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歲月如瀾（十一）
3、命運與時代交錯
耿紅鬧著要與媽媽一道去白庄。白雪梅極力勸說著耿紅，她在姥爺的勸說下放棄了執著。「媽，你一定要把他們的像片郵回家中。」
「耿紅，只要你聽姥姥、姥爺的話，媽媽做什麼都願意。」她送走了親人，踏上回黃土高原的列車，心中依舊回味無窮。生命中的偶遇，你卻成了我的永恆。感謝在人生的交匯點，你瞬間的綻放溫暖我的一生。
「同志，到站了。」白雪梅從回憶中驚醒。
「女人就是需要男人的滋潤，這是一條永恆的規律。」她緊緊按住自己的胸口。回到白庄，她及時組織學生補課，把愛融化於教育學生上。
耿紅回到燕市后，她把思念放到了圖書館。打開《刑法》、《民法》、《憲法》一遍遍研讀起來，讓姥姥和姥爺感到震驚。
「寶貝，你是中學生了，要學會處理生活。」姥姥耐心誘導著她。
「姥姥，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耿紅，你應該注意生理衛生。」姥姥的提醒她頓感焦急。
「你媽媽不在，只有我來管你了。」將軍夫人緊緊摟住耿紅。
「姥姥，您給我講講吧。」耿紅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哈哈大笑。
「瞧瞧，你們袓孫倆視若無人的樣子。」將軍來到她們中間。
「老婆，我今天要喝酒。」將軍夫人望著丈夫。
「我退休了，現在可以為女婿討回公道了。」
「姥爺，您退休後會回白庄嗎？」耿紅深情望著將軍。
「那是肯定的，我要讓你媽媽回來管你。」
「我說，你還是先等等吧。」將軍夫人望著丈夫。
「不行，必須按照我的辦。」
「姥爺，你也太霸道了。」
「是嗎？霸道是武斷嗎？」將軍哈哈大笑。
「姥爺，武斷是果斷，不應該是獨斷專行。」
「好了，你們說我是甚就是甚。」白將軍緊緊摟住耿紅。
「耿紅，我應該更新觀念，確立創新意識，善於動腦，勤于思考，開拓進取。」
「姥爺，如果您能虛心接受意見，就是民主的家長了。」
「嗯，我的寶貝說的對。」將軍夫人趁熱打鐵。
「又來了不是，剛才說我武斷，現在又說要民主。那我該要什麼？」
「姥爺，您在單位也不講禮嗎？」
「那能啊，姥爺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豈能不說理？」笑聲盈滿了四合院。
「老婆，讓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來聚餐，明天我就辭職。」將軍拉著耿紅走出客廳。
燕市的黨、政、軍要人，白將軍的戰友先後出現在四合院內，耿紅認真觀察著來往的客人。客人中關心和邀請將軍擔任名譽職務的單位或個人不少，她還不能看懂這種人際和社會關係。
「姥爺，我想靜下心來讀書，如果您要回太行山，我就在這裡等爸爸回來。」
「不是你在這裡等，而是你媽媽必須回來照顧你姥姥。」
「老頭，你一個人在白庄我能放心嗎？」
「這是命令，你必須無條件服從。」白將軍回到書房。
第二天白將軍來到公安部機關。「首長，你怎麼來了？」勞改總局長笑臉相迎。
「江局長，我今天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來打聽一件事，希望你能夠如實相告。耿鋒的問題該屬於哪個部門解決？」
「首長，耿鋒同志的問題正在解決，最高人民法院黨組需要複核。」將軍非常滿意。
「那好，決定下來請及時通知我。」就在白將軍準備回白庄時，上級組織部門提出要求，希望白將軍退職不要離崗，隨時等待組織上的通知和要求，當即給女兒寫了封信。
