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舞劍族
厭戰慘笑一聲，「是，說的沒錯，如果我當時直接說明白的話，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我與你們之間的交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可惜，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之間的交情看的多重。否則的話，我的哥們一樣不會出事！」
長嘆一聲，厭戰道：「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殺光你們，事情就解決了！」
青雲表面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心中卻早已翻騰不已，以厭戰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看，要滅掉若非谷並不是難事。可是難道真的要把若非谷送到絕境嗎？大家都是沒有故鄉的人，可是不但回不了家，甚至要死在外面，這樣的話，對於這些姐妹，實在是無法交代。
「厭戰小弟！」
正準備動手的厭戰突然聽到青雲的話，神色一陣躊躇。一直以來，如果按照年齡來計算的話，青雲確實可以叫自己小弟。至於青魚和青紫兩個丫頭，只是跟著起鬨而已。或許就是因為起鬨起了六百多年，所以才讓她們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結果才導致今天的事情。
暗嘆口氣，厭戰苦笑道：「姐姐有話請講！」
青雲淡然一笑，「對於你的兄弟，我非常抱歉。但是，拿我一族的安危來換你一個兄弟，你認為這合理嗎？」
厭戰呆楞一下，反問道：「那麼你說呢？我應該找誰的麻煩？」
「青雲！讓青雲以命抵償他吧！」
「姐姐！不要啊！」青雲的話一出口，青魚與青紫立刻慌張的大叫起來，「還是讓我來吧！」
沒有回答青魚和青紫的話，青雲走到厭戰跟前，柔柔的問道：「莫非小弟覺得姐姐我一個人還抵不上他的一條命？」
厭戰別過臉去，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可要青魚或者青紫那兩個張狂小丫頭的命，而不是這個曾經是自己夢中情人的姐姐。遙想當年，青雲的美麗可是轟動整個修道界的，當時的修道者，又有哪個不知道青雲的艷名？
知道厭戰已經答應自己的要求，青雲心中一陣寬慰，至少已經保住若非谷，至少已經保住數百姐妹的性命。
「兩位妹妹，以後，若非谷就交給你們兩個掌管，要記住，以今日之事為戒呀！」慎重的吩咐青魚和青紫二人，青雲凄然一笑，目光不自覺的略過路遙的臉。這個年輕人與自己向來沒有什麼交往，想不到，自己卻因為他而死，命運真是會開玩笑。
厭戰有些痛恨的望著青魚和青紫二人，如果不是她們兩個張狂的話，事情又怎麼會鬧到這樣的地步。卻沒想到，青魚與青紫正好也用同樣深刻的仇恨望著自己，顯然她們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自己。
心中突然有一種衝動，厭戰想要拉住青雲。按照青魚和青紫兩個人的脾氣來說，如果沒有青雲的壓制，總有一天，她們會把整個若非谷引進危險的境地。只是再想想，其實若非谷是否安好又關自己何事？
「你怎麼不說話呢？」許久沒有得到路遙的回答，太虛上仙終於有些焦急，「難道你小子
看不起本仙？」
路遙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只好在肚子里大聲的咒罵起來，這個笨蛋上仙，居然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明白。一直以來，路遙都以為大羅神仙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但是太虛上仙的表現卻完全打破他的觀點。
一陣柔和的金光在路遙身上一閃而過，太虛上仙呵呵一笑，「原來你快要散功了，小子，你還真慘！居然能把自己混到這個地步，本仙還真有些佩服你呀！」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金光閃過之後，路遙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做一些簡單的動作。身體也恢復一些活力，乾笑一聲，路遙急忙轉換話題，「上仙你為什麼不出來？」
太虛上仙一陣沉默，「本仙的仙體早已被毀，現在剩下的，只有一絲神智。這次，如果不是大羅神仙令將本仙喚醒的話。可能，本仙就會在睡夢中散去！」
