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二章 水落油釜(二)

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二章 水落油釜(二)

汪守見大王的反應如此便又看了一眼畫像然後小聲地說到:「大王難道認識這人?」

「算是認識有過幾面之緣。」景灝皺著眉答著腦袋裡不住的疑問著怎麼會是他呢可心裡卻似是百感交集歡喜與憂愁的複雜情緒繞著他的心直讓他一時困惑的毫無動作:他為何要去每年祭拜?為何要帶著手套?為何是碧國的男寵?他會是那沒死的凌相的兒子凌傲瑾嗎?

「大王您……」汪守看著大王此刻那幾乎僵住的樣子擔心的問到。

「你可有查出此人是誰?和凌相一家的關係?」景灝一把抓了汪守的手腕。

「大王奴才無能沒能查到那埋骨人說了這人每年都來他也曾問起他為何來尋這逆臣屍骨那人卻從不答。奴才回來的路上想過只有兩種可能還說的過去。」

「說來聽聽。」

「是這第一種可能就是他和凌相一家家族之間有所淵源也許是昔年關係不錯的。奴才仔細想了想那埋骨人描述的年紀凌相一家出事時此人只怕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顯然他本人是不可能與凌相一家有什麼深厚的交情除非是他的家族與之相近或有深厚的交情使得凌家滅門之後他也會為之祭拜。可奴才回來后就調閱了當年的備錄凌相一家與別的家族幾乎沒有往來並未陷入黨爭派流出事之後先王也曾查過有無勾結之人。卻也現凌相一家是幾乎未與人要交情所以一時間這個可能似乎成了不可能不過奴才大膽的想過會不會是當年凌相沒牽扯出他們來因而他們感恩或是歉疚。所以……」

「這個可能不必再說說另一個吧。」景灝鬆了汪守的手攛了下拳頭。他已經清楚當年凌相一家是被陷害地事實所以什麼勾結什麼歉疚的他已經不想聽因為他知道凌相一家是多麼的乾淨多麼的被冤屈。而此刻他只覺得魚歌就是凌傲瑾的可能性非常大雖然自己也不懂他怎麼在碧國。怎麼成了男寵。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此人是凌相之子。而那掩埋地屍骨有假。」汪守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屍骨有假?」景灝的眼角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

「是奴才雖然的確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幾具屍骨也問了那埋骨人當年他的確是埋葬過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可是他曾說出的屍體上地黥面烙印與牢房案錄有所差異奴才記得當初看過牢頭的黥面簿上寫的是那凌傲瑾是被烙印於左手那凌傲芙是被烙印於額可是那埋骨人說的他記得好像是兩個孩子都是額上有烙印。只不過他又說了時間久了記不大清楚了奴才當時也沒在意可走在路上的時候奴才盤算了此人的年紀。和那凌傲瑾的年紀卻十分相似加之他又每年乞巧前後來祭拜……奴才就大膽的猜想也許當年先王安排了一場匪寇劫殺去滅口而凌傲瑾卻沒死逃了出去。那幫人復命之時未免獲罪便以囚犯子嗣抓來充抵……」

「汪守你說凌傲瑾逃掉那凌傲芙呢?她呢?她會不會也能逃掉?」景灝的眼裡充滿著一種希冀。

汪守抿著唇頓了一會似乎下了決心般地跪地說到:「大王奴才請您看開吧。那埋骨之人說了那女子的額上是有烙印地這和黥面簿上的記錄相符。而且就算凌傲芙真的幸免於難可大王如今已經是**年的時間了。她是否還活著?是否已經嫁人?您也無從知曉啊!」

景灝「啪」地一拍桌子:「她現在如何不是你可以操心的就算她嫁了人孤也要見到她是孤欠了她的!孤現在只希望希望她還活著!」

「大王!」

「夠了不必再說孤自有計較。」景灝揮動著衣袂:「行了。你也起來吧!」

汪守看著大王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大王。不過奴才還有個事要向大王請罪。」

「請罪?什麼事?」景灝盯著汪守。「大王奴才是今日中午回來的。先去查詢了一些案錄卷宗之後才準備來見您的可是奴才來之前接到了鑰國傳回的兩個消息這兩個消息都和嫣華郡主有關。」

