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出身平凡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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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暮龍--引子《出身平凡的英雄……》

引子《出身平凡的英雄……》

佛林特·火爐(flintfirefoge):矮人戰士,同時也是半精靈坦尼斯最好的朋友。這名老矮人可說是看著眾人長大,他把這些小傢伙們都看作自己的孩子。

半精靈坦尼斯(TanisHalf-Elven):天生的領袖之才,他是眾冒險者的領袖。

雖然是個武藝高超的戰士,卻痛恨殺戮。他被兩種截然不同的愛戀折磨著,其中一位幸運的女性是渾身野性的女劍客奇蒂拉,另一位則是擁有絕世美貌的精靈女子羅拉娜。

泰索何夫·柏伏特(TasslehoffBurrtot):坎德人,「物品轉手者」,屬於克萊恩上最惱人的種族,對恐懼這種情緒完全免疫。也因此,麻煩似乎一路跟隨著他們。

卡拉蒙(Caramon):雷斯林的雙胞胎兄弟,是一名戰士。身材高大壯碩得難以置信,卡拉蒙和他的弟弟是一個強烈的對比。雷斯林是他唯一關心的人,也是他唯一害怕的對象。

雷斯林(Raistlin):卡拉蒙的雙胞胎兄弟,是一名魔法師。雖然他的健康已經徹底被毀了,雷斯林仍然擁有與他的年齡不相稱的強大精神力量。無人知曉的黑暗秘密隱藏在他奇異的雙眸之後。

史東·布萊特布雷德(SturmBrightblade):隸屬索蘭尼亞騎士,在「大災變」前本是十分受人尊敬的團體,現在卻受到眾人的唾棄。

對他來說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目標是要恢復騎士團的光榮。

金月(Goldmoon):酋長的女兒,藍色水晶杖的持有人。河風和她的遭遇將他們帶上了追尋真理的道路。

河風(Riverwind):一名流浪者的孫子。為了找尋藍色水晶杖,他差點在一座有著黑器死神的古城中丟了性命。這隻不過是個開始……

他們將拯救世界,還是毀滅它?

《一位老者》

在古典的神話中,英雄的旅程中總是會有較為年長的長者,可能是導師或是先知,他們能夠讓一切開始運轉。這位老先生背後的傳統恐怕可以直追溯到柏拉圖之前。

提卡·維蘭伸直背,嘆口氣,試著讓肌肉緊繃的肩膀放鬆。她把沾滿肥皂泡沫的抹布丟進了水桶,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

想讓這間老旅店維持著一定的水準,成了件越來越難做到的苦差事:旅店所有的木質傢具都維繫著許多人的珍愛與思念,但,就算再多的愛與修補,也難以掩飾傢具上斑駁的破洞與裂痕,當然更難避免顧客無意間坐在這些刺人的碎屑上。這個名叫「最後歸宿」的小旅店並不像她在海文所看到的旅社般華麗,但它的特色是舒適宜人。

旅店坐落在一棵活生生的老樹上,老樹蒼老而濃密的枝葉將旅店輕擁人懷;牆壁和裝飾的雕刻是如此精緻,絕大多數的旅客分辨不出哪裡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哪些又是巧手的匠心獨運。旅店的酒吧有如溫暖且經過仔細拂試的雕塑品,昂立在支撐它的大樹身上。沾著各種污漬的玻璃窗,讓整個房間籠罩在不停躍動的溫暖光線中。

隨著正午的逐漸逼近,陰影也開始跟著慢慢縮小。這座名為最後歸宿的旅店很快就要開門迎賓了。提卡滿意地環顧四周,每一張桌子都已擦拭乾凈,同時也上了臘。她的工作只剩把地拖乾淨。她開始移開那些笨重的橡木椅子,此時歐提克匆匆忙忙地從廚房裡衝出來,渾身散發著一股食物的香氣。

「不管天氣如何,今天應該又是一個賺錢的黃道吉日!」歐提克邊努力地想把肥胖的身軀擠進吧台後。他愉快地吹著口哨,拿出杯子,將它們整整齊齊排好。

「我倒希望天氣再好些,生意再壞些。」提卡挪動著椅子抱怨道。「我昨天差點走斷兩條腿,換得的卻只是更少的感激和少之又少的小費!那群人真是陰沉,看起來個個都是神經兮兮的,真有草木皆兵的感覺。我發誓!當我昨天不小心碰翻了一個杯子的時候,瑞塔克真的拔出了他的劍!」

「哼!」歐提克發出不屑的聲音。「瑞塔克是索拉斯的追尋者護衛。他們個個都是這樣窮緊張,換作我替韓德瑞克那個宗教狂工作的話……我的神經可能會綳得更緊……」

「小聲點!」提卡警告他。

歐提克聳聳肩。「除非大神宮會飛,不然在他聽到我說什麼之前,我就可以察覺他靴子踏在樓梯上的聲音。」雖然口頭上這樣說,但是提卡注意到他接下來的話聲的確變小了。「記住我所說的,索拉斯的居民們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了,人們神秘的消失,天知道他們被帶到什麼地方去?這是個壞年頭。」他搖了搖頭,但隨即表情又高興起來。「不過倒是個做生意的好時機。」

「直到他讓我們關門為止。」提卡幽幽地說道。她隨即抓起了掃把,勤快地掃起地來。

「即使是神官們也得填飽肚子,用些飲料把他們時常掛在口中的硫磺和火焰給衝下肚子里。」歐提克輕笑道。「不停地教導民眾這批新神祇的各種豐功偉業一定很累,所以才讓神宮每天都來我們這兒造訪。」

