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他喜歡清咖啡，因為只有它才能使他冷靜，現在他的面前正放著一杯。看著咖啡的水氣縷縷上升，他的思緒也跟著飄遠。

「為什麼要逃呢？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我長得丑而逃的（這一點他絕對自信。）那麼唯一的解釋是她是我認識的人，會是誰呢？」

「該死，廣場的聲音這麼響，我只能聽見話的內容，卻聽不出她的聲音是誰的。」

他又看向那件蜜蜂的衣服，卻發現一樣白色的東西粘在上面。

他拿起那東西，是一隻很精緻的羽毛耳環。

他笑笑，喃喃道：「真的有童話嗎？」

***

中午西餐館

「各位化裝舞會可盡興啊！」白迎萱一反少言少語的性格，主動談起話題來。

「很好玩啊！和我跳舞的那個人穿得好奇怪，我都不知道他扮演的是什麼。」何映水說起這件事也是興緻勃勃。

「你別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穿的很奇怪。瓔珞你知道嗎，這傢伙為了特別，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穿在身上了。差點笑死我。」白迎萱揭穿映水的老底。

「喂，給點面子嘛！我又沒得罪你。」映水嘟起嘴巴。

瓔珞奇怪地看著何映水，說道：「映水，你成功了。」和羅啟恆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學會了說話莫名其妙起來。

「什麼成功了？」她不解。

「你成功的改變了呀，我的大小姐，你開學的時候不是說要改變自己嗎？怎麼忘拉！」

「那我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她摸摸自己的臉。

「變活潑了，一點看不出你有哪一點柔弱的樣子。」

映水臉色一變，突然抱起頭，喊道：「我不要。」帶著點哭腔。

「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們呀，映水，我說錯什麼話了嗎？」瓔珞著急了。

沒有回答，一會兒過後，她抬起她的臉，微皺著眉頭，微微一笑：「沒什麼。」好一副我見由憐的表情。

瓔珞狐疑地看著她，突然拍著她的肩膀說：「我們是好朋友，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哦，憋在心裡很難受的。」

她看見了她一閃而過的遲疑，更加狐疑。

「對了，瓔珞你化裝舞會扮了什麼？老是不肯告訴我們。」映水被瓔珞看得慌慌的，馬上為自己解圍。

「對啊對啊！是什麼拉？說說看。」白迎萱從那天晚上回來就把自己的冰美人形象丟到太平洋去了。

瓔珞突然伸手摸了摸迎萱的額頭，搞的她一楞一楞的。

「沒有發燒啊！」她裝出一副奇怪的樣子。

「你糗我。」白迎萱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怎麼敢呢！不怕被你冰美人的寒氣給凍死啊，不對，現在冰美人已經突變成火美人了，哈哈。」

回答她的是白迎萱的追殺。的b6d767d2f8ed5d21a44b0e5886680cb9

瓔珞心裡吁了一口氣，總算混過去了。

「琪影，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說話，好奇怪。」映水擔心地看著楚琪影。

「什麼？」她抬起頭，望著她的是一雙迷惘的眼睛。看來她今天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遠處的瓔珞看在眼裡，嘆了一口氣，大家都有心事呢。

思緒萬千的回到教室，瓔珞不經意看見羅啟恆正在玩弄手中的羽毛耳環，她一驚。但她馬上掉頭，因為羅啟恆這個超級無線波接收器可隨時都有可能看到她的表情，而猜出那晚的人就是她，所以要小心行事。

