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絕地反擊

第二十一章 絕地反擊

第二十一章絕地反擊

林野咬了咬牙道:「你們難道不覺得憑現在的你們在跟前,只會讓夫人亂了手腳嗎?我們這些沒有能力的人走的越遠夫人他們才越好面對。」毫不留情的話語讓所有古家人都啞了下來。

是啊,現在大家都等於是一群廢物,而且還是一塊肥肉廢物,被別人盯在眼睛里追捕,要是肥肉離開了對保護肥肉的人則會是比較輕鬆的事情,不用有太多的顧及。

古皓然與古震對視了一眼,古皓然沉默了一下道:「快馬加鞭朝京城的方向走,蝶衣會趕上來的,她一定知道我會走那條路。」

古皓然明了蝶衣既然不跟著走,那肯定是要把來襲擊的人全部消滅才會離開,打退了在讓他們追上來,不給自己等喘息的機會,這不是蝶衣的作風,乾淨利落一勞永益才是蝶衣會做的,所以古皓然一旦靜下心來便把蝶衣的用意和目的猜了個准。

紅凈和林野對視一眼二話沒說的就放馬朝前賓士,兩人的神色都相當凝重,雖然知道蝶衣是很強悍的人,但是面對那麼多殺手卻也不能讓人放心,紅凈和林野知道自己不具備幫助蝶衣的能力,只有聽她的命令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馬車快速的在月色下飛馳而去,身後的黑暗遠遠的被拋在了身後,蝶衣和風阻擋在蜂擁搶過來的殺手前方,兩人肩並著肩一身是血的擋在前方,行和茗清等人一見這個陣勢二話不說棄了自己的對手,搶到蝶衣的身邊迅速組成一條直線,把所有想強行搶過去的殺手阻擋在離古皓然等越來越地方。

殺戮,風等護衛見識過蝶衣的手段,全力架住殺手們的攻擊,而蝶衣就在這些攻擊中,恰到好處的給與最致命的一擊,鬼魅般的身手在月夜中帶著最美麗的容顏,在進行殺伐的舞蹈。

一邊古皓然等離蝶衣越來越遠,紅凈和林野快速的駕車遠離,爭取離開的越遠才越不給蝶衣等添麻煩,也能讓古皓然等越安全。

馬車裡古家人都什麼話也沒說,一個個一臉沉重的坐在原處,面上寫滿了擔心,古皓然咬了咬牙道:「蝶衣沒有問題的,你們不用擔心,只要我們能安全離開,蝶衣就絕對會活著回來見我,她的能力我相當清楚,沒有人能夠要她的命,更加沒有人能夠留住她的步伐。」古皓然的話說的斬釘截鐵,話語中的力度完全是對蝶衣的信任和了解才能夠這樣堅定的安慰其他人。

方琉雲嘆了口氣道:「我的好媳婦啊,最堅強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最柔弱的心,在最不經意間才能夠明了那堅固的冰層內,是一處溫暖的源泉,最無情的人也許才是最有情的人。」

古家人並不知道蝶衣和古皓然曾經發生過什麼,只知道再見時兩人已經有了一種外人無法了解的氣流圍繞在兩人身邊,看不見夫唱婦隨的濃情蜜意,聽不到山盟海誓的誓言,只有一種好像超越了生死的情感,不是生死相隨卻勝似生死相隨,所以連帶的蝶衣對古家其他人也和善了許多,不是面目上的柔和而是心中的柔和,要讓以前這副情況蝶衣多半只顧自己走了,不然最多帶上古皓然離開,現在卻會為了整個古家人操心,雖然她的嘴裡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那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的心裡因為有了古皓然,所以也有了他們。

古皓然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微笑道:「蝶衣的心並不柔弱,她是最堅強的,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裡我相信她會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但是只要有一點希望她就會做十倍的努力,我的妻子我了解,外表是堅冰內里同樣也是,她不會為任何人軟化她的硬度,但是我也已經成為了她堅冰的一部分,與她一起生存在她的世界里。」古皓然一臉溫柔的說道,他們兩的情分已經融在了骨髓里,在不經意間化為一體。

馬車在月色里如利箭一般朝前方賓士,後方的喊殺聲早已經泯滅了蹤跡,只有骨碌碌的馬車聲和馬匹的噗嗤聲在空曠的大道上響起。

唰,一聲利箭破空之聲傳來,林野對這種聲音相當敏銳,一把拉轉馬頭險險的避過這當頭的一箭,馬聲長嘶,砰的一聲撞擊聲在夜空中突兀的響起,紅凈快速轉頭一看,那明晃晃的一箭正射在馬車的車廂上。

坐在馬車中正說著話的古皓然等人,被突然的變動嚇了一跳,渾身沒有力氣的古浩遠,古浩清和青柔三人被馬車的這一斜直接摔到了角落裡,古震等也只是堪堪抓住了車廂,古皓然和古浩影對視一眼,敵人來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置我們與死地。」紅凈看著前方黑壓壓攔在的人,心思極快的轉動,開始明知故問的拖延時間來。

