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天曦女帝承天命

113.天曦女帝承天命

皇皇蒼穹.日月凌空.天曦女帝登基攝政.震驚四方朝野.

楚嵐肖聽聞此事直接從龍椅上跌了下來.北堂昕雅那個丫頭竟然要做女皇.好半天回過神來.他梳理了一下頭緒.吩咐了使臣送禮朝賀.

回想著此前種種.楚嵐肖明白這小女子不簡單.也清楚她必不會甘入閨閣、也不會甘守後宮.一腔宏圖壯志怎麼都該做個女將軍.如今稱帝.今後的日子必然很有意思.且讓他笑看未來的她會將天曦開拓成怎樣一番天地.

而他楚嵐肖也會成為北堂昕雅最強勁的對手.

昕雅伸展著雙臂.由邱映為她穿衣打扮.自此.她被昕雅封為金牌近身.只守護在昕雅的身邊.

昕雅注視著金碧輝煌的寢殿.從今天起她就要正是入住這裡.以一個皇帝的身份開始執政.少女之心沉寂.她相信一個好的皇帝都是孤獨的.楚嵐肖是這樣.自己也是這樣.高處不勝寒是他們都要學會和適應的.從此便是遠遠兩相望.

楚嵐肖和她北堂昕雅都是孤家寡人.各自安穩.彼此祝福.才是正途.

「皇上.吉時已到.」邱映恭順著拜伏.

洪亮的鐘鼓鳴聲打破皇宮祥寧的早晨.太監宮女們早已等候多時.昕雅推開宮門.向著中央那座輝煌的殿宇而去.昕雅踩著金履緩緩步入城樓上.等在城門下的大臣們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個自出生起就榮寵一身的新皇身上.

五爪翔龍在皇袍之上傲首.均勻的步伐.沉穩的面容.讓人完全想不到她僅僅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少女.

禱告祭天.這是每個新皇登基都必須要進行的儀式.昕雅閉了眼.祈求上天賜予天曦國萬世長存.蒼生永享太平.

鼓樂當空.冕冠在頂.昕雅淡掃峨眉.薄施粉黛.踏著青雲寶階登上凌霄殿.百官朝拜.群臣跪伏.邱映站在昕雅身側.打開遺詔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昕雅公主.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寄朕登基.即皇帝位.布告天下.咸使聞之.」

先帝遺詔早有威武大將軍以及一眾顧命大臣知道.當時未確切寫下繼位者的名字便一直被封存.直到北堂風將這密詔交給北堂秋讓他處理.如今才可為新帝繼位正名.

接著.北堂秋一身玄袍禮服出現.在百官的叩拜聲中走進大殿.他微笑著握住昕雅的手帶她來到凌霄殿外巍峨的丹陛上.凌霄殿的廣場上站滿了百官和士兵.北堂秋從邱映端著的托盤上取下一方金匣交到昕雅手上.

昕雅小心地打開金匣.取出其中耀目的六方玉璽.它是皇帝之璽又是掌管天曦江山軍隊的金符.現在北堂秋將這些權力連帶著國璽統統交給昕雅.

昕雅沖他沉穩一笑.在北堂秋的示意下.她咬破手指.將鮮血染在那方玉璽上盤旋的金龍的龍眼之上.

江山霸業.女主天下.自此明誓.天曦永昌.

龍澤之氣纏繞在身.昕雅對著殿外的將士百官高舉手中的玉璽.宣讀繼位詔:「朕以坤賢.統承鴻業.仰承父恩.秉循兄德.應天順時.受茲明命.」高亢的話音才落下.一時間山呼萬歲之聲震耳欲聾.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一波接一波而起.響徹整個皇宮.傳遍整個京城.接著震懾四方.天曦威武.女皇威武.

北堂秋看著昕雅的威儀神姿.他為昕雅感到驕傲與自豪.笑著離開了皇宮.

北堂秋三個字再不是束縛與矛盾.從此只是一個簡單的名字.他可以是北堂秋也可以是索秋.無論叫什麼.他都只是自己而已.一個真正的自由的存在.

回到霜宮後山.索秋對著父皇的墓碑敬了三杯.他對他說著昕雅今天的表現如何完美.她擁有怎樣的帝王風範.最後在自嘲幾句自己是如何不中用.為了不使天曦百年社稷毀在自己手中.讓賢於昕雅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

「父皇.這下你該安心了吧.你的閨女可比你兒子能幹多了.」索秋飲下一杯.開心的說.

「皇兄你這麼埋汰自己.就不怕父皇半夜入夢好好教育你嗎.」昕雅從身後而來.笑嘻嘻的問.

「聖上教訓的是.愚兄知錯.」索秋有模有樣的朝昕雅拜了一拜.

「皇兄這般頑劣.讓朕很是頭疼.」昕雅見他來真的.也端起架子揶揄他一番.

「愚兄罪該萬死.」跪地的秋痛心疾首的懺悔.就差沒流幾滴眼淚了.

