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訪客
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的朝陽渲染著被暴雨肆虐過後的城市,但是色調卻不是平時的那中金黃色,卻近似血紅色。虛空中狂風傲嘯作響,墨城的早晨註定也不平靜,似乎狂傲的風留戀著這個城市一直不肯走,還在盤旋著在這個都市上空嘩嘩作響。墨城的標誌建築那高大的教堂在廣場中央顯得如此的巍峨,此刻看來卻有點顯得形單影隻,雖然它周圍的建築一如平時一般擁簇著它,諾大的廣場卻沒有一人,沒有人么?答案是有,兩個人從諾大的廣場的遠處緩緩走來,彷彿這叫囂的風聲只是虛張聲勢的吼叫,根本沒有把這風的警告放在眼裡,自顧自我的漫步在廣場中,由遠及近的進入了教堂的範圍之內。
教堂外站著一個少女,這是一個顯得有點冷傲的少女,她冰冷的眼神搭配著被太陽曬得微黑的皮膚,顯得如此的不搭調,她的黑髮往後束成一束。全身撒發著一種野性的美,由於她的表情和她的外表如此的不對稱,一看到她的人難免會對她行注目禮,而少女從圍著的圍巾的頸部開始到腳踝為止,全身都被一件咖啡色的大外套給緊緊裹住,她的曲線簡直就是無懈可擊,是那種可以讓男人遐想無限的女人,她這個時候也正打量著眼前走近的不速之客,在這樣的狂躁的天氣的清晨有這樣奇怪的兩個人靠近這個教堂對她來說顯得有點奇怪,她高跟的皮靴讓她穿得有點不舒服,她不斷的磨著大理石的地板發出嘎嚌嘎嚌的聲音,這個冬天似乎有提前到來的感覺雖然這個時候才秋季過沒大半,這個該死的天氣,要不是颱風,估計這會她還在教堂里喝著咖啡看著無聊的書呢。
這麼早她為什麼會在教堂門口站著,她自己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反正她已經站在這裡了,雨停了,來了兩個人,兩個男人,兩個很好看的男人,她一向把男人歸類為兩種,一種為好看的男人,一種為難看的男人,而眼前走近她眼前的兩名男子恰好被她歸到前者去,很幸運,她不會對他們有什麼比較惡劣的態度,只因為他們還算看得順眼,儘管右邊的那名男子的臉色有點蒼白也沒什麼表情,這就是所謂的缺陷美吧?她這樣想到。
而另一個男人在看到她的時候笑了,笑得很燦爛,彷彿看到親人一樣,那種燦爛的笑容讓她看起來覺得有絲絲的溫暖,但是卻看不透那樣迷人的笑容背後隱藏著什麼?他說話了,聲音也很好聽,「這個教堂的牧師在么?我們要找他麻煩。」「找麻煩的?」她皺了皺眉頭,為什麼眼前這名男子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顯得如此的自然,彷彿是在跟你說早上好一般自然。
她的習慣是她不爽一個人的時候都會皺眉頭,找麻煩的人是誰都不會喜歡的,於是她決定不理他,讓他尷尬下,看看他會不會識趣點自己走開。
「小姐,你在這裡站著,會妨礙我們進去,你知道不,這樣讓我很難辦哦,乖,讓開點,我們要進去找牧師的麻煩,方便的話,請你讓讓好嘛?」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男人說話一樣這樣的不客氣,但是卻顯得如此的理直氣壯,似乎他說的話就是真理。
而少女恰好站在進入教堂的唯一入口的中間,剛好擋住那兩個人的前進的路線,似乎這樣的事情常發生在她身上,所以她也沒有感到一絲的意外,因為這樣的男人是很麻煩的,她輕輕的回了一句:「牧師今天不在,明天請早,如果是來禱告,歡迎,如果是來找麻煩,謝謝,麻煩你自己走回去。」很拽的口氣一聽就知道她開始在挑釁眼前這兩名男子。
「哦,這樣子啊。」那個笑起來很漂亮的男子看了眼前的少女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和旁邊的男子對望了一眼似乎有了決定。
而她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恩,應該說打架對她來說是十分正常的,好久沒有打架對象送上門了,天天在這個教堂呆著,她快被悶死了。
「既然這樣子的話,看來牧師是不在了,恩,那我們晚上再來拜訪好了。」話說完兩名男子轉身瞬間消失在她的眼前,而空氣中卻留下濃厚的濕氣,這個時候風還是依然叫囂著,但是這股濃烈的濕氣卻在空氣中瀰漫著,久久沒有散去,她的耳邊留著這樣的對白:「你叫什麼名字?你很有意思。」「烏拉,我的名字!」她的回答很簡單,她只是嘴巴微微動著,而那個消失在她視線中的男子的聲音卻清晰的留在那濃烈的濕氣中,「恩,人和名字還真搭配得如此的完美,烏拉小姐,我們晚上再見。」