「古當家的怎麼不敢出來見人了?靠一個小廝來拖延時間,已經窮途末路到這個地步了?」一道溫文而雅的聲音緩緩傳來。

古震一聽聲音不由緊緊的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冬楚君。」古皓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所有的聽聞和揣測都是在不見其人的情況下,這時聽古震說在外面挑釁的人居然是冬楚君本人,知道此翻必定沒有好事,對古浩影使了個眼色后,一挑眉揭開帘子緩緩走了下來。

一排蒙著面容的人之前立著一個身穿淡黃衣衫的男子,此人容貌俊美,整個人從內到外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柔和氣質,人本來就俊美,兼具這種儒雅的氣質更加讓人覺得此人內外兼修,丰神俊朗。

古皓然嘴角掛著高傲的笑容淡聲道:「久聞冬楚君乃世間不二的人才,今日一見才知見面不如聞名。」

冬楚君手搖著摺扇上下打量古皓然幾眼后,淡淡的笑道:「在聖天舉世無雙的人傑古浩然面前,有誰當的起這世間不二四個字,本來以為不過是謠傳誇大罷了,沒想到今日一見我也不得不讚歎,世間居然真有這樣的人才,才貌兼備,確實萬中無一。」

古皓然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倒要謝過冬楚君的讚美了。」本來想既然撕破了臉見面必定是沒有好顏色,那料這冬楚君居然滿面笑容,居然真心讚揚起他來,看來這個人真的不簡單。

冬楚君點頭輕笑道:「不用,不用,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對於美好的事物我一向不吝嗇讚美,不過這麼美好的東西就要消失在人世間了,我真的是萬分不舍啊,多可惜,集天地之精華生成的人。」說罷微微搖頭一臉遺憾的表情。

古皓然見冬楚君嘴裡說的好聽,語氣也是萬分的不舍和憐惜,就連臉上也是一副與話語相符的表情,頓時不由輕笑了起來道:「果然人不可冒像,能與小叔一較高下的人必定有他的能耐,今日到真叫我見識到了。」一個滿臉聖人一般表情和情緒的人,有誰知道他的本性是如此的殘忍,這種人已經把自己偽裝到極點,這就已經決定了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一擊必中。

古皓然話里與冬楚君針鋒相對,心下卻已經明白,冬楚君這次親自現身必定是十拿九穩的出手,就瞧他布置了一道又一道的暗卡,這翻肯定是要遭,不由暗暗為蝶衣擔心,也許那邊的事情並不與離開的時候相符。

冬楚君聽著古皓然的話也不動怒,笑笑道:「古離到也是個人才,能明裡暗裡都壓我一頭,讓我不想佩服也不行,說起來你們古家人還都有點能耐,要不然怎麼能在聖天掀起那麼大的風暴,呵呵,不過我喜歡,這樣決絕的手段完全符合我的想法,要做就要做到極致,否則就什麼也不要做。」冬楚君好像一點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與古皓然閑話著。

古皓然一聽挑眉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有自知之明,怎麼,山家被我們毀了你還這麼高興?可惜也許毀的並不徹底。」

冬楚君眼中閃過一絲耀眼的光芒,慢悠悠的道:「毀了就毀了,既然當年把我送到那樣的地方,現在還想我念情分,這樣的事情可不是我會做的事情,自己貪多噎死能怪的了誰,真是無用,不過山家到不是你們毀的,這其中也有我出的一份力呢。」

古皓然詫異的看冬楚君微笑的朝他眨眨眼,心中快速一轉念頓時明了個大概,嘴裡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冬楚君微笑的看了一眼古皓然,輕聲道:「別指望有人來救你,那前方的一批我又調了人手過去,你們的護衛在厲害此時恐怕也自身難保,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我這個人很慷慨的,對於落在我手中的人,我從來都會讓他們做一個明白鬼。」

說罷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的一笑,眼中見古皓然面色不動,自顧自的道:「我十二歲被送入宮中,不過就是為了討好當時的雍親王,權當作為人質被抵押在了宮中,為山家換來了迅速崛起的靠山和資本,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只喜歡靠自己,到沒想到巴結到了現在的女皇,成了位高權重的後宮貴妃,只是沒料到與女皇青梅竹馬的情意也抵不過後來居上的古離,反而讓他壓了我一頭,就連你們古家把她的天下攪的如此混亂,她也沒有怪罪古離一點半點,明面上沒給他好臉色,暗裡卻什麼賞賜好的東西都給他送去,這次居然古離一句話,女皇就把他也派了來出使,真是讓我羨慕啊,不過我不心急欠我的我會要回來的,這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就如山家一般欠我的,我遲早會要回來,小六,要知道沒有我的指示讓他們大肆收購你們拋出的市場,山家不會這麼快垮,我只是覺得既然亂了那就讓他乾脆亂的更徹底一點。」說著說著冬楚君也如古離等人一樣叫古皓然小六來,聽著到分外膽寒的親切。