女兒：爸爸這輩子對不起的女人只有兩個，你和你媽媽。我提前退職就是想回到白庄，讓你儘快回到燕市，耿鋒和女兒需要你。組織上的決定我無法拒絕，軍人服從命令乃天職！你是軍人，懂爸爸的心。
雪梅：爸有個心愿，白庄是我生長的地方，對我有著深厚的情感。無論怎樣我死後一定要送回山裡，只有我埋到白庄了才心安理得、無憂無慮。讓黃土高原的風吹著我，太行山的人民看著我，白娃就是大山裡的人。耿鋒的問題很快就要得到解決了，估計他會回到最高人民法院工作。你們夫妻講的是緣分，有緣才有份。磨難結束了，帶著耿紅好好過日子。她可是我們的希望和未來，一定要好好培養她。我革命了一輩子問心無愧，不圖高官厚祿，希望你們平平安安。因此我對耿鋒有個要求：法官要把握好人情關、親情關、說情關、委屈關，要更新觀念，確立創新意識，善於動腦，勤于思考，開拓進取。必須慎微、慎言、慎察、慎出、慎行、慎獨，才能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執法如山、秉公辦案。不徇私情、剛直不阿。不畏權勢、鐵面無私。明察秋毫、體恤民情。他需要你，你也應該盡到妻子的義務和責任。女兒：老爸這輩子很幸福，有你們無怨無悔。在此我要真誠謝謝白庄的老百姓，他們才是我最對不起的人。
白雪梅收到父親的信后感慨萬千，這是老人對家鄉的情愫，是他一生的感悟。
「爸爸，我理解你！」白雪梅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更堅定了自己的執念，更加深了對愛的理解和包容。人生的歷程很複雜，複雜得找不到答案。人生是什麼？很抽象，抽象得看不見摸不著；有時很形象，形象得恰似一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或是一句「人生天地間，若白駒過隙」。
白雪梅對耿鋒的倦戀如絲，越來越細膩。生理的本能和渴望讓她在月色中靜靜沉思，淡淡的思念貼到臉上，我感覺到一絲微涼。隨著濕漉漉的感覺，我沉醉地旋舞起來。感覺到了淡藍色的思念，感覺到了遙遠的牽挂。複雜的方塊字畫不出心跡，單曲循環的老歌能返回經年的離殤和悲情？穿透簾櫳永不褪色的風景，定格在為你守望的窗，抵達不了的彼岸，是一座永遠的城！
原江農場的每個動作成了她嚮往的心跡，在黑夜裡渡過了一個個不眠之夜。「耿鋒，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長相守？」她在夢囈中一遍遍呼喚著。她應邀來到避署山莊，不，是美麗的渡假勝地。身穿游泳衣在太陽傘下，海水、沙灘、令人神往。耿鋒拉著她的小手，歡快在海灘上旋轉。然後步入到海水中，在蔚藍的天空感悟生活和人生。海浪與穀倉相互撞擊、浪花四濺，激情與期待將遏制的情感宣洩出來。美麗的蒼穹迫不及待鑲嵌在鬱鬱蔥蔥的森林間，任憑狂風海浪撞擊。順其自然出現了一道道美麗的彩虹，劃破了蒼穹形成五彩斑斕的圖案。
夢醒時分，白雪梅的床單上繪製了青春的浪漫史，耿鋒也在原江農場有過同樣的感受，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她在想我嗎？白雪梅在他心中就是一座美崙美奐的崑崙，就是一座城堡！
陳靜對耿鋒的愛始終處於暗戀階段，她心知肚明耿鋒不可能娶她，就是無法驅除這種揮之不去的影子。陳場長看到女兒日漸消瘦的身體十分心痛，如何才能讓女兒擺脫愛與被愛的折磨，他決定同女兒進行交心。
「靜兒，農場工作也很乏味，你到外面去旅遊或者散散心吧？」陳場長投石問路。
