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別前溫存
林霞剛開始還以為我開玩笑，當我一本正經地跟她說完這些話時，一直安靜聽我說話的她眼角漸漸滲出淚來，我把她摟在懷裡，她緩緩地說：「我不想和你分開，我真的捨不得你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只想和你朝夕相處快樂地過日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怎麼樣我都覺得很快樂，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你把我也帶走吧，你去哪我也去哪，好嗎？」
我撫摸了一下她的秀髮，說：「霞兒，別這樣好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愛你的心永遠不變，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變化有任何變化，我倆的心親密無間，物理上的距離無法阻隔我們的愛。現在只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等以後發展好了，我們就可以快樂地在一起了。有舍也有得，舍一時之歡聚，換永世的相依相隨、永不分離，是值得的。」
「你沒錢，我有錢，你的學費、生活費我都包了，你家裡困難需要錢，也隨時跟我說，你就放心地在學校讀吧，好嗎？」
「我作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花女人的錢呢？」
「如果這樣你覺得不好的話，那算我借給你，等以後你有錢了，你再還給我，這樣好嗎？」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都該看遠一點。我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以後我們的家都需要我自己的實力來支撐的，總不能靠著你爸有錢就得過且過吧？以後如果咱們窮困潦倒，貧賤夫妻百事哀，舉步維艱地活著是很痛苦的，我已經窮怕了，不想讓你跟著我再受窮。如果你就這樣跟我跑了，怎麼向你爸交待？你爸會很難受，你也對不起他的，我也不希望因此而讓你跟你爸絕裂。你有這樣的條件讀書就好好讀，你爸送你上大學也不容易，應該珍惜，畢竟我們的境況不一樣。闖天下那是男人們的事，你就不要去了，這並不代表我是男權主義，這樣子的生活不適合現在的你。而且我也捨不得你跟著我去外面吃苦受累。所以你就在這好好地把大學讀完之後，我再來接你，這樣學業、愛情、親情三不誤，你看好不好？」
林霞說：「這些我都能理解，只是……」
我安慰道：「你就別難過了，我們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之後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還會在一起的。只是一小別而已，說不定我這一出去就發財了，馬上就會回來在這買車買房，天天陪著你，天天去好玩的地方遊山玩水，等咱們過夠了二人世界，咱們再生一大堆孩子，自己辦所幼兒園只供咱們家的孩子讀書，咱們既當爸媽又當老師，絕不再讓孩子們像我們這一代人一樣被現代教育殘害成精神殘廢人。」
林霞聽后破涕為笑，就像雨後的梨花楚楚動人。夜色漸深，華燈初上，這小城的夜景優美如昨，只是我的心境已變，我掩飾著悲傷，掩飾著彷徨，就像華燈掩飾著黑夜茫茫。我和她起身漫步，手牽手和昨日一樣，走過我們經常走過的地方，重溫著昨日的時光，她的臉上掛滿憂傷，滴落在我心底匯成一心海的離殤，起伏蕩漾，難以平靜。我竭力地搜索枯腸,屢暴笑料，然而快樂起來卻那麼勉強。
我和她依偎在江邊，靜默地看著滿天的繁星，看著江邊樹叢中的燈光，看著江面的星光和燈光匯聚融合，我突然感覺林霞就是天上璀璨的星光，我就是樹叢華麗的燈光，這座城市和學校就是平靜依舊的江面，今宵一過，待明日，星星消散在天際，燈光熄滅在樹叢，青山依舊，江面悠悠，水空流。
夜已深，我欲送林霞去學校宿舍休息，我則回出租房，我行李全在那邊，學校宿舍又需重新安排，以前住的宿舍都鎖上了，這學期我又沒報名，安排宿舍也麻煩，只有跑遠路了。並說她明天早上不必再來送我，我怕受不了那樣的離別場面。然後給她一個長長的擁抱，一個深情的吻。說：「今晚就此一別，下一次不見不散，如果你原意，我非你不娶。」
她說：「麻煩你把那個『如果你願意』去掉，直接說：『非你不娶』，在我這裡不存在假設，我非你不嫁！」
我緊緊抱住她，她溫柔地說：「你為什麼那麼急著要走，在這多陪我一天不行么？」
我說：「必須早一點出去，早點賺到錢，早一點回來，早一點再次見到你，早一點和你結婚。我們都不該貪戀目前這一兩天的快樂，該分別還得要分別。現在網路發達，我們都可以在電腦上視頻和通話的。我火車票都已買好了，明天早上十點啟程。」說著我把已經買好的火車票交給她看.
