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日派對在蘇珊家廣闊美麗的花園舉行,當天和風送爽,陽光晴和,是舉行派對的大好日子。
很多上流社會的人都來了,整個花園鬧哄哄的,足見蘇珊家豐沛的人脈關係。
整個生日派對蘇珊都黏著肯不放,在愉悅的氣氛下,肯的臉上綻放出難得的笑容。
「肯哥哥,我們家的蘋果餡餅好好吃哦!我拿點給你!」蘇珊不待肯回話,便箭也似地朝巨型的餐桌跑去。
肯看著蘇珊的背影,也里有說不出的欣慰。
他選了個有太陽傘遮蔭的位子坐下來,靜候蘇珊回來。
視線在花園隨意流動的肯,臉上的那抹淡笑忽爾褪了開去。
一雙猶如寒冰的眼睛正在看著他,肯覺得他的背正冒出冷汗。
眼睛的主人站在花園的一角,知道肯看見他,正揚起一道冰冷的笑容,肯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肯哥哥!」
蘇珊的聲音喚因肯的神志。
肯本能地對上蘇珊的眼睛。
「蘋果餡餅拿來了!快吃吧!」
肯漠然地看著桌上的蘋果餡餅,整個腦海只充斥著剛才令他膽戰心驚的一幕。
他緩緩地把目光移到方才花園的一角,但那裡卻沒有人。
彷如一切都是肯的幻象。
是幻象嗎?還是,這是一場白晝的惡夢?
肯魂游太虛般地在蘇珊家度過了一個下午,當他回復一點神志,想告辭時,天氣卻突然變壞了,晴朗的天空不再,換上的是傾盆大雨。
天氣變化之劇,猶如肯今天的心情。
「雨那麼大,不如貝爾先生在此留宿一夜吧!」蘇珊的父親說。
「對!反正派對還沒結束。接下來還有豐富的晚宴呢!」蘇珊的母親也跟著附和。
「不,謝謝你們的好意……」肯臉色十分蒼白,他感到頭還有點昏,「我想我還是要先告辭。」
(書從這裡斷開了)
肯的眼角不自覺地滑下一行淚。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現在的他只感到滿心的恐懼。
「你哭了?」布傑伸出他的舌頭,輕柔地舔去肯的眼淚,動作之溫柔,一點也不像是布傑所為。
「哭什麼?我又還沒做會站你哭出來的事。對了,你有想我嗎?」
肯直盯著布傑。
「我可是想你想得要死呢,肯。」布傑說完,大手便悄然下滑,隔著褲子握住肯的分身。
「嗯——」肯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弄得喊叫出聲。
「你可別叫得那麼大聲,萬一吵醒了睡在隔壁的女孩子,她問我們在做什麼,我可不知道會怎麼回答她。」布傑放開掩住肯嘴巴的手。
「不……」肯低聲地說。
「不什麼?我想你不是不要吧!」布傑更為用力地握住肯的敏感。
「啊!」肯再度忘情地叫出聲。
「嘖嘖,肯啊,你再這麼叫下去,我不敢保證我能不能控制自己。」布傑邊說邊一手扯下肯的褲子。
「不——」肯嚇得大叫。
「噓!」布傑冷笑,「你要控制自己的叫床聲,就算待會兒多爽,也不可以盡情叫喔!你不想吵醒別人吧!」
肯的目光飄到隔壁床的蘇珊處。
布傑拉下自己褲子的拉鏈……
身下的肯在痛極的漩禍中昏了過去。
***
肯緩緩地張開他沉重的眼瞼。
一室的光明嵌進他的眼底。
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昨夜的回憶慢慢復甦。
布傑!
肯一臉蒼白,思及布傑的他連忙從床上起來。
「啊!」豈料他一動,他便感到全身上下都在喊痛。
不是夢……
布傑真的找到他了……
我要逃!
肯清醒過後,第一個浮現在腦海的念頭就是——逃!
再不逃的話,他就沒機會了。
肯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由床上起來,視線掃過隔壁的床,蘇珊早已不在。
現在的肯已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蘇珊,他整個腦子只有——快逃!