她接著又心虛的偷偷描他一眼，不巧，被接收到了。

他邪邪一笑，說道：「你幹嗎偷看我？是不是暗戀我啊。」他的皮可真夠厚的。

她沒有發怒，只是朝他盈盈一笑，趁他呆掉的時候一支筆朝他飛了過去。

耶！正中目標。真爽，這幾天日子不好過的原因都是他，這次終於報到仇了。嘿嘿！

揉了揉被擊中的額頭，他露出哀怨的表情：「真狠。」

瓔珞大笑，接下來原本另人生厭的課也比上化學課都有味道了。

***

白色的校服，沈望晨的標誌。

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人，一個嘰里呱啦的人。

他身上穿著一套休閑的運動服——是市東的標誌。（昏！現在誰還用運動服當校服的也只有市東高中了。）

想他也真是的，纏著沈望晨要到市南來，說是要看看他的女朋友長什麼樣子（真受不了他，又不是來看大猩猩。）其實他還有一個真正的原因，希望可以……

「喂，望晨，怎麼還沒出來啊！」他著急地朝裡面張望。

他笑笑。齊牧延這個人他早就看穿拉，說什麼來看他的女朋友長什麼樣子，其實，根本不是。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的，又沒有什麼好的理由來，所以借這個名義拉！他是不介意他讓他利用一下下的拉，可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宴席，所以等會他會收回一些回禮的哦。他露出賊賊一笑。天！他真的被瓔珞帶壞了。

隨著鈴聲的響起，學生陸陸續續地回家了。瓔珞一行人也歡快地走出校門。

「望晨，是不是斜扎一個辮子，活活潑潑的那個啊。」其實他上次有看見瓔珞，所以有點印象。

沈望晨點點頭，突然發現瓔珞旁邊卷短髮的女孩子看見齊牧延臉好象一紅，他再看了一下旁邊的這為仁兄，他也是有點臉紅耶。「哦？是她，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她好象叫白迎萱。」他心裡暗暗算計。

「望晨，今天帶朋友來拉。」瓔珞看著旁邊的齊牧延問道。哈！早就把他和迎萱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瓔珞朝沈望晨瞭然笑笑，原來迎萱這麼興奮是為了他啊，他們一定是在化裝舞會上認識的。

「別眉目傳情了，你們兩個。」映水指著瓔珞和望晨開玩笑。

被指著的兩個人臉剎地紅了起來，其餘的人哈哈大笑，除了她把頭扭向別處，他的眉毛擰里擰。

「望晨，你的女朋友長的很可愛嘛！讓你賺到了。」齊牧延簡直是雪上加霜。看他們兩人的臉有多紅。

「什麼？」其餘的人都吃了一驚。只有她沒有顯露一絲的驚訝，眼睛別向了旁邊。可是處於震驚中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這一點。

「不錯嘛！瓔珞，你連我們都沒告訴，太不夠意思了吧！」迎萱在旁邊嘲她。反正是和齊牧延一搭一唱。

照以前的情況，羅啟恆是絕對不會錯過嘲笑瓔珞的機會的，可是今天他卻是出奇的安靜。緊鎖的眉頭說明他處於極度不高興當中。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他開口了，「映水，今天我不能送你回家了，SORRY，改天賠罪。」他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

可真的是恢復了嗎？在眾人看不見的前方，他的眉頭復又皺了起來。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我會事先一點都感覺不到呢？雖然那小子是喜歡瓔珞，但是他不是那種會說出口的人啊，那麼難道是瓔珞主動的嗎？可是看她平時的表現一點都不象談戀愛的樣子啊，要說真的有一點點改變的話，應該是那次晚會後的事了，她好象看見我就會有一點點心虛的樣子。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心裡有一點點懷疑。的dd458505749b2941217ddd59394240

他搖搖頭，把腦子裡的想法努力的揮出去。不會的，她不會是瓔珞的。

但是，十年是可以改變一切的不是嗎？我要試探一下嗎？

試試吧！真的想知道那個女孩是誰。想著想著，他又拿出了那羽毛的耳環。

就用它了！

***

貴族學校的生活就是不一樣！一時半刻走不到盡頭的校園，完美的設施，開不完的舞會，數不盡的展覽，還有表演不完的話劇。（為什麼話劇這麼受歡迎？能培養氣質拉！反正那些貴族子弟們是這麼以為的。）

現在，同學們最津津樂道的就是明天舉行的話劇演出。其實，話劇嘛！本來沒什麼稀奇拉，況且又是在市南這麼普及話劇的情況下（只要你有劇本，能夠演，就可以發告示），所以，這一定是一場不尋常的演出。