「哦?都是什麼消息?」

「是嫣華郡主她……她……」

「說!」

「一個是她拒絕再傳遞消息回來……」

「拒絕?」景灝的眉一擰:「她瘋了嗎?就算是負氣她也總不能不管不顧她地爹娘還有自己的國家吧!哼給她傳遞消息她要是不想家裡的人都死掉就給孤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大王這恐怕……」汪守為難的接話。。#小說網。

「恩?」景灝不悅的瞪向汪守。

「大王奴才還有一個消息這是散步在那邊的人傳回來地鑰王回宮后地第二日鑰國王宮裡的右夫人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景灝也愣住了而後他似是不相信地說到:「這個不見是什麼意思?失蹤?還是出事?難道她的身份敗露了?這不可能啊!」

「大王奴才也一時說不太清楚郡主她到底如何只聽潛伏在宮裡的人傳了消息說:回去后的當日鑰王還和右夫人纏綿一夜第二日鑰王處理國事右夫人照例休憩可到中午的時候鑰王忽然排了一隊太監去請右夫人而右夫人卻不在寢宮內她不見了。在宮裡大張旗鼓的找尋之後已經確定右夫人失蹤了。如今鑰國王宮大亂鑰王震怒。於日前將國事交給鑰國三公自己也離宮似是去找尋了……」汪守急忙的彙報著得到地消息。

「離宮?失蹤?震怒?孤怎麼聽著那麼想當年藍修容那檔子事啊。」景灝呢喃著忽然說到:「你親自去趟有什麼消息傳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這次去正好給孤查個人。孤已經知道潛伏到王宮裡的那對姐妹中有個的名字是蕊兒而不叫蕊兒的另外一個善琴她的琴技那麼出色孤懷疑她曾在鑰國有些名氣。想來應是查地到的你去查吧!」

「是奴才這就去辦。」汪守說著就要退下。

「安德去了先王陵前伺候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下去吧。」景灝說著抬了手。

汪守應著退出去了景灝則站在屏風后看著那雕刻在鏤空銅架上的龍紋圖案靜靜地沉思。眾位說著鐵器的製作要加大力度他準備適當增加幾個作坊和培養兩名宮廷冶鍊師的時候身兼禮官的士大夫急忙上報送抵了一份使臣入城的文書等待大王的核准。

景灝差韓路去接文書口中詢問:「來地還真快是鑰國的還是碧國的?」

「回大王的話。來的是碧國的。」禮官說著將文書交到韓路手上。

「碧國?孤還以為來的是鑰國的呢。」景灝說著掃了一眼諸位大臣看到他們臉上那一幅幅憂心的模樣一笑說到:「聚之後三國之間互派使臣帶學者來學習。這是老規矩了。孤知道你們憂心什麼鐵器的冶鍊技術是我們瀾國地國之秘寶孤也小心防著的你們大可安心孤只提供樂舞的修習至於鐵器的冶鍊嘛呵呵孤只會把已經淘汰地舊法子拿個皮毛出來而已。」景灝說著接了文書。

「大王。鐵器的冶鍊與鑄造是國之寶我們瀾國是否有望一統天下也要看儀仗這犀利的強兵利器大王請恕老臣直言就是那淘汰掉的法子的皮毛大王也不能讓他們得到啊!」身為相國的老大臣急忙出列提醒著。