「貝爾先生,你醒過來了啊!」肯一打開房門,便看到蘇珊的母親,「我還打算請你下去吃早餐呢!」
「不,我……」
「肯,你醒了嗎?」低沉的男聲響起,肯的臉色更形刷白。
「靈頓先生。」蘇珊的母親急忙對身旁的男人堆起笑臉,布傑是她丈夫公司的大客戶呢,得罪不得,「昨晚睡得好嗎?希望咱們家能讓你睡得舒服。」
「我睡得很『舒服』。」布傑意有所指,「昨夜真是打擾了,若不是下大雨的關係,我也不便打擾你們。」
「哪裡,靈頓先生抽空出席小女的生日派對,是我們的光榮才是。」
肯的身體在抖,他必須挨近牆壁才能不致跌倒。
「肯,你不舒服嗎?」布傑狀甚關切地靠近肯,肯卻先一步一手揮開布傑伸過來欲扶住他的手。
「不要碰我!」
不顧此舉是否會引起蘇珊的母親側目,肯恐懼地大喊出聲。
布傑並沒有因為肯斷然的拒絕而發怒,反之,他難得地掛著一抹淡笑,不甚在意肯的回絕。
「你臉色很差,我送你去看醫生吧!」大手再度伸過來。
肯原想再揮來布傑的手,但當他看到布傑眼中泛著前所未有的冷意時,他的拒絕便停在半空。
深諳布傑殘暴個性的肯知道,再次拒絕布傑的代價,不是他付得起的。
「真的呢!貝爾先生,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蘇珊的母親不明究里的問著。
「反正我也要回去,我就一併送肯回去吧!」
「對啊,我都差點忘了靈頓先生和貝爾先生是老朋友呢!若不是昨夜靈頓先生抱起昏了過去的貝爾先生,我還真不知道呢!」
原來昨晚是他抱起我……
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思及此的肯,雙腳忽地一軟。
「小心!」布傑眼明手快地抱住肯的腰肢,「你真的不太舒服呢!連站都站不穩了。來,我送你去看醫生吧!」
肯被迫坐上布傑的跑車,離開蘇珊的家。
坐上車后,肯和布傑都沒說過一句話。
肯不停地在腦海思索該怎樣從布傑的身邊逃離。
跑車在紅燈前停了下來,肯眼底閃過一個決定。
他一定要逃!
肯快速地打開車門,然而踏出的腳尚未著地,他的身體就被一雙大手往後拉。
「你打算去哪兒?」布傑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你不是想跟我說,你想再次從我身邊逃開吧!」
「放開我!」肯不停地掙扎,用盡全力地反抗。」放開我!」
肯發瘋似地大叫大喊。
「放開你?」布傑冷哼一聲。
語畢,布傑便在肯的脖子上猛擊一下,肯在一瞬間失去知覺,跌進黑暗的角落。
***
肯慢慢地張開眼瞼,躍入他眼底的是陌生中帶點熟悉的黑色陳設。
他的腦子昏昏沉沉,一時之間無法辨認出身在何方。
這裡……
「肯少爺。」一道男聲響起。
肯朝聲源方向看去。
「肯少爺,你醒過來了嗎?」男人走近他。
肯定眼看著男人,過了片刻,才認出來人是誰。
「是你?」
「肯少爺,好久不見。」真微微一欠身。
此時叩門聲響起,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房間,向真低語了數句。
「肯少爺,老闆想見你。」真揚手示意男人退下,然後他轉向肯。
「我可並不想見他。」肯倔強地回道,現在的他滿腦子只有如何逃出這所黑色大宅的念頭。
「肯少爺,請不要讓我為難。」
「要見我的話,就叫他來見我!我不再是四年前那個任他為所欲為的孩子——!」
我會反抗,不會坐以待斃。
「真大的口氣。」
布傑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肯房間的門,站在門邊的他,嘴角含著一抹複雜的笑,緩步走近肯的床邊。
布傑揚揚手,示意真退下,真恭敬地退出房間。
「四年沒見而已,你的人性變得更強了呢!」布傑用手抬起肯的下顎,強迫他看著自己。
四目相投的那一瞬間,四年前所發生的種種猶如一幕又一幕的影片般,在肯的腦海不斷地播放。
灰色並帶有血腥的過去,實在地提醒著肯,眼前的男人只視他如玩物,在他身上休想得到一絲的感情或是真心。
布傑把臉湊近肯,將唇印上肯微冰的唇瓣。
肯毫不猶豫地用力咬破了布傑的下唇,然後,「啪」一聲,肯的臉上便出現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我告訴過你,你必須絕對地服從我。你忘了嗎?」布傑的下唇汩汩流出鮮紅的血,他緊鎖著雙眉,「還是四年的安逸生活將你洗腦了?」