其實我沒想到要搞那麼大啊？羅啟恆有點不解，只不過是他寫的劇本要演出而已！有必要全校都沸騰起來嗎？

「有時人太出名就是不好！」他微嘆一口氣。

「是哦，人怕出名豬怕肥啊！」旁邊有人把他比喻成豬。

「副會長，怎麼今天有閒情逸緻來和我抬杠呢？」他笑得壞壞的。是不是最近學生會的事少了，他閑得很？不介意的話，他還是可以再幫他找一些工作的！呵呵！自己真是善良啊！其實他心情煩躁，正好找個人來耍耍。

只見副會長寧采程像跳蚤一樣地連忙跳起逃離他三步之內。「笑得這麼賊幹什麼，我只不過是發發牢騷以平衡一下我工作繁多的鬱悶心情罷了，你居然還想……你想要我過勞死啊！」他一看他的笑就知道他的險惡用心。

「哦！那也不錯哦，你將是市南高中第一個殉職的副會長，而我，人見人愛的會長我會時刻記得你，然後每天燒三柱香來紀念你的。」

「你是怕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來找你報仇的吧！」

「呵呵！我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就要來找我報仇，那如果我真的做了呢？」這小子出口威脅，如果他還敢抗議的話他就要真的實施傷天害理的事了。

「老實說，你舉行這次話劇的目的是什麼？」他這麼關心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那個演男主角的人就是他。想想以後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的樣子他就嘔。

「啊？就是娛樂大眾嘍！你看看你的任務真是艱巨啊！」他喝了一口茶，今天用了他很多口水。

「要娛樂不會你去娛樂啊！找我幹什麼？」去！要他當被嘲笑的對象還找出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是看你人氣不是很高，所以想為你宣傳一下嘛！」他露出你不要太謝我的表情。

「不用你費事！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氣炸了。不知道再呆下去那小子還會講什麼，反正肯定上氣死能不償命的話拉！他還年輕，乘還沒報廢之前，還是先走為妙。

羅啟恆看著那重重被寧采程關上的門低語：「門老兄，你多擔待點吧。」

剛關上門的寧采程突然腦子想起什麼，對了，他剛剛來見這小子的目的是什麼？被這小子攪糊塗了，忘了是什麼了，算了。還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羅啟恆看向窗外，寧采程越走越遠。突然間他大叫：「又被那小子岔開話題了。」

羅啟恆看見窗震了一下，笑嘻嘻的說道：「喉嚨真響，有唱歌的潛力，我是不是要幫他看一個演唱會呢？」

遠處的寧采程打了個噴嚏。

大家期盼已久的話劇今天終於要演出拉，當然有目的的羅啟恆邀請了瓔珞，而為了不讓她起疑他也邀請了學生會所有的幹部。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就是他希望越多人看見寧采程的滑稽樣子越好。