景灝點點頭:「孤會考慮的。只希望來的使臣不要太過狡猾與難纏啊!」景灝說著看了文書在看了兩行之後蹭地站了起來:「怎麼來的是他?」

大王的反應引的群臣驚訝。那位相國忙轉身問那禮官:「來的何人令吾王竟如此驚訝?」

禮官忙答到:「相爺。這次來的是一位以前從沒見過地年輕公子。」

「什麼官職?」

「他自己說他是新封地正卿。」禮官說的時候表情都有些唏噓。

「正卿?一個年輕地公子?」相爺十分不信的睜圓了眼畢竟「正卿」這個職位實在是太高了。(註:卿士為的政務部門管理軍事、行政、司法、外事等職。以太史為的教育文化部門管理神事、教育、秘書、曆法等職。卿士之下有司徒、司馬、司空三大夫司徒掌管土地和役徒司馬掌管軍賦和車馬司空掌管築城修路等重大工程。執政的卿由天子任命並世代相襲只能稱「卿」或「政卿」、「正卿」不能稱「卿士」。)

「准他入城!禮官既然人家身份如此金貴你們好好款待午宴就設在宮內孤與他同宴。」景灝此時已經給文書上加蓋了印記讓韓路遞了下來。

「等等!」相爺伸手一攔忙對景灝行禮說到:「大王碧國派正卿前來做使臣其目的已經十分明顯只怕是就要學那冶鍊秘術。臣以為大王不宜親自接見不如派老臣去伴行款待這些日子也好以不知為由搪塞而大王您就可以以國事繁忙無暇照顧為理拒見與他以免索求學那秘術之時大王您不好推辭。」

景灝呵呵一笑:「相國大人的細心孤已經知曉你說的也十分有理不過此人很特殊孤必須要見他至於秘術之事呵呵相爺還請放心孤應付的了。」景灝說著就讓禮官去瞭然后令韓路立刻去準備午宴。他則和大臣們繼續商討著關於鐵器展的種種。

蟬衣坐在梨木的雕花椅上手執團扇為自己扇著涼風。眼瞅著地上跪著地丫頭。

「你知道本宮為什麼招你到這裡嗎?」蟬衣做著樣子問著跪在地上的青柳。

「奴婢不知。」青柳一副害怕的樣子。

「你家主子此次的事你也是知道了大王傳令要本宮處理善後的事按說你這丫頭是跟著她一起來地親隨本宮就算不要了你的命也是要讓你從此永無天日的。只是……本宮注意到你曾向大王遞交了悔過書。上面一一列出了你家主子都做了哪些不合常理的事和你被錢財利誘一時的糊塗。本宮念在你這麼知錯就改沒有隱瞞的份上就想免你死罪畢竟你為她是姦細提供了證據不過你也知道你家主子是他國的姦細你本宮也不能從輕落了去這樣吧。本宮就罰你去暴室接受杖責二十然後到本宮這裡做個粗使丫頭以後本宮就親自看著你這樣我即給你了機會活著體現大王的仁慈也免得你有什麼不軌。」蟬衣說著冷冷地看了一眼青柳。

「奴婢謝娘娘恩典。」青柳急忙地叩謝著。

「秋月去吧帶她去暴室受刑。」蟬衣說著對著秋月說到:「叫他們別打的太狠了本宮還缺個丫頭呢。」

「是。」秋月是機靈人一聽主子的話就明白了意思。帶著謝恩的青柳出去了。

「秋葉啊來。」蟬衣對著秋葉擺擺手起身喊她進了屏風之後指著妝台下的匣子說到:「那有三個小匣子。你撿個出來放著吧。」蟬衣說著指了下桌子自己坐到桌前。

秋葉聽話的過去隨手撿了個出來抱到了桌上。

「打開看看。」蟬衣笑著。

秋葉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但是還是很聽話的打開了打開之後就看到了好多飾都是珠花步搖與一些珠鏈。

「這些是本宮給你的。」蟬衣笑著放下了扇子說到:「三個匣子里分別是珠寶五宅大院的房契和一個請求。你拿到了珠寶。這是你的福氣這些珠寶做你地私產日後嫁了出去不但有大王為你指婚為貴本宮為你贈予嫁妝為榮你自己手裡也有些珠寶做底。人也活的貴氣。不必在憂心著受氣著。」