「鬼才跟你見,靠!」她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而她身後這個時候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輕聲的嘆道:「小烏拉,七早八早的你在那邊罵誰啊?這裡可是教堂,你知道不?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在教堂要嚴肅不可以隨便罵人的。」「知道了,知道了!」她敷衍的回答著,這個麻煩的男人是她的爺爺,這裡牧師,刻板得很奇怪,但是她卻老是打不贏他,哎呀呀,那個死老頭真是麻煩,恩恩,晚上她一定截住那兩個人不速之客,她好久沒打架了,要不是那個該死的老頭她昨天晚上早就去參加她已經夢想很久的「無限」比賽了,不知道她昨天沒去,主委會會不會取消她的資格?管他呢!不是說對手會自動送上門嘛?恩,不用想那麼多,她樂觀的想道。
午後光微弱的喘息著在這個城市一點點的掙扎著,天空中的烏雲並沒有要散去的意思,於是大白天的墨城還是燈火通明的亮著,但是由於早晨的陽光似乎給人們帶來了希望,原本以為會雲過天晴,颱風過境,沒有什麼大破壞就好了,雖然在夜裡的時候聽到城市中到處傳來古怪的碰撞聲,但是在這樣的颱風天氣中似乎人們也就不以為怪了,只是人們並沒有想到的是持續沒多久的好天氣一下子在中午的時候重新被那種陰著的天氣給代替了,於是在這樣的烏雲籠罩下那些亮著的燈似乎也並沒有一點用處,於是人們開始習慣性的開始禱告,禱告這壞天氣趕快過去。
色彩只是一味的黑,就並不是最好看的色彩,因為那樣會給人一種很單調的感覺,這個時候窗外的色彩就是單調的黑,儘管是午後,天空跟早上的天空似乎被人偷換了,這個時候天空一點都都不好看,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零錢,硬幣在口袋裡被我晃得框鐺作響,我來到白大老闆開的咖啡店沿街上面的一家超市想看看今天晚上我和秋秋的晚飯是什麼?最近老是吃那些所謂的墨西哥的小吃,雖然墨西哥城的街頭小吃花樣繁多,但是吃多了還是感覺有點煩,於是開始懷**秋秋做的食物了,秋秋這個時候正在睡覺,看她睡著后可愛的笑容讓我不忍心去把她從睡眠中搖醒,這樣的壞天氣其實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非常適合睡覺,這樣的天氣睡著了你會感覺自己在下沉,一直在沉,可以很容易進入一種很深沉的睡眠狀態,她來到這個城市已經好幾天了,但是卻因為我而沒有什麼時間好好的睡覺。
我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樣多的商品看了我就暈,估計是因為我看到這麼多商品就麻木了,以至於看到傑琪卡和茶茶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和她們打招呼,也似乎可以原諒了,她們後來說我整個人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似乎把她們當透明的,於是也就沒有理我走開了,我事後才嘲笑自己道:「嘿嘿,我估計接下來要有什麼事要發生,所以就沒有鳥你們。」傑琪卡聽了就嘲弄道:「卻,少來,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於是那時候我沒有理她們兩個繼續看我的晚飯要吃什麼?
我那時候估計還在想著食物的搭配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氣息在街角的某個角落傳來,那是一種能量的波動,很強烈的波動,我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這個時候恰好超市的櫥窗外走過兩個人,那兩個人的背影剛好進入我的視線之中,兩張熟悉的面孔在我的腦海中輕易的就被勾勒出來,一張蒼白的臉和一張眉毛很帥的男人的臉,是他們?
我當時就下了一個決定,等等再來買東西,先跟著他們看看他們要去哪裡?