「爸爸，我的確很累，就是不想離開你。」
「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陳靜離開原江農場直奔美麗的天堂草原，她要在這裡找回答案，如何才能放棄耿鋒。耿鋒在她心中不僅僅是淵博的法律知識和高超的審判技能的大法官，他與白雪梅的鳳翥鸞翔也令她不能自控。渴望有類似他的男人出現，這是她從自然中尋求愛的真正動機。我在熙熙攘攘的街市，繼續自己孤獨的旅程。卻從未曾偏離朝你的方向凝視的眼睛！
她沒有經歷太多的挫折，就是因為太順了，對愛的執著才那樣固執。幸福的命運是相似的，不幸的命運各有各的不幸。她把自己的命運也列入到不幸福之列，得不到耿鋒就是一大缺失。
柔和的月色，寧靜而致遠地瀉過守望你的心田，思緒一再與無眠對視寫意。微弱的燈光下，聽著輕盈的音樂，細細地回想著我們一起走過的這些歲月，光陰似一把無情的刀，將你我之間微妙的情感刻畫的是如此清晰卻又是如此模糊。多少傾心的投入，是不是又回到了起點，想念的心埋葬我在深夜的脆弱。
「姑娘，騎馬嗎？」牧羊人笑嘻嘻走過來。
「騎。」她來到馬匹中間，挑選了一匹白色的馬。
「嗯，好眼力。」牧羊人哈哈大笑。
「夠不夠？」陳靜把百元大鈔放到牧羊人手中。
「姑娘，聽到草原情歌一定要回來。」一首草原情人將她帶到現實生活中。
「好聽。」陳靜跨上馬匹，朝著遠方飛奔而去。
「同志，前面很危險。」渾厚的男中音未能引起她的注意。
「喂，前面有狼群。」她慢慢抬起頭。
「砰」的一聲軍人的槍聲阻擋了她的前行。一群狼圍攻上來，軍人點燃火把，頓時狼群紛紛離去。「謝謝你！」軍人停下腳步。
「不用謝，趕緊回去吧，狼群還會來。」
「我，我還沒有看夠。」
「明天再來吧。」軍人示意她離去這裡。一路上他們沒有交流，她依舊在深思著對耿鋒的愛與不愛。「你們回來了。」牧羊姑娘載歌載舞。
「今晚我們就相依為命吧。」牧羊姑娘將她帶到蒙古包內。
「姑娘，你是南方人吧？」軍人關切地問。
「原江農場警察。」她機警地望著牧羊人。
「實現夢想，人間天堂。」牧羊姑娘介紹起人物風情。一首《我的草原》把她帶回了原江農場，她又開始思念自己心愛的男人耿鋒。
悠揚的情歌、賓士的駿馬，強健的漢子、醇醇的奶茶，她陶醉在天堂草原。伴隨藍天白雲，她緊緊摟住了耿鋒，一個卧式的姿勢讓她躺倒在他的懷中，她張開大腿。「啊」他們飛奔在美麗的草原上，享受著甜美的愛情。。。。。。
春夢讓她激越、情不自禁令她心馳神往。「姐，你好瘋狂，我受不了。」牧羊姑娘推醒陳靜。
「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耿鋒是你的男人吧？」
「姑娘，我還說了些什麼？」陳靜滿臉彤紅。
「姑娘們，該起床了。」牧羊人敲打著門帘。
牧羊姑娘端來奶茶，軍人來到陳靜的面前。
「美麗的警察，今天我們到風光旖旎的地方去。」
「不去，我決定回家。」軍人十分震驚。
「姑娘，你給的錢足夠一個月，玩幾天吧？」牧羊人的盛情款待讓她舉旗不定。
「警官，我來保護你。」軍人趁機討好她。
「姐姐，玩幾天再走吧。」牧羊姑娘拉起陳靜。
「那好，不允許你跟著我。」她靜靜盯著軍人。
天堂草原雲外落，
牧羊風情，清綺本如昨。
猶似春晨看芍藥，
暗香沁脾紅噴薄。
生別苦離應了卻，
菊綻東籬，慢卷芙蓉幕。
西風零落初肆惡，
莫讓人瘦淚蹉跎。
陳靜的馬匹慢慢騰騰走在美麗的科爾沁草原上，望著遠處的白雲，想著自己的心事。唯有昨夜的春夢令她芳心大亂，不能遏控的暗戀越來越烈。如果耿鋒能結伴而行，那該是多麼愜意的事情，想著想著生理本能的渴望與時俱增。不遠處出現了綠氤氤的柔段，碧藍的天空與翠綠鑲嵌在一起，神思飛越、情絲萬縷。