提卡停下了手邊的工作,靠在吧台上說著:「歐提克,」她的聲音稍稍嚴肅了些,而且明顯地壓低。「我聽說了另一則有關戰爭的謠言。北方的軍隊正在集結,鎮里又來了這些披著斗篷在神官旁問東問西的神秘人物。」

歐提克饒富興味地看著眼前這個十九歲大的女孩,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自從女兒神秘失蹤之後,她對歐提克來說,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他拉了拉她的紅色捲髮。

「戰爭?哈!」他嗤之以鼻地說,「自從大災變后就一直有這些關於戰爭的傳聞。小女孩,謠言只是謠言罷了。說不定是神官故意假造傳聞,讓人們保持警覺。」

「可是,」提卡的眉頭深鎖,「我覺得……」

門開了。

提卡和歐提克立時機警地轉向門的方向。兩人居然都沒有聽到一點腳步聲,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除了鐵匠的屋子,索拉斯的每棟建築物都是建築在巨大的老樹枝棚上,最後歸宿旅店也不例外。在緊跟著大災變之後的混亂和恐懼后,鎮民們便決定在樹上定居。自此索拉斯就成了一座樹城,是克萊思世界僅存的少數美景之一。堅固的木製弔橋連通了這五百人的城鎮,城鎮的日常生活和各式交易都在離地極高的樹上進行。最後歸宿旅店是其中最大、最高的一棟,它離地有四十尺高,樓梯環繞著這棵老樹斑駁的外表。就像歐提克說的,他們可以在每一個客人上門前聽到他的腳步聲。

但是,這次提卡和歐提克都沒有聽到這個老人的腳步聲。

老人站在門口,拄著根老舊的橡木拐杖,對著旅店四處打量。

灰色破爛的斗篷遮住了他臉上的所有特徵,只露出一雙如獵鷹般銳利的雙眼。

「有什麼事嗎,老人家?」提卡一邊詢問這個陌生人,一邊和歐提克交換擔心的眼神;難道這個傢伙是追尋者的間諜?

「啊!」老人眨了眨眼,「你們開張了嗎?」

「這個嘛……」提卡有些遲疑。

「當然當然,」歐提克臉上堆滿了笑容。「快進來吧!老先生。

提卡,還不快替這位客人找張椅子,他爬了這麼高之後一定很累了。」「啊?爬高?「老者抓了抓自己的頭,看了看四周,最後眼神落到腳下的地板。

「喔!是啊!好多好多階梯……」。他擠進了旅店中,開玩笑似地對著提卡揮了揮手杖。

「你忙你的!小女孩兒,我可以自己找到座位的。」

提卡聳聳肩,抓起掃把繼續掃地,但目光卻仍緊盯著這名老者。

老者站在整個旅店的正中央,打量著四周,像是要確認房間中每張桌子和椅子的位置。旅店的大廳非常大,形狀有點兒像豌豆莢,環繞著老樹的周圍,比較小的技極支撐著這個大廳。老者似乎對角落的火爐特別感興趣。火爐是大廳中唯一的石制擺設,明顯地是出自於矮人工匠之手,似乎是刻意為了要讓整個火爐和大廳合為一體而雕塑出來的,它利用頂上的校還自然排煙。從高山上運下來的木柴和松枝一捆捆地堆放在火爐旁。索拉斯沒有~個居民會想把自己所居住的大樹拿來當作燃料。

通往廚房的通道得要直落四十尺,歐提克的顧客多半不認為這樣的設計稱得上方便,看來老者也難以苟同。

老人嘴裡喃喃自語,看著大廳的各個角落。接著,讓提卡驚訝的事發生了。老者竟然丟下手杖,捲起袖子,開始重新排起整座大廳的擺設!

提卡把手邊的工作停了下來,靠著掃帚說。「您在做什麼啊?

那張桌子一向都放在那邊的!「原先有一張長而窄的桌子放在大廳的中間,老者把它一路拖拉到緊靠著大樹的樹榦,面對著火爐的地方,接著他後退了幾步,欣賞自己的傑作。

「就是這樣!」他喃喃說道,「應該要更靠近火爐才對。現在再拿兩張椅子來,這裡得放六張才夠。」

提卡回過頭來看著歐提克,他似乎正要開口抗議,就在那一刻,廚房火光一閃,傳來大廚的驚叫聲,顯然廚房裡的油漬又著火了。歐提克只好飛快地跑向廚房。

他擠過提卡身邊的時候說,「他看起來不壞,只要他的要求別太過份,就照他說的去做。也許他是打算要開個派對什麼的。」

提卡嘆了口氣,照著老人的指示把兩張椅子搬到指定的位置擺好。

「現在,」老人精明地四處察看,「再搬兩張椅子,比較舒服的那種,請放到這裡來,靠近火爐的位置,就是被影子遮住的地方。」

「哪來什麼影子啊!」提卡抗議道,「現在可是正午時分哪!」

「啊!」老人眯起眼,「但是今天晚上這裡就會有影子了呀!不是嗎?當火爐點起來的時候……」

「大……大概是吧!」提卡無力地回答道。

「乖女孩,把椅子拿過來。我要在這裡擺張椅子,就擺在這。」

老人手指著火爐前的一個位置。「是給我自己的。」

「老人家,您是打算辦一場派對嗎?」提卡一邊把旅店裡最舒服、最合適的椅子搬過來,一邊問著。

「派對?」這個說法對老人來說似乎相當新鮮。他笑道。「也對!女孩。這將是場克萊恩自大災變以來前所未有的派對!要好好準備哦!提卡·維蘭。」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撫弄了一下她的頭髮,轉過身,一把老骨頭吱嘎響地坐了下來。

「一林麥酒。」他點了飲料。

提卡走近裝了林麥酒給他。直到開始掃地之後,才赫然想起:這老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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