超市的銷售小姐這個時候正微笑的跟每個熟悉的顧客打著招呼,外面的天色雖然很暗,但是由於他們的熱情,所以這樣的天氣里還是有很多的顧客,她已經在這裡打工很久了,這一帶的居民基本她都已經認識了,只是剛才進來的那個外藉是個生面孔,而那名男子又是這樣的帥氣讓她對這名男子有了一定的好奇感,也恰好,剛才那名男子站在超市裡攝相頭所能撲捉到的畫面里,而他似乎也正好在選商品,她也就會時不時的看著閉路電視里的他,而就在剛才,她剛好給一個熟悉的顧客結完帳的時候,她又抬頭看了看閉路電視里的他的時候才發現前一秒還呆在那裡發獃的那名男子已經消失在畫面里,她只是略微的失望了一下沒有在去看那閉路電視,因為他總會出來結帳的,到時候一定可以再看到他的。
只是等到了所有顧客走光了,那名男子還是沒有出現,於是她以為那只是幻覺,因為只有幻覺中才有這樣的現象,憑空消失的帥氣的外藉的男子,在她的心中留下一個大大的問號。
墨城很大,雖然現在燈光在黑幕籠罩下,但是還是可以依稀看得到開闊的道路在城市中央悄然的蔓延開來,這個時候的星澈和齊格這兩個奇怪的男子走在墨城的中央廣場上,齊格準備帶著他去那個墨城很巍峨的教堂參觀下,雖然說真的,他只是覺得那個教堂看起來很有氣勢,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恩恩,應該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星澈瞎聊著,「哦也,老兄,你是不是也參加了那個比賽?你的對手出現了沒?昨天晚上波動你感受到了么?那樣激烈的戰鬥居然沒有我的份實在是太無趣了,你說是不是?」星澈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他一臉的期待著他的對手的到來,「恩?你是自己去報名的是么?」齊格看著陰著的天氣無聊的把雙手放到他寬大的牧師袍里,
「是啊,不找點刺激的事情玩,怎麼對得起這次的旅程,你要知道飛機票可是很貴地,雖然我家裡有錢,但是這次可是自費來玩的,靠妖,這個人間還真是很現實,還是異度比較單純,恩恩,現在才覺得,以前怎麼沒感覺,嚴重鬱悶死,不過這個城市的天氣也太糟糕了吧,早上不是還好好的,現在又嗚啦嗚啦的就給我成這樣了,真是不爽哦。」
「沒有啦,這是人為,你個笨蛋,居然感覺不出來,那是那個叫……」齊格正一臉鬱悶的時候一個少女映入他的視線內,齊格這個好色分子居然看到會嚇一跳,還馬上轉身想落跑,他忽然抓住星澈的衣服叫道:「我們走,這裡不好玩,趕快趕快,阿門,仁慈的主啊,我不過是貪點錢,需要這樣對我嘛,沒事遇到那個死女人。」星澈則一臉的茫然的被齊格拉著跑,不過他也沒迷糊太久,一個少女的聲音在他的耳膜嚴重的震撼了一下,不會輸給他那個豬頭妹妹。
「靠,死齊格見到本小姐跑那麼快乾嗎?本小姐是魔鬼啊,會把你吃了呀?」一少女在他們前面張開雙手攔住他們前進的方向,速度之快星澈都沒來得及反應,只看到那少女小麥色的皮膚在黑色的幕簾中顯得如此的性感,尤其是那明亮的眼睛讓他有一種被電到的感覺,這是一隻瘋狂尤物,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給她下了這樣的定義。
天空的烏雲翻滾著,雨水的濕氣越來越濃厚,在沒有一絲光亮的情況下,「無限」大會的組織委員會的成員們在某個地方準時的按下了比賽開始的時間,而他們順手也把之前的失敗者的名字從名單中劃掉,無限的比賽,無限的遐想,也許下一秒,你身邊的朋友就是你的對手,因為這場比賽已經悄然的讓你進入一個夢魘的開始,雖然這個夢是由你主演,但是結局的控制卻不在你手裡,這樣的感覺一開始就滲透進每個有參與的人的心裡,那一秒,一種無形的殺意已經在這個城市蔓延開,潛藏的殺機,奇怪的少女,下一幕的戰役已經開始,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