「原來是這樣！」甩動一下骼膊，路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道：「那麼上仙，我現在又能動了，請問小子還有沒有救？」
太虛上仙發出一陣戲謔的笑聲，「這裡只是本仙製造的一處空間，你所見到的一切，都與真實的自然門相同。不過，你的身體仍然放在自然門，這裡的你，不過是一縷魂魄而已！」
路遙駭然道：「這麼說來，小子我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一個鬼而已？不會吧？」
太虛上仙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還真有趣，什麼鬼啊？你以為鬼那麼容易煉成的嗎？靈魂出竅又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修道的境界中，不是還有一個出竅期嗎？難道你修到了那個境界，就是說你要死了嗎？」
路遙垂手聽著太虛上仙的教訓，心中卻煩躁至極，幹什麼啊？只要告訴我一聲還沒死不就得了嘛？偏偏啰嗦這麼一大堆，結果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
「那麼請問，上仙，小子我要怎麼樣才能回去呢？外面還有我的朋友在等著呢！」等了半晌，終於等到太虛上仙結束話題，路遙立刻詢問起來，現在所有的問題都是假的，自己怎麼才能復活才是真的。
太虛又是一陣沉默，「本仙的神智已經無法保留多久，難道你就不肯多陪我一會嗎？一千多年來，沒有人陪我說話，沒有人陪我聊天，一個人，孤寂無奈。沒有身體，連修鍊都做不到，無法入定，無法修行，只能如同孤魂野鬼一樣，守侯著寂寞！」
路遙皺皺眉頭，心中突然煩躁不安起來，「可是上仙，能不能先讓我回去交代一下再回來？我擔心外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啊，你知道，我外面那個朋友脾氣很大，又是個仙人，如果發生什麼衝突的話，會很麻煩的！」
太虛上仙突然長嘆一聲，「罷了，你回去吧，外面已經快要打起來了！」
「可是上仙你……」路遙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立刻一陣扭曲，接著就感覺到渾身酸麻無比，彷彿做學生軍訓時，被教官懲罰一個整天一般，疲勞不已。
厭戰別過頭去，望著牆角，心中卻紛亂不已。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路遙的死自己確實有大半的責任，難道自己也要殺自己嗎？不然的話，怎麼算是償命呢？可是如果……
突然之間，厭戰心中有一百個想法希望青雲不要死，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想法可以付諸現實。除非，除非路遙可以活過來，否則就算有一千一萬個理由都不夠。
在聽到路遙呻吟聲的一剎那，青雲的手突然被三個人同時抓住。
望著眼前四個人抱成一團的情況，路遙心中迷惑不已，「哥們，你這是幹什麼？難道……
不可能吧？一龍戲三鳳？你太過分了吧？」
「你……沒有事情嗎？」鬆開抓住青雲的手，厭戰有些驚疑不定的望著路遙，似乎無法相信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轉而復生的可能性。
路遙哈哈大笑道：「哥們，你是不是糊塗了？我什麼時候死過？只是用力過度，差點死而已！別弄得那麼誇張。嘿嘿，哥們，這麼多美女，難道不為兄弟我介紹介紹？」
沖青雲三人尷尬的一笑，厭戰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難道剛剛還是仇家，恨不得殺死彼此，結果現在又馬上變成朋友？這樣的事情恐怕是不會出現了。
發現四個人之間詭異的情況，路遙皺皺眉頭，走到厭戰跟前，低聲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不會是你們剛才在拚命吧？」
厭戰心中一陣苦笑，拚命，我差點把他們的谷主逼死。搖搖頭，厭戰低聲將事情的經過告訴路遙，「你叫我怎麼辦啊？要死不死的，要活不活的！」
路遙眨眨眼睛，笑道：「原來你的意思是我活過來對你不是什麼好事？那我乾脆再去死一次算了！不過，哥們，說實話，你這件事情做的不好！如果真的關心我，那麼就應該在我進入陣勢之前就開始闖陣。而不是等看到我的屍體才開始發火，那樣的話什麼都晚了！」
看到路遙死而復生，厭戰心中歡喜無限，「可是，哥們，我倒覺得，問題的關鍵是在你的身上啊。假如你不去開門，不隨便亂闖的話，這些事情更加不會發生，所以最大的錯誤應該是在你的身上！只不過，你的命比較大，否則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是一個皆大歡喜，而是千年仇恨。」
