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這樣也好
劉鳳新點點頭,她笑道:「其實這樣也好,也許天賜和趙可心的心結解開,也有利於天賜的病情,你說對不對?」
「我也這麼想!」趙煥晴說著,笑著將緊緊的抱著劉鳳新。
這個晚上,趙可心又偷偷鑽進了天賜的房間,天賜好像預料到她一定會來似的,翻了她一計白眼:「喂,女人,你怎麼這麼缺愛呀!動不動就跑到我房間來!」不過嘴角還還沒忍得住的開心,雖然他心裡已經承認了她,卻還是彆扭的無法叫出她一聲媽媽。
「我缺愛?」趙可心失笑,天賜是從哪兒學來的詞,好吧,她缺愛就缺愛吧,只要能讓她和天賜在一起就好。
趙可心坐到了天賜身旁,拿出了手機,翻出了自己剛下了視頻點開:「天賜,這是我下午下的,你看完這個就要睡覺,知道嗎?」
「知道啦,你真啰嗦!」天賜目不轉精的看她手機里的,「原來這就是龍貓,它長的真胖。」他的小身體不自覺的靠到了她懷裡,她身上的香氣好好聞,身體也好軟好溫暖,天賜心不在嫣的想,卻還裝作在很專心的看動畫片。
趙可心很驚喜她和天賜有這樣的改變,雖然天賜沒有說要原諒她的話,但是這麼把天賜抱在懷裡,她可以聽到天賜的呼吸聲,這樣的靠近讓她感動的想要落淚!夠了,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趙煥晴從醫院出來之後,便回家了。一回到家他便把厲嫂叫出來:「厲嫂,你收拾一下東西,今天晚上你就離開厲家。」
厲嫂臉色大變,怦的跪下來:「少、少爺,今天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小少爺的話我不能不聽,那、那個趙可心我怕她呀,所以才沒敢去拉小少爺,你饒了我吧!」
趙煥晴低頭看著這個老奴,那股怒氣一涌而出:「厲嫂,兩年前我就跟你說過,如果你再敢有什麼壞心思,撒謊使手段的話,我一定不饒你,你記得嗎?」
「少爺,我記得,我怎麼不記得。這兩年我我顫顫驚驚,安安分分的在厲家工作,沒敢動過一分的壞心思。」厲嫂用力的磕了個頭,哭著分辨道。
趙煥晴看到這個老奴才到了這份上還嘴硬,一腳便將她踹在地上:「厲嫂,你怎麼就敢撒這樣的謊?你知道吧,天賜醒了,他親口告訴我,是他自己摔倒的。難道你要告訴我,天賜會撒謊騙嗎?」
厲嫂被趙煥晴這一腳踹的臉色發白,她忙爬起來:「少爺,我真的沒有騙您,也許是小少爺為了袒護趙可心故意這麼說的。少爺,你也知道,小少爺已經知道趙可心是她媽媽,他會這麼說一點不奇怪不是嗎?」
「閉嘴,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他從來不說謊。」趙煥晴氣的臉色有些發黑,他一抬頭便看到瞿文斌杵著拐杖站在樓上的走廊看著這裡。他扭過頭,看跪著的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厲嫂,告訴我誰給你這樣的膽子搬弄事非?」
厲嫂被趙煥晴眼眸中的狠厲嚇住了,她也看到了樓上的瞿文斌,當下下的全身瑟瑟在發抖。「少、少爺,沒有人!」她跪著爬過去抓著趙煥晴的褲腿哀求,「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被嚇傻了,所以胡言亂語。沒有人指使我,真的,少爺,沒人指使我。」
趙煥晴大概也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他冷冷的道:「你現在就離開,別讓我再看見你。」
厲嫂看著趙煥晴,她知道這次是不可挽回的,她再抬頭看樓上,瞿老太太已經回房間去了,這裡沒有一個人為會她說一句話。「是,少爺!」她慢慢爬起來,回房間去收拾東西。
