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獸四不像

站在門口的是馴獸族一個年輕人，以路遙的標準來看，他頂多只能算是剛剛入門而已。這時候路遙才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三個長老，還有除了子孺之外其它第二代里，好像都沒有元嬰，顯然他們所修鍊的都是一種區別於普通修道者的方法。

而第三代則大多有比較正規的修道方法，或者這也是馴獸族不得已的改變吧，畢竟他們的人丁實在太單薄了。

「客人不用擔心，來的人並不多，我們族裡守山的人足以應付。」

看到路遙衝出房間，那個年輕人急忙趕上前來，滿臉笑容道：」今天守山的是子名和子云兩位師叔，他們也是除了三位長老和子孺還有子風兩位師叔之外，族裡最厲害的高手了。」

搖頭一笑，路遙道：」我不是擔心你們的師叔抵擋不住，而是我知道來的人是誰，我不能總是躲在後面，讓你們族人為我出頭！對了，你叫什麼？」

「晚輩叫長立，我們第三代的族人都是以長字開頭。至於敵人，請客人放心，客人的敵人就是我們族人的敵人。」長立仍然不肯讓路遙過去，」我們是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路遙哈哈一笑，」放心吧，那兩個人雖然我對付不了，不過至少我還沒有那麼笨和他們硬拚的。還是讓我過去吧，你擋不住我的！」回身一躍，便到了半空中。

「抱歉啦！」路遙不等回答，低頭丟下一句話后便沖著山下行去，留下了不斷跳腳的長立。

到了鬥法的地方，路遙才發現，馴獸族第二代大約有二十多人站在遠處觀戰。兩個模樣大約有五十多歲的族人正帶著兩隻靈獸與巴十三二人搏鬥。

如果單單是兩隻靈獸的話，巴十三和煙雲都已經達到了分神後期的程度，完全可以輕鬆的取勝。但是加上了靈獸的主人，巴煙二人就有些相形見絀。

路遙落到地上，獃獃的望著戰局，心中卻早已感慨萬分。分神後期的高手在修道者中來說，已經算是相當厲害的程度了，但是卻只能和馴獸族裡第二代的人物打成平手。這樣看來的話，馴獸族的實力就相當強大了。

發現了路遙的蹤跡，子孺從族人當中走出來，低聲道：」這兩個人是你的仇家嗎？你還是先回去吧，等我們解決了再說。」

路遙還沒有回答，煙雲卻大叫起來，」你們這些傢伙，不是說他不在嗎？」

聽到了煙雲的話，巴十三這才發現路遙的到來，強攻一招將對手逼退之後，冷笑道：」居然找幫手來，你羞也不羞啊？」

「哈哈，真是好笑！」路遙因為巴十三的一句話，心裡的猶豫一掃而空，」是啊，兩位也算是一代宗師了，卻連手對付我這樣一個小人物，你們倒是羞也不羞？」

眼看周圍的敵人越來越多，巴十三和煙雲兩個人立刻抽身退卻，煙雲哈哈大笑道：」這些人以多欺少，我們先退。小子，有本事你就別離開這裡，看看我們誰耗得起！」

路遙臉色一冷，還沒有開頭，子孺先憤怒了，」放屁！什麼以多欺少？這麼長時間，我們的族人有哪個出手幫忙了？別說路兄弟是我們的客人，就算不是，我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兩個得逞！」

子孺是馴獸族中第二代里唯一一個正統修行的人，本身的實力就不在煙雲和巴十三之下，這一聲怒吼直如驚雷一般，滾滾不息。

巴十三冷哼一聲，」煙兄，不必和這些人一般見識，我們走，只要守住了這裡的傳送陣，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跑到哪裡去！」

