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很久沒開過了
她倒抽一口氣,跟著他,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出去,兩人始終保持著半米的距離。她看到他的步伐很有力,筆挺的西裝褲會隨著他的步伐折出一條條痕迹,然而馬上又會消失不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關注這個,心裡小聲的念著半米,半米!因為無論她是放慢或者放快腳步,趙煥晴像是後面長著一隻眼睛似的,她和他總是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在進電梯的時候,她突然一個轉頭,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身影,但是安靜的走廊,除了他們什麼也沒有。她再回頭看趙煥晴,他始終冷靜,目不斜視。
他修長的手指按了地下一,看著電梯的數字一個個下降,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到了地下,趙煥晴走在前面,竟先給她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她微愣,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受,坐上了車。
趙煥晴給她關上車門,才繞過車頭進駕駛座,他利落的擺動方向盤,車子如流水般滑出了地下車褲。外面星光一片,城市裡火樹銀花,寧靜而熱鬧。
「你的機車還在嗎?」她轉過頭,幽幽的問道。
「在厲家的車庫,很久沒開過了。」趙煥晴仍沒有什麼表情,目光始終落在前方。
「為什麼不開了?」她問。
「你說呢?」這次,他轉過了頭,反問。
趙可心語塞,不禁又問道:「為什麼改變主意?」
這次趙煥晴笑了:「原來你認為我跟你上~床是我改主意讓你來生孩子?」
她莫名的臉紅了,手指掐在手心裡轉頭看他:「難道不是嗎?」
「當然,如果你真的懷上了,也無所謂。」趙煥晴帶著諷刺的輕笑,「趙可心,我發現你還是很天真的。我有必要改變主意讓你來生孩子嗎?詠琦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後會是我的妻子,她的身體還比你健康,我讓她懷比起讓你懷划算多了。我會跟你上~床,是因為你讓我很爽,這樣是不是滿意了?」
她告訴自己,趙煥晴說這樣的話才應該是趙煥晴,沒有關係,不用在意!即使她真的是被羞辱到了,心口被剜了一個大洞。她別過臉,不回答他的話。
「怎麼,是不是覺得受到了羞辱?」趙煥晴大概是覺得說的不盡興似的,那笑意滿滿的都是諷刺,「如果覺得受不了,你現在可以下車。」
趙可心臉色蒼白如紙,身子坐著很是僵硬,卻一動沒有動。
趙煥晴大概也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由笑道:「趙可心,應該是你抱著這樣的想法吧!你不就是想著,只要你自己懷孕了,就不用劉鳳新生你的孩子了嗎?」
她沒有說話,趙煥晴說的沒錯,她的確存了這個心思,不然她今天就不會跟他出來。
趙煥晴知道他猜對了,他笑道:「趙可心,你恐怕要失望了,就算你真的懷孕了,為了安全保險起見,我一樣會讓詠琦生一下。」
「你說什麼?」她轉頭很是震驚的看他。
「醫生說了,你現在這種情況懷孕,對孩子對母親都可能會有不利的影響,如果幾個月之後查出你的寶寶是有問題的,難道你要天賜再等幾個月嗎?」趙煥晴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多不妥,反而是理所當然。
「停車!」她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她太傻了,太笨了,以為自己懂他了解他。事實是他根本不了解趙煥晴,他大概是天底下最殘忍的男人。
趙煥晴沒有任何遲疑的將車停到路邊:「你可以下車,我不會勉強你。」
她轉頭看他,現在的趙煥晴冷然無情,讓她不得不懷疑那天晚上的他根本就是一個錯覺。她極用力的呼吸,呼吸她的五臟六腑都在痛。她閉上眼,最終沒有下車。
趙煥晴看了她一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尖泛白,青筋一根根的無比的清晰。他回厲家的時候,厲家一片漆黑,只留下昏黃的燈光。這一次他拉著她的手,經過客廳,一步步上樓,再到他的房間。
一進房間,他一把將她甩在床~上,也不開燈,直接開始脫衣服,對她命令道:「脫~衣服,把腿~張開!」