聳了聳肩膀，路遙也知道問題主要出在自己身上，不過反正現在事情已經解決，再說那麼多也沒什麼意思，「對了，哥們，那個自然門到底有什麼規矩？」
厭戰哈哈一笑，「三道門中，**的考驗是戒色，自在門中的考驗是戒殺，自然門中的考驗是戒生！也就是說，只要進入自然門，就沒有人能夠生還！」
「那有誰會進自然門？豈不是找死嗎？」路遙不相信，「既然是這樣，那第三道門又有什麼作用？」
厭戰笑道：「如果可以順利的通過自然門，那麼若非谷中人就必須無條件的聽從來人一件事情！哪怕是讓她們全部去死！」
有那麼恐怖？路遙心中懷疑不已，至少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去完成這種所謂的承諾。不過這自然門中的幻境確實厲害，畢竟是大羅神仙設計的，難怪沒什麼人能夠逃脫。
「好像有些誇張，不過看若非谷里這些美人到現在還活的這麼痛快，估計幾百年的時間裡，應該是沒有人能夠順利的通過這自然門吧？」路遙哈哈一笑，接著又奇道：「不過很讓我奇怪，這若非谷這麼多美女，沒有道理我會不知道啊。哥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厭戰沉默片刻，最後苦笑著解釋：「這些女子，其實不過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而已。」
聽起來似乎有些武俠小說中棄婦的感覺。路遙忍住心裡的笑意，接著問：「還是說的明白一點比較好，無家可歸的人簡直太多了……」
「這件事情，可就說來話長了……」
路遙嘿嘿一笑，「哥們，你不會準備跟我說，在千年之前，曾經發生過一場什麼滅世之戰吧？結果呢，這群女子就比較倒楣，所以落得個無家可歸的下場？」
厭戰驚訝的望著路遙，最後反問他：「雖然不像你說的那樣，不過確實要牽扯到千年之前那場戰爭。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你怎麼會突然聯想到那件事情上去？」
「如果一直以來，你遇到的事情，都跟那場鬥爭有關的話，我想這應該是很容易理解才對！」路遙聳聳肩膀，忽然皺起眉頭，記得馴獸族長老就曾經說過，他們也是無家可歸的一群人。而當時被遺失的，一共有六個種族，莫非這若非谷里的美女也是其中一族？
望著前面青雲三姐妹那嬌柔的身影，路遙心中飛快的算計起來。大長老曾經說有遺失六族，馴獸族肯定是不可能了，驅鬼、占算、藥王三族應該也可以排除。想必這些美女應該就是清音或者舞劍兩族之一。
「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發現路遙目光獃滯的望向前方，厭戰好笑的說：「你該不會是看上哪一個吧？只是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這三個丫頭，已經被人追了近千年。
如果肯嫁的話，早已成他人的啦，哪裡輪到你來？」
路遙微微一笑，斜視厭戰一眼，「我怎麼可能會像你想的那麼淫蕩，我只是在考慮，她們到底是清音族還是舞劍族，僅此而已！」
路遙的話還沒說完，厭戰卻如同見鬼一般，猛的退開兩步，面色怪異的叫道：「你怎麼知道她們是舞劍族？這怎麼可能，她們已經在這若非谷中隱居幾百年了，以你修道的歲月，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
隨著厭戰的一聲呼喝，青雲三人立刻將路遙包圍起來，三張比花更嬌艷的俏容上掛滿寒霜，彷彿即將擇人而噬的餓鬼一般。
路遙沒好氣的瞪厭戰一眼，接著哆嗦著說：「各位姐姐，你們怎麼這樣看我？小弟會害怕的，非常非常的害怕……」
「少廢話！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青魚狠狠的瞪著路遙，美麗的眸子發出兇狠的光芒，似乎想要將路遙連皮帶骨一起吞進肚子里去。
輕輕一笑，路遙道：「何必弄的這麼緊張呢？我又不是你們的敵人，只是曾經見過馴獸族的人而已，然後根據他們的敘述，分析一下，也能知道個大概！」
青雲看著路遙的眼睛，無論是否騙人，眼睛都會誠實的表達出來。路遙的眼睛很明顯的告訴她一件事情，那就是它的主人說的，都是實話。放開對路遙的警惕，青雲微笑道：「原來你去過墨月星，不過，我很奇怪，他們怎麼會把我們的秘密告訴你呢？」
「因為……因為我有辦法將你們送回故鄉！」一直以來，路遙都不怎麼相信可以穿越宇宙，但是經歷在黑死星的事情之後。路遙知道，假如自己的實力能夠再高一些的話，將這些人送回原來的故鄉，是完全可能的！
聽到路遙的話，身邊的四個人同時大驚失色，青雲三姐妹是驚訝與驚喜，而厭戰則是驚詫與驚疑。
