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刺客信條(九)

27.刺客信條(九)

「阿嚏——」

弗瑞德突兀的打了個噴嚏,身體一瞬間舒爽萬分。

「總感覺有人挖牆角,這種被NTR的快感……不對——」

娜柏麗安有些擔心的看著聖騎士,之前的強大電擊是不是把大師腦子給燒糊了。

「嘛,沒事沒事,這點小傷而已,」他敲得胸甲砰響,對矮了自己60公分以上的少女說,「上次在潘普洛納才叫一個慘,我和這頭母蜘蛛——」

「——是琉璃琉璃!」狩靈蛛尖嘯著捍衛自己的名字。

他們正行走在一條新打通的道路上。琉璃琉璃在和聖騎士拼了一招後幾乎耗盡了攢下的靈能,要是再有那種程度的老鼠潮的話,卻放範圍攻擊的他們可擋不住——被狩靈蛛警告不能使用神器武裝的娜柏麗安可不是能在老鼠堆里打滾的聖騎士。

「那個……從剛才開始就很在意了……」羅蘭妮雅露著半個身子趴在弗瑞德背上,特大號的照明工具搖晃著來回掃蕩,聖光牌探照燈向前延伸了老大一段,「你們,有沒有聽到哭聲?」

弗瑞德詫異了,即使是心不在焉的趕路,他也不會有這麼大的疏忽。連羅蘭妮雅都能發現的異動,沒理由他發現不了。

「哭聲?」聖騎士揮手讓大家停下,側耳聆聽。空曠的隧道里只有氣流的呼呼聲,還有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細小雜音。他回頭探究地看著琉璃琉璃:「你發現了什麼嗎?」

狩靈蛛的大眼瞪了弗瑞德好一會,遙遙腦袋,螯牙啪嗒敲著地面:「完全~~~沒有!要是有什麼東西的話,琉璃琉璃絕對是最先發現的~」

至於娜柏麗安,少女顯然也是一頭霧水。

按照弗瑞德的經驗,不符合場景環境的「異變」都代表「事件」的蛛絲馬跡。他估摸著地上的幾人應該都在大殺特殺,一時半會趕不到的話,在已經匯合娜柏麗安的情況下無所謂。只要把奧莉薇爾弄出來,他的巴黎之行就大功告成。

不過沒人會嫌獎勵和經驗少。黃潤發描述的前景確實有點盼頭,若是戰團能提供自選裝備修理的報銷就更好了。

人跡罕至且充滿危險的盧浮宮下水道,怎麼看都是標準的大型地下城,恐怕法國人自己也沒想過要進行開荒。現在隊伍中除了能量體的天使外,兩人一蛛都沒發現異常,這裡又是相當深入的區域,真有觸發條件特殊的場景任務也說不定。

「好吧,羅蘭妮雅,」聖騎士一點下巴,「靠你了,指路吧。」

昊天使歡喜的躍出寄宿的戰錘,對探險的愛好壓過了被老鼠追趕的陰影。諸人七彎八拐地,沿著天使指出的明亮路徑前行。弗瑞德意外的發現越向里走這裡的環境就越乾淨,除了一腳塌下去跐溜冒煙的劇毒廢水和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廢渣輻射——但也僅僅是「不舒服」的程度,他們都是屬性高的可怕的傢伙,HP恢復速度和異常狀態抗性都壓過了區域負面效果——這裡連灰塵都很罕見,一點也不像數年未有人煙的廢棄水道。

連空氣都充滿了魔力的地方……

弗瑞德警惕的扛著薩弗拉斯,濺起水花的腳步傳的老遠,他不指望能進行任何意義上的「潛行」,現在要面對的是隨時可能出現的BOSS。

就在弗瑞德將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一點不同的景象。沒有廢料,沒有污水,空氣瞬間乾燥的令飽受潮濕困擾的琉璃琉璃舒服地打哈欠。