他是要羞辱她,極盡的羞辱。現在的趙煥晴,就是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主動權全在他手裡。他只需要她的一顆卵子,而為了天賜她一定會給。他不需要她來生這個孩子,而她只想讓自己來生。他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留下來的,這樣的污辱她活該承受。
她一顆顆的解開身上的扣子,手微微發抖,直到褪去最後一件衣服,她不自覺的環抱住自己,強烈的羞恥心讓她沒辦法真的就做那個姿勢。
趙煥晴就站在床角,如一個帝王盯著她,一字一字冷酷的命令:「沒聽見嗎?把腿~張開,又不是沒被我上過,別裝的這麼可憐。」
他在一點點的踐踏她的尊嚴,她咬緊了下唇放開了手,一點點的張開了腿,閉上眼睛不想看這麼恥辱的一刻。
趙煥晴就這麼看著她,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意志力,這應該就是趙可心,只為一個目的她什麼都能忍受。既然如此,那他也不用客氣。
她雖然什麼都看不到,當她的腿被拉的無限開,劇烈的疼痛襲來時,她抓緊了床單。她不停催眠,會過去的,有很快就會過去,很快的。
但是趙煥晴不允許她逃避,他的手捏在她的胸~上,一手捏到她的脖子:「睜開眼睛,聽到沒有,睜開眼睛。」
她不肯,咬著牙愣緊閉著雙眼。雖然這樣身體的感觀更加的強烈,卻還是比面對那麼恥辱的自己強。
「你要是不睜開眼睛,我保證你要的東西一滴都不會在你的身體里。」他放下冷冷的威脅,將她擺了一個更恥辱的姿勢。在這一刻,他認為自己再怎麼羞辱她,都不過分。
她睜開了眼睛,忍受著被他擺出的變~態姿勢造成的身體疼痛。這次她換成緊緊的盯著他,她也想看看,趙煥晴還能有多狠。
「記得在這張床~上發生過的事情嗎?」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問,「仔細回憶,每一件都不要落下。」
她睜睜的看他,即使身體疼的厲害,她然冷冷的說:「我全忘了!」
「我想也是!」趙煥晴開始有毫不留情,他發了狠的想要弄死她,「現在我就喚醒一個你的記憶。」
「你根本就不是那個趙煥晴,那個趙煥晴已經死了!」她沒有注意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滑了下來,滑進了發里。
趙煥晴臉色一下子變的極為恐怖:「沒錯,而你始終是那個趙可心!」
他的一句話狠狠的刺在她的心上,她突然鬆開了床單,眼睛里的淚水沒有停止的掉下來。她笑了,她本來想跟他說對不起的,可是她想,他應該不需要了。在很早很早的時候,他就不需要要了!
他很厭惡看到她的這個笑容,手蓋住了她的臉,將她翻過身,他沖的更加凌厲,當趙可心要回頭看他時,他按住她的臉愣是不准她回頭。
當最後他們都精疲力盡,他壓~在她身~上,四肢緊緊的困住她,他深深的睡去,也不她逃出他的束縛。
她還是逃出了趙煥晴的束縛,只需要一點點的藥物,她將趙煥晴從她身上推開。她沒有忘記這次來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她再次看了看趙煥晴,手放到他的頸邊,他應該是徹底暈迷了。這個粉末藏在她的指甲里,只需要沾一點就能讓人沉睡幾個小時。
她拿起衣服穿上,赤著腳下~床出了他的房門。她一直想再見那個房間的,就像當年她兩次進去,兩次都沒有收穫。她的時間不多,一定要找到老太婆的證據,那麼就會真像大白。她拿出貼在睡衣上的微型工具,很輕易的就開了老太太的書房。房間可當年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不知道那些視頻還在不在?就是算沒有,也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現在她的那些抽屜對她來說小兒科,她很輕易的就開了她的抽屜,裡面不是過是一些文件,她大致翻看了一下,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文件。
她再翻到裡面,堆著一些照片。一個看上去修長俊逸穿著唐裝的男人,坐著的是穿著旗袍的女人,眉眼間一看就能看出是瞿文斌。沒有想到,瞿文斌年輕的時候竟這麼美。她再往下翻,無非都是這類照片,還有一些是趙煥晴嬰兒時的照片。看著照片上那白白嫩嫩的小人兒,眼睛大大的。不由嘆這個世界真不公平,趙煥晴這麼小的時候就這麼好看。
下面的照片都是殘破的,每張照片都會剪掉一塊,那是一個人的臉,而且是一個女人的臉。她想,大概就是厲老太爺那位心愛的女人吧!