明眸中帶著狂熱的喜悅，青紫小心翼翼的盯望著路遙，再一次確認，「你說你可以將我們送回故鄉，是真的嗎？那麼馴獸族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搖搖頭，路遙苦笑道：「應該是以後才可以吧，至少現在我是沒有這樣的能力！」
「為什麼？」失望的凝視路遙，青魚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你是不是在欺騙我們？如果騙我們的話，哪怕你是大羅神仙，我們也要跟你拚命！」
也許應該證明一下比較好，這時候路遙才想到自己的那個叛逆的寵物。不過，也許是因為厭戰的星空大挪移實在太高明，結果導致連奔雷都找不到的地步。
發現了路遙神色的變化，厭戰立刻笑道：「難道你的那隻坐騎就是馴獸族贈送給你的禮物嗎？不過，據我所知，即使是馴獸族的族長和長老也沒有得到神獸等級的坐騎，你又怎麼會得到？」
望了望青雲三姐妹好奇的表情，路遙微微一笑，「這個東西，講究的是一個緣分，我與奔雷有緣，所以奔雷才會跟隨我。若是無緣，強求也強求不來的！」
飽含笑意的眸子閃過路遙的眼睛，青雲微笑著問：「馴獸族與我們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聯繫過了，不知道，他們的四長老還好不好？」
聳了聳肩膀，路遙笑道：「也許是我孤陋寡聞吧，總之在我去的時候，馴獸族只有三位長老，沒有聽說過還有什麼四長老！不過，他們的新族長與我到是成了莫逆之交！」
「哎呀，姐姐，你一定是記錯了，我也不知道馴獸族有四長老的！」青紫突然嗔道：「如果洛水大長老知道你把他們都忘記的話，一定會非常不高興的！」
無奈的苦笑起來，路遙雙手一攤，「真是抱歉，看來我認識的馴獸族與你們所說的馴獸族一定是不同的，畢竟我所知道的馴獸族大長老叫做洛亭！」
「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們嗎？」青魚的火爆脾氣在忍耐這麼長時間之後終於又開始爆發。
急忙將身邊的火山安撫下來，青雲輕聲說：「好了，如果繼續試探下去的話，只會讓客人覺得我們無知。兩位，請吧，前面就是我們居住的地方！」
聽到青雲的話，路遙這才發現自己一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入若非谷中，而此時面前出現的，是一片碧幽清凈的竹林。只是這些竹子與路遙印象中的竹子大不相同，從那些挺拔入雲的竹子上，路遙可以感覺到其濃郁的生命力，而且似乎還隱藏著某種陣勢。
在幽靜的竹林中，隱約可以看到一排排清幽的竹屋，顯然就是若非谷中這些美女的居舍。
跟在青雲三姐妹後面，路遙老早就聞到陣陣醉人的香氣，讓人禁不住心曠神怡。
努力的忽略四周傳來探視般的目光，路遙沖身邊的厭戰苦笑說：「哥們，我怎麼感覺，就像是進人群的猴子一般，一開始就是給人耍著玩的？」
厭戰楞一下，因為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一直都不好意思與舞劍族的人交談，所以只好假裝啞巴。因為心中有太多的問題，導致厭戰並沒有專心聽路遙的問題，「你說什麼？什麼猴子？什麼人群的？誰被耍了？」
「什麼猴子啦？我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有猴子？」青魚突然轉過身來，神色好奇的望著路遙，「你有猴子嗎？放出來我們瞧瞧！」
青雲清澈的目光在路遙身上一閃而過，「青魚，不要為難客人，我們進屋吧。青紫，你也該把最拿手的寶貝獻出來招待客人了。還有，吩咐秀麗采些果子回來！」
跟青雲進入中間一間最大的竹屋中，招待二人坐下之後，青魚和青紫二人立刻出去準備招待的東西。整個房間中就只剩下三個人，路遙望望青雲，再望望厭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偏偏厭戰在這之前差點逼死青雲，此時更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到來的寂靜讓路遙有些難受，但是在美女面前卻又不能失了禮數。就算路遙在心中提醒自己一百次，這些美女都是一些千年老妖怪，但是美女畢竟還是美女，再過一千年，仍然是美女。所以，路遙只好繼續辛苦的維持自己的形象。
外面偶爾傳來的嬉笑聲更顯出房間中的清凈，路遙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等一下該說什麼才好呢？
「你是不是想要把這些丫頭送回她們的空間去？」
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聲音差點把路遙嚇死，不過經歷不少風浪的路某人，已經遠不是初始時那個菜鳥修道者了。只是臉色驟變之後，路遙立刻平穩面上的表情，開始左顧右盼起來，一心想要找到那個跟自己說話的人。