「怎麼，白馬王子，你累了？」軍人消失到茫茫草原上，她盡情沐浴著自然與清新。細膩的肌膚出現了紅潤，汗珠從毛吼中涌動。她懶洋洋躺倒在草叢中，靜思自己接下來應該走的路。也不知什麼時候天空飄來一片烏雲，勁風拂面而來，一陣大雨即將來臨。大雨飄落在她的身上，她依舊想著白雪梅與耿鋒繾綣的一幕。
「誰這麼放肆，本小姐心煩。」無論她怎樣叫喊無人回答，她坐起來。遠處傳來軍人的喊聲：「喂，天要下雨了。」
「怎麼總是他，煙魂不散？」
「你怎麼跟著我？」
「我見你神情慌惚，有責任和義務幫你。」軍人不卑不亢。
「你管的著嗎？關你什麼事？」陳靜不知為什麼會如此粗魯對待他。
「健康是人一生最大的財富，健康是生命之源，幸福之本。健康的定義是全方位的，不僅沒有疾病，精神愉悅也事關重要。」軍人靜靜望著她。
「你別在這裡給本小姐說教了，我就是靈魂工程師。」軍人微微一笑。
草原上突然大雨撲面而來，她與他傾刻間變成了落湯雞。陣陣涼風侵襲著他們的軀體，她感到異常的冷，紅潤的臉上出現了青澀。
「你想做什麼？」軍人把軍裝披到她的身上。
「我們趕緊回營吧。」軍人快馬加鞭。
她脫下警服，一座美麗的城堡暴露在草原上，尤如天上的白雲美麗動人，穿上肥大的軍裝朝著軍人的方向飛奔而去。
「你們回來了，趕緊進屋。」牧羊人送來奶茶。牧羊姑娘拿出衣服，將陳靜領到蒙古包。
「姐姐，你好漂亮。」牧羊姑娘幫她擦著身體。
「鬼丫頭，你敢窺視我。」陳靜喝下牧羊人做的薑湯。
「牧羊姑娘，我要喝酒。」她躺進被子，牧羊姑娘端來奶酒。高燒、頭暈、腹瀉接至而來、、、
「她是被雨淋的，不適應這裡的環境。」軍人從行李箱中取出藥品。高燒未退的陳靜在夢囈中依舊叫喊著耿鋒的名字，他漸漸明白。
「耿鋒、白雪梅在她心中的位置，一位是恨之入骨，一位是愛到骨髓里。」軍人退掉她的內褲，將一隻退燒注射劑推進她的體內。
「哎喲。」她在夢中驚醒。
「姑娘，是誰給我打的針？」
「軍人。」牧羊姑娘繼續介紹著。
「姐姐，你病後，他忙前忙后。」
病後的陳靜食慾大增，在草原上盡情享受著草原風情。「軍人，我謝謝你！」
你的縷縷清光柔柔撫弄著我的心扉，我感受到了無邊的沉寂與靜美。在我失意的時候，你總是默默無言，聽我傾訴迷茫與悵惘，伴我度過孤寂的時光。
「不用了，我們都是同路人。」軍人微微一笑。茫茫人海中、滾滾紅塵，沉寂漂泊的心與心之間，微風細雨的默契，惟妙惟肖的靈犀。是何等的不易！是何等的不舍！只為這不易的點點幸福，只為這不舍的些隙溫暖。
「如果你想離開草原，現在可以走了，我也該歸隊了。」軍人流露出深情關愛。
「好，我們一起走。」陳靜邊收拾行李，邊打聽路線。
「你在哪裡當兵？」
「獨立師政治部，文化幹事。」黃建國直言相告。
「對了，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
「我有件事想問你？」陳靜臉漲的通紅。
「你說吧。」軍人靜靜等著她的提問。
「你給我打針時，有過偷窺嗎？」
「警官，我沒你想的低俗，最起碼要對的起孩子。」陳靜羞愧低下頭。
「你的孩子多大了？」軍人沉默不語。
「他是好人，值得交朋友。」陳靜心裡接受了他的熱情。
倆人來到長途公共汽車站，沉默代替了兩人心跡的交流。車快到內蒙首府，陳靜這想起給對方留下地址。「黃幹事，我叫陳靜，是原江農場的警察。」
「我知道。」淡然的態度令她十分驚奇。
「黃幹事，你能送我一程嗎？」
「陳警官，本來我應該留你到家中呆幾天的，我妻子剛去逝。」黃建國把真實的一幕講給她，她非常理解他。
「對不起，我該走了。」感激、同情將這次旅遊劃上了圓滿的句號。希冀把自己的心孤寂得更加晶瑩剔透，刻上高山流水的音符，蓄滿多彩溫暖的陽光，然後輕輕地貼到你的心上。
