諸位大人無法接受本官處理事情時的手段,還請早早請去為佳。如有暗中阻撓辦案,暗通匪類通風報信,執法枉法,辦事不力之人,到時莫要怪本官不通情理,一律嚴法辦之!」
「是!大人!」堂下齊聲。
「大人,這是本部一年以來,未偵未破未結底的案子。還請大人過目。」刑部侍郎張豫試探性的把厚厚一疊宗卷呈上。不知這個年青的尚書是否只是光說不練之徒。
示意壯果接過宗卷,放在案上。
「張豫,我知你意。不過,我原本亦有此意。如你願助我一臂之力,等會兒不妨留下。」
「是,大人。下官願意為大人效勞。我想,不光是下官,大夫宋彥亦有此意。」張豫一抱拳,很是興奮。終於可以有一展抱負的機會。
「噢,是嗎?」振人舒展眉頭,看來這正值壯年的刑部侍郎和雖然年老目中卻精光閃爍的御史大夫倒是可用之人。只聽這之前的尚書是個欺軟怕硬只知混吃等死的傢伙,以為他手底下恐怕也是一團軟柿子,倒沒想到……
原本無能的刑部尚書現升為從一品的大理卿少卿,換來這個天下人稱道,看起來雷厲風行的蕭王之子蕭振人。刑部頓時一改往日慢吞吞的工作速度,在正義不畏強權的侍郎張豫和辦案經驗豐富的大夫宋彥的幫助下,蕭振人連辦五大案件──於家滅家一案,京都連環兇殺一案,江南富家曹府資產繼承一案,鹽運司壟斷漕運中飽私禳一案,翻審金陵秦淮河碎屍一案。一時間,刑部尚書蕭振人名嘈天下,百姓擁之。
這天,蕭振人正在刑部整理案件。壯果,張豫,宋彥隨侍在側。
「大人,堂外有人擊鼓鳴冤。」門外人報。
「噢。入內說話。」振人不由大感興趣。大亞皇朝刑部大堂前擊鼓鳴冤,如若冤情不實,將以重罪治之。到底是誰身懷何種冤情,竟敢冒此大不韙。
「大人,堂外有一自稱李大埔的老漢正在擊鼓喊冤。」來人報說。
「可知是何冤情?」
「這……」
「說之無妨。是否涉及朝廷重臣?」一看來人面上為難的表情,振人已猜知一二。
一咬牙,大膽報出,「是的。此人狀告蕭王三世子蕭振行,霸其孫女,燒其店鋪,打死兒子,燒死媳婦。要大人做主。」
壯果不禁「啊!」一聲,輕呼出聲。
張豫和宋彥也不禁看向振人,看他要如何處置。
「傳令下去,開刑部大堂。喚進喊冤之人。」
「是。」
大堂上。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奈何擊鼓鳴冤?你可知擊鼓后的後果?」振人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堂下,被刑部大堂內的威儀震得渾身發抖的老漢匍匐於地,抖抖索索得說:「老漢名叫……李大埔。今年六十有三。老漢家中原本五人,嗚嗚……,靠開一個小飯鋪為生。如今卻只剩老漢一人,大人啊!嗚嗚……」老漢憶起冤情,想起一家五口就這樣毀於一旦,如今唯一的孫女又不知生死,再也忍不住悲憤,放聲大哭。
立於堂上振人身後的壯果,也不禁為老漢的悲呦所動,雙目泛紅。
「來人,賜座。」堂上振人一皺眉頭。揮手命人安置哭號的李大埔。看他顫顫巍巍的坐上椅子,便走下堂來。
「你且止住悲哀,把你的冤情詳細道來。自由本官為你做主。」
「大人,老漢連告三狀,亦未有人理之。只要一聽是狀告蕭王世子,竟無人聽老漢訴說冤情。可憐我那……」老漢掩目而泣。
「那你可知,你狀告的蕭王三世子乃是刑部尚書大人的堂兄。」宋彥突然插話,不知是在警告李大埔,還是別有用意。
振人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大人。老漢知道。但老漢亦聽聞蕭大人乃當朝青天,斷案時不分貴賤,有罪者一律嚴懲,衙門裡的衙差大哥說如今能幫老漢的,恐怕就只剩下蕭大人了。老漢這才大著膽子,來刑部擊鼓。」說完,老眼巴巴的看著蕭振人。
「你且說出事情經過。」振人露出安慰之色。
老漢李大埔聽振人如此說,便安心把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話說這李家鋪子,平日專門賣點熟食之類。偶爾有客人要求,也會炒兩個家常菜讓客人嘗嘗味道。鋪子雖然不大,但因其熟食味美,倒也能吸引客人維持家計。
李家共有人頭五個。做爺爺的李大埔和他的老伴。兒子和媳婦加一個乖巧懂事的孫女兒。而所有的事情也都因這個小孫女引起。小孫女名喚如玉,年方二八,生得是貌美如花,剛至妙齡,便已被說媒的踏破了門檻。但因李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心肝,根本不捨得讓她早嫁。但誰也沒想到,李如玉在自家鋪子前幫忙的時候,被路過的蕭府三世子蕭振行看中,執意要帶回府中。李家拼盡全力阻擋,終於讓蕭振行敗興而歸。本以為這件事已經了結,擔心的李家人也開始給如玉找婆家。
哪想到,隔日蕭府差人前來告知,紋銀二十兩要買如玉進府做丫鬟。李家人告訴來人,家中不缺錢財,也不想賣唯一的獨生女兒為奴受苦。來人得此消息冷笑兩聲,回府復命。三日後,一場從天而降的大火,燒盡了李家鋪子。李大埔和老伴,兒子,孫女逃出火海,但媳婦因為被燒斷的大梁壓中,而活生生燒死。
鋪子燒盡的第二日,蕭府又派人前來,說願出紋銀五十兩買如玉進蕭府。但被李大埔的兒子斷然拒絕。說鋪子燒了可以重建,但女兒卻只有一個,萬萬不會讓人隨便就糟塌了。來人聽李家兒子如此說,當場摞下狠話回府。
當天是夜,天近二更時,在李家借住的親戚家中突然出現強人,搶得李如玉塞入馬車。李家兒子上前爭奪,被活生生打死。李大埔的老伴經此大難,一病不起,藥石不治離世而去。知是蕭振行所為,李老漢滿腔悲憤上蕭府要討回孫女,但還未入府,便被亂棒打出。如今亦不知孫女如玉是否無恙。
聽完李大埔的陳訴,振人詢問李大埔,「你來刑部告狀,可有人知?」
「只有幫我寫狀子的錢秀才知道。也是他指點老漢來刑部的。」
略一沉思,「這樣吧,為防蕭振行得到消息,現行打點,湮滅證據。你和那錢秀才先躲進刑部來。而刑部最為安全的地方,便是守備森嚴的刑部大牢。這可能要麻煩你二人吃些苦頭了。」蕭振人面色和藹的對李大埔說道。
「老漢不怕吃苦,只要能討回公道,要回孫女。只是要對不住錢秀才了。」
見李大埔答應提議,振人轉頭對張豫下令,「你帶李老漢去找錢秀才。務必安全帶到。另外,傳令下去,李老漢來告狀的事,切不可泄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