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暗夜 殺意
通常殺意是來自生物對於另一個生物的恨意,想把對方的生命體給完全毀滅,而殺意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流露出來,因為這僅僅是一種本能,不過有時候那也只是一種想法,很多的時候殺意這種意識都會被人們很巧妙的掩飾起來,完全不會流露出來,隱藏了的殺意如果被看穿了,也許就不是一件什麼好的事情,只因為那個時候就是殺戮的開始。
當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有種想把他佔為己有的感覺,那純粹是一種感覺而已,又或者是她的一種錯覺,一般來說,她只會對於某種看上去很好吃的食物產生一種很強烈的殺意,想把這個看上去很好吃的食物給消滅掉,這個男人居然讓自己有一種奇怪的衝動,似乎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在她的腦袋裡的歸類是看上去很舒服,不討厭的男人可以跟他說上一兩句話,然後找到讓她討厭的缺點,她就會開始討厭那個男人,不管那個男人如何的優秀,她一直在尋找,尋找屬於她的完美情人,似乎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引起了她的興趣,他是忽然出現在教堂里的,她可以肯定他不是個信徒,因為這個男子不像其他一樣閉著眼睛在禱告,雖然他也是閉著眼睛,但是絕對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在思考問題,教堂里的朗誦的聲音在這個奢華的空間里環繞著,她雖然也是混水摸魚的朗誦著那對於她來說十分無聊的聖經,她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個男子,她這個時候穿的是那中把全身包裹起來的修女服,漂亮的臉蛋也被一層薄薄的白紗給遮掩了,若隱若現的曲線在人造的光線下顯得如此的誘人。
朗誦的聲音在鋼琴聲響起的時候戛然而止,悅耳的音樂悠然響起,鋼琴鍵盤上演奏著的人手指顯得如此的修長,所演繹出來的音律也是如此的動人,彷彿是雨水敲打著瓦片時所發出的叮叮咚咚的聲調,所有教堂的人臉上都驚訝的看著演奏者,因為這時候音樂所演繹的不是他們平時所聽到的那熟悉的音律,而是來自另一個國度里才有的特別的音樂,來自東方的音樂,她眼睛調皮的眨了一下,那個她一直注意著的男子已經從他的坐位上消失了,而再度找到他的身影就是那個彈奏著東方音律的鋼琴前的他顯得如此的迷人,他微卷的長發隨著他彈奏的率動在空氣中飛揚著。
誰也沒有計較平時彈琴的那個人為什麼今天沒有來,也沒去問這個陌生的男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在那邊彈著他們所陌生的音律,所有剛才再朗誦的修女們的眼光齊刷刷的都死盯著那個彈琴的男子身上,她們的臉上有一種**,與她們身份不符的衝動,那是一種殺意,恨不得把那名男子從別人眼中抹殺掉的衝動,因為人的佔有慾都是很強的,而她更是如此,她就這樣直接的走到那男子身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摘下遮住她臉蛋的薄紗,露出她招牌式的笑顏。
他也回應了她一個微笑,那個笑容如此的溫暖,是她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以後第一次接觸到的微笑,有一種想擁抱這個男子的衝動,他的手指在鍵盤上輕輕的按著,那音符變得很有生命一般在煽動著人們的情緒,他笑了笑,很輕的那種,微卷的長發慢慢的從黑色漸變成血一樣的顏色,紅得有點恐怖,那是一種殺意的表現,他要殺人,這是所有人所能感受到的,他所表達的方式是如此的直接,直接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僵在那裡不能動彈,跟先前聽到他的琴聲時是一樣的表現,分別是前面的音樂讓人感覺如此的溫暖,現在的他顯得如此的冰冷,是什麼讓他轉變得如此之快?難道是因為她這樣直接的在他身邊出現?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那個扼殺他溫暖的旋律的兇手已經直接出現在人們的視線前。
