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把衣服脫了
第15章把衣服脫了
「唉,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先休息,明天我再跟你們說。」
用過晚飯後,已近黃昏。
薄奚陽安排三人分別住在樹木搭成的樹屋裡。
望著天邊的雲朵,伊伊有些忐忑。
所謂近鄉情怯,大抵就是伊伊現在的心情寫照了。
她一面想要見到自己的娘,一面又害怕。
想的是終於可以看見生下伊祁芸凝的娘長得什麼樣子,怕的卻是如果人家不認她這女兒怎麼辦?
一天的奔波很快將伊伊的胡思亂想煙沒。
一夜無夢。
第二日清晨,有族人將洗臉水端到伊伊的樹屋外。
伊伊大概清洗了下,理了理亂蓬蓬的頭髮,其實她根本不會梳理這一頭青絲。
以前在伊祁府都是雲辰幫她打理的頭髮,去了王府都是有下人幫她梳妝,壓根不用她管這些。
理了一會終於將亂糟糟的髮絲順了一些,拿出一根紫色的錦帶將頭髮綁了個簡單的馬尾。
伊伊會的就這個,前世她都是短髮,用梳子一梳就順了根本不用扎。
這根錦帶還是當初南宮瑾硬扔給她的,現在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梳洗好后,有族人將她領到一處看似很古老卻很大的樹屋裡。
溫孤軒與薄奚夜還有那位薄奚陽已經坐在裡面了。
看來就自己起得最晚,伊伊不好意思的揉揉頭髮,走了進去。
坐定后,有族人將早餐端上,是簡單的白粥配鹹菜。
大家各自坐下吃了開來。
吃完的餐具有族人收拾乾淨。
薄奚陽從懷裡掏出一張白布,然後遞給薄奚夜,薄奚夜看過後又遞給了溫孤軒。
原本是要傳給伊伊的溫孤軒看過白布后,臉色異常凝重。
「殿下,讓她看看吧。」
薄奚陽開口。
溫孤軒將白布緊緊捏在手裡,如果這是一張紙的話估計已經讓他捏得粉碎了,到底是布上寫了什麼,會讓一貫溫和的溫孤軒失了分寸。
伊伊自己走到溫孤軒跟前,將他手輕輕拉開。
白布轉到伊伊手裡。
只看了一眼,伊伊認得他的字。
白布輕輕落在地上。
屋內四人皆是沉默。
「軒,讓我回去吧,我不能放著我娘不管。」
布上只有幾個字:「欲見薄奚族長速帶回血靈珠旋龍玉回安陵國。」
這樣龍飛鳳舞的字不是南宮瑾寫的又是哪個?
他又一次捷足先登,這一次還帶走了她娘,不只如此,他還要溫孤軒用來保命的旋龍玉。
難怪昨天到這裡就覺得奇怪,身為族長的薄奚洛一直沒有現身,加上族裡人對她的冷漠。
這一切都昭示著南宮瑾擄走了她娘,族人對她的怨恨也是因為族長大人被人抓了。
溫孤軒沒搭話,薄奚夜到是先開口了。
「你可以走,旋龍玉是不會給你的。」
「夜。」
薄奚陽畢竟是薄奚洛的丈夫,自己的老婆被抓了,他卻只能在這乾等著。
溫孤軒仍是沉默。
「夜,那人走時,說如果不將旋龍玉給她,洛兒是回不來的。」
「不可以,殿下不能失去旋龍玉。」
對話似乎已經陷入僵局。
伊伊決定自己一個人回去,血靈珠本來是她的,她可以帶走,但旋龍玉非她所有,如果南宮瑾想以旋龍玉來換她娘的命的話,那她拿自己的命給他換好了。
「軒,我不會要旋龍玉的,我回去拿我的命與他換。」
三人皆抬頭看了一眼伊伊,誰都沒有表態。
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想法,薄奚夜自是不願伊伊帶走旋龍玉,而薄奚陽卻是希望她的夫人早日歸來,溫孤軒就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伊伊離開。
四人可畏是不歡而散。
夜色如夢。
繁星似錦。
站在這樣的夜空下,伊伊心裡平靜了很多。
不去想那些過去,不去理那些未來,只單純的過著日子。
這是伊伊嚮往的桃花源,曾幾何時這樣的一切都變得真實得讓她無從去認識去了解。
性格多變的南宮瑾、看似溫柔的南宮淳、儒雅的哥哥雲辰、還有總對自己好,身體卻纖弱的溫孤軒,這些都是以前從來都不曾想到過的事情。
仔細想想,她初到這個世界所經歷的一切。
一開始南宮瑾就對血靈珠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只是後來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強勢一度讓南宮瑾忘記了血靈珠的存在,但是與他的交易卻存在。
兩人在一起,都是另有目地。
只是伊伊的更加簡單明了。
她要的不多,只是想要好好生活下去。
南宮瑾要的也很簡單,就兩個字:江山。
孰輕孰重,任誰都知曉,就當以前的一切都只是夢吧,夢醒後方知輕重。
回去后,如果南宮瑾願意就拿這條命去換吧,原本自己早就應該死的不是嗎?