「我不是你的玩具,你吻我必須先徵詢我的同意。」肯眼中儘是反抗。
「徵詢?何時開始你的字典有這個字的?還有,你給我記著,你是我的玩具,永遠都是!直到我玩厭你為止。明白嗎?」布傑倏地用力抓住肯的頭髮,令肯痛得差點叫出聲音來。
「你休想再次逃出我的手掌心,四年前是我一時大意,這次不會了!」
「我逃得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好啊,你儘管逃,不過可別說我沒事先警告過你,你逃走的代價,不是你肯·貝爾付得起的。」布傑一逕掛著冷笑。
「你再逃的話,皇家芭蕾舞團會首當其衝,立即遭殃,緊接其後的,是你疼愛的蘇珊妹妹家將會遭逢巨變。」
「你!」肯怒目瞪視著布傑。
「你敢的話,就再逃給我看吧!」布傑輕輕地一笑。
之後,肯便被布傑軟禁在房間內,他不準肯踏出房間一步,房內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定時會有人把餐點送到房間。
布傑每夜都會造房肯的房間,肯總是一邊掙扎,一邊被布傑用壓倒性的力量侵犯。
今夜一如往常,布傑又來到肯的房間。
布傑坐在沙發上,雙腿稍微分開。
「取悅我。」布傑對站在床邊的肯如此命令。
肯站在原地,明顯不聽從他的指示。
「今夜我可沒興緻和你玩掙扎的遊戲,你如果不想蘇珊一家橫屍街頭的話,就給我放乖一點!」
布傑雖沒露出怒容,但語調中的威嚇足以表示他的不悅。
肯緊咬下唇,深知他根本沒有選擇。
他緩步走布傑的跟前,慢慢蹲下身,將手伸向布傑的私處,俐落地拉下布傑西裝褲子的拉鏈……
「嗯……」布傑低吼一聲,便在肯的嘴巴內射出白濁的液體。
「吞下去。」
布傑命令欲將他的精液吐出來的肯,重新咽下他的體液。
聽到布傑如此說的肯,只好依言吞下布傑的精液。
「乖孩子。」布傑滿意地一笑,「隔了四年,你的口技不遜當年呢!四年來,你有對象好好練習嗎?」
肯不回答。
「回答我。」布傑沒有耐性,大力地一把抓過肯的褐發。
「你早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問我?」肯毫不畏懼布傑。
「看來,你的確比四年前強硬了許多呢。但你不要忘了。」布傑迫近肯,「你還是我的玩具!契約仍未失效。」
「那又怎樣?」
他和布傑就只有契約在牽繫著,真悲哀!
「你最好給我聽話些。別忘了我的警告,你若敢再逃走,我必定不會善罷干休的!到時你一定生不如死!我向你保證!」
生不如死?
早在認識布傑的那一刻開始,肯已經嘗到這種滋味了……
「你必須乖乖留在我的身邊,否則,我不保證你重視的人和事會發生什麼巨大的意外?你——給我聽清楚了嗎?」
「……是。」肯最擔心的,是布傑會狠心對付,四年前自己無處可去,而好心收留他的狄恩基。
「給我躺在床上,脫掉褲子,臀部向上。」
肯只能順從布傑的每一個要求,除非他已把狄恩基和蘇珊家的事置之不顧。
***
一夜的酷刑過後,正午的陽光灑進肯的房間,他張開眼睛,布傑已不在身邊。
「肯,我衷心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肯忽爾想起藍絲四年前的話。
「幸福……」肯喃喃地低語。
過了四年,還不是走了一大圈,再回到布傑的手掌心裡……
「幸福,和我是沒有緣份吧!」肯無奈地苦笑。
四年後的布傑,湛藍的眼睛依舊美麗,但仍是沒有情感在內……
四載的光陰,並沒有使布傑變得有血有肉,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他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他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什麼叫做「感情……
只知掠奪的他,永遠都不會愛你的……
肯·貝爾!為什麼你還是參不透呢?你嘗到的苦頭還不夠多嗎?你還沒清醒嗎?都四年了……
無可救藥的日子,就是用來形容我這種人的吧!