她看了所有抽屜,結果果一無所獲,她只好開電腦,密碼竟還是當年的密碼,她再去找那些視頻,哪裡還有一點痕迹呢!瞿文斌會刪掉,也是正常的。她平心靜氣,找到瞿文斌最近打開過的文件上,依然一無所獲。她有些泄氣,難道她又白來一次嗎?
她失望的關上電腦,轉身便看到那個箱櫃,一個念頭竄上腦門,她想起了自己兩次躲藏經歷,那個後面森冷的寒氣,肯定藏了什麼。她打開了衣櫃,想找到會不會有什麼暗格。她一路的摸索,裡面除了衣服還是衣服,當她將所有的衣服拉到一邊時,她聽到櫃後面好像響了一下。
她心跳的喉嚨,手伸到一頭的一個小門柄,她用力一拉,一股強烈的寒氣衝過來。她一步步的踏進去,這是一間布置的非常典雅的房間,所有的傢具都能看出來有是古董,而且年份久遠。向南方向擺著楠木架子床,上面好像躺著一個人。難道瞿老太太睡在這兒,這個房間這麼冷,她都受不住,那個老太婆能受得住嗎?
等她走近一看,躺著的竟是照片上的厲老太爺。他的面容平靜安詳,如果不仔細看,真的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趙可心呼吸一窒,那個老太婆竟然把厲老太爺的屍體藏在這裡,而且保存的這麼完整。楠木床中間全是冰塊,而這整個的密室就是一個大型的冰櫃。瞿文斌是怎麼做到的,在家裡弄一個這麼大的密室,放著這麼多冰塊,藏著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
厲老太爺還保持著中年時的沉穩儒雅,俊朗瀟洒。她不由的笑了,當這個一天天蒼老的老太太守著這個永遠年輕永遠不會回應她的丈夫,她會是什麼滋味!
「我就猜到,有一天你一定有會找到這個地方。」瞿文斌不知何時走到了進來,她杵著手杖,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當年你只有十八歲,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潛進我的書房。現在你費了那麼多心思跑回來,勾引小陽,你不可能錯過我這間書房的。」
「沒錯,我回來是有這個目的,我要找到證據,證明當年是你害死了大太太,而不是我媽。」趙可心倒也不懼,冷冷的道,「你讓我媽白白坐了八年的牢,我一定要為她洗涮清白。」不知是不是因為房間太冷的關係,她突然覺得手有些發麻,整個身子都不對。
老太太笑了,她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她仍穿著旗袍,披著披肩,像是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地方冷。「趙可心,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別說小陽他媽不是我逼死的,就算她是我逼死的,你也做不了什麼?除非小陽他願意幫你做什麼?可是你認為她會嗎?」
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她想走過去,發現腳也開始發麻。她睜大眼睛看她:「你、做了什麼?」
「感覺到不舒服了吧?」瞿文斌重重的嘆了口氣,「你說我明知你會進我這個書房,我會這麼輕易的讓你進來嗎?既然你進來了,我會輕易讓你出去嗎?」
趙可心意識到她可能被瞿文斌下了葯,可是她從進厲家到現在,根本沒有吃他們任何東西,怎麼會被下了葯!