現在的日子都可能是老天開眼多賜給自己的。
正在回想自己的經歷時,忽然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頸后。
「凝,對不起……」
不知何時,溫孤軒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兩人離得很近。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
「其實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的,如果不是我,你或許就不會中毒了。」
溫孤軒朝前走了一步,與伊伊並列而立。
伊伊轉身望著他,這張臉是她無比熟悉的面孔。
曾經她愛慘了阿木。
現在,溫孤軒卻生了這樣一張臉孔,讓她有些微的晃神。
「軒,肩膀借我靠一下好不好?」
溫孤軒轉身將伊伊摟進懷裡。
一樣清新淡雅的味道,一樣寬闊的肩膀。
只是心卻不一樣了。
「軒,對不起,我不是她。」
窩在溫孤軒懷裡,伊伊不忍再傷害這個滴仙一樣的人兒了。
「傻瓜……」
溫孤軒說完將懷裡的人緊了緊。
「真的,你忘了我吧。」
「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要趕路。」
溫孤軒沒理會伊伊說的話,牽著她的手將她回送房間。
「你也回去休息吧。」
溫孤軒拉著她的手無比溫柔的說。
「不要,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好。」
她也輕輕的點頭。
眼睛就這樣瞌了下來,如扇的睫毛搭在上面很是好看。
溫孤軒坐在床頭望著已經熟睡的伊伊。
微涼的手掌在伊伊臉上摩擦著。
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臉頰上,帶著清甜的薄荷香氣。
慢慢的,氣息移至額頭,輕輕的一吻落下,帶著深深的嘆息。
「凝,好好照顧自己。」
溫孤軒從懷裡拿出一件物品輕輕放在伊伊的懷裡,然後絕決的轉身離開。
床上的伊伊聽到房門關閉聲后睜開了雙眼。
從懷中掏出溫孤軒放下的東西,原來他還是把它留給了自己。
有淚從眼角流出。
不論是阿木或是溫孤軒,都是伊伊或者伊祁芸凝曾經很愛很愛的人。
或許這一刻連伊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愛著溫孤軒,只是這個男子一直給她的感覺就是柔情似水。
如果當日自己沒死,是否也會去找阿木尋回真相呢?
或許這個真相是傷人的,如同她終究沒有告訴溫孤軒真正的伊祁芸凝已死一樣。
第二日。
伊伊同薄奚夜溫孤軒三人拜別了薄奚族人。
瀑布外只有兩匹馬,溫孤軒讓薄奚夜送伊伊回安陵國,自己則騎了另外一匹馬離開。
分別時,溫孤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著他一人離開時的削瘦背影讓伊伊有種難受的感覺。
薄奚夜一直是個冷情的人,除了溫孤軒大概也沒有誰能讓他露出更多的表情了。
兩人很快下山,在進入安陵國境內時,伊伊決定自己回去。
薄奚夜臨走時,伊伊拿出了一件東西,正是昨晚溫孤軒悄悄放在她身上的旋龍玉。
她知道這玉對溫孤軒的重要性,她又怎會忍心就這樣帶走呢?