***
接下來的日子,肯的精神狀態變得異常地差,連帶食慾也一併消失了。
他並不是故意要絕食,但不知為何,每當他看到食物時,他總會忍不住地大嘔大吐,已經許久沒有進食的他,肚子根本沒有東西可吐出來,吐出來的只有胄液。
一段日子折騰下來,肯的身體越來越差,照顧他的真對這狀況擔心不已。
連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許,他潛意識裡對現時的生活已感到厭煩,不想再繼續了……
活著,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折磨。
布傑辦公室——
「他怎麼了?」布傑邊批閱文件,邊問站在他跟前的真。
「老闆,還是老樣子。」真必恭必敬地道。
「繼續監視。」布傑連眉也沒皺一下,一臉的不在乎。
「但是,老闆,肯少爺的情況並不樂觀,醫生說假如肯少爺再不吃東西,生命會有危險。」真和布傑的神情完全相反,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他要不吃,你能拿他怎樣。他若執意要死,我們也不能阻止他吧。」布傑仍舊是一副不關他事的模樣。
「但是,老闆,難道你能眼睜睜地看著肯少爺死去嗎?你花了整整四年的光陰才找到肯少爺……」
肯逃走後布傑發瘋的情況,真仍歷歷在目。
真深切明白,布傑是不可能不在乎肯的,如果不在乎一個人,會持續找了他長達四年之久嗎?
姑不論布傑在乎肯的原因為何,至少,真可以確定,布傑不會希望肯死去。
「真,我做事向來有自己的原則,不用你在旁充當師爺的角色。明白嗎?」布傑厲眼一瞪,真立即渾身一顫。
「是。」真只好噤聲,自古忠言都是逆耳。
「退下。有消息再通知我。」
「是。」
待真退下后,布傑便停下批閱文件的動作,他坐在真皮的辦公椅中,沉思良久,稍頃,他離開辦公室,走到一間光線充足,華麗非常的寢室。
肯——正是被囚禁在這裡。
肯迷糊中聽見聲音,直覺告訴他,是布傑來了。
肯看也不看布傑一眼,還故意把頭撇過去,完全漠視布傑的存在。
「聽說,你近來都沒吃東西呢!」布傑走近肯。
肯彷如失聰般,不發片言隻字。
「回答我。」布傑不悅地命令著。
近來每次來看肯,肯都是一副愛理不理、要死不活的模樣,那副什麼事都不在意的模樣,布傑厭惡透了。
他寧願肯生氣勃勃地在他懷裡掙扎,也不要他露出這種病的樣子來。
布傑的不悅並沒有令肯動容,肯仍是以缺乏對焦的眼珠看著牆面不說話。
「我叫你回答我,你聽見嗎?」
布傑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瀕臨失控的情緒。
「好!你不回答是吧!」布傑冷冷地哼了一聲。
他走到桌子旁,投了一通電話。」真!給我聽好,立刻想辦法讓皇家芭蕾舞團以後所有的公演全被取消!」
「布傑!」肯終於出聲阻止。
「願意說話了嗎?」布傑滿意地一笑。
「不關芭蕾舞團的事……」肯連日來都沒進食,身體異常虛弱,說到後來,他已沒有力氣再說了。
「對,的確不關芭蕾舞團的事,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布傑湊近肯,毫無生氣的臉就在眼前,布傑緊皺眉頭。
「我跟你說,你現在給我立即吃飯!」這副樣子算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吃……」肯一點食慾也無,他要如何答應。
「那你是想皇家芭蕾舞團從此消失——?」布傑就知道肯不會輕易屈服。
「我真的不想吃……」
雖然肚子空空如也,但肯卻一點也不覺得餓。
布傑不理會肯,兀自用電話吩咐下人送些易入口的飯菜來。
不一會兒,飯菜便已送到。
「你給我吃下去!」布傑拿過一個麵包,一手硬撐入肯的嘴巴。
「不要!」肯真的沒有胃口。
「給我吃!」布傑把肯的臉扳正,硬要肯吃下那個麵包。
「不……」肯一手掃下布傑手中的麵包。
布傑終於被肯這個舉動所激怒,連想都來不及想,布傑的大掌便朝肯毫無血色的臉揮了過去。
「啊!」肯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布傑沒留意力道的一掌,讓極為虛弱的肯立時昏了過去。
掌摑了肯的布傑愣在當場,呆視著嘴角滑出血絲的肯。
我……幹了什麼?布傑直盯著他行兇的手。
過了好久,布傑才回過神。
「真!」他打開門口,大叫,「真!」
「老闆?」聽到布傑怒吼的真連忙趕過來。
「快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