「是不是在想,我是給你下藥的嗎?」瞿文斌對她的反應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你一進我的書房,肯定會開我的電腦,翻我的柜子,只要塗點東西在上面,你就不上當了嗎?」
她想起了那些照片還有滑鼠,這個老太婆怎麼會知道她今天來的,而且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會知道你會來?從你和小陽進門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和小陽在房間這麼久的時間,難道不夠我做很多事情嗎?」瞿文斌看她再也支持不住倒了冰涼的地上,她緩緩的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你放心,這種麻藥其實沒什麼傷害的,只是讓你暫時不能動而已。你敢三番兩次的跟我做對,我怎麼能讓你這麼快就死。既然你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都要進這個房間,你就在這個房間好好獃著。」
在她要轉身走的那一刻,趙可心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拽住她的旗袍裙尾。「瞿、瞿老太太,我不可以死,我還不可以死。我要救天賜的,天賜是你的曾孫,你忘記了嗎?」
瞿老太太想要甩開,卻沒有甩開她,她拿起拐杖便打在她身上:「天賜現在不是認你做媽媽了嗎?連我的小陽現在都為你說話,我的曾孫還叫你媽媽,我要來何用?更別說,沒有你,小陽一定也有辦法救回天賜,這個時候的天賜才是我的增孫。」
趙可心其實是感覺不到疼的,她先是抱著老太太的腿,死活不肯放。老太太的拐杖一棍棍的打在她手上,她最後只能抓著她的裙擺,只是到了最後,那裙擺都被她拽出一角,她想爬過去,可是老太太已經越走越遠,還沒等她爬到門邊,那扇門已經緊緊的關閉了。
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只背靠在那門。她想抱著自己抵禦寒冷,卻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裡嗎?不,不要,她不可以死在這裡!天賜好不容易認了她,叫她媽媽,她不可以死,她絕不可以死。
趙煥晴醒來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她說要來他家,在他的房間他就猜到她絕不簡單的要跟他上~床這麼簡單。其實那些東西就放在那兒,她只要一打開抽屜就能看到。他坐了起來,凌晨六點,房間只有他一個人。
他坐了起來,到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在要出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說不上來的感覺,他打開了抽屜,東西安安穩穩的就在放在那兒。他再去電腦,也不像是動過的樣子。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錯估了什麼?趙可心突然要到他的房間,卻沒有動他房間的東西。
他猛的衝出了房門,直接去瞿文斌的房間,還沒有敲門,便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他一轉身,便看到老太太走朝他走過來。
「小陽,找我有什麼事嗎?」瞿老太太面含笑容,溫柔的問他。
「奶奶,你一夜沒睡嗎?」趙煥晴心提的高高的,看著她問道。
「當然不是!」瞿文斌走過了他,冰冷的手放在孫兒的手背上,「你也知道老人家睡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醒了閑來沒事,就四處走走。」
「奶奶,你的手很涼。」趙煥晴握住瞿文斌的手緊盯著她,「你也知道你年紀不輕了,早上寒氣重,應該多多休息才是。」
「你說的對,傭人已經準備好早餐了,走,陪奶奶吃早餐去。」瞿老太太神色未必,握緊了孫兒溫暖的手說道。
「不了,我公司還有事情,先走了。」趙煥晴哪還有心思去吃早餐,鬆開了老太太的手便急沖沖的要下樓,突然他轉頭,看到老太太裙角那一處,又往回走,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身身看那被扯掉的一角,「奶奶,旗袍破了?」
「哦,是嗎?」瞿老太太一低頭,手握緊了拐杖,「也許是我剛才在花園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
趙煥晴卻笑了:「奶奶,你變了,你一向很有注重你的形象的,這件旗袍都被刮破了一個角,你怎麼會沒有發現呢?」
「是啊,我真是老糊塗了,奶奶老,小陽!」瞿老太太低著頭看他,摸了摸他頭說道。
「奶奶,我上次好像落了一件東西在你書房,我現在去拿一下。」趙煥晴說完,人已經朝她的書房跑過去了。