一個男子忽然之間出現在那架大大的鋼琴前面,修長的背影一樣是長長的頭髮顯得如此的富有攻擊性。
「你還真是纏人,跟了我們九個街道數十個小巷,居然還是被你跟來了,真是服了你了,你的跟蹤水平還真是不能忽視呢,我還以為是被誰跟蹤了那麼久,直到這一秒我才知道那個人是你,夢,你不知道這裡是我的比賽的戰場么?不過『無限』這個比賽還真的是沒有讓任何人知道誰在哪裡比賽,我想我們遇見只是一個巧合?還是命中的註定?」他碎碎的**著,並自問自答著。這樣的絮叨的話語在烏拉聽來馬上找到這個背影看上去很好看的男人的一個缺點,於是她的目光馬上從那個忽然出現的男子的身上轉移到那個剛才她注意好久的男子身上,他叫做「夢」?她斜靠在鋼琴的身軀忽然顫抖了一下,只因為她似乎找到了她理想的情人,她笑了笑,她微笑的原因是因為她覺得這個時候該笑一下來緩和氣氛,而眼前的兩個男子只是互相對視了一下,那個叫夢的男子手指輕輕的按了一下鋼琴,音樂的旋律又跟著他的手指的率動再度響起,他又笑了,笑得很燦爛,但是他的笑不是因為她,她知道,因為另一個人的出現,所以他笑了,一個女子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親昵的用雙手環抱著他,他似乎已經很習慣被這個女子擁抱了所以他笑得更燦爛了,誰也不知道這個又忽然出現的女子到底是誰,只因為教堂里的所有人視線一下被剛才兩名不速之客給吸引住了,而這個時候再出現一個這樣一個女子所有人也就沒有什麼意外的感覺,只是覺得那名忽然出現的女子的笑容和彈琴的那名男子很像,一樣的溫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剛才迅速冰冷的溫度,因為她的出現,那名彈琴的男子的溫度一下子回溫了,他們之間親密的動作,讓人們想起一個詞,「愛回溫」。
而站在一旁的另一名男子似乎對眼前的景象無動於衷,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只是擺了一個很帥的肢勢,伸出手對著和他一樣站在鋼琴旁邊的烏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美麗的小姐,我們的戰役已經開始,雖然你的樣子讓我非常欣賞,但是我的對手似乎是你,他們都只是觀眾,我們戰役的觀眾而已。」他自信的表情搭配他很漂亮的劍眉形成一種奇怪的魅力,雖然他的話語似乎多了一點。
教堂里的所有人聽到他的話忽然一陣嘩然,因為這裡似乎成了戰場,而在場的所有人的反應似乎反應也不一樣,有的人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強做鎮定的坐在原位,有的人倉皇的離開了座位,也有的人悄然的往大門的位置靠攏,雖然很想看,但是不想被波及到。
最奇怪的人就是老牧師了,他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來的位置,而他的視線卻不在即將要和一個陌生男子戰鬥的他最調皮的孫女,他已經從協會那裡知道他那好鬥的孫女報名了這次在這個城市舉行的一個格鬥的大賽,而這個比賽的規則他是非常的清楚的,雖然他想制止他的孫女去比賽,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強制讓她終止比賽會有什麼後果,而眼前讓他更有興趣的是彈著鋼琴的那一對男女,那忽然出現的女子坐在那男子身邊也開始演奏著那曲來自東方的音律,兩人的彈奏的協調程度彷彿是出自一人之手,默契程度已經到了心靈交匯的感覺,他之所以不去關注他孫女的比賽,是因為那個男子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殺意狀態讓他有了很濃厚的興趣,他很想知道他殺意達到頂點的時候的樣子到底是可以恐怖到什麼程度,但是目前估計是沒有這個機會,因為那邊的戰鬥似乎已經開始了。
完美的曲線,讓人浮想聯翩,但是這個時候對於所有男子來說卻是一個夢魘,因為她隨時會從你身上取走你的生命,她的速度之快讓人只看到一抹的黑色在光亮的教堂中迅速移動著,逐漸的消失在人們的眼前,消失了么?