他上樓的時候,敲了祖母書房的門再推門進去,老太太正坐在她的躺椅上,只聽到她說:「一年前我就在想,我的下場會是什麼?會不會像你的母親一樣,一輩子被囚禁在房間里,到死不見天日。」
「奶奶,我不是你,我不會這麼做。」他走了過去,「奶奶,為什麼到現在你還要折騰?你不累嗎?」
「你讓天賜認趙可心了?」瞿文斌不回應她的問題,反而笑著問道。
「是天賜自己的決定,他有自己的思想和辨別能力,他更有權選擇他認或者不認趙可心這個母親。」趙煥晴回答道。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從你放走趙可心開始我就想會不會有這一天。可是小陽,奶奶太愛你了,也太相信你。我始終認為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奶奶的孫子,你會懂理我的意思。」瞿文斌一回頭,她的臉在這短短的幾年迅速蒼老,甚至眼角兩腮都長了老年斑。她的眼裡蒙了層水霧,蒼老的手想要去摸摸孫子的臉,卻已經夠不著,而她心愛的孫兒再也不會將就。
「奶奶,我現在還是你的孫兒。」趙煥晴像是沒有看到她伸出來的這雙手,冷冷的道,「無論你曾經做過什麼,都已經過去了。可是現在,請你到此為止。奶奶,為什麼你不能讓自己安靜幾年,我們所有的人都在原諒你,可是你卻一直在揭大家的蒼疤。」
瞿文斌呵呵的笑了:「小陽,你確定除了你之外,真的所有人都原諒我了嗎?小陽,你會不會太天真了?就拿趙可心來說,她回來就是要亡我們厲家的,她恨著我們呢!她媽還在監獄里,她爸不知所蹤,她那個弟弟好像也死了,她是回來報仇的,小陽!」
「奶奶,如果你要一直這樣,我幫不了你,我真的幫不了你!」趙煥晴說完,轉身要出去。
「小陽!」瞿文斌用力的跺了拐杖,「為什麼你跟你爺爺一樣,都要偏信那種賤女人。她們都是一肚子的壞水,你不能讓天賜認她,不能把她留在身邊,知不知道!」
趙煥晴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奶奶,趙可心是不是一肚子壞水我不知道,以前你把爺爺的人生套在我爸身上,現在請你不要再套在我身上。天賜認她是天賜的選擇,我和趙可心現在一點關係也沒有,相反我馬上要跟詠琦訂婚。奶奶,停下來吧,不要讓天賜最後也恨你!」
瞿文斌臉色發白,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孫兒,嘴裡喃喃的帶著疑惑說了一個名字:「劉鳳新?」
趙煥晴沒聽真切,也不想聽,他已經出去了。
瞿文斌坐回椅上,她左思右量著,終於知道自己漏掉了什麼!
夜,黑的很深很深!
厲嫂拖著行禮坐上了一輛公交,公交一路到火車站。她臉上沒有一點離開厲家的哀戚,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公交的最後一站到了,她下車先去買票,把行禮託管。接到一個電話,馬上興高彩烈的出了有火車站,走進了一旁昏暗的民宿巷道。那裡有一個修長俏麗的身影在那兒等著,那個女人拿了一個檔案袋給她:「你做的很好,我非常滿意。這裡面有你的身份文件,我給你開了張卡,裡面有三百萬。旁邊有提款機,你可以去提出來。」
「小姐,其實我早就想離開厲家了,這個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住在裡面的都是瘋子!」厲嫂羅羅嗦嗦的說著,很高興的接過東西,忍不住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青陽市?」她的家人可都在青陽市呢!