「主子……」秋葉看著一匣子珠寶十分激動地看著蟬衣當即就要下跪。

「行了。起來吧你要謝的是你姐姐不是我這些東西在我來說都是隨手可得之物可對你們而言卻已經是難你姐姐受了苦為的就是要你過地好你可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啊。」蟬衣說著拉了秋葉起來伸手摸著秋葉辮:「你有一個好姐姐這是你的福氣過兩日嫁了好好地做個賢惠的媳婦過好自己這一生。知道了嗎?」

「主子。」秋葉咬了下唇角:「主子眼下事情已然過去奴婢姐姐是不是沒危險了。」

「你呀現在姦細的事算是了結了夜昭容也是能老實幾日的她這會大概是沒功夫以治辦你姐姐來給我示威了不過你要說危險這宮裡時時刻刻都會是危險的逃離這樁還有下樁要不然你姐姐怎麼會那麼一心求著要把你嫁出去?還不是為了你。你也崩操心這個了我說了會儘可能的保著你姐姐地畢竟你姐姐她很機靈能幹在這宮裡待的久了她也能聞出味來我還需要她給我幫忙呢。」蟬衣說著拍了下秋葉的肩膀示意她拿走。

「主子奴婢能問您個問題嗎?」秋葉說著掃了下那妝台下的兩個匣子。

蟬衣眼皮略垂:「問吧。」

「主子你說那匣子里有個是一個請求那是什麼意思?」秋葉問完咬著唇。

「哦。我給你準備了房契和珠寶后想著陪嫁的物什大王都許了給你也沒我什麼好安排的後來想著你也跟了我一場女孩子家地誰沒點自己地想法啊乾脆就給你留了個請求萬一你拿這個你想要什麼就和我說。只要不是太離譜我能做到的還是盡量會滿足你畢竟秋月跟著我以後要與我在這宮裡並肩。我能做地就是讓你過地好這樣你姐姐才放心啊。」蟬衣說的是有些隨意但話語行間里卻似乎透漏著一種奇怪的味道就好像是要了了秋月的心愿讓秋月沒什麼遺憾一樣。。。

秋葉並不笨她只是在宮裡的日子不長還沒她姐姐那麼通透而已但是此刻她卻也敏銳地嗅到了這危險的氣味。她將匣子退開一點跪下認真的說到:「主子奴婢想用這個珠寶換那一個請求可不可以?」

「換?」蟬衣的眉一抬:「得了你這小丫頭看來還真有什麼想法好了起來吧珠寶你也拿著這請求啊我答應就是了。誒可不許為難我。」

「主子奴婢絕對不敢為難您奴婢謝謝主子的好意。奴婢只求主子您告訴奴婢奴婢的姐姐是不是要去為主子做什麼事?」秋葉說著抬頭看蟬衣的眼。

蟬衣眼皮一垂臉上輕笑:「她是我的丫頭啊自然為我做事瞧你問地。」

「主子!奴婢能感覺到奴婢的姐姐也許要為主子去做什麼大事求您告訴奴婢吧!」秋葉說著就往地上磕頭。

「好了好了起來吧。」蟬衣說著將秋葉拉了起來:「你要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不必這樣。」

「真的。謝謝主子。」秋葉笑著相謝。

「哎你姐姐她要是知道我告訴你只怕……」蟬衣的臉色有些為難。

「主子您放心奴婢只是問問絕不會告訴姐姐的。」秋葉急忙地說著。

「那好我說於你聽。不過我真擔心告訴你將是個錯誤。你這丫頭要是再和你姐姐說起只怕你姐姐要怪我不能讓你安心的嫁了。」蟬衣說著輕嘆了一口氣。秋葉見狀立刻舉起三指就要誓。

蟬衣見狀伸手攔瞭然后和她說:「好了我不需要你誓這事說給你聽吧。你也知道現在夜昭容這邊在盯著我隨時都能咬上一口而錦婕妤這個在太後跟前的人算是和我一路這次不也借著失口的樣子擺了我一刀。幸好大王為我解圍才免了這些事可是這並不是真的完結了實際上還有個重要的人沒挖出來。」