路遙打了個哈哈，」是啊，我們就這樣耗著吧，等養好了傷，那時候可不知道誰被誰追的到處跑嘍！」

巴十三臉色大變，煙雲低咳道：」巴兄，忍住，不要被他激怒了，那個老東西傲氣的緊，絕對不肯這麼不顧面子。我們走！」

「小子，你等著！」巴十三咬牙切齒道：」總有一天要讓你知道厲害！」

「慢走，不送！」路遙哈哈大笑道：」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好了！」

子孺一干人仍然緊張的注意著二人的動向，一直到他們的身影看不到為止，」路兄弟，不用擔心，只要在我們族裡，他們絕對拿你沒有辦法。」

「我知道！」路遙笑道：」三位長老呢？怎麼沒有見到？」

聽到路遙的話，子孺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辦法，大喜道：」路兄弟，是不是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們回去了？」

張大了嘴巴，路遙苦笑道：」如果再過幾百年，說不定我會有那個能力，強行打破空間把你們送回去，至少現在我是絕對沒有辦法幫助你們了。」

「哦，沒有關係，上千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幾百年的時間。路兄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就在這裡修行吧。哦，對了，路兄弟要找三位長老有事情嗎？」

從來沒有想過子孺會這般聒噪，路遙苦忍著笑意，」有一點事情，我需要向三位元長老請教一下。」

「嗯，沒有問題，我帶你去吧！」子孺根本沒有發現路遙的異狀，自告奮勇的帶著他去尋找馴獸族的三位長老。

「子孺兄，有個問題想問你。」路遙遲疑了片刻，終於問出了心頭的疑問，」你們第三代族人的修行方法好像和長老他們不同啊，而且子孺兄你和其它第二代也不同。」

子孺一愣，然後苦笑起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遺失六族走的都是偏門。拿我們馴獸族來說，和普通的修道者相比，我們因為有坐騎的幫助，在一開始的時候會比普通修道者強上很多。」子孺停了一會兒，悠悠地呼出一口氣道：」但是隨著修行的時間越長，普通修道者的實力也越強，加上法寶的幫助，大概到渡劫期就會遠遠的超過我們。」

「所以你們也在改變，而你就是第一個實驗品？」路遙打斷了子孺的話。

「不是，我不是第一個，在我之前，我們已經損失了很多族人了。或許這樣說才對，我是族裡第一個成功的實驗品。」子孺微微一笑，」只可惜，修行的方法看起來是成功了，但是我的寵物卻顯然比不上其它師兄弟的好用。」

「有一得則必有一失啊！」路遙笑道：」不管怎麼說，至少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樣子，呵呵！「

「生命也會延長很多，哦，長老的住處到了，我們進去吧！」子孺指著前面並排的三座房子，看起來更類似於地球上南方的竹樓，不過是用木頭搭建而已。

彷佛知道了路遙的到來，三位長老正好走出了房間，大長老笑道：」小兄弟找我們有事情？「

路遙對子孺苦笑一下，回道：」是啊，我想離開這裡了，等實力足夠了，再回來。畢竟，現在幫不上你們什麼忙，只會惹麻煩而已！」

「小兄弟，你錯了！」二長老徵得大長老的同意后，笑道：」要知道，你是我們族人唯一的希望，可以說，就算拚盡了我們最後的一個族人，也絕對不允許你出什麼意外。所以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對於貴族人的幫助，我非常感激，但是二長老，如果把事情換到了您的身上呢？您又會怎麼做？」

「我想……我明白了！」大長老對著路遙微笑道：」你說的對，我們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卻忘記了，無論是人還是修道者，都是有尊嚴的。」

子孺臉上現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鄭重的向路遙道歉，」真是抱歉，我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哈哈，哪裡的話，我才要抱歉，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結果還給你們惹上了麻煩！」對於沒有清楚的告訴子孺自己想要離開的打算，路遙確實有些覺得對不住。從某些方面來說，路遙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利用馴獸族的力量去對付自己的敵人，但是那樣一來，在馴獸族眾人的心裡，恐怕就沒有那麼大的信任了。

子孺將目光轉到三位長老身上，看到三個人一一頷首之後，子孺笑道：」路兄弟，就算要走，也不在這一時吧。到了我們這裡，怎麼也要參觀一下再走，你說呢？」

說罷，也不等路遙回答，子孺直接拖著他就走。但是在經過附近的居舍和演練場時，子孺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打算，而是直接拉著路遙向山頂行去。