他人已經在書房,書房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打開了衣櫃,把所有的衣服拿開,手貼著那片門板,敲了敲仍然什麼都沒有。他腦子有那麼一剎那的空白,在他轉頭的時候瞿老太太已經進來了。
「小陽,你落了什麼要在我衣服櫃里,看,把我的衣服都弄亂了。」瞿老太太絲毫不見緊張,慢慢的走進來。
趙煥晴左思右想,他想會不會是自己想錯了,或許趙可心已經走了。可是他了解趙可心,她絕不會那麼簡單的真的跟他回他家來上~床。趙可心曾經說過這個地方怪怪的……他其實暗自查看過一次,最後發現是什麼都沒有。
「小陽,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衣櫃擺在這裡太多餘。」瞿文斌看他發獃的樣子,含笑走過去,「我在想,要不我變一變書房的擺設,把這柜子移到我房間去,你說呢?」
「奶奶你自己決定就好!」他仍不放棄的想從這裡看出端倪,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去上班了!」
瞿文斌沒再說什麼,目送孫兒離開,她走到了那個老舊衣櫃好一會兒,深深的舒了口氣。
趙煥晴一出厲家先打電話給醫生,趙可心果然沒有回醫院。他再打電話給溫天擎:「趙可心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沒有!」溫天擎很乾脆的回答。
「溫天擎,我再問你一次……現在趙可心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趙煥晴咬牙加重了語氣問。
「我也再說一次,趙可心昨天晚上跟你走了之後沒回醫院也沒有跟我聯繫,厲總!」溫天擎聽也事情不妙,馬上追問道,「厲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趙煥晴啪的把電話掛了,他坐在車上,用力的捶了方向盤。他頭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真的就讓趙可心下藥?他昨天太不冷靜了,當她提議要回他家時,他當下只想捏碎了她。他一心想的是她要從他這裡拿證據,必竟他們一直在找他的證據。他應該想到的,趙可心還要為她媽洗涮清白,她曾經在奶奶的書房無功而返,自然會想辦法再進去一次。
可是剛才他四處都看了,書房並沒有藏人。但是如果趙可心昨天晚上都沒有從這棟房子出來的話,現在她一定還在裡面。
他打電話給展耀揚,兩人約在他們家路邊的一個咖啡廳包間見面。
「你說什麼,你讓趙可心把你迷倒,讓她偷你的東西。」展耀揚一聽馬上就不淡定了,「陽子,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樣是破壞規矩,知不知道?」
「那些資料是我想讓她知道的東西,可是我猜錯了,他不是要偷我的東西,而是偷我奶奶的東西!」趙煥晴現在沒心情說這些,「我找你出來不是說這些的,現在趙可心應該是被囚禁了,我們要馬上找到她。」
「你怎麼確定趙可心是被你奶奶囚禁了?」展耀揚馬上提出疑問,「就算趙可心真的偷偷了進入了你奶奶的書房,她有身手,有力氣,而你奶奶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老太太怎麼可能把她囚禁了。」
他不否認展耀揚說的有道理,他的心就是在發慌,他說道:「你說的對,任何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的力氣都不可能敵的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更不用說趙可心還有點身手。可是你不要忘了,這個老太太是我的奶奶,不是一般的老太太。」
展耀揚也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好吧,就算趙可心真的被囚禁了,你自己也說你在書房什麼也沒有發現,你自己之前也檢查過那個書房不是嗎?根本沒有密室。你奶奶能把她關在哪裡?」
「但是我們不是也研究過我們家的平面圖不是嗎?奶奶書房的隔壁的確有一塊是空的,不可能平空消失。」趙煥晴再一次嘗到了抓狂的滋味,「我敢肯定,趙可心很可能關在這個地上。」
「你怎麼就確定她一定關在那兒里,說不定你奶奶把她關在她的房間或者厲家其他的地方,或者已經被送出去了厲家呢?」展耀揚極力想讓他冷靜,趙可心那個女人,還真箇不小的災難。
「你覺得厲家還有誰會幫她做事?」趙煥晴說道,「而且奶奶也不沒有力氣拖得動趙可心。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那堵牆砸掉。」
「如果那裡面什麼都沒有呢?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展耀揚確定趙煥晴是瘋了,不然砸牆這種辦法都想的出來。