「回去好好照顧他。」
這是伊伊對薄奚夜走時說的話,薄奚夜仍是保持著他的冷酷不發一言的揚鞭而去。
其實不用說,她也知道薄奚夜把溫孤軒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又怎會照顧不好他呢。
現在擔心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拿出溫孤軒給她準備的銀兩,伊伊雇了一個車夫跟一匹馬直奔瑾王府而去。
瑾王府門前依舊如往日般華麗熱鬧。
門口的小廝見了她,先是一驚隨即讓她在門外等候。
很快管家歐陽其出來了,卻是告訴她,南宮瑾不在府上去了露華閣。
這所謂的露華閣,如果伊伊沒理解錯的話,應該就是煙花之地了。
看來她這急得不行,這王爺還有的是興緻遊戲花叢呢。
不過也對,急著找人的是她。
「姑娘,王爺讓你回來了直接去露華閣找他。」
歐陽其如是說。
「歐陽總管,我可以知道我娘在哪嗎?」
「對不起芸凝姑娘,王爺有交待任何事,如姑娘有需要的話可以親自去問王爺。」
說完歐陽其對伊伊著了個告退的姿勢,然後有禮的退了回去,進去時還不忘吩咐守門的小廝將大門關起來。
其實他不用這樣伊伊也知道,以前她來王府根本不用通報直接就可以進去的,現在卻是要在這門口候著。
一切不言自明,何須再做得這般小氣。
呵呵……
看來南宮瑾對她已經開始防備了。
伊伊覺得好笑,這上當受騙的好象是她,怎麼搞得她好象是騙子一樣。
轉身上得馬車,讓馬車夫去這長陵城最興隆的漾春巷。
馬車夫是伊伊在集市雇傭的一個很實誠的老伯。
雖說年紀不輕,但駕起馬來也算是穩重,一路上跟伊伊都保持著該有的距離與身份。
但見這伊伊一介女流卻要往那煙花之地而去,不免奉勸兩句。
「姑娘,這漾春巷都是些老爺、公子們去的,你一個姑娘家怎生去得。」
「伍伯,沒事,走吧,我去找個人。」
馬車夫姓伍這是伊伊一早雇他時就告之的。
但卻沒想到一路上都沒說過話的人卻在擔心她,心裡有些微的感動。
這樣一個算得上陌生的人,都會關心自己,而那個人,竟會讓她去煙花之地尋他。
去了又能如何,看他瑾王爺是如何的風流快活嗎?
這是他想看到的話,那她去好了,只要他能把人交出來。
伍伯沒再說話,沉默的趕著馬兒前進。
漾春巷離王府只有幾條街的路程,只一會伍伯已將馬車駛進漾春巷。
一陣風吹過,將馬車的帘子輕輕吹開,空氣里都帶著脂粉香氣。
以前就聽說過煙花之地是極繁華奢靡之所。
這不,一進這漾春巷,什麼倚紅樓、翠香居、臨春閣,整條大街比比皆是。
伊伊突然想到以前曾看到的一首詞說的是: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如果這詞她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描寫的一個少年郎入了這煙花巷。
果真是滿樓儘是紅袖在招。
伍伯將馬車停在了一幢極其奢華的樓閣前。
樓宇上高懸著一塊用紫檀木雕刻著三個燙金大字的匾額:露華閣。
入口處也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掛了兩塊牌匾,寫著「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原來這露華閣竟是出自李白的詩,這明明就是妓院還學人家文人雅士來附庸風雅,真真是那啥,當了婊子還想著立貞潔牌坊。
伊伊下車后囑咐伍伯在這裡等一下,她打算進去找到南宮瑾就出來。
一步一步拾階而上時,伊伊頓覺有幾百雙眼睛在自己身上像要剜出洞來似的。
一個姑娘家上青樓本就是件極罕見的事,加上她這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明眼人一看要麼是來抓姦的,要麼就是來投奔的。
顯然伊伊兩者皆不是,入口處站著兩名守門的攔下了伊伊前進的腳步。
「站住,我們這不接待姑娘,如果你是來賣身的就走後門。」
守衛不客氣的說。
「我要找南宮瑾。」
「大膽,你竟敢直呼瑾王爺的名諱。」
「我要找南宮瑾。」
兩人見這女子氣質不像是尋常女兒家,竟然敢直呼瑾王名諱的怕是什麼親近之人。
其中一人也不打算與她再說什麼,遂交待另一人回到樓里去找了玉媽媽的出來。
「姑娘要找瑾王爺。」這玉媽媽說話還算是客氣。
「嗯。」
「姑娘是如何得知瑾王爺在我這露華閣。」
「是歐陽其讓我來這找他的。」
「哦,是歐陽大總管呀。但王爺此刻正在忙,不知姑娘可否在此等候一下?」
「好。」
南宮瑾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府上已經那麼多侍妾了還嫌不夠還往這青樓跑,也不怕得病。
哼,最好得個什麼梅毒、淋病的整死你。