「你有了這筆錢,就算不在青陽市,不是也可以活的很舒服嗎?不過記著,閉緊你的嘴,否則小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女人輕笑回答。
「我、我知道的,小姐,那我走了。」厲嫂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違抗。
女人點頭,看著厲嫂又急匆匆的離開,在厲嫂完全消失之後。從她身後出現在一個人,女人說道:「這個老女人守不住秘密,你跟著她上車,在這個地方解決了她。在那裡,會有人幫你處理的。」
「是,大小姐!」那個人接過女人手裡的東西,馬上跟上去。而這個女人笑了笑,這緩緩的踩著高跟鞋離開。
天賜終於睡著了,趙可心小心的下床,盡量不驚動天賜。悄悄的關上了房門,她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她一回頭便看到長長的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她一步步走過去,好在這一區都是VIP區,人不多來極少人走動。她一步步走了過去,站在那個人的背後。
那個人像是感覺到她的到來似的,他說:「知道在泰國的時候我為什麼一定要帶你走嗎?」
不用懷疑了,這個人就是桓榆,或者可以叫他詹姆斯。可心沒有回應,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因為我太了解你,無論過多少年,無論你摔過多少次跤,吃了多少苦,只要回到這裡,你一定會被他們欺負。」他轉過頭了頭,還是詹姆斯的臉,可是他露也來的卻是白桓榆的表情,「因為你永遠都是那麼傻,什麼時候身上都帶碰著那股傻勁兒!」
「你真的是桓榆?」趙可心眼眶裡蓄著淚,手微微顫顫驚驚的想要去撫摸他的臉,卻還是沒有勇氣。
他抓住了趙可心的手放在他的臉上:「你的第一感覺是對的,從我變了這具身軀開始,我就想,如果我被人認出來,那這個人第一個肯定是你。」
「桓榆!」可心激動的不能自己,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我終於找到了你,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要找到你。」
「我知道!」詹姆斯應該說是白桓榆回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回來,我一定會再見到你。」
趙可心忙分開他說:「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趙煥晴的地方,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來帶你走的!」白桓榆抓著她的雙肩說道,「可心,你現在就跟我走。別再摻和進去,對你沒有好處。」
「我不能走。」趙可心拉開他,「天賜現在需要我,他是我的孩子,我要救他,你明白嗎?而且我現在是趙煥晴的保鏢,我的任務沒有完成,我不能走。」
「厲天賜嗎?厲天賜是厲家的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他會有厲家人去救,趙煥晴神通廣大,他會有辦法的。至於你說的保鏢,你也別騙我了,你到趙煥晴身邊一定另有目的,而趙煥晴是故意引你們來的。那個所謂的恐嚇郵件,說不定就是趙煥晴自己導演的一場好戲。你現在跟我走,還能抽身而退。」白桓榆拉著她著急的說道。
「你說什麼?趙煥晴自己弄的恐嚇郵件引我們來?這不可能,趙煥晴為什麼要這麼做?太就不通了!還有,我不可能不管天賜,我一定要救他。」趙可心被白桓榆說的一頭霧水,腦子有些混亂,她拉開白桓榆,「你趕快走,還有那東西不可以再碰了你知不知道?那是犯罪,桓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很多國家都在想方設法抓到你嗎?」
「可是他們抓不到我,不是嗎?」白桓榆得意的冷笑,「我實話告訴你好了,趙煥晴根本就不想動我們,在泰國他是有心放我們走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大陰謀家,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現在跟我走。」
「我不走。」可心非常之堅定的抽回手,突然聽到那邊有人過來,她拉他到一旁的樓梯間。「桓榆,你快走,別再跟駱甜心合作了,你找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聽到了嗎?」
「你會跟我一起嗎?」桓榆突然眼神多了一分熾烈,抓著她的手腕問道。
「我要先把媽救出來。」趙可心對上他的眼神,莫名的幾分不安,努力的想要抽回手。
「把媽救出來,很容易就可以辦到。」白桓榆的指指移到她的手心,細細的磨擦。「這樣是不是就代表,你願意跟我走了。」
「我說的救媽出來是洗清她的罪名,讓她光明正大的出來。」趙可心被他這麼捏著手捏出一陣寒意,她用力的抽回手,「你趕緊走吧,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但不是現在。」
白桓榆卻按住她的雙肩,熾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臉上,他的臉挨她挨的極近:「你不會對趙煥晴抱有希望吧?」