路遙心中疑惑起來，既然要參觀，那經過了這麼多地方，為什麼都不進去，難道非得從山頂開始嗎？但是望著子孺嚴肅的表情，路遙只好將心頭的疑問壓下，等待謎底的揭開。

二人畢竟都算是修道有成的人，儘管用步行，但是速度仍然極快，過了沒多久，子孺就停在了奔騰的山澗前。

在二人停住腳步的剎那，兩個人從暗處走來，儘管在看到路遙的時候，眼睛里出現了一絲疑惑，但是卻絲毫沒有猶豫，立刻讓開了道路。

「路兄弟，前面的路一定要注意我的方向，千萬不能偏差！」鄭重的交代了路遙一聲，子孺平舉雙手，不停的結著手印，繁複變換的方法幾乎讓路遙眼花繚亂。

手印不停的在變化，從子孺的雙手上散發出各種不同的顏色。路遙發現眼前的景物開始隨著變幻起來，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景色終於停止了變化。原來美麗壯觀的山澗瀑布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奇怪的味道也從通道中散發出來。

「這是什麼地方？防守這麼嚴密？」望著通道口處四個全神貫注的守衛，路遙這才感覺到子孺帶自己來的地方必定不尋常。

「不要著急，我們先進去再說，過一會這裡的陣勢就要變化了。」說著，子孺拉住路遙的手，走進了通道，而守在外面的四個守衛仍然一言不發，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穿過了一道門，裡面又是別有一番洞天，方正整齊的通道一眼望不到頭，牆壁都磨得光滑明亮，在火把的照耀下，絲毫沒有壓抑的感覺。

跟在子孺身後，儘管路遙看不到一個守衛的存在，但是仍然可以感覺到暗中隱藏的殺機。他心中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這時候不是和子孺在一起的話，眼前絕對不是這樣一條坦途，而充滿了死亡的煉獄。

通道雖長，終究是有盡頭，過了不知多少時間，子孺終於停在一扇金光閃閃的大門前，回頭笑道：」路兄弟，這裡面就是我要帶你來的地方了！」

路遙仔細的觀摩著門上雕刻的奇特花紋，彷佛都是地球故事中的洪荒巨獸、史前怪物、神話傳說。千奇百怪的雕刻栩栩如生，有展翅飛翔的浴火鳳凰、有三頭六臂的持甲怪物、有迎風而長的象徵神獸、有毀天滅地的各色神龍，更多的是，路遙完全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這裡是什麼地方？」路遙撓頭道：」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難道是你們族裡的機密？」

子孺哈哈一笑，」還是先進入再說吧！來！」說話間，子孺終於推開了金色的大門，隨著讓人眼花繚亂的手印，大門慢慢的張開。

路遙沒有跟隨子孺走進裡面，而是閉上眼睛，去感覺裡面的氣息，生命的氣息瞬間驅散了空虛，隱隱中路遙可以感受到那些生命中蘊涵的強悍力量。

「路兄弟，在做什麼呢？進來吧！」子孺這才發現路遙並沒有跟在自己身後，而是站在大門口，用力的呼吸著空氣，滿臉陶醉的樣子。

聽到了子孺的聲音，路遙這才清醒過來，跨過了那道高高的門坎。

在看到眼前景物的一剎那，路遙立刻驚呆了，寬闊的大殿之中是數之不盡的各種奇怪的器皿，有鐵質的、也有玻璃的、有瓷器、還有玉質的。形狀千奇百怪，五花八門。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路遙仔細的觀察著玻璃器皿里的東西，因為外圍陣勢的阻隔，只能模糊的看到那似乎是一隻奇怪的動物。

「這裡就是我們族裡儲藏的寵物。」子孺輕笑道：」我帶你來，就是讓你挑選一個適合你的！」

「啊！」路遙心中大喜，接著卻搖頭苦笑道：」還是算了，畢竟這裡是你們族裡的機密所在，你帶我來看看，已經很夠意思了。至於要贈送我什麼，還是不要了，免得你難做。」

子孺哈哈大笑起來，」路兄弟，你這是什麼話？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還是不要了，我們回去吧，我也該離開了。」