清風和順.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昕雅覺得自己的決定很正確.皇兄那張鬱鬱寡歡的臉上終於有了輕鬆的笑容了.那麼接下來.他就可以去找尋自己的幸福了.願他和悅歌和美幸福.平安一生.

「你倆有意思沒意思.」索凝霜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兄友妹恭的感人場景.

「母后.」兩個人很是默契的同時開口.

「說了多少遍.叫我娘.」索凝霜拍拍秋的腦袋捏捏昕雅的小臉嚴肅的說.

「娘~」很是聽話的兩個人紛紛開口.

「這才對嘛.」索凝霜展開笑顏.

一家人在這霜宮的後山齊聚.他們三人望著北堂風的墓碑.心中擁有的都是堅強與溫暖.沒有什麼是戰勝不了的.北堂昀已死.父皇大仇已報.願他安息永生.早登極樂.

「這回可以放心的去找悅歌.你一定很開心吧.」索凝霜偏過頭瞅著索秋問.

她覺得索秋想破腦袋終於讓昕雅繼了位.這下他卸下肩上的擔子該是滿身的輕鬆快意.然而眼前的秋並非是這樣的.這令她這個當娘的有些捉摸不透.

「我真擔心她會把我關在門外.我很有可能連千寒門都進不去.」索秋苦著一張臉無奈的說.

「這麼沒志氣.你還是我的兒子嗎.」索凝霜嫌棄的說.

「她的心那麼令人捉摸不定.我真的是怕了.」索秋的語氣有些苦澀.

索秋闖蕩江湖多年.也在朝堂之上統攝了幾年.自詡從未怕過什麼.可是如今卻承認自己怕被悅歌拒絕.果然情之一字傷人至深.若非真正的愛了.怎麼會生出擔憂與害怕.

瞧著哥哥此番迷茫又猶豫的神情.昕雅越發慚愧.他和悅歌如今的分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哥哥對悅歌情深不悔.為了心之所愛都能放棄皇位.為了妹妹繼位百般奔忙.可是她這個做妹妹的又是怎麼回報他的.

「哥.是昕雅的錯.」昕雅突然開口.「悅歌寫給楚嵐肖的那封信是我偽造的.」

「是這樣.」索秋從驚訝中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們小時候在宮裡師從同一個老師.昕雅常幫他謄抄史書.而他則幫昕雅作文題詩.兩人的字跡早已銘記在彼此心中.悅歌既然是從他那裡學的字.字跡必然同他相似.昕雅就是利用這點讓他相信了那封信是悅歌寫的.

「這是她的原信.」昕雅將悅歌之前所寫的信交給索秋.

索秋看過.是悅歌給悅舞寫的信.手筆還是像他的.可是裡面的內容用語奇奇怪怪.連字體都有了變化.讓人一頭霧水.索秋著實糊塗.不明白悅歌在表達什麼.索凝霜將腦袋探過來.瞅著裡面的簡體字笑了起來.

「你知道她寫的什麼.」索秋好奇地問他娘.

「來來.讓為娘這個在未來世界取過經的聖人來為你解讀.」索凝霜笑著從索秋手上接過信讀起來.「悅舞豬頭妹.自從上次你結婚給我寄信之後你死到哪裡去了.跟陸遙小朋友度個蜜月就把老姐忘了.」

才聽了幾句.昕雅就忍俊不禁.這個悅歌連給自家妹妹寫封信都這麼搞笑.

「楚嵐肖已經讓我離開了玉宸皇宮.我牽著秋一同去了天曦國的霜宮.就是我們發生羞羞的事的地方.跟你說個好消息.姐姐我跟秋生了一個女寶寶叫小穆兒.萌萌噠.盼你這個當小姨的趕快來抱抱.你要是不來.我就整天教小穆兒說『沈悅舞是個大豬頭』.哼哼.你等著吧.」索凝霜笑著讀完.早已經是樂不可支.

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兒媳太可愛了.竟然說霜宮是和索秋髮生羞羞的事的地方.

索秋揚起唇角.這果然是悅歌才會說的話.自己之前因為這封信糾結了這麼久.真是錯怪她了.其實說到底.只是他自己不自信而已.因為他無法用皇帝的命令將她強留在自己的身邊.因為他不相信悅歌已經放下了楚嵐肖.所以一封信就將他給擊潰了.

他果然是有夠失敗的.可是現下所有糾結都已經明了.所有矛盾都已經解決.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去見她呢.

沒什麼可收拾的.索秋正要帶著小穆兒離開霜宮.這時洛姨卻及時出現.

「秋兒.你的信.從玉宸國寄過來的.」洛姨將手中書信遞給索秋.

拆開信.來者是陸遙手筆.信中言明悅舞已經從乾坤寶塔中蘇醒.可是卻發生了奇怪的事.靈童也請他前往玉宸國商量解決的辦法.

索秋只是深皺了眉頭.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裡蔓延.他將小穆兒又交給了索凝霜.接著跨馬向玉宸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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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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