「你先放開我!」趙可心終於覺得不對勁,現在桓榆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應該是弟弟看姐姐的眼神,「聽到沒有,放開我。那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你忘了嗎?你是我姐姐,怎麼能說跟我無關呢!」白桓榆的臉湊到她頰邊,只幾公分他的唇就會落在她的唇上。
「既然你自己也說我是你姐姐,你現在就不應該這麼對我?」趙可心也不去掙扎了,只是她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訴他,她非常抗拒他這樣親昵的動作。「除非你根本就不是白桓榆!」
「我比趙煥晴差嗎?「他的手落在她的頰邊,輕輕的撫摸,「至少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會永遠對你好。趙煥晴,他根本就是個混蛋,不配你為他付出那麼多?」
「桓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我弟弟!」她抓住他的手,眼睛微微的開始泛紅,「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你看我現在,除了住在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是白桓榆之外,我還有哪個地方是白桓榆。」白桓榆唇幾乎貼近了她的唇,「可心,你不覺得這是老天爺做的一個很美妙的安排嗎?我的靈魂是白桓榆,註定了我會多給一份愛給你。你會是我的姐姐,又會是我的情人,我會給你雙份的愛。你知道嗎?可心,從離開青陽市,離開你之後,我才知道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會真心的對我好,其他的女人都是狗屎。」
「桓榆你在說什麼?」趙可心的眼淚莫名的就湧出來,「求求你,不要這麼說,桓榆,不要這麼對我,也不要這麼對你自己。」
「可心,你知道嗎?只有你可以救我,只有你可以!」白桓榆說完,唇已經吻了上去。儘管趙可心在奮力的反抗,他按著她的頭,舌頭擠進了她唇內。這是就是可心的味道,這是他最愛的姐姐的味道,那麼甜美,就像他第一次聞到罌粟花的香氣,聞過一次之後就不可自拔。
趙可心又嘗到了滅頂的痛苦,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白桓榆會這麼對她。他的腿夾著她的腿,他的舌頭在她唇內,陌生的氣息灌進來,讓她幾欲嘔吐。她的淚一滴滴的掉下來,她嘗了酸澀的味道。
終於他微微放開了她,他舔了舔她的唇角:「為什麼哭,我是桓榆呀!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你不是想盡了法子都要找到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為什麼哭?」
「桓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這樣?」可心迷濛的看著這張臉,她不得不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她弟弟白桓榆嗎?
「我只是愛你而已,可心!」他的手落在她的一滴淚上,「我比趙煥晴愛你,比任何一個人都愛你,你知道嗎?上次你為了救趙煥晴在我手上開的那一槍,你知道我有多痛嗎?不是傷口痛,是心痛,趙煥晴他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讓你這樣來對他。」
「桓榆,我是你的親姐姐,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只要你是白桓榆,你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你姐姐。」趙可心的手抵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和他拉開距離,「這個跟趙煥晴根本沒關係,你懂不懂?」
「或許我們不是親姐弟呢?」白桓榆笑著反問,「不過白桓榆的身體已經沒了,所以是不是根本不重要了。我只知道現就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誰也阻止不了!」
「什麼叫我們不是親姐弟,你真的瘋了!」趙可心極陌生的看著他,她聽到外面有動勁,抗拒的更加厲害,「有人來了,你放開我。」
「你現在不肯跟我走,沒關係。」白桓榆放開了她,就算他想對她怎麼樣,也不會挑在這個地方。「我會等你,可心,好好想清楚。只要親人才會全心全意的愛你,我能做到,其他男人包括趙煥晴永遠都不可能做到。」
趙可心把他的話甩在身後,迅速拉開門往病房走。她抓著自己的衣襟,忍著落淚的衝動,走到門口時卻看到從隔壁房間出來的趙煥晴。
趙煥晴轉頭便看到了她,她穿著病號服,眼角還有淚痕,再仔細一看,他發現他的嘴唇紅腫,嘴角還有輕微的破皮。他的眼睛一時間睜的極大,瞳孔急促的收縮,他走近了幾步冷笑:「你還真是急不可耐,和溫天擎不過分開一會兒,就恨不得脫光衣服去找他?」