陳儀發現女兒從草原回來有了新的變化，擔憂的心隨著女兒心緒起落而漂移。他本來想把耿鋒的近況告訴女兒，又擔心她難受。「靜兒，有一件事必須給你講。」陳場長靜靜望著女兒。
「爸，你今天是怎麼啦？」
「女兒，爸因工作忙忽視了你的情感，有著不可推缷的責任。上級組織已經通知耿鋒即將回城，我們也必須執行。」
「爸爸，這不是好事嗎？」
「哎，如果沒白雪梅該多好。」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她情感閘門打開了。
「爸，耿鋒知道嗎？」陳儀搖搖頭。陳靜回到卧室，打開了內心世界，記錄著她愛的心跡。那份情，那份愛，淡淡馨香、幽夢漣漣，縷縷暗香、淡淡飄來，盈滿著相戀的思緒。你尢如一泓澗中的小溪，流淌在夢簾里。淡墨輕舞、無須刻意斟酌，翩翩斜飛的幾點燕痕，濃濃地瀉在人生的履頁中。
陳靜回到辦公室，桌上有封信。字跡瀟洒自如、筆走龍蛇，有著草原的粗獷、高山流水的氣勢。
「書法功底不錯，字寫得相當成熟。」她心中充滿喜悅。
你是位美麗、善良的好姑娘，處處張揚著愛心與倔強。人生就是一條路，不論寬窄，無關長短。這條路上有無數條軌道，每個人都行走在自己的軌跡上。路的盡頭是一座座可以刻上不同碑文的墳墓。只要你換種心態、淡然處之，什麼事情都會迎忍而解。社會、生活並非是世外桃園，常常會碰到這樣、那樣的問題，只要換位思考，冷靜處理人和事，一切都將從雜亂中理順。
情感問題是萬花筒，有綻放、精彩、鮮艷，也有凋謝、枯萎，美麗時千姿百態、嫵媚芳菲，凋零時千奇百怪、應有盡有。一點能肯定：愛是雙方的、自願的、是建立在互信互愛的基礎上，只有心心相印、相互包容和謙讓，才能構築和諧美滿的家庭。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有著各自的不幸。夫妻間最大的妒忌是猜疑，最大的亮點是包容，最充實的是信任。金錢、地位、利益隨情感的升值而浮動，已經把愛的價值觀更改，因此我們有必要理性認識。
陳警官：見笑了。軍人的職責是服從，我一輩子只能在草原和部隊渡過，這裡有愛和靈魂。我愛國家和少數民族，淳樸和豪放讓我的生活更豐滿、翔實！
陳靜剛看完，父親走進辦公室。「這是白雪梅的信，你拿去給耿鋒。」
「她們真是情真意切，鳳翥鸞翔的一對好夫妻。」陳儀靜靜盯著女兒。
陳靜反覆看了幾遍，文采不如人，她的情感太細膩了。深層次的愛讓她是懂非懂，對手的強硬令她無可奈何。
「爸，我去找耿鋒。」
「不行，信先放這。」陳靜晶瑩的目光閃射出星火。
「爸。」
「這是命令。」
「我會交給他，但不是現在。」陳儀啼笑皆非。
父親走後陳靜再次拿出信，想從中找到感覺，結果她進入到情感的旋渦。「207，陳主任找。」
「耿鋒，我今天來是要探討一問題。」她望著那張英俊的臉。
「你說吧，我向你學習。」
「如果一個女人愛上了有妻之夫，對方又忽視她的存在，這個女人該怎麼辦？」尖酸棘手、涉及到道德、法律的定位。
「從道德上講是不允許的，從法律角度說應該受到譴責或者因情況導致後果將受到懲罰。」耿鋒終於亮出了劍牌。
「如果是勞改犯呢？」陳靜心慌說漏了嘴。
「這，不對等。弱勢群體應該受到保護，這是愛的罪孽。」耿鋒加重了語氣。
「同情、敬佩是愛嗎？」
「同情是愛心，良知感應。敬佩是欣賞，有愛慕的成份。這都不是愛情，愛情是理解、信賴，包容和責任。是心與心的交融，是情感的流淌。」她毫不猶豫將白雪梅的信交給了耿鋒。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