她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地板上發出怪異的聲音,那是她在向他靠近,這樣的速度下發出這樣輕的聲音讓人感覺一種想要抓狂的感覺。
他也開始動了,速度之快不亞於烏拉所表現出來的速度,一瞬間兩個人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空氣中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那是兩人碰撞時所發出的聲音,而鋼琴聲繼續響著,演奏者從一人變為兩人,他們似乎是旁觀者又像是參與者,他們所演奏的曲子從柔和的旋律演變成激烈的旋律,過度得如此的自然,彷彿是在配合那邊的戰鬥的兩人的節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諾大的教堂里變得的水氣朦朧,籠罩著這個教堂的每一個角落,那是他的領域,水之氣息,蔓延開來的水氣使得空氣的溫度集聚下降,沒有任何的預兆,「完美的領域布局,哎。」老牧師嘆了一口氣說道。
霧氣朦朧的水氣隔絕了人們的視線,絮亂的氣流在空氣中橫衝直撞,他笑了一下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他所布置的領域從以前到現在只有一個人曾經破壞過,而那個人現在正在專心的彈著鋼琴,也不會來破壞他的領域空間,這一點他十分的淡定,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他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內,除了被他跟蹤以外,其他都是在他掌握之內,他,藍色神族的王子殿下,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黃毛小丫頭。
當他剛有這個**頭的時候,一股衝擊力迅速的奔襲到他的周圍,彷彿是空氣被壓縮了一樣把他給籠罩了。
「看來輸贏要定下來還是個未知數。」我微笑的跟身邊的她說道,她調皮的按了鍵,那黑白鍵盤上的交錯點,按下去是個忙音,她笑著說道:「嘿,你對那個外國美女有信心吖?連候鳥都可以打敗不成?」
「看下去就知道了。」我捏了捏她可愛的鼻子,她總會一個習慣性的呼吸一下,這可愛的小動作是她特有的表現,很可愛,她瞪了我一樣,繼續彈琴,而那邊的格鬥依然繼續著。
完美的衝擊,瞬間的攻擊,無懈可擊的招式,那是烏拉最得意的致命一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在對手面前給對方一個毫無防備的攻擊,在候鳥的水之領域下她還可以這樣毫無阻攔的用出這樣的貼身暗殺招式,真是出人意外之外,這樣的攻擊讓我想起白伊的攻擊,這是暗夜一族特有的攻擊方式,可以看得出我身邊的她驚訝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很奇怪,這個異國的美女怎麼會用這樣的方式攻擊,而另她更意外的是候鳥在這樣近距離的攻擊下居然只是外套被轟碎了而已,他一臉的驚訝,因為這樣的攻擊,他不是第一次見,但是可以這樣近距離打到他還是第一次,他太輕敵,他那件外套就這樣掛點了。
而那個攻擊得手的烏拉只是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彷彿這次攻擊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只是笑嘻嘻的看了下眼前這個穿著短袖的帥哥說道:「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嘴巴說著不好意思,身體卻把距離越來越遠,然後雙手架起一個肢勢,那是拉弓射箭的架勢,看那氣度估計可以來個百步穿楊,她右手拿著虛擬的弓,左手握拳,她是一個左撇子。
她微笑的看著遠處的那個男子,她已經非常開心了,這個男子可以逼到她使出老底的招式來,誰叫她剛才不小心進入人家的領域還不知道呢?
他現在開始認真了起來,因為這個黃毛小丫頭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但是到底到什麼程度他不知道,所以他也開始聚氣,他不準備閃躲,在他的夙敵面前他要是用躲的話,他會覺得自己很沒面子,他身上的水氣越來越濃厚到了一個程度的時候把他包圍成一個水球透明光華奪目。
「看來候鳥準備硬接了,呵呵,看來你呆在這裡還真是有一定程度的幫到那個美女呢。」秋秋調侃道。
「呵呵,要我是候鳥我也會硬接,因為那是不可能閃得過的,那是暗夜的密技,暗殺之弓,可以從數千裡外暗殺到敵人,基本百分之百沒有失手過,而掌握這個技術的人,在暗夜一族中少之又少,沒想這個姑娘會,我看她不簡單,回去要好好問下白大老闆。」我微笑的說著,音樂的旋律跟著走動著,那是秋秋最喜歡的旋律,《KISSTHERAIN》,吻著雨的感覺,就像現在的空氣一樣,水氣瀰漫,肅殺的氣息蔓延在水氣中,彷彿是下著雨的天氣,陰著的天空一樣,風雨欲來前夕的架勢,殺意在空氣中噼里啪啦的互相撞擊著,那是來自雙方對於彼此的尊重,一種殺意狀態的全開,那是隨時會毀滅對方的殺意,混合在空氣中顯得如此的不協調。
教堂外的天空中雲彩翻滾,天空壓得很低,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教堂里的氣壓的緣故也這樣的激烈的滾動著,巍峨的教堂外面人們看著教堂感覺今天的教堂跟平時有點不一樣,但是到底是哪不一樣,一時也沒人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