伊伊壞心眼的站在樓外想著南宮瑾得病後全身長滿顆粒的慘狀。
「姑娘,姑娘。王爺讓我帶姑娘上去。」
玉媽媽出來就看到伊伊站在門外發獃,只好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
玉媽媽領了伊伊上了二樓,並告訴她瑾王爺在左轉的花間里。
「啊……嗯,啊……」
剛走到一間名為花間的門外就聽到細碎的呻吟聲從屋裡傳了出來。
玉媽媽早已不知去向。
伊伊站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來……」
南宮瑾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伊伊只好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想不到這伊祁府的三小姐偷聽人歡愛的習慣一點沒變呀。」
有微風吹散開了層層羅帳,伊伊就看到南宮瑾環抱著三位美女倚在床上,而美女們聽了他的話后正嚶嚶的笑了起來。
「我娘呢?」
伊伊不打算與他廢話。
「這急性子似乎也沒變嘛。」
「我娘呢?」
「哦,這麼心急,我要的東西你可有帶回?」
「沒有。」
「沒有?」
「膽子不小嗎?那你憑什麼以為本王會這樣放了你娘。」
「南宮瑾……」
「本王聽得到。」
說話間,南宮瑾手裡端了一杯酒從羅帳中出來走至伊伊面前。
「喝下去。」
將手裡的杯子遞到伊伊唇邊。
「如果你想見你娘就喝下去。」
伊伊看了看南宮瑾,然後再看了看那杯酒。
從南宮瑾手裡接過一飲而盡,將杯子倒轉過來表示一滴不留。
酒的味道還算可以,甘香濃冽。
早在上次因為喝了一杯桂花釀就醉倒后,伊伊就像以前那樣每次嘗一點點慢慢的就能多喝一點了。
這是南宮瑾所沒想到的,他一直以為伊伊不勝酒力一定會拒絕。
卻沒想到這次會這麼爽快,爽快到讓他措手不及。
「你們先下去。」
南宮瑾轉身對身後的三位女子說。
「怎麼,才去了軒啟國幾個月就把這酒量都練好了?」
南宮瑾冷冷一笑。
旋即用一隻手拖起伊伊往羅帳里走去。
伊伊突然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明明是身不由己,可伊伊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站在羅帳里,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了些什麼,聲音很低,分辨不清他在說什麼。
眼前忽然一黑,他的唇就這樣落了下來。
極盡纏綿溫柔的吻。
這是南宮瑾第二次吻她,比起第一次那麼濃烈的腥甜之氣。
這一次卻是帶著酒郁的芬芳,讓人沉醉。
微風輕輕吹拂在臉上。
伊伊以為自己會失去意識,可是神志卻是異常的清醒。
南宮瑾終於放開了她,輕輕的喘著粗氣。
南宮瑾在伊伊耳邊低低的說了兩個字:「賤人……」
伊伊抬手欲給南宮瑾一巴掌,卻在中途給攔了下來。
緊緊捏著她的手說: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打到嗎?」
「放開。」
越掙扎手被捏得越緊。
「我怎麼告訴你的?」扯開她的衣襟一看。「血靈珠在這,旋龍玉呢?」
「在軒身上。」
「軒?叫得可真親熱。如果我說沒有旋龍玉我就把薄奚洛處死呢?」
「不要。」
「本王憑什麼聽你的?」
「如果你真的要人的命的話,把我的拿去好了。」
「哼哼,你可真看得起自己呀。既然這樣本王就跟你玩玩。」
鬆開已經被捏得紫紅的手腕,南宮瑾退回羅帳內的大床上坐下。
「把衣服脫了。」
「啊……」
「你不是要拿你自己換嗎?本王現在就拿你這身體來換。」
伊伊陌生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曾幾何時,她還為他動過心。現在,她只覺得他根本就是地獄來的惡魔不把她折磨死是不會罷手。
「脫……」
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伊伊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為了見到娘親一面,無論如何都要忍。
「怎麼?這就生氣了?溫孤軒就這麼值得你用命來換?」
輕哼一聲,此刻他恨不能將溫孤軒剔肉去骨。
「脫,給本王脫……」
南宮瑾走過來扯開伊伊的衣裳,像是泄憤,也像是報仇一般,錦布裂開的聲音一聲聲刺激著伊伊的心。
風吹過裸露的肩膀,心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他的指尖從右手一點點漫延至鎖骨一路向上停在了唇邊。
然後用指腹輕輕的在唇邊來回滑動。
癢!!!