古皓然冷眼看著一臉微笑的冬楚君,見冬楚君眼神極度明亮好像得意的不行,心中一轉已經知道這人太危險,既然他敢把一切都說出來,蝶衣那處和自己這處多半是真的被他控制在了手裡,不由一邊擔心蝶衣,一邊暗暗思索辦法,面上卻淡淡的道:「好一個有仇必報,連自家人也不放過。」

冬楚君哈哈大笑一聲道:「自家人?小六,不是任何人都像你們古家這個樣子的,親情有的時候也許並不比一點權力,一點錢財來的好,既然他們對我沒有,那我又怎麼會對他們有呢?既然大家只是利益驅使到一處,那麼就別怪我落井下石,真好,不過稍微一點撥而已就什麼都毀了。

小六,別說,你們古家人還真是讓我羨慕的很啊,人才,錢財什麼都不說了,這份親人間的情意居然這麼深厚,要知道你出事的時候古家人什麼也不管的只顧著找尋你,就算惹怒了女皇也不在意,這樣的親情要放我身上,就算要我為山家粉身碎骨我也願意,不過好像我沒有那個福氣,你啊,得到的太多也許讓人神都憤怒了,他們都不願意看見你好,就如我一般覺得真是礙眼,好在就要被我毀了,我的心裡也會舒服很多。」

古皓然見這冬楚君明顯的自己得不到就看不得別人得到的想法,不由冷冷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古家豈是那麼容易垮的。」

冬楚君一聽古皓然這話頓時高聲笑了起來道:「小六,我知道你們古家有多大的能耐,我從古離進宮古家發跡以來就了解的相當清楚,知不知道為了對付你們我下了多少心思?八年,整整八年,起先是為了對付古離來了解,後來你們古家越坐越大,讓我想不注意都難。

在聖天你們的勢力與日俱增我動不了你們,不過越是勢大就越是有空隙可以鑽,任何一個皇家都會厭惡會威脅到他們的勢力,就算古離在得女皇的喜愛,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和權力的時候,只要在她耳邊多說說厲害之處,要你們垮掉真的也不是什麼難的事情,呵呵,不過你們也做的真絕,我不過要給你們一個教訓,沒想到反被你們將了一軍,也好,也好,那大家都一不做二不休。」

古皓然見冬楚君停了一下,不由諷刺的道:「這麼說還是我們把你逼急了?」

冬楚君居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要是你們就那麼認了,山家的勢力就會倍增,我在宮裡的勢力也肯定在無人能擋,怕古離就是在得寵,也不得不被我壓下去,我相信只要我壓下他,那麼他就永不翻身之地,你們古家也不會在有翻身的時候,不過你們出乎了我的意料,害我只好用另一種方式,若等你們以後回歸整個聖天將會是你們的天下,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讓他們發生。」

冬楚君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古皓然,好像古家已經成了他的瓮中之鱉,只需要手到擒來,所以一點也不著急耐心相當好的把自己的想法一點一點的給古皓然揭破出來。計算了這麼多年,此時能給對手說出來,冬楚君極是得意和囂張。

古皓然挑眉看著冬楚君緩緩的道:「這麼說我們的一舉一動你都了如指掌了?」

冬楚君輕揮著摺扇一臉得意的道:「那是自然,女皇被擾亂了心神只顧注意她的天下,我可是一門心思的只關注你們,在聖天有人幫你們掩蓋行蹤,我還真是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人,不過好在我料到你會到影束,所以我知會我的同盟,你們一進影束我就知道了,嘿嘿,你們還真有閑心,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居然還去參加什麼亂七八糟的大會,真好,要是你們不這樣悠閑的走我還真追不上你們的速度,你說這是不是你們自己給我的機會?」

古皓然冷漠的一笑淡淡的道:「原來還是我們自己害了自己,你不過也是揀了個便宜而已,算不得什麼本事。」

冬楚君眉頭一挑雙目如電的掃了古皓然一眼,見古皓然眼中全是不屑,面上神色幾變后依舊保持著儒雅的笑容道:「沒有我的圍追堵截,那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些都是我的努力得來的,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你不用激怒我,我混了這麼多年要讓你一句話就破臉,那我也到不了現在的地位了。」

古皓然見冬楚君並不動怒,這樣的人心思只有在激動的時候才會出現破綻,而冬楚君顯然已經是這種人中人精的人精,情緒的起伏都不大,根本沒有縫隙可以鑽,古皓然不由暗暗皺眉,面上淡淡一笑道:「既然你已經做到這樣,我想並不是只為了看我們不順眼,到底有什麼目的你說來聽聽,看看有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冬楚君哈哈一笑點點頭道:「小六就是小六說話直接的很,好,這樣識趣的人我喜歡,我是看你們不順眼,不過這樣確實也不是我動手的主要動機,要知道對你們動手我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我也很冒風險的,小六,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也知道你們中的是什麼毒素,解毒藥影束皇宮中有一瓶,我這裡有一瓶,整個聖天和影束都沒有其他的解藥存在,我看你們要去影束皇宮中取葯明顯不太現實,我們就來做個交易如何?」