「重要地人?什麼人?」秋葉不明白的問著。

「這個是秘密你可不能說給別人聽。大王昨天拉我回來的路上和我說起他早就知道宮內潛伏了姦細不過不是一個而是一對還是一對姐妹。大王一心想把一對姐妹給挖出來可是眼下這事來的突然暴露出了一個另一個卻挖不出了大王希望我私下把這人找出來但是卻不能被人覺已經打草驚蛇一次那人一定藏地很深是個難事。所以我想了想這次我讓你姐姐打了夜昭容只怕夜昭容記恨她誰都知道她是因為我的命令才打的若是她因此賠上性命或是受罰的話她也是不是該對我有些抱怨?」

「主子姐姐她絕對不會抱怨您的。」秋葉急忙地說著。

「是啊我知道她不會但是別人卻不知道啊!我打算等你嫁了就和她鬧上一下演一場苦肉戲我相信那個潛伏深的人一旦認定牽扯出她姐姐的人是我的話一定會來報復那麼拉攏我身邊地人就是第一步也一定會找到你姐姐的那麼她不久露出馬腳了嗎?」蟬衣說著一笑:「這不就是個辦法嗎?」

「姐姐去做誘餌那這事是您和大王的安排了?」秋葉的緊張緩解了下來。

「大王不知道他只叫我去做這是我想的法子。不過這事大王還真不能先知道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我要不是因為你後天就嫁出去了我才不說呢。你可記得答應我的什麼也不許說。」蟬衣說著點了一下秋葉地額。

秋葉咬了下唇說到:「那主子奴婢地姐姐會不會有危險?」

「傻丫頭我不是說了嘛只要在宮裡什麼時候都有危險很多人在暗你是看不到的。只能自己小心。」蟬衣說完看了秋葉一眼:「行了我和你說地也夠多地了你要記得答應我的這事不能和別人說你也不許和你姐姐提起。」

「主子您放心。奴婢不會說的。」秋葉趕緊應承著。

「好了快抱著去吧誒聽秋月說她和你一直在趕製嫁衣你們也是的宮裡的師傅那麼多我給你尋個也做地好些。你們還非要自己做雖說是料子是宮裡上好的可到底趕起來累啊這後日過了我就要把你嫁出去了你別嫁衣還沒做好到時新娘子穿不上個合適的嫁衣我看你怎麼辦!」蟬衣故意揶揄著。

「主子奴婢的姐姐也是想……」

「你不用說我懂的。我只是說笑怎麼趕好了嗎?」蟬衣微笑著問到。

「恩已經都縫製好了只是裙擺上的並蒂蓮還欠些。」秋葉低頭回答著。

「那你快去弄吧。我這裡也沒什麼事不用侯著過會她們回來了我就叫你姐姐過去幫你快去吧。」

「是多謝主子。」秋葉謝著抱了那匣子珠寶去了。

蟬衣看著殿窗外秋葉走過的身影伸手拿起扇子給自己微微地扇了風口中輕輕地念著:「姊妹情深珠聯璧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快到正午的時候。秋月帶著一個小太監背回了青柳在小太監被打走後蟬衣便吩咐青柳好好養傷珍惜機會就把她留在了小屋自己則拉著秋月在殿里說著話大體地意思就是說秋葉快要出嫁。這兩日叫她多和自己妹妹在一起。以後嫁出去了也就沒什麼機會再相見了。

秋月十分感激的謝了。便被蟬衣攆去和秋葉一起綉嫁衣去了而蟬衣則去了青柳所在的屋內。

關上門之後蟬衣皺著眉問到:「真打傷了嗎?」

「沒只是皮肉多少有點痛罷了。」青柳說著竟斜了身子坐了起來:「你都打了招呼那秋月也給太監們都暗示了誰會下重手啊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板子是挨了不過沒打傷什麼。只是現在碰著有點疼罷了。我就是要裝樣子在這床上趴兩天了。誒你這麼把我放到你身邊大王怎麼會同意?他沒說什麼嗎?」