像是有千萬字螻蟻在啃噬著皮膚一般的難受,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他卻冷冷的笑了一聲,一根手指都怕成這樣……
南宮瑾的手指上還有淡淡的酒香,微涼清甜。
伊伊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滾燙,雙眼緊緊的閉了起來。
忽然唇上一涼,他的唇就這樣落了下來~!
有潤滑的舌尖在仔細的描繪著唇型,反反覆復似在描摹一件上好的藝術品一般。
伊伊獃滯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將眼睛閉得更緊。
「睜開……」
南宮瑾低沉著聲音命令道。
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伊伊輕輕張開了嘴唇呼吸,可是眼睛仍是緊閉著。
南宮瑾整個人覆了上來,伊伊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早就見識過他強壯的身體,現在更是緊密的貼合著。
慢慢的吻轉移到了脖子。
「睜開眼。」
南宮瑾再一次命令道。
伊伊始終不敢睜開緊閉的雙眼,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過的,似是在身體里點燃了一把火。
「你這個賤人……本王對你那麼好,你竟然……你竟然為了他性命都不要,他真的就這麼值得你再為他死一次嗎?」
南宮瑾的聲音低沉得似在哭泣。
伊伊覺得荒謬,明明受傷的是她,怎麼好象他才是受害者一樣。
「我怎麼了?明明是你先欺騙我的。」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好象自己傷害了他?
究竟是誰負了誰?
透過光線,伊伊分明看到南宮瑾眼角有晶亮的水滴。
「賤人……」
啪,南宮瑾一巴掌打碎了伊伊的心。
「你……」
伊伊悟著臉恨恨的看著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僅有的憐憫就這樣消失殆盡。
「生氣了?很好,很好。」
南宮瑾轉身將自己的紫袍外套扔給伊伊。
「穿上。」
伊伊自己的衣服已經讓南宮瑾撒扯成了幾段。
「走……」
強行拉起伊伊的手,不管她願不願意。
一路拖出了露華閣。
「姑娘。」
伍伯站在樓外的馬車上一直張望著門口,看見伊伊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滾開……」
南宮瑾揮開上前的伍伯。
「你幹什麼,你這個瘋子。」
伊伊瞪眼沖著南宮瑾大吼。
在樓里她已經忍受夠了南宮瑾的侮辱,但是伍伯這樣一個陌生人都會關心自己。所以她不願意讓伍伯受傷。
「讓他滾,否則你別想見到你娘……」
南宮瑾附在伊伊耳邊用一種極曖昧的姿勢輕聲說。
「你……」
沒辦法,她只得讓伍伯先離開。
「伍伯,謝謝你。你先走吧,馬車和馬都送你了。這些銀子是我當初答應你的。」
伊伊從腰間解下溫孤軒為她準備的銀兩全數給了伍伯。
「姑娘,要不了這麼多。」
「你拿著吧,一路上辛苦……」
伊伊話還沒說完已經讓南宮瑾強行拖著坐進了另一輛馬車。
馬車裡,伊伊將眼睛閉了起來佯裝假寐。
這個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麼,她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
此刻她才知道南宮瑾遠比她想象的要陰險。