古皓然笑笑道:「說吧,我洗耳恭聽。」

冬楚君手中摺扇一合一擊掌心道:「好,我的要求也很簡單,你們古家這次在聖天封存的貨物我看著喜歡,只要你們全部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古皓然聽聞心思急轉暗中諷刺的一笑,與這個人做交易那等於是與虎謀皮,真要是把所有東西都交給他,那離死期就不遠了,這點古皓然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與各種人打過交道,這冬楚君是什麼人自己那裡還不知道,當下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是我能做的主。」

冬楚君淡淡一笑道:「生為古家的現任當家,還有什麼東西是你不能做主的?想拖延時間嗎?好,我這個人為人一向大方,不與你做這點計較,去,跟你家人商量一下,我想他們也許比你更能知曉生命的含義。」

頓了一下又道:「真是沒有禮貌的人啊,不管怎麼說我至少還是聖天王朝的君妃,你們一介商人居然也敢不下來給我見禮,這就是古家的禮儀?這就是聖天第一門庭的風度?哈哈,不過我不與你們爭這莫虛有的東西。」冬楚君嘴角掛著高傲的笑容,此時的古皓然一家在他眼裡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想怎樣就怎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古皓然也不與冬楚君做過多的爭辯,知道他現在敢這樣有持無恐的行事,肯定有他自己的倚仗,現在是能拖一點時間就拖一點時間,自己這裡看情況是沒有辦法逃脫,只要看蝶衣那方是不是能夠脫身而來,一切都指望蝶衣快一點了,古皓然心中既擔心又充滿了希望,因為蝶衣的能耐他是相當清楚,她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古皓然轉身進入馬車,馬車中一直不動聲色的古震等都沉默的看著他,古皓然掃了眾人一眼坐在門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有什麼好商量的,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可能不光他們明白絕對是不可能,冬楚君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會答應,這隻不過是為了顯示他的運籌帷幄和胸有成竹罷了,就像是在逗一群老鼠,看他們怎樣掙扎也是一種樂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古皓然等人在馬車內什麼話也沒有說,幾個眼神交換間大家都已經明白其他人的意思,已經是別人手中的東西,任何的掙扎都不能算是掙扎,不過白白讓別人看了笑話而已,何況冬楚君這麼處心積慮的要置他們於死地,那樣做不過是連最後的尊嚴也賠上罷了。

「怎麼,這麼些時間也該有個結果了吧?」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馬車外的冬楚君溫和卻催命的聲音傳來。

古皓然看了一眼古震等人,古震等都齊齊搖了搖頭,大家剛才沒有交談就是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可是古浩遠,古浩清,青柔等現在已經動都沒有辦法動,林野和紅凈雖然完好無缺但沒有一絲功夫,要救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古皓然和古浩影雖然中毒比較輕,一身功夫也都廢在那裡,根本不可能是圍在前面的人的對手,今日怕是大家都不得善終。

古皓然輕輕嘆息的看了一眼夢尋和夢心兩個孩子,他們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也都中了毒不過早晚的事情,可是這兩個孩子是他們古家的未來啊,要是都毀在這裡,那古家等於就絕後了。

古震見古皓然猶豫的看著兩個孩子,輕聲嘆息了一聲道:「天要絕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與其讓他們跟著那個人受盡折磨,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吧。」

旁邊的青柔渾身一顫咬牙道:「他們還這麼小,如果給了那個人,蝶衣肯定會去……」

「青柔。」青柔的話還沒說完古浩遠就打斷了她的話,古浩遠頓了一下道:「我相信蝶衣會去救,可是我們都對影束不了解,蝶衣對這的了解遠遠不如我們,與冬楚君這樣的人耍心計,蝶衣更是不擅長,與其讓孩子受盡折磨死在蝶衣的面前,不如我們帶走吧。」古浩遠的聲音低沉而酸楚,今日也許真的會讓整個古家都滅在這裡。

古皓然深吸一口氣鑽出馬車,馬車內古震等還能稍微動彈的人手中都握起了利劍,那鋒利的劍尖都對著自己的身軀,古浩影雙手使劍指著古浩遠等幾人,眼中含著深切的悲楚,人要死的有尊嚴,與其落在對手的手中屈辱而死,不如自己解決來的痛快。

古皓然一鑽出馬車,冬楚君就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何必呢?就這麼急著找死么?」冬楚君也是個極精明的人,古皓然那麼平靜和決絕的站出來,有了什麼決定也已經是不言而譽了。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冷冷的道:「我古家人今天算是栽在這裡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在前面等著你,我相信你和你關心的人會很快跟著來的。」

冬楚君微微一笑道:「指望古離嗎?收拾了你們他也就不值一提了,你們古家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重情。」話音未落冬楚君突然側了側頭,他身後一直沒有行動的蒙面人同一時間突然齊齊發動朝古皓然和馬車搶來,想必是要抓住活口好好逼問。