「路兄弟！」子孺拉住了路遙的胳膊，表情一片誠懇，」相信我，這是你應得的！」

「確實！小兄弟，那是你應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三位長老也走了進來。

大長老笑道：」小兄弟是不是在擔心，如果你帶走了這裡的東西，會讓子孺受到懲罰？呵呵，那就不必了，子孺是我們族裡的族長，他有足夠的權力贈送任何他想要贈送的東西！」

路遙張大了嘴巴望著子孺，」你就是族長？為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

子孺微微一笑，」可是路兄弟一直也沒有問過啊！現在大長老也說了，路兄弟你也不需要客氣了。更何況，這裡的寵物也不是想要哪個就能要哪個的。」

路遙一愣，奇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還需要認主不成？」

「哈哈，正是這樣的，我們族裡每個成年的族人都會來一次，來這裡挑選。只要能夠被寵物選中，那他就可以擁有。」大長老笑道：」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就會空手而回。」

「有這樣的事情？」路遙好奇的順著架子走過去，望著那些一動不動的器皿，」那到底怎樣才知道是哪個選中了我呢？」

子孺有些為難的皺起了眉頭，路遙一路走過的地方，居然半點動靜都沒有。和三位長老交換了一下驚異的眼色，子儒苦笑道：」你繼續走就知道了！」

身邊一直沒有什麼變化，路遙有些猶豫，聽到了子孺的話，原本停止的腳步又移動起來。忍著心裡強烈的好奇心，繼續順著架子向前走去。

讓路遙感覺到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感覺不到器皿中那些動物的生命，似乎都是空的，這讓他無法理解。自從修道有成之後，對於生命的感應極為敏銳，不太可能會被一層薄薄的器皿隔絕了對動物生機感應。

「小兄弟，你到左邊的架子去試試。」大長老表情一變，彷佛下定了什麼決心，」這一邊都是一些比較低級的，左邊才是高級的寵物。」

「哦？」路遙頗感興趣，立刻走到了左邊，這次仍然沒有任何聲息，似乎裡面的小傢伙對於他的到來絲毫沒有感覺。

左邊架子上裝著寵物的器皿要少了許多，沒用多長的時間，路遙就走到了盡頭。子孺有些失望的望著寧靜的架子，嘆息道：」可惜了！」

路遙也懊惱的抓著頭髮，想不到自己居然沒有這樣的福氣，看來是無法擁有自己的幫手了。但是轉**一想，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如果沒有來到這裡，自己還不是一樣什麼都沒有。對著幾個人哈哈一笑，路遙道：「看來這些小傢伙不怎麼歡迎我，我們走吧！」

感覺到路遙波瀾不起的心境，大長老沖著兀自在難過的子孺喝道：」既然你選擇了修道的道路，就要放開這些，比起這路小兄弟來，在心境上，你差的遠了！」

被大長老喝醒，子孺慚愧的笑道：」多謝大長老指點，子孺明白了！」轉過身體，走到路遙身邊，」路兄弟，真是慚愧！」

「這有什麼，我以前也經常這樣的，看開了就好嘍！」路遙輕輕一笑，微微地甩了甩長發，洒脫的走到了幾位長老面前，」雖然我也很想擁有一隻，不過就算是沒有也沒什麼。還是要多謝了！」

大長老才想要安慰幾句，背後的大門突然發出了強烈耀眼的光芒。朦朧中，似乎聽到了威嚴的長嘯聲在天地間悠揚。

幾個人驚異的閉上眼睛，在光芒暴漲的剎那，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神奇的王者尊嚴。在光芒消散之後，一個樣子古怪的小傢伙搖頭晃腦的落到了地上。絲毫不顧幾個人驚訝的目光，伸出舌頭舔著路遙的褲腳。

在幾個人當中，路遙的心情是最激動的，望著面前的小傢伙，角似鹿，面似馬，蹄似牛，尾似驢，會不會是神話中的那個神獸四不像呢？

不自覺的，路遙想起了封神演義里的那個神獸，在」姜子牙二下崑崙」中說姜子牙上昆崙山玉虛宮，拜見元始天尊。天尊為助他伐紂興周，贈他三件法寶：一是」四不像」神獸一匹，騎之可」三山五嶽霎時逢」；二是」打神鞭」一根，可打各路妖魔鬼怪；三是」中央戊己旗「一面旗內有簡，簡上有妙計，觀簡可逢凶化吉。