之前我一怕在這沒錢耗下去，二怕自己見到林霞到時狠不下心走，婆婆媽媽地丟人，提前花了三百塊把去廈門的火車票先買好了。林霞一看過火車票，就有點生氣了：「你出去外面早一天晚一天無關緊要。為什麼非要提前把票買好？你什麼意思？我今天才過來，你明天就要走，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煩，看到我很討厭，所以選擇儘快逃避？」
我騙她說：「我前幾天在電腦上找到一份工作，廈門那邊那家公司要我在五天內去應聘，工作不好找，不想失去這次機會。現在只剩三天了，兩天坐車，一天應聘剛剛好。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麼快離開你。」經我千般哄騙，萬般解釋，林霞怒氣才漸漸消退。她不肯回自己宿舍休息，說一定要我陪著她到明天，早上她還要親自送我上車。
總不能在露天的街頭過一夜吧，於是我們回去出租房，路上林霞問：「你出去外面要多帶點錢在身邊，錢夠不夠花？不夠的話，我這邊拿一點去添上。」
我真不好意思花女人的錢，我覺得那樣很沒尊嚴，於是撒謊說：「不用了，我這有錢，我姐前幾天才給我打了三千塊到我銀行卡上，足夠用了。」
回到住處，我先洗了澡，穿著睡衣，靜靜地躺床頭，過了一段時間，林霞從浴室出來把我驚呆了，三點一式地幾乎全裸出浴，魔鬼式的身材，柔美的曲線輪廓，華麗的臉，白嫩的肌膚，修長的美腿，高聳的胸部，極度性感，讓人看了只會噴血。她在一邊吹乾頭髮，我則在床頭調節不聽使換的心跳，閉上眼假裝沒有看見她。
沒過多久，我漸漸聞到一股清香味，那是林霞身上的味道，感覺特別親切，但我不敢睜開眼再看她那暴露的軀體，怕一時控制不住干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來，在這臨別之際毀了這份真情，我們曾都說過不要偷嘗**，要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正在這時林霞把身體壓在了我身上，我睜開雙眼，她秀髮垂面，百般柔情，略帶羞涉，她這一突然的舉動，讓我心狂跳不已，一瞬間激動有點說不出話來，她盛情之下見我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生氣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子很賤？」
我從激動的頂極狀態片刻醒過來，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盡情地親吻，
我們忘了全世界，忘了所有的一切煩惱和憂傷，忘了所有的一切離愁別緒，盡情沉醉在我們甜如蜜的情愛世界里，我們盡情地享受上蒼賜予我們的短暫而又快樂的時光，品賞著水魚之歡，在屬於我們的世界血肉相連、永不想再分開。
在深情激發的唇吻里，林霞醉眼迷離，漸漸地釋放著她的柔情深深地把我包裹，緊緊擁我入懷，似乎想要把我擁進她的心房，那是我最樂意、最嚮往去的地方。
當一道疼痛劃過霞兒的臉，如一道閃電劃過我的心，三分觸電，七分疼痛，觸電的是身體，疼痛的是心。我憐愛地停下來，吻她輕顫的紅唇，她卻不依不饒地要我繼續，一股一股快樂的洪流沖刷著我們的身體，迷醉著我們的靈魂，在合二為一的世界里神魂顛倒。情愛的極至是靈與肉的結合，兩人靈與肉的極至便是快樂的極至，是忘乎生命的極至，那夜我倆便在這種極至里酐醉淋漓，無法自已，直到天明，才相擁而眠作短暫的休息。兩三個小時后，我們還是沒有收回存放在彼此身上、心上、和靈魂上的快樂，一陣**纏綿后才匆匆趕往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