古皓然早已經有準備當下反手一按手中軟劍就朝頸項中抹去,馬車上的林野和紅凈自冬楚君說那話之後就大吃一驚,還沒反映過來就見一群人朝馬車撲來,而古皓然已經橫劍與頸,頓時齊齊朝古皓然撲去大叫道:「不要。」

古皓然知道兩人是什麼意思,只要留著命蝶衣肯定會來救他,可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沒有人不期望生,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選擇,落在他的手裡不是名譽受損的問題,那隻會連累蝶衣,只會讓他到時候連死都要假手他人,在敵人面前被折磨至死,那樣的場景就算是蝶衣也是不願意看見的。

古皓然不由嘴角扯出一絲蒼涼的笑容,人生才走了十八個年頭,才遇上自己最喜歡的人,才讓她同樣心中有了自己,就要離開這一切,真的是不甘心啊。

蒙面人的速度很快,古皓然的速度更快,微仰著頭的古皓然輕聲道:「別了,蝶衣,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你在做我的妻子。」手中軟劍一抖就伸到了自己脖子上。

月夜正濃,明媚的月光照耀著大地,好像白晝一般,這麼美好的時刻卻將要發生並不美麗的事情,難道是老天也沒眼么?

嗽,一聲利箭帶著刺耳的聲音破空而來,砰的一聲擊中古皓然手中的軟劍,古皓然手中軟劍一盪從脖子邊上擦了過去,古皓然心中巨震唰的抬頭就朝利箭破空而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夜空下幾道身影迅如奔雷的朝他們趕來,當前一個人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在月空下迎風飛舞,那頭張揚的黑髮在夜空中狂亂的臨空飄揚,絕美的容顏隔的遠了看不清楚,但那樣凌厲的氣勢,那樣張狂的氣質,那樣震撼的手段,無不告訴古皓然一個含義,蝶衣來了。

古皓然頓時狂大吼一聲,反身避過林野和紅凈撲來的身形,一個箭步就朝馬車上衝去,嘴裡第一時間吼道:「住手,蝶衣來了,蝶衣來了。」一邊揮劍就朝已經閉上眼滿面悲楚朝夢尋下手的古浩影挑去。

古家眾人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在古皓然出手的同時也都朝自己頸項抹去,卻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蝶衣居然趕了上來,已經出手的利劍按照慣性而去,無力的雙手那裡能做到收發自如,耳里聽著古皓然狂喜的吼叫,心中無比震驚和喜悅,手裡卻把持不住的朝著既定的路線而去。

好在古皓然見機極快,一看見蝶衣來了第一時間就是搶救古震等人,拼盡全力挑開古浩影的長劍后,二話不說劍尖連連抖動,一一快速的劈開古浩揚等人的劍尖,卻也把持不住力量的在眾人身上都或深或淺的留下了印子,好在鮮血長流卻不致命。

古皓然拼盡全力的幾劍,消耗了他所有儲藏的力量,頓時一劍插在馬車車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古震等都一臉莫可名狀的驚喜表情,顫抖著身形從窗戶望著夜空中迅急前來的救星,對,救星,這個時候所有古家人心中都把蝶衣當成了他們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賴的救星。

相對與古皓然的狂喜和古家人的驚喜,冬楚君在第一時間看了遠處前來的蝶衣等一眼,嘴角微微一翹滿不在乎的立在當地,撲向古皓然等的人都沒有迴轉,依然朝馬車撲去,而他身邊帶著的一個弓箭手則拉弓就朝蝶衣射去。

人未至,風先動,帶著猙獰的殺氣,蝶衣手中的袖箭也同一時間朝冬楚君射去,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在夜空中一身獨特的冬楚君無疑是最佳的靶子,蝶衣從遠方賓士而來,

唰唰幾支迅猛絕倫的袖箭,朝冬楚君和靠近古皓然的幾個人當先射去,袖箭速度極快,被蝶衣加工過的力量不是現在的任何弓箭可以比擬,帶著尖利的破空聲以幾乎是弓箭兩倍的速度朝冬楚君等人射去。

邊上本在同一時間射出箭頭的弓箭手,一聽此箭的來勢頓時臉色一變,慌忙一掌推開身邊的冬楚君,自己還來不及退開,就被蝶衣破空而來的袖箭一箭從肩膀射了個對穿,拉弓的手頓時無力的垂下,弓箭散落了一地。

冬楚君身邊帶來的本是百發百中的神射手,起先根本不把前來的蝶衣等放在眼裡,此時見還沒有照面對方已經如此先聲奪人,不由臉色一正在被推倒的瞬間睜大眼死死的望著前來的蝶衣。

月色中只見蝶衣在快速奔跑的時候,腦袋突然一偏,那神射手的弓箭直直從蝶衣的耳邊飛過,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而它的對象蝶衣卻速度不減的前來,而蝶衣剛才同時射出的那幾箭一個沒落的射在了對手的身中,由於沒有計算位置,雖然個個都受傷但卻沒有致命,而就在這一眨眼的較量中,蝶衣帶著人馬已經飛一般沖了上來。

