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悸動

60.悸動

萬辭不好這口不代表他不懂,房間裡面左擁右抱的表現跟常客沒什麼兩樣,而始作俑者嚴世傑卻是孑然一身。

嚴世傑是真正的常客,他要等他固定的姑娘過來。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萬辭兩邊的姑娘不停的給他灌酒,次數多了便有些喝高,他本就不是來這裡尋歡的,以免醉酒誤事便給了銀子讓那兩個姑娘自己喝去。

身在溫柔鄉,難免心猿意馬,剛才萬辭憑藉自己超乎常人的定力穩住。而冷眼旁觀的嚴世傑卻衣服衣冠楚楚的樣子,連他的姑娘都不會動手動腳,這讓萬辭好生奇怪。

想著這人莫非動了真情?要在窯子裡面談詩說話不成?但看這個姑娘不像是有才氣的人。不過自古以來都是各花入各眼,本著熱心腸,萬辭屈尊給嚴世傑敬了一杯酒:「你要是看上人了,我找人做媒給你娶回去!」

他這話說完,那姑娘抖了一下,萬辭正想,莫非是自己搞錯了?說不定是嚴世傑的名聲太差,人家不敢嫁。自己要不要給她作點工作呢?

嚴世傑輕輕哼了一聲,側過頭舔了舔這個相貌平平的姑娘那尤其精緻的鎖骨,就這一下看得萬辭口乾舌燥,連忙倒水喝。

心說這姑娘果然有過人之處,要不怎麼能被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看上呢?

嚴世傑埋在姑娘的頸窩道:「你們的傷口都沒有癒合,我今天就來些簡單的吧!」

萬辭一字一句全都聽在耳朵里,不是他有意偷聽,而是他們本就同桌吃酒,屋裡也足夠安靜。因為談話的內容,萬辭有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叫那兩個姑娘來給她解決一下。

但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縱觀嚴世傑,哪怕是在這樣惹火的距離下說著如此曖昧的話都看不出一絲qingyu的樣子,反倒是弄得他這個旁觀者火急火燎。

那個姑娘起身,嚴世傑瞟了萬辭一眼:「我要開始了,萬兄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現行離開。」

這叫什麼話?萬辭又不是會被這種事情嚇到的小孩,此人說話還真是瞧不起人!

萬辭假意調笑:「不言公子你請自便,這裡不是有兩間房么?待會我叫翠翠就成。」翠翠是剛才那兩個姑娘之中長得稍微漂亮點的那個,萬辭想著萬一情緒到了還是不能委屈了自己,所謂的柳下惠,不值得。

那個姑娘拿了一個小盒子過來,萬辭更加奇怪了,想著自己現在挺尷尬的,便找話說道:「你們辦事前的花樣還真多啊,哈哈。」

正在萬辭喝水之際再次傳來嚴世傑的聲音:「我現在就要辦事了,萬兄。」

萬辭差點將水噴出來,快速吞下后驚道:「你要在這裡?裡面有床啊!」

前一刻還在感覺此人性情跟自己有些相似,這一刻他一點都不想承認了。萬辭幾乎打算將地方讓出來的時候又覺得嚴世傑是不想與他來往,所以故意激他。

哼!嚴世傑!你把本丞相想得太慫了!

所謂人人都當別人跟自己一樣,自己的小心眼也認為別人同樣小心眼的萬丞相硬氣起來。挺直的身板坐在那裡,橫豎即將寬衣解帶是那兩人,自己不過就是旁觀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下一刻他又硬氣不起來了,因為嚴世傑打開了那個小箱子。裡面一根根粗細長短不等的銀針,映著燭火,寒光閃閃。

萬辭到現在才明白嚴世傑是要辦什麼事了,果然夠改不了吃屎。方才的燥熱立刻褪去,看樣子不用動這些女人了。

嚴世傑看到萬辭臉色變了,便解釋道:「我只有這一個嗜好,錢跟女人完全沒興趣。」

那姑娘利索的脫光伏在嚴世傑腿上,而那個禽獸居然還拿著一根長針在蠟燭上烤起來。

萬辭看到姑娘的身體上有各種傷痕,十分的於心不忍,於是大叫:「翠翠,快過來!」

這間屋子的兩個房間相連的只有一個帘子,然而傳來的確是門撞到門框的聲音。

紀恩被關在門外的時候,只有跟著萬辭來到了妓館。

原本因為是女人而沒法進來,被攔在外面的時候她是準備回去的。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干涉萬辭的生活,就算他有一天要取其他女人她也只會躲著心痛。她也不管到時候不聞罵她沒出息,她本來就是個卑微的人,愛得卑微也沒有什麼。

結果回到半路的時候碰到了白將軍帶著一隊人馬過來,一問之下原來是不聞把萬辭逛窯子的事情告訴了皇帝,龍顏大怒便派身為護國大將軍的白遇樓去抓當萬辭,因為敢抓萬丞相的也只有白將軍了。