「你讓開!」趙可心現在不想跟他說話,她腦子太亂了,桓榆事給她的衝擊現在還刻在還攪亂著她的神經,她真的快要瘋了。
「既然做出來了,又何必心虛。」趙煥晴眼睛開始棄血,他的目光落到好耐下巴處,竟有一道紅痕。他很快又想到,他從厲家出來的時候溫天擎分明在家,那個小女孩也跟他在一起。也就是說,跟她在一起的根本不可能是溫天擎。
趙煥晴被這個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抓起她的手腕:「趙可心,我還真低估了你,原來除了一個溫天擎,你在這兒還藏著一個男人。說,那個男人是誰?」
「你是誰?」趙可心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她只淡淡的問他,「趙煥晴,你是誰?」
「什麼?」趙煥晴皺眉,對她的反應很不滿。
「你是誰,你有資格問我這句話嗎?」她這麼說時竟還露出笑容,「別告訴我,你還愛著我,現在是在吃醋吧?」
「趙可心,像你這種女人,你覺得我還會愛你嗎?」趙煥晴耳根一熱,冷笑道。
「是嗎?別說不是,趙煥晴,就算是,你現在的你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你沒有資格管我。現在,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說完,趙可心拉開病房的門進去。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一把將她按在牆上,他的眼睛泛紅而且兇狠的盯著她:「你別忘了,過兩天你還要做人工授孕手術,你最好給我檢點一點。」
「司總請放心,該我做的我一定會做到,別到時候司總你自己不行就行了。」趙可心她的精神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桓榆給她的刺激太大,她根本緩不過來,甚至有神經錯亂的感覺,而這個男人居然還來添亂。
趙可心就是有這個本事,隨便幾句話一個動作都能把他氣的半死。他看著她紅腫的唇實在是刺眼,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按住她狠狠的吻上了去。想到這上面沾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氣味,他像是賭氣似的,不顧她的推打反抗,幾乎是用咬的吻上她的唇。他掃遍她唇內的每一個角落,像是要把另一個男人的味道徹底清除掉似的。
趙可心幾乎是拼了命在反抗,剛剛她才被桓榆那麼屈辱的非禮過,現在又要面對趙煥晴蠻橫霸道的強吻。強烈的羞辱湧上來,可是趙煥晴根本不肯放過她,他的手甚至用力一扯,扣子一顆顆的彈下來,掉到了地上有,而他的手已經伸了進去。
她突然意識到趙煥晴要做什麼,剛一軟下的來手又開始打他:「厲、趙煥晴,你放開我,混蛋!」
「你是不是一天不能沒有男人?」趙煥晴一把將她推到她的病床~上,趙可心的病服已經被他完全扯開,裡面是極保守的胸~衣,便是這樣他眼裡已經冒出一團火來。他脫掉了西裝外套,再來就是領帶,襯衫。「溫天擎剛走,你馬上又找到一個新的男人。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我就滿足你。」
趙可心緊緊的抓住敞開的衣服瞪著他:「趙煥晴,你瘋了嗎?我們已經沒有之前的那個協議,你不能碰我,別忘了你馬上要跟劉鳳新訂婚!」
一提到劉鳳新,趙煥晴脫衣~服的頓了頓,一時間他眼眸里的欲~念更甚。他突然笑了起來:「那又如何?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說完,他已經將襯衫脫~掉,露出強壯的胸~膛,他整個人壓了過去。
趙可心不敢相信這會是趙煥晴說出來的話,她知道趙煥晴在感情和身體上絕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從他確定和劉鳳新在一起,他馬上就提出人工受孕,不想和她再有關係,為的就是對劉鳳新忠實。或許,她一直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他的狠,他的無情一次次用在她身上,他就應該知道現在趙煥晴已經不是當年的趙煥晴。
「你不怕我告訴劉鳳新嗎?當年你已經背叛了他一次,現在你又要背叛她一次。」在他的手推開她的胸~衣推開,她自知掙扎已經沒有用,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說道。
趙煥晴再次停下來,他這麼看著這個女人,再熟悉不過的一個女人,即使過了九年,即使這張面孔更加成熟更加美麗,他只要一閉眼就能勾出她的每一根線條。從資料上看到她的照片到她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開始,每一次看到她,他內心的滋味難以形容。
他的手落在她的胸口上,最後按在她心臟的位置,緩緩的問道:「趙可心,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是什麼顏色的?流出來血液是不是冰的?」
她微怔,他就在她身~上,她看到他眼裡深藏的糾結痛苦,一時她竟有幾分著慌。為什麼他會這麼問?更無情的是他不是嗎?他一次又一次的逼她,脅迫她,他憑什麼問她這樣的話?