話劇的名字是《灰姑娘之青蛙版》。怪不得寧采程對於演這場戲那麼排斥。

故事的情節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窮很窮的小夥子（不用想，就是寧采程拉）他為人很善良，善良到踩死一隻螞蟻也會給它立個墳而且每天上香三柱念三百聲佛經以求超度它升天；看見惡狗嘴裡叼著一隻半死不活的老鼠也會為了救它而被惡狗追上三天三夜最終唯一的一件衣服也成了乞丐裝；看見鳥蛋摔下破掉他會義不容辭當機立斷拿出502膠水把它粘在一起即使蛋黃已經粘滿了自己的手。反正他就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就是了。有一天，他上街瞎逛正好公主出巡，因為衣衫襤褸而被有潔癖的公主當街用饅頭猛砸，據他自己回憶他靠公主丟的饅頭成功的拯救了自己和一隻狗兩隻貓三隻雞四隻鴨五隻鵝……的性命。從此以後他就愛上了美麗的公主不可自拔。終於有一天，國王決定把有嚴重潔癖的公主嫁出去因為她居然當中眾說自己臉上長痣痣上長毛毛上長細菌細菌上長病毒而使得自己顏面盡失。為了嫁出美麗的公主全國各地不論長得帥的長的丑的長的胖的長的瘦的長的高的長得矮的人都被邀請來參加公主的舞會，只有這個小夥子沒有被邀請，因為他長的不帥不醜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小夥子很傷心因為他覺得自己做了這麼多好事可是玉帝沒有幫他很不給面子，因此他決定要做一些壞事於是他抓到了一隻鳥準備把它作為自己第一個殺生的對象，這個時候鳥說話了：「我親愛的小夥子，我是這麼的瘦弱，您吃了我也不能飽，但如果您肯放我一條生路的話我就會報答您讓您娶到美麗的公主。」小夥子想想也對，於是放了那隻鳥，那隻鳥很是感激，就對他說：「啊！感謝您我可愛的小夥子，現在您從我屁股上拔下左邊數起第八根向下數起第六根羽毛，有了它您就可以夢想成真了。」小夥子於是拔下了鳥所指定的那根羽毛。「不過，羽毛的魔法只能持續到午夜十二點，所以你在這之前一定要趕回來。」說完這句話鳥就飛走了。很快就到了舞會的時候了，小夥子打扮得比所有人都乾淨地進了皇宮，公主一看見他就愛上了他即使他穿的衣服還是那件被狗咬破的乞丐衫。他們一直在一起跳舞，跳啊跳，時間很快就到了十二點，鳥說得時間已經到了，小夥子跳的很入迷，完全忘了鳥的話，直到當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沉浸在愛河中的小夥子才想起鳥的叮囑，於是他拋下公主不顧一切的跑出皇宮，公主想要挽留卻只能抓到他脖子里的羽毛項鏈。於是公主下令只要誰捉到擁有這根羽毛的鳥她就嫁給。所有的人都開始捉鳥到皇宮以求驗證終於導致皇宮被各種大的小的白的黑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鳥的屎攻佔。終於當有人把鴕鳥搬進皇宮時有潔癖的公主再也忍受不了離家出走了。美麗的公主走啊走爬過了名叫千山的山涉水的河，終於到達了小夥子住的小山莊，她看見了正在和小夥子說話的鳥，那是一隻她從未見過的鳥於是她那出自己身邊的羽毛朝鳥的屁股上戳去，羽毛插到了鳥的屁股里，於是鳥飛走了，臨走時它說：「美麗的公主，你身邊的小夥子就是你今生的戀人，從今以後你們就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了。」於是公主和小夥子擁抱在了一起。

故事結束。

據說羅啟恆的話劇很是成功，而據演出當事人寧采程回憶他有幾年沒有女朋友都是因為這件事情而起的。（這是后話。）

「哈哈，哈哈，哈哈！」會場里笑聲不斷，演小夥子的寧采程心裡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整那小子整回來。

每個人都在笑，瓔珞也在笑，只是她的笑聲中帶著一點驚慌，至少羅啟恆觀察了一個小時零四分鐘零五秒是這麼覺得的，他心中的那個疑惑正在慢慢清晰起來，旁邊的映水無意的看向羅啟恆，發現……。

散場后。

有點慌亂的蕭瓔珞急忙回到教室理書包準備走人，剛理到一半，羅啟恆就進來了，而此時教室里除了他們一個人也沒有，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果然——

「今天的話劇好看嗎？」他開口了。

「啊？恩。」她點點頭表示認同。

「哦，好看在哪裡呢？」他說話的當頭已經走到了瓔珞的旁邊。

「就是……就是……很搞笑拉。」怎麼辦，心跳越來越快了。

「你不覺得故事很象灰姑娘嗎？」他盯著她。

「是……是有點象。」她低頭，躲避他炙人的眼神。

「你是不是覺得我把水晶鞋換成羽毛很有創意？」他若有所指。

「是，是有點。」她的頭低得更低了。

「你好象很怕我？」他的聲音有點蠱惑人心。

「你，你多心了。」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他咄咄逼人。

「哪有！」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她忽地抬起頭，後果證明她抬頭是錯誤的。他在她眼裡清清除楚地看到了心虛。