一劍挑翻追上古皓然的蒙面人,蝶衣仗劍立在古皓然的身前冷冷的注視著已經站起來的冬楚君,風等幾個護衛團團圍住古家所待的馬車,嚴神戒備的注視著面前的敵人,馬車中坐著的古家人見來人中並不齊全,便知道有些人已經永遠無法在見面,雖然心中驚痛卻都咬牙一聲不吭,此時此情不是情長的時候。

古皓然早已經從車上跳下,此時站在蝶衣的身後深深的長吸了一口氣,滿臉放心后的笑容道:「你來了。」

蝶衣頭也沒回的點了點頭卻沒有任何動作,古皓然先是有點驚訝后一轉念頓時明白,蝶衣一向秉持在最有利的瞬間解決對手,現在一來就給了對手一個下馬威,正是解決掉他們的好時候,而蝶衣卻什麼也沒做只是站在自己的前面護住自己,那只有一種解釋心有餘而力不足,肯定是剛才的廝殺太耗費力氣,而且這麼拚命的趕來此時多半已經是強弓之末,古皓然一想明白這點知道蝶衣等目前需要的是時間,當下朝冬楚君挑眉一笑道:「看來今天也許不會像你所想的一樣了,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冬楚君揮手停止攻擊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蝶衣幾眼,微微一笑道:「好一個傾城佳人,小六,這是誰啊?你居然會站在一個女人身後,嘿嘿,說出去名滿天下的天之驕子丟不丟臉?」

古皓然毫不在意的站在蝶衣的身後,笑容滿面的道:「我不覺得我站在我妻子的身後有什麼丟人的地方,在我危難的時候我的妻子保護我,我只會覺得幸福,那是別人想也想不到的福氣。」

冬楚君聽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在打量了蝶衣一眼,緩緩點頭道:「原來是你的妻子,久聞其容貌出眾清冷如月,是難得可與小六你媲美的絕色姿容,今日一見果然傳說不假,傾國傾城。」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道:「多謝誇讚。」

冬楚君淡淡的一笑道:「本以為不過是個花瓶,原來還有這樣的本事,我的情報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錯誤,真是不可饒恕的罪過,看來你很強麻,居然可以從我那麼多人手中逃出來,真是不錯的表現。」邊說不由邊輕輕拍起手來。

蝶衣冷漠的掃了一眼冬楚君冷聲道:「這天下沒有人有本事讓我逃。」

冬楚君一聽臉色一變抬頭看了眼蝶衣等前來的方向,那裡沒有半個人影晃動,半響微微皺眉道:「好本事,好手段,看來我還真低估了你,古家把你保護的還真好,我居然沒有一點風聲。」說罷握著摺扇的手不由加勁死死握住扇柄,蝶衣說的話很明白,那處的人已經被她全部殺光,這是何等的能力何等的實力才能做到。

古皓然接過話道:「你不知道那是你沒本事,我古家從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像有些人明裡一套暗裡一套。」

冬楚君聽到此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真好笑,古皓然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是不是?你家月堂是做什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說起來我的人還在你們月堂手下折了很多人手,哼,跟我來這一套。」

古皓然見冬楚君一臉的不屑,話語中的話又好像另有所指,不由微微皺眉卻什麼話也沒說,雖然心中有了疑問,不過這些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顯現,自家人的事情問自己人就好,犯不著在敵人面前露出破綻。

那知冬楚君乃是人精中的人精,在皇宮中生活的人察言觀色那是造詣頗深,見古皓然張了張嘴卻沒說話,頓時明了起來不由挑眉笑道:「怎麼?真不知道?不敢問?害怕知道什麼有損壞你古家名譽的事情么?呵呵,還真看不出小六居然如此天真。」說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馬車裡一直沒有露面的古浩揚等人聽聞不由都齊齊看向古震,冬楚君話裡有話是任何人都聽的出來的,這月堂難道真的不是表面所顯露出來的模樣,古浩遠等見古震面色有點猶豫,不由都疑惑起來。

古浩揚和古浩遠對視一眼后,兩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月堂若是執掌消息和培訓護衛的堂口,為什麼會交給蝶衣執掌?要知道蝶衣對整個聖天和影束都不熟悉,用一個什麼都不熟悉和明白的人執掌如此龐大的消息網,這確實是有點匪夷所思,起先眾人都是想可能是為了起平衡蝶衣和古皓然的作用,加強兩人之間的磨合和感情,現在看來可能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情。

古震見古浩揚等人都看著他,不由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月主是蝶衣。」這話就是說月堂由蝶衣做主,她要說便說,不說的話那麼他們也不能知道,古浩名等不由面面相覷都沉思起來。

車廂外古皓然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蝶衣突然道:「那又怎樣?」

冬楚君本嬉笑的望著古皓然,此時聽蝶衣這麼一問頓時有點詫異的看了蝶衣幾眼,挑眉道:「難不成你是個知底的?」

蝶衣渾身殺氣冷冷的道:「月堂做什麼的古家人不用明白,你明白就好,它的能力我會讓你在一次領教。」

冬楚君斜眼望著蝶衣嘲諷的一笑道:「怎麼,威脅我?月堂,別人怕你們月堂,我不怕,殺手組織又怎麼樣,黑道背景又有什麼了不起,你有我也有,我倒要看看我們到底誰強誰弱?」