殘垣斷壁,蕭薔片瓦。

弗瑞德一行踏入這個聞著就很古老的遺迹時愣了半餉,他怎麼也想不通穿過一道紋著古魔法文字的拱門后看到的是一個空曠的廢墟大廳。

倒塌的石柱直徑超過了聖騎士的臂展,破敗的雕像依稀可以看出舊帝國的風貌。聖光在這裡開始受到壓制,逐漸微弱下來的光芒令弗瑞德聯想到盧浮宮的大結界。

「真意外,五角大樓下面除了垃圾場外還有遺迹。」黑暗視覺的效果讓他可以看清六十碼範圍內的一切,缺乏光線並不會造成困擾,他仔細查看了下門口保存的最完整的兩座戰士雕像。在其中一個台座上找到了一行模糊不清的痕迹:

「以征服者的名義,審判罪人以永劫之牢——維欽托利克斯……靈魂……屬於……」

用觸覺感知著一個個拉丁字母,轉換的語言被他念誦出來,後面的字句終於全部被時間磨平。

他貧乏的知識中找不到這個名字,這時候倒是想起弗里德里希的好處來了——人家那個便宜教授好歹是正牌歷史學專家——倒是娜柏麗安驚呼一聲。

「托利克斯?」她彎下腰試圖看清那行文字,不過古拉丁字母這種只有學者、牧師還有法師會研究的高深知識對少女來說太高深了。她抱著疑問再次詢問:「是傳說中的托利克斯?」

「哪位?」

少女倒是很訝異聖騎士的「無知」,詳細解說起來:「《高盧戰記》啊,最後被羅馬人處死的高盧英雄,曾今代理所有人反抗羅馬的侵略者……抱歉……」

她想起來眼前的大師可是「侵略者」的後代,羅馬帝國的貴族。

「沒事,為了自由而勇敢的反抗,即使失敗亦是一個令人欽佩的人物,帝國並不避諱斯巴達克斯式的人物。」他拍拍手站起來,瞻仰著兩個栩栩如生的戰士,彷彿看見千年前在這片土地上灑下的鮮血。

不對勁……

僅僅是雕像怎麼可能讓活著的惡魔斬殺者感受到血腥的殺氣呢?

他拽著少女的胳膊向後退去,招呼天使下來:「羅蘭妮雅,你還聽得到哭聲么?」

「沒有了,進到這裡后就沒了。」

「那這兩個古董,你發現了什麼?」

昊天使扇動羽翼在這些石像周圍繞了幾圈:「沒有啊,兩個石像而已。」

「你太多心了啦,凡人,琉璃琉璃覺得這裡就是個破地方,趕緊向前找路離開啊嗚~~」

也許吧……

他依舊很警惕地戒備周圍的環境,那些破敗的石像在聖騎士眼中宛若魔怪,空洞的石頭瞳孔看著的地方是血腥的地獄。

弗瑞德在寂靜中站了一會,最終還是鬆開了握柄。他有預感,真砸碎那兩個保存完好的玩意恐怕會有令人頭疼的超展開。

讓我們把時間往回調一點……

黃潤發對於潛入、暗殺、偵察等等戰鬥或諜報行為,無論現實與虛幻都可以稱得上大師;就連刑訊逼供、精神虐待、凌.辱.調.教也有著豐富經驗。在雙子用各種手段滅殺不走運的倒霉蛋時,他已經探查到了目標的位置。