趙煥晴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救出趙可心。
正說著,電話又響了,是溫天擎:「厲總,你們現在在哪裡?」
他看了展耀揚,想著溫天擎總能幫到一點辦法,便說了地址。然後對展耀揚說:「溫天擎要來。」
「他來的對。」展耀揚眼睛一亮,「你忘了溫天擎是幹什麼的嗎?他干保全的,在這方面他比我們拿手,或許他能找到那間密室的開關。」
「李城和趙可心第一次進厲家的時候,就對厲家做過一次檢查。」趙煥晴說道。
「你什麼東西都沒有給他們不是嗎?而且他們也沒有檢查過老太太的書房吧!如果你真的篤定趙可心被關在那間密室,你就要把所有的東西給他,讓他去做一次徹底的檢查。」展耀揚拍了拍他的肩,「還有,如果趙可心真的被你奶奶囚禁了,過了這麼一個晚上,你要有心理準備。」
「不會的!」趙煥晴直接拒絕這種可能,「如果真的那樣,我不會再原諒她。」
「還有,如要真的找出了趙可心,你知道對你奶奶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展耀揚不忍兄弟這麼痛苦,可是他還是不得不提醒,「你大概猜到溫天擎身份,陽子,你要有心裡準備。」
「我現在只知道,我一定要儘快趙可心。」他話剛落,溫天擎已經趕到了。
他們知道時間緊迫,先上了趙煥晴的車趕回厲家。一回到厲家,厲家上下都在。厲問天下樓看他們進來:「小陽,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爸,這位是溫天擎溫先生,是天擎保全的老闆,也是我的保鏢。我懷疑就這兩天有人在我們家裡裝了監視器,現在我要讓溫先生做一次全面的檢查。所有的人都大廳來,方便溫先生工作。」趙煥晴眼睛掃了厲家一干人等,說道。
「小陽,不是前些天,他們公司的人就來檢查過嗎?」瞿老太太杵著拐杖緩緩的走下來說道。
「瞿奶奶,有多檢查一次總是有好處的。」展耀揚對有老太太笑了笑,還很狗腿的去扶她下樓,直到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展耀揚則會在她旁邊,手按在她肩上,給她按摩。
「溫總,你開始吧!」趙煥晴對溫天擎說道。
溫天擎點了點頭,拿了東西直接上樓進瞿文斌的書房。
「小陽,不要忘了,我的書房是不可以進去的。」瞿文斌對趙煥晴說道。
「奶奶,這一次情況緊急,所有的房間都要檢查,包括奶奶的書房。」說完,他已經跟著溫天擎上樓。
瞿老太太要站起來阻止,展耀揚正給她按摩,一股力道直接把她壓的坐下來。她一轉頭,看到展耀揚對自己笑:「瞿奶奶,你就這兒好好休息,他們一會兒就會好的。」
老太太終於明白了,這哪是在檢查,分明就是在找趙可心。她也笑了,那個地方是不可能有人找到的,再檢查也沒有用。於是她也淡然了,閉著眼享受展耀揚按摩。
趙煥晴和溫天擎在書房檢查了一遍,連柜子都搬開了,仍然一無所獲。溫天擎不由的問:「厲總,你確認這裡面有密室?」
「一定有!」趙煥晴一臉的篤定,將房子的平面圖和一份電路圖給他看,「這棟房子的平面圖顯示,原來這間書房是比現在大的,如果平白了小了一塊,必然是建了秘室,而且是一間耗電很大的密室。」
溫天擎看了這兩份圖,不由的笑了:「厲總,你把這些拿給我們看,真不容易。看來趙可心在你心目上中,真的很重要。」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談這些。」趙煥晴一心想找的是密室的開關,「很早之前趙可心進過這間書房,發現裡面有問題。前兩年我自己也找過,一無所獲。可是所有的證據都告訴我,這間書房旁邊有一間密室。這間密室很可能是我爺爺在的時候有就已經有了,厲家有兩根電源線,這間書房是單獨一根,而且用的不是厲家的電源主線,而是單獨牽出去了。我查過這間書房每天的用電量,五十度電,這相當於一個平常人家半個月的用電量,你覺得我奶奶這間書房有哪個電器需要這麼大的電量嗎?」
「一天五十度電,也就是說間房有一個功率上百萬瓦的電器在一天二十四小時運轉。」溫天擎再仔細看平面圖,「現在有一個最快的方法,那就是把這堵牆砸掉。」
「不行!」趙煥晴馬上否定,「我之前也這麼想過,可是仔細想想還是行不通。你不了解我奶奶,她的心思很深。她那麼用心的掩飾這間密室,一定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在裡面。既然如此,她一定也想過密室可能會被發現,誰也不確定砸牆之後的會發生什麼事?」
溫天擎得承認趙煥晴說的極有道理,他再檢查了一次那個書櫃,每一個細小的位置都不放過。「厲總,這個有書櫃就有機關。」
趙煥晴走過去,見溫天擎將所有的衣服取下來,在左側的接處發現了一個活口,再用一個衣架上緣用力推過去,那邊鬆開了一個公分。
「應該還有一個地方,把介面的裡面鎖起來了。」溫天擎說著,仔細摸索著有衣櫃內的橫架,他把橫架取下來,「這個橫架被換過,這只是一根很普通的橫架,如果放一根特定的橫架,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