古皓然站在蝶衣身後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此時不由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殺手組織,黑道背景,這是月堂?」

冬楚君見古皓然臉色大變,不由哈哈笑起來道:「真是單純的小六,連古家有些什麼力量都不知道還敢做古家的當家,小六,我告訴你,你們古家起家並不是清白的,你們有今天全是鮮血和白骨堆積起來的,別給我說什麼光明正大,背後見不得人的多了,小六,千萬別說什麼光明正大,那樣會讓人噁心的知不知道?」

古皓然聽得此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什麼話也沒說的直直看著蝶衣的後背,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爹和蝶衣知道,殺戮,古家難道真的是靠殺戮起家的?

古皓然心性純良,要爭就爭要奪就奪,不怕你來暗的也不怕你下黑手,要真的犯到他手上也不是個心軟的主,但是真的要靠血腥殺戮來起家得天下的話,這樣無端的事情卻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正當古皓然皺眉沉思的時候蝶衣冷冷的道:「噁心?死了就連讓人噁心都沒資格,清白又怎樣?不清白又怎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世界不是弱者的世界,要想站的更高那就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古家靠什麼起家你沒資格管,有能力就把它毀了,沒能力你就連站在我面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頓了頓蝶衣見冬楚君一臉冷漠的望著自己和古皓然,冷哼一聲接著道:「還有,月堂的主人是我,古家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的資格,你打擊他們沒用,他們能不能承受?能不能理解都沒有什麼作用,他們的意思左右不了我的意思,月堂只會比往日更強,更狠,你放心,你絕對是第一個試刀的人。」

蝶衣的一席話冷冷的不帶任何情緒的傳入古家眾人的耳里,古浩揚沉思半響微微搖頭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爹會把月堂交給蝶衣了,她是最適合的。」

古浩遠也點點頭道:「暗殺,黑道,別說浩然一時接受不了,就是我們都覺得太驚訝,我想若是由我們來接受月堂,我也許會把它漂白真的讓它做一個明面上的存在,而不是若蝶衣這般覺得天經地義的存在。」

一直沉默的古浩清此時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們也早該察覺,有些時候明明那麼困難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解決了,原本我還以為是小叔在幫我們,現在才知道是月堂,專職暗殺的月堂在我們背後,爹,你不該瞞著我們的,這些東西從外人面前聽說真的有點讓人無法接受,不是因為月堂做的事情,而是因為我們居然不知道。」

古震看了眼望著他的古浩影等人,吸了一口氣后緩緩道:「這樣的存在不是任何人知道都是好的,你們的性格和手段都不符合月主的要求,與其說給你們知曉,不若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月堂是獨立的,它不依附我們古家其他生意,這樣的存在一代人只有一個掌權人知道就好了,其他人多知無益。」

古浩名聽得此話半響道:「算了,古家靠什麼起家,其中做了什麼我並不覺得有多反感,正如蝶衣所有成者王侯敗者寇,我們不吃別人,別人多半就會來吃我們,保護不了自己也許就會像剛才一樣,與其死自己,別說我自私自利,我希望死別人。」

古浩影揉了揉眉頭后慢悠悠的道:「月堂是做什麼的有什麼好追究的?我只知道月堂是蝶衣的,以後蝶衣不管用月堂做什麼肯定有她的理由和那麼做的必要,那麼月堂的事又關我們什麼事情?出了事我們就一起扛,沒出事我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我相信蝶衣自己有分寸,去想那麼多幹什麼。」

古浩影的話音一落古浩揚等面面相覷后,同時點了點頭,月堂是蝶衣的,她只會做對大家有利的事情,以前的已經過去,現在和未來人都可以相信,她做的事情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月堂不管是暗殺也好,是傳遞消息也罷,既然存在那麼就一定有他存在的必要。

馬車外冬楚君凝望著蝶衣,不斷重新審視著她后道:「沒有想到月堂居然是你做主,看來你還真的給我很多驚喜,這樣的美人葬送在這裡委實是件殺風景的事情,我這人一向憐香惜玉,你不若做我身邊的幫手如何?我相信我以後能給你的絕對比現在古家給你的更多。」

蝶衣冷眼掃了冬楚君一眼還沒說話,身後的古皓然怒聲道:「好囂張的口氣,憑你也配。」古皓然雖然震驚於月堂的作為,但是在外人面前絕對不能墜了古家的氣勢,更何況居然還說上蝶衣,他想不怒都不行。

冬楚君冷笑一聲退後一步道:「小六,有時候說話還是看看場合的好,不分場合的囂張只會讓人感覺到你的無知。」

不知道什麼時候冬楚君帶來的人,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已經緩緩調整了位置,此時看似雜亂無章的站在地上,其實進退有序,手中長劍交加形成了一道劍網攔在了馬車周圍,看這陣勢比起剛才那一擊更加嚴密和有組織,顯然是十分訓練有數。