「早說給小費不就好了,切,死要面子的法國佬。」

掂量了下十個金幣,隨手丟給被揍得鼻青臉腫離的守衛。在他撿錢的時候,一雙黑手摸上了匍匐者的脖子。

「咔嚓——」

嘎嘣脆。

「我可沒說不殺你。」冷血無情的錦衣衛更不會告訴死者,就連那些賄賂的錢財也是從他自己兜里「摸」出來的。

立即癱瘓的人體被絲線捆綁起來,吊到天頂之上,這塊區域已經有不少懸挂的愚者,天明時這些死神的藝術創作必然會引起極大的恐慌。

黃潤發可不管宮廷衛隊將要受到何等責難非議,貼著牆壁的人體用蛛行術三倍以上的靈活潛行著,徑直前往王太后的寢宮。

盧浮宮的守衛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頭上有個僅憑肉體力量就做到倒懸而行的高手。

但是,我們不能忘記,絕世高手黃潤發,他是一個錦衣衛。

哪怕這位可怕的人類上到神符仙籙,下至摸金倒斗都會來兩手,可他絕對不會一絲一毫的魔法。

靠著直覺避開魔法陷阱,閃躲巡邏人的視線,用各種手段調開關鍵地點守衛的注意力。

在所有人不經意間,他已經來到的持續演奏「更多~~還要更多~~~」的房間外。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風韻猶存的婦人搖動帶著殘影的腰肢,使勁壓榨身下的可憐蟲。那個倒霉孩子肢體纖細,異常秀美的容貌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顯得慘白。

白漿四溢,腥氣繚繞,縫隙中穿過來的味道算不得好,黃潤發是用了屏息的法門才沒漏了行跡。

這個淫.婦就是皇太后?

即使早就聽說過宮閨香.艷的中年人也覺得那種腰力太過分了,怪不得路易八世死得早,遇到這樣的就是大鳥轉車輪的嫪毐也要跪啊。

在一陣滿足的尖叫后,鎖骨化形的男人穿過了窗戶,一手刀打昏沉寂在餘韻中的布朗歇——剛才那嗓門若是拷問的話,他這百多斤就要撩在這裡了,而且這種一國元首絕對有防止突然死亡的魔法道具——被震動擠出來的漿體濺射得老遠,潮濕的床單也因此更加膩味。

「嗚嗚嗚——」抖動的人形射了好一會才停下來,美好的小腿一抽一抽,顯然已經脫力。他已經不能說話,被反綁的雙手限制了移動,看到靠近的黑影,只能胡亂髮出聲音。

黃潤發掐著鼻子解下人形的塞口球,第一句話就是:「知道一個長得很娘的聖騎士被關在哪了么?」

「…………嗚…………先幫我,把下面的……棒子拿出來…………」

「…………」

————時間晦朔————

「普蕾希婭大人狠狠地踩我吧」負責法師區中央制御節點的值班人員在看視頻聊天時極其偶然的仰望星空——那是整個戰團所有人員的生命痕迹,布置在微縮的盧浮宮平面圖上——第一次發現今夜格外肅殺。

代表戰團戰士的生命亮點,少了很多,有一個大區甚至快被清空了。

「團長大人!不好了,有入侵者!」

因為這聲尖叫,因為看管的娜柏麗安失蹤而陷入暴怒的比利.右手帕帕魯差點把在場的人全都給燒烤了。

「該死的,一個個都跟我作對,那個小丑絕對是在看我笑話,沒他們放水刺客是怎麼進來的!」比利帶著魔力的拳頭打穿了桌子,把下屬駭得靜若寒蟬,臉上抖動的青筋顯示著大法師的憤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天父之右手』的地盤是公共廁所嗎!」

「團長大人!不好了,王太后的侍女報告說遭到了襲擊,她們半天沒聽到動靜就進去,發現太后已經被打昏了,那個自.慰.器也不見了。」

「今天負責巡邏的到底是誰,怎麼出了那麼大簍子!」

「是……李特爾隊長,他的生命信號已經消失了……」

「連那個暴力狂都…………該死的,既然不給我比利.天父右手之擊面子,我就不給他面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把這個盧浮宮翻過來也要找到那些混蛋。」

末了,招呼左右近前:「你們去給普蕾希婭大人報告,有強大的敵人入侵了。」

他可不是為了一點聲望就要賠上所有的廢物,魔力漩渦般被吸收進肉體,口鼻之中幾乎噴出奧火的戰團長踏出了法師塔。

躲在盧浮宮暗影中的黃潤發和雙胞胎,以及因為遭到十數天強行榨汁而虛脫的奧莉薇爾都聽到了法師區傳來的爆吼:「弟兄們,為法蘭西盡忠的時刻到啦,統統給我上!」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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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騎士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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