「昨天大王叫韓公公來傳旨我就想好怎麼辦了我把你收到身邊肯定會有些人藉此機會挑事我要的就是如此。我會和大王說你曾經和姦細在一起難保這宮裡就真的沒姦細了盯著你看著你說不定還能挖出個大的你說大王會不會留下你?可那些尋我事的人不就自己站出來了早點比劃了刀劍我也好下手除之免得藏在背後暗箭難防啊。」蟬衣說著一笑。

「盯就盯吧反正我自信他們抓不到我。」青柳說著一笑:「謝謝你我還以為這次我是死定了呢還說要大王再準備一個人來和你接頭呢。你還真是有本事。」

「不是我有本事而是關鍵時刻我們都捨得罷了。」蟬衣說著一嘆:「要是她妹妹知道是我要你把她推出來的只怕我今後是要小心……」

「你想多了她妹妹沒在宮裡。」青柳急忙的說到。

「哦我還以為她姐妹二人一起潛進來了正在擔心她是不是真的能理解我們地舍是為了得啊。」蟬衣說著想起了什麼問到:「前日里太后叫我去說話後面囑咐我說各國要來使臣到瀾國來修習叫我仔細款待協助大王我尋思著也許有機會套出密錄在哪咱們使臣什麼時候來?你可要傳消息囑咐下叫他們一定要纏著瀾王要到時瀾王煩悶的與我傾吐時我也能問出下落來。」

「這個我傳消息問問吧我還不知道等大王知道蘇芸兒死了是不是會責罰我呢……」青樓正說著眉一蹙:「快出去吧好像來人了。」

蟬衣一聽出了屋正趕上韓路帶了轎輦前來。

「韓公公這是……」蟬衣慢慢地走到躬身的韓路跟前看著轎輦問到。

「貴妃娘娘大王讓奴才來請您今日碧國使臣已到。大王午宴相請讓奴才來接您去同宴。」韓路趕緊說著。

「使臣?宴會上可有大臣相伴?」蟬衣詢問著她要決定穿什麼樣的衣裳。

「大王說了午宴相陪之時有相國大人和兩位士大夫午宴之後會與使臣有次書房談話。那時估計沒什麼大臣陪著。」

「哦來地使臣是何等官銜?」

「是位正卿位卿士寮之主。」韓路將知道地回答。

「這麼高的官銜?看來本宮這身似乎不大合適了公公稍待片刻吧。」蟬衣說著往回走此時秋月和秋葉兩姐妹也聽到動靜出來了急忙隨著蟬衣回去換行頭。

套上有金絲綉制的鹿角立鳳圖案的絳紅色華服帶上屬於貴妃等級的雙鳳銜翠地流蘇冠。蟬衣撈開流蘇對著菱花鏡略微補妝之後便帶著秋月離了殿上了轎輦。一路行至流音殿後在唱諾聲里。蟬衣雍容華貴地入了殿。

流蘇微垂容妝前細細密密的金色流蘇將蟬衣地容貌半遮半掩也將前方主位與客位上的人晃的模糊。

「臣妾見過大王見過各位大人。」蟬衣福身微微行禮在眾人的回禮里被大王親手接了安坐在了主桌之後。

「蓉兒這位就是來訪的碧國使臣。」景灝說著身手示意了右位的使臣。

蟬衣此刻眼前是晃動地流蘇根本看不清那人是什麼樣地。只應付著差使行禮:「瀾國貴妃賀蘭氏見過碧國使臣。」

「哈貴妃娘娘客氣了這才幾日不見您已經從昭儀升為貴妃了。也許過些時日您可就成為王后了。」客氣隨意又熟悉的聲音從使臣口裡傳出當即就使蟬衣驚訝地想要伸手去撈開流蘇可是才一抬胳膊沉重的華服卻提醒了她的身份她只好保持著平靜的樣子應著:「使臣大人客氣。」