那這個小傢伙會不會是那個神話中可騰雲駕霧、瞬息千里的神獸呢？路遙興奮的蹲下來，輕輕的撫摸著小傢伙柔軟的皮毛。

「大長老，這……這是個什麼東西啊？」子孺瞪大了眼睛，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在族裡的典籍中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動物。

「我也不知道，從來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大長老也胡塗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古怪的小東西。如果不是能夠感覺到一股淡淡的王者氣息，大長老甚至懷疑被人掉包了。

「小兄弟，不要耽擱時間了，快讓牠認主吧，雖然我們都不知道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感覺中這不是個普通的傢伙。」二長老及時的清醒過來，開始指點路遙認主的過程。

路遙學著二長老傳授的手印按向小傢伙額頭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小傢伙搖頭晃腦的嘶鳴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肯讓路遙的手碰到自己。

路遙呆了一下，感覺到小傢伙強烈的抵抗，哈哈一笑，」罷了，既然你不願意，我又何必強求呢。」

大長老面色古怪的望著那個小傢伙，苦笑道：」小兄弟，真是抱歉了，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所以也沒有辦法告訴你怎麼餵養牠了。」

「看牠的樣子真是奇怪，似馬非馬、似鹿非鹿，還真是好笑１三長老忍不住笑起來，」這樣的傢伙會有多厲害呀？」

二長老搖搖頭，」我也不相信牠能厲害到哪裡去，雖然……」

二長老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彷佛感覺到了幾個人對牠的小看。小傢伙輕噴口氣，渾身抖動起來，身體竟然迎風而長，轉眼之間就長到了路遙腰間。

一股王者的氣息散發出來，架子上所有的器皿都輕輕的顫動著，各種畏懼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

三長老忍不住退了一步，驚駭道：」好厲害的東西，這麼小就這樣厲害，以後還了得？」

儘管前面聽從大長老的命令，子孺強行壓下了心頭的失望，但是那畢竟無法完全消磨掉，這時候看到了小傢伙的雄威，子孺終於高興起來，」恭喜路兄弟了，雖然我們不知道牠到底是什麼，但是相信一定相當厲害了！」

路遙滿足的撫摸著那光滑的皮毛，略有些得意的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牠應該是神獸四不像。」

「什麼？神獸？這怎麼可能？太離譜了！」三長老喃喃自語，表情一片疑惑，」沒有道理啊，如果是一隻神獸，我們沒有道理會忽略牠的。」

「我覺得應該是神獸才對。」大長老欣慰的一笑，」老三，剛才我還在說子孺呢，怎麼現在你又執著起來了！想想看，我們當時認領的時候，有沒有過那一隻懂得抵抗的？而這個小傢伙卻不肯成為寵物，還有牠顯然明白我們剛才對牠的蔑視，可見其智慧是相當高的，即使聖獸也有所不及呀！」

「大長老！」路遙忍不住打斷了大長老的感嘆，他心中還有很多疑問，」我到底應該怎麼餵養牠呢？牠喜歡吃什麼東西？難道就這樣讓牠自生自滅嗎？」

望著門上某一處出現的空白，在記憶中，那裡似乎確實雕刻著一隻這樣奇怪的神獸，看來這就是各人的機緣了。大長老哈哈大笑起來，」既然是神獸，那自然不能用普通的方法餵養了，牠懂得怎麼生存下去的。這樣高級的神獸，你應該用心去了解牠，不能只是把牠當成你的所屬，否則的話，你駕御不了牠的１

「我明白了！只要把它當成朋友不就得了。」路遙神情複雜的望了望得意非凡的小傢伙，」多謝各位的幫助，現在也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對著子孺點點頭，路遙阻止了前者想要說的話，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心，」相信我，不會有事情的。只是在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望著幾個人迷惑的表情，路要哈哈一笑，」既然要把牠當成朋友，總要給牠取個名字吧，叫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