他的手再落到她的頸邊,他在猶豫,只要他這麼一收力,便能捏碎她的喉管,也許就真的消停了。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而是狠狠的吻上去,吸咬著她的喉嚨,留下了齒印之後再吻上她的唇。
她沒有想到,她說了那樣的話之後,他居然還會想要她。她努力的甩開他的吻說道:「你不怕今天晚上做了,我會懷孕嗎?」
「那不是更好嗎?」趙煥晴露出極殘忍的話,手毫不留情把她的病房褲扯掉,然後開始解自己的皮帶。「本來你就要生個孩子,要救天賜。」
「你忘了我現在的身體不可以生孩子嗎?」趙可心看他的動作,知道他肯定是非做不可了。她抓住他的在動作的手,再次提醒他。
「我忘了很重要的一點,趙可心!」他的手落到她的腰上,再一寸寸下移,然後再一使力,保守的小褲~褲在他手裡成了碎布。他笑的越發殘忍,將那些碎布扔到了床~下。「你趙可心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當年我奶奶在你不到三個月的時候讓人把你架在手術台上驗天賜的DNA,你流了那麼多血,居然還能保住天賜。你骨子裡藏了那麼多力量,現在要救天賜,你一樣也能生出一個比天賜更棒的孩子來。」
他說完,強硬的拉開了她的一條腿,沉下腰毫無前~戲的便進去了。他進去的十分艱難,乾澀緊緻,沒有一點的潤滑。他被夾的極疼,每往前一寸就越這是疼,然後一層又一層的貼上來,疼的他呼吸跟著粗~重起來。可越是這樣,他覺得快意。他在疼,趙可心一定更疼,他要的就是她疼。所以他長驅直入,毫不留情。
趙可心疼的連呼吸都困難,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撕裂了,她用盡那一點力氣拍打他:「趙煥晴,你混蛋,你出去,聽到沒有,出去!」
趙煥晴根本不可能聽她的,不僅不可能,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往處頂。每頂一次,他的笑容便越大,他按著她的頭,強迫她和他對視。「看清楚了,現在上你的男人是誰?」
「你根本就不是人!」趙可心咬牙恨恨的瞪他,「你就是條狗,一條瘋狗,我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我是瘋狗?」趙煥晴的臉挨近她,湊到她的頸邊,咬上她的耳垂,「如果我是瘋狗,你就是那隻母~狗,就是這麼被我強~暴你也一樣會有感覺。」
「我根本不可能有感覺。」除了痛她什麼都感覺不到,「趙煥晴,你就是禽~獸,你對我除了用暴力,你還會用什麼?」
「我會用的有很多!」他放慢了速度,他的手跟著往下探。他熟悉她的每一處,知道怎麼帶動她的情~欲。他們有著共用的記憶,他們都曾是彼此身體上的老師,他們都曾在對方身上體驗過最美妙的感覺。所以當趙煥晴的動作開始溫柔,當他的唇吻上她的唇,當他用熟悉親吻去帶動她,當他的手滑過她的背心。封存記憶一涌而來,趙可心的動情了,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她的舌頭在她自己還沒有知覺的時候開始追尋著他,她的手也環上他的頸。
趙煥晴還是失控了,身~下的女人是他第一個女人,甚至是至今唯一一個女人。趙煥晴無論在身體上還是情感上都有很嚴重的潔癖,只要他想,大把的女人送上門來寬衣解帶。但他沒有那個興緻,他不喜歡陌生的女人來碰他的身體,就算有生~理需~要他情願自己來解決。
而這個女人,開啟了他在這方面的門,無數個香~艷的夢裡,他從縱情,纏綿的夢裡醒來,給他帶來的的是強烈空虛憤恨。當他想要勾起她的情~欲時,毫不費勁的把他自己舊日裝載的情感帶出來。他縱情深吻,肆意的衝刺。他們的四肢緊緊的纏繞,在那麼一刻,他停下來,緊緊的盯著她。
而她,汗水濕了她發,濕了她的眼。她懷抱著這個男從。他們做著天底下男女最親密的事情,就像他熟悉她的一切,她其實也是的。她有看到了趙煥晴眼眸里藏著的痛苦,她突然意識到他的痛苦可能大部分是她加諸給他的。曾經,她毀掉了他們的感情,他們都是初嘗情~欲的男孩女孩,他曾為了她跟他的奶奶鬥法,只為了他們的未來。她沒有足夠的信賴他,甚至是瓦解了他的意志。她拿了他的錢,走的毫不回頭。去了英國之後私下換了住址,換了學校,進入了天擎保全,完全脫離了展耀揚的庇護。她又開始透不過氣來,只得抱上他的頭緊緊的去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