南宮瑾是早在第一次見面就以天人之姿在俯視著她。現在她才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渺小,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馬車忽然頓了一下,伊伊把眼睜開就看見南宮瑾正拿他那灼熱的目光盯在她的胸口。
因為南宮瑾的衣服很大,披在伊伊身上如一個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滑稽。
敞開的前襟露出內里粉偶色的抹胸。
伊伊趕緊將衣服往前攏了攏。
「狗改不了吃屎。」伊伊說得分外輕。
南宮瑾也似沒查覺一般往外望了望。
馬車軲轆軲轆的走了很久,伊伊才驚覺這不是回王府的路。
「你要帶我去哪?」
這回輪到南宮瑾假寐了。
「說呀,你想帶我去哪?」
伊伊爬到南宮瑾的面前伸手搖了搖他。
「你不是想見你娘嗎?我現在就帶你去看。」
「哦。」
伊伊立刻禁了聲,南宮瑾仍是閉著眼睛。
兩人均是無話。
許久后,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王爺到了。」
駕馬的小廝在簾外傳話。
「嗯。」
睜開邪媚的雙眼,南宮瑾看著眼前坐得老遠的伊伊。
「下車。」
明明他自己還一臉悠閑的坐在馬車裡,卻像是趕狗一般將她轟了下來。
伊伊恨恨的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眼前是一幢很清靜的別院。
一看這就適合二奶住,伊伊想這南宮瑾不是要把她關在這吧?
可是不對呀,他是說來見她娘的,難道她娘被藏在這?
趕車的小廝見南宮瑾打開帘子,立刻在地上放了小凳,然後他就優雅的下了馬車,不像自己是直接跳下的。
南宮瑾站定后,小廝立刻上前叩響門環。
不一會,裡面傳來開門聲。
「王爺,來了。」小廝跟前面開門的老伯示意。
大門立刻大開,老伯趕緊迎了出來。
「王爺。」
「嗯。」
南宮瑾應了一聲后自顧自的往裡走,伊伊也隨著跟了進來。
老伯走到前面替南宮瑾帶路將他們引向了裡間,伊伊有些緊張的跟在身後。
一間樸素的房間內坐了一位穿著純樸的婦人。
婦人平靜的坐著,手上拿了一串佛珠,嘴上一直默默的說著什麼。
雖然明知道她是誰,但伊伊的心卻覺得不對勁,說不上那裡不對勁。
伊伊從沒見過娘,而伊祁芸凝一生下來她就消失了也是不可能見到過。
哪么如果南宮瑾隨便找個人來充當她娘也是可能的。
好在,當時離開薄奚族時薄奚陽有交給她一隻戒指,戒指是純銀打造,款式卻是很新穎。
戒面似乎是個陰陽兩極的圖暗,中間的部分很精細的繪了太陽的圖案。
薄奚陽所持有的正是代表陽的一面,而另一面應該就在薄奚洛手上。
從懷裡拿出薄奚陽給她的戒指,一步一步朝著屋子裡的婦人走去。
將戒指遞到婦人的面前,婦人很是冷靜的看了一眼,從懷裡掏出了另一面陰極雕刻著月亮的戒指。
「你是薄奚洛?」
「她不是。」
說話的是南宮瑾。
「她不是?那她怎麼會有薄奚族的聖戒?」
「讓她自己告訴你,素和銀,這位就是你主子的親生女兒伊祁芸凝。」
「你就是凝兒?小姐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後頸嗎?」
伊伊點點頭,將衣服往後拉了拉露出白皙的頸項。
面前的婦人終於有了另一個表情,眼角有晶瑩的水珠滾落下來。
伊伊的脖子上是用戒指烙上去的陰陽兩極圖,戒面的太陽跟月亮也是清晰可見。
「我終於等到你了,小小姐。」
婦人直接跪倒在地上,讓伊伊措手不及。
「你起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