紀恩本來有些擔心皇上會怎麼處罰萬辭,按白講句打消了她的顧慮,說皇帝就是發個脾氣,怎麼著都不會太難為萬辭。

萬辭全城的人都認識,但白將軍深居簡出,除了軍營跟朝上的人之外幾乎沒人見過他。所以他跟一對十幾個人在紀恩的要求下全都喬裝成平民進了妓館,因為紀恩說要給萬辭留點面子。

其實白將軍很想說明天萬丞相逛窯子的事情就會傳得滿城風雨,他自己不覺得丟面子就成。

因此紀恩也撈到一身男裝進了窯子,一直躲在門外偷聽著萬辭跟嚴世傑。

紀恩也攔住了想直接撞門拿人的白將軍,不過白將軍也想事情更好看一些便跟他狼狽為奸起來。

一直聽著裡面,紀恩本想等一個適當的時間再叫萬辭出來,可是萬辭說了幾次要叫翠翠,後來還真的叫了人過來。也聽不進其他的內容,她確實忍不住,撒著氣的推開了門。

先前的說不干涉他的生活,隨他取什麼女人全都拋之腦後,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萬辭看到站在門口的紀恩,腦子當場就翁了一聲,不由自主的跳起來道:「紀恩!你怎麼來了?我沒有還沒有……」他也說不出為什麼會這般的語無倫次,眼角瞟到嚴世傑懷裡的人,立刻跳過去將脫在地上的衣服給人遮上。

紀恩推開門的時候其實腦子是空白的,只是隱約看見萬辭在眼前挑來跳去。希望他不會怪自己壞了他好事,因為剛才衝進來真的是自己不受控制了。

白遇樓出現的時候萬辭終於停下沒有再跳,並且以非人的速度冷靜下來,看著衝進房裡的人笑起來,「白將軍,你就帶這十幾個人來請我?」

白將軍面無表情道:「我一個人就能請走你。」

不明事理的人看起來似乎是白將軍在朝中處處受萬丞相欺壓,實則不然,因為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刀槍不入的白將軍是最讓人頭疼的,因為很難找到他的弱點。

現在要萬辭乖乖跟白遇樓走是不可能的,不為什麼,就是面子。誰都可以,就是白遇樓不行!「本丞相的事情還未談完,你再等會。」

白將軍給足他面子,招呼人出去,打算帶上門靜候萬丞相辦完事。

紀恩回過神來道:「在談什麼事情?翠翠是誰?」如果是正常狀態,紀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問這些的。

不過也不要緊,因為萬丞相也不正常。他一聽到紀恩的問題又開始挑起來,飛快的轉著眼珠子想著該怎麼解釋。

屋裡有一個人一直冷眼旁觀,萬辭記起來,很不厚道的指著嚴世傑道:「就是這個不言,在妓館殘害女子,我堂堂丞相是來深入調查情況的。」

嚴世傑好笑的哼了一聲,自己給空杯滿上,「丞相大人,這是她自願的。」

萬辭其實並沒有想拿他治罪的意思,但對於他懷中那姑娘是真的有了惻隱之心。

要說那姑娘是自願的他還是不信的,萬辭看了一眼盯著嚴世傑懷中人的紀恩一眼,叫道:「翠翠,翠翠,快出來!」

翠翠才紀恩進門前就聽到了萬辭叫她,後來因為她的推門而入便一直躲在內室不出來,直到現在才漸漸探出頭來:「丞相大熱找我?」只在柱子邊露出半個腦袋,似乎是怕凶神惡煞的白將軍抓走她。

「翠翠你過來。」萬辭叫了她之後又轉過來對紀恩道:「紀恩,她就是翠翠,我是要問她話,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他的最後一句話惹得白將軍萬年不變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萬辭指著嚴世傑懷裡的人問翠翠:「她滿身的傷痕是不是這個不言公子弄的?」話出口不等人回答又對紀恩道:「我看她身體是看的罪證,你要相信我!」

翠翠狐疑的看著如此不正常的萬丞相點點頭。

嚴世傑喝了一口酒,似乎說的人不是自己。

萬辭趾高氣昂的對白將軍道:「你看,本丞相來這裡是查正經事的!」

白將軍算著天黑的時間,準備拿人。

這時候嚴世傑又說話了:「丞相大人,翠翠可以證明她是自願的。」她懷裡的姑娘露出頭來對眾人說道:「恩客的情趣,我等都是自願的,明碼標價同嫂無欺。」

萬辭的臉都要綠了,翠翠好死不死也回答道:「丞相大人,您是冤枉不言公子了!」

折騰了半天最後白將軍如願在天黑前將萬丞相送到了皇上面前,而萬丞相的面子從他進妓館那一刻就保不住了。

其實他在這之前還真不覺得男人去逛窯子有何不妥?直到今天紀恩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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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歡:一品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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