「你為什麼臉紅？」他追問。

「你神經病啊！不跟你聊了，我要回家了。」說完她背起書包就往外逃去。

「你還想逃嗎？可愛的小蜜蜂。」

她怔了一怔，連忙否認道：「你胡說什麼啊！我才不會打扮得像蜜蜂參加什麼化裝舞會——。」她連忙掩住嘴。

「漏餡了吧，我可沒說化裝舞會哦。」他笑得很賊。

「我想你聽錯了吧，我是說我很討厭蜜蜂的。」事到如今只好死不承認了。

「那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從來都不透露自己在化裝舞會上到底扮了什麼角色呢？」

「那我不想說可以吧！」

「嘖嘖！你還想狡辯？我已經查過了十年前的那場舞會參加的和我同年齡的女孩只有四個，就是映水、琪影、迎萱還有——就是你！」他指向她。

「那一定就是映水了。」的816b112c6105b3ebd537828a39af4818

「呵呵！你難道忘了映水扮了個四不象嗎？」他一副你很傻的表情。

「那……那……」

「呵呵！一併告訴你，琪影扮得是胡蘿蔔，而迎萱是女巫。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那隻蜜蜂是我又怎麼樣！」她逃無可逃，只有承認。

「不怎麼樣？我只是想問你當時為什麼要逃！」

「我看到你就是小時候的那個人覺得很討厭所以就跑了，不可以嗎？」

「你真的很討厭？」他的眼神很犀利。

「我……」她說不出來。

「說啊！」他的兩手撐住牆壁，使她無處可逃。

「我，我……」她實在說不出口。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他有點期待有點擔心但更多得是自信。他相信九月一號的舞會她是為他所哭泣的。

「我喜歡你難道不可以嗎？」她被他逼得無路可逃了。

「沒什麼不好的。」他抱著她，對於她這麼坦白的說出喜歡的，他突然一楞，還以為要再逼她一會兒呢！

「可是……可是，我決定從今以後不喜歡了。」她推開他。

「笨蛋，哪有人說不喜歡就可以不喜歡的。」他有點哭笑不得。

「即使不行我也要試試。」

「不行！」他的眼神忽的一緊，怒氣上升，這傢伙居然在承認了喜歡他以後要試著去不喜歡他，不可以。

「你毛病！我的事不用你管！」凶什麼，我就要做給你看。

「不准你喜歡別人！」他的口氣很強硬。

「你搞清楚，你現在是映水的男朋友，而我則是望晨的女朋友。」

「那我們現在就去對他們說明啊！」說完他就拖著她出教室。

「你放手，」她甩開他的大掌，「你個笨蛋，你難道就不顧及映水的感受嗎？」

「我現在只知道你是我的初戀情人，也是小時侯發誓要保護的人。」

「你還不明白嗎？你的心裡裝的是你六歲的時候碰見的蕭瓔珞，不是現在的我。」明白了這一點的她的眼神突然冷漠起來。

「你不就是她嗎？行了，坦率一點吧！」他生氣了。

「我不是她，她是那個柔弱的女孩，而我不是，你喜歡的一直是那個她，不是映水，不是我。」

「我知道你在生氣，在生以前我和映水交往的氣，但是我以為那是你啊！」

「錯了，你應該說你以為的是六歲的我，映水只是替代品，而我只是她蛻變后的人，兩個都不是你喜歡的。」

「你不要彆扭了！」他抓起她的手。「如果你生氣的話，我明天就去對映水說。」

「我不會阻止你去和映水說，因為你不喜歡她而和她交往對她並不公平，但是我還是會和望晨在一起的，他是我喜歡的人！」她的意志很堅定。

「你的意思是說你移情別戀！」他大吼！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再喜歡你了。」背起書包，她毫不留戀地走了。

「為什麼？」他不懂，明明他們相互喜歡，為什麼不能夠在一起呢？

有時在感情上他還只是個孩子，永遠不會理解女孩子的心。

窗外，被浮雲遮住面堂的月亮露出一絲亮光，也照亮了窗外一張流滿淚水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