「好了蓉兒你與他也是相識的今日他以正卿身份領使臣之職來我瀾國。咱們也要好生款待孤許你掛帘。」景灝說著呵呵一笑對著左邊的幾位大臣說到:「孤不是和你們說這位使臣大人孤就是再忙也是一定要見的嘛他可是此次聚相伴在碧王左右地人與孤和蓉兒也算的上相識一場。」

蟬衣此刻伸手將流蘇分開掛在冠邊垂下的鳳爪上。對著大王微微欠身之後才端坐在大王的身邊。眼先掃了三位大臣而後才看向了使臣。

那一對清澈地眸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她那一雙帶著金色手套的手正端著酒盞。那親和溫柔的笑臉正是說把自己當作妹妹的魚歌那張有些秀美的容顏。

蟬衣的呼吸凝了一下心口有些不快:他跑來做什麼怎麼還成了正卿?

「魚歌敬瀾王與貴妃一盞酒多謝兩位的款待先干為敬!」魚歌說著起身相比然後仰頭喝下了酒。

蟬衣也只好與大王一起陪了一杯酒水。

很快你來我往的幾杯酒之後午宴也正式開始當舞伎們歡舞之事景灝卻拉著蟬衣在她地耳邊耳語起來。

蟬衣聽著景灝的話語雙眼略有些睜大稍後就平和下來對著大王應承了。

魚歌注意到他們耳語的樣子和神情默默地一笑便去看舞蹈了。

一席午宴大家都吃的有些做作不時引來引去的話題讓蟬衣可以感覺到大家在暗地裡的角斗也讓蟬衣更清楚地意識到那關於鐵地一切似乎都是非常的重要能弄地一幫子讓來這裡推來擋去。

當宴席要結束的時候景灝伸手舉著酒盞醉醺醺地說到:「蓉兒啊下午你你陪著魚歌公子在在宮院里轉轉好了孤孤還有些事要處理待下午空了孤就召他。」

蟬衣低頭應著:「是大

「魚歌謝大王美意此次聚之事上魚歌曾被瀾國美妙的舞姿吸引與震撼如果可以魚歌希望貴妃娘娘可以帶在下去看看那練舞之處感受一下瀾國的舞姿風韻。」魚歌起身行禮相言。

「好好孤准了。」景灝打著酒嗝應了就召喚著要散席於是三位大臣立刻和太監們架著喝醉的大王去了留下幾個太監侍衛的陪著貴妃與使臣。

「魚歌公子午宴如何?」蟬衣輕聲問著。

「很好。」魚歌微笑答著。

「如果使臣大人用好了那不如蓉兒陪使臣大人在御花園裡走走隨後若是時間允許就去練舞的清溪院看看好等大王忙完之後再與之相談。」蟬衣十分優雅地說著端的是禮儀的那份規矩。

「好那有勞貴妃娘娘了。」魚歌笑著應了。

很快兩人便帶著一路的侍從出了流音殿上了各自的轎輦去往御花園了。

「大王啊大王你可是給我出了難題啊。」蟬衣在轎輦里心中嘆息著。剛才大王與她耳語就是交代給她一件事:在一個時辰內要想辦法讓魚歌公子將手套卸下或是自己著機會查看要看看他的手上是否有烙印有其是那日被手套遮掩的左手。

烙印左手。這些對於蟬衣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她已經見過他的左手也看到了那左手上的嶙峋而且也猜到那嶙峋之下有著秘密只是這裡面牽扯了什麼卻是她無法知道的。

轎輦路過了未央宮蟬衣抬頭望著那內里的奉天殿她知道此刻大王一定是和那三位大臣在商議著關於「鐵」這東西的事情而自己卻被他限定了時間要挖出他手上的秘密。

怎麼弄?是和他直說嗎?還是真的去想個辦法騙他脫下那手套呢?

蟬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弄而此時在後一輛轎輦里的魚歌則眯著眼看著那高高的殿角眼中只有仇恨的目光。

--也許在夜黑風高的時刻琴兒會抽風的加更而琴兒抽不抽風就看各位的表現啦!-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宮心為上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宮心為上
上一章下一章

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二章 水落油釜(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