「哎！這麼快就忘記本仙了？你是豬啊？」
熟悉的聲音終於讓路遙記起某位倒楣的上仙，不過無論如何路遙都想不明白，那個被困在陣勢中的上仙又是怎麼才跑出來的？
「笨蛋，那大羅神仙令是本仙製造出來的，你得到的其實只是其中的一半。而另一半則就是本仙藏身的那七顆明珠！」
這老傢伙難道能知道別人心中的想法？路遙腦袋上升起一個巨大的問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幸好，接下來太虛上仙的話讓路遙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上仙雖然是上仙，但是仍然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仙。所以，太虛上仙還是無法探知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想要把這些丫頭送回她們原來的空間去？」
腦海中突然響起的暴喝聲讓路遙直覺的回答道：「是的！」
巨大的聲音立刻驚動沉默中的青雲與厭戰二人。望著兩個人四隻好奇的眼睛，路遙不由大窘，都是太虛這老小子害的，這下真的丟人丟大了。
「這個……那個……我……呵呵！不好意思……因為……我出去一下！」抵擋不住四隻眼睛射來的疑問，路遙只好狼狽的逃出那間優雅的房間，把空間留給青雲與厭戰。現在對於路遙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怎麼樣才能跟太虛這個老小子交流。
再次在美女驚疑的目光之下抱頭鼠竄，路遙不得不承認，若非谷中的警戒實在是太厲害，幾乎沒有任何死角的存在。在這樣的情況下，路遙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夠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與太虛交流一下。
「小子，不用那麼辛苦，只要你想讓本仙知道的事情，本仙自然就會知道，如果你不想讓本仙知道的事情，本仙自然就知不道！」
在得到太虛的告戒之後，路遙首先的反應就是鬆口氣，這樣一來，就不用被人當成傻瓜或者獃子看待。而後，則是憤怒，太虛這老賊，居然過了這麼長時間才告知自己這個方法，實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腦海中傳來太虛陰森的笑聲，「當然了，本仙也會選擇你的思想，有的會主動去探索，有的直接忽略。比如你說太虛這個老賊，還有太虛這個老小子，本仙基本上都直接忽略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仙的稱呼居然變化的這麼快，無奈呀！」
路遙心中大駭，這個老賊，居然連這個稱呼都知道了，糟糕，又要被他知道了。
「罷了，本仙也不與你計較這些小事。路遙是吧？本仙想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跟老賊做交易，那我不是笨死了？路遙在心中冷笑，你當年能把那麼多空間鬧的雞飛狗跳，本領自然不俗，小子跟你做交易，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屍骨無存嗎？
「居然又把本仙當成老賊，小子，你實在是令本仙失望。難道你不想得到完整的大羅神仙令嗎？到時候，你也可以像本仙當年一樣，縱橫萬界，舉世無雙！怎麼樣？想不想啊？權勢、力量、所有的一切，只要你想，就沒有你得不到的！」
路遙嘿嘿一笑，這樣的誘惑還真是讓人難以拒絕，不過如果真的可以做到世間萬物唯我需求，你現在又怎麼會落個如此下場？
太虛上仙半天沒有聲音，似乎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路遙的話。
交易的事情還是就這樣作罷算了。路遙在心中給太虛上仙一個交代，急忙轉過身來。望著面前上百間一模一樣的屋舍，路遙呆住了，自己到底是從哪間里出來的？
「罷了，本仙最後再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要把這個舞劍族的人送回她們原來的空間去？」半晌之後，太虛上仙突然又問出一開始的問題。
沉吟片刻，路遙心中慨然道：那是自然，不但是舞劍族，還有其他五族，我全部都要把他們送還故鄉！
腦海中突然一陣狂笑，太虛上仙傲然道：「既然是這樣，那麼你還不跟本仙做交易？你憑什麼把他們送回去？半個大羅神仙令嗎？別做夢了，如果只憑你原來的那半個大羅神仙令的話，你就一定要達到大羅神仙的實力才足以驅動！」
隨太虛上仙的狂笑聲，路遙心中突然一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