蝶衣看著眼前的情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緩緩的道:「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

冬楚君臉色一變挑眉道:「什麼意思?」

蝶衣冷笑一聲道:「要殺人居然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還談什麼稱王稱霸,簡直是笑話。」

冬楚君眉毛兩挑手中摺扇重重敲打在手心上,蒙面的人頓時有次序的逼上來,蝶衣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濃,冬楚君目光閃動直感不妙,不由高聲道:「速戰速決。」

馬蹄聲,急如驟雨的馬蹄聲突然之間好像從天外而來一般,如重鼓敲打在殺場上,踩在眾人的心上迅急奔來,一瞬間的寂靜后,冬楚君面色大變厲聲道:「快點。」

蒙面人得令下也顧不上什麼劍網了,齊齊朝立在馬車外的古皓然撲去,蝶衣一聲冷哼手中匕首短劍齊動,迅速攔在了古皓然的面前接住撲過來的蒙面人,廝殺,同一時間風等都接上了撲上來的敵人。

馬蹄聲越來越近,蝶衣突然一聲清嘯,遠處的馬蹄聲處頓時有人齊聲高吼,一眨眼功夫十幾匹黑馬快如奔雷的沖了過來,一見場中情況掃了眼蝶衣手中高高舉起的戒指,二話不說馬還沒停止就直接從空中躍下,朝蒙面人群沖了過來。

強勢,這幾秒種時間情勢斗轉,古皓然等從弱勢的一方突然之間變成強勢的一方,只見來人個個武功高強,比之風等都只高不低,一入殺場就如羅剎現世,沒有多餘的手段,更沒有多餘的招數,一切簡單明了,那就是致對手於死地,這就是月堂真正的精英。

蝶衣快速解決掉身前的對手之後,看了眼場中的情況,轉頭從人縫中瞧見了一臉慍怒的冬楚君,蝶衣嘴角鄙夷的一笑,抬起手腕就對準的冬楚君,眼見形勢不對的冬楚君在身旁一直站在他旁邊的護衛下,緩緩的在眾人不經意間撤退出眾人的視野。

卻沒想到蝶衣一直定定的注視著他,眼角見蝶衣抬手對準了他,冬楚君不由面色大變,蝶衣冷酷的一笑無聲的道:「下一次殺人前別說那麼多話,廢物。」專門來殺人捉人,那裡有那麼多話要說,就算在有持無恐捉回去慢慢說不行,非得來個貓捉老鼠顯示自己有多能,這種人純粹沒有職業道德,整個一個廢物,真的殺手要是這樣,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袖箭飛速射出,蝶衣嘴角帶著冷酷的笑容等待那一抹盛開的鮮花,鮮花盛開不過卻不是自己想的那個顏色,冬楚君身旁的那個被蝶衣射了一箭的神射手,見機極快一把抓住冬楚君狠狠的推了出去,在推出冬楚君的同時自己捨身擋了上來,等那抹鮮花盛開之後,倒下的身影後面在沒有冬楚君的身影。

蝶衣一聲冷哼冷冷的命令道:「任何人不留。」那剛剛賓士而來的十幾人高聲答應,手中動作再度加快,居然在不大功夫內把冬楚君所有帶來的人圍在了中間,殺戮,單方面的殺戮,來者全部是古離帶來的月堂中的精英,人數,手段都不在蒙面人之下,外加風等人拚命爭鬥,勝利不過轉瞬間的事情。

「蝶衣,你來的太及時了,在差一點就在也見不到你。」緩緩從馬車中走出來的華堇一手拉著夢尋,一手被身旁的古浩揚拉著,滿臉笑容的對蝶衣說道。蝶衣看了眼古家眾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血跡,冷冷的不發一言。

「陰月見過月主,陰月等來晚了害月主受傷,陰月等罪該萬死。」在古家人一個一個緩慢走出馬車的時候,來者全部解決蒙面人之後齊齊跪在蝶衣的面前,陰月是月堂里最機密的一個代號,代號陰月的人是月堂中最精英的存在。

蝶衣掃了眼跪下的眾人淡淡點了點頭,示意全部起來眼光卻冷冷的望著古皓然,古皓然見蝶衣眼中滿是殺氣不由有點詫異,邊上最後下來的古浩名此時挑眉笑道:「蝶衣居然還有這一手,真是讓我們沒有想到,蝶衣,下次一定先給我們通個氣,免得我們枉死,那才叫人不甘心。」邊上的古浩影等都笑著贊同起來,大家見避過這一劫數,不管中沒中毒都心情大好的開起玩笑來。

蝶衣沒有看古浩名只淡淡的道:「剛收到的消息。」原來在蝶衣解決掉那一批殺手后,就收到陰月等人來到的消息,由於還跟古皓然這邊有點距離,所以蝶衣才追到古皓然等后決定拖延時間,好在最後都趕上了。

古皓然見蝶衣一直冰冷的看著他,不由乾笑一下走上前去拉蝶衣的手一邊微笑著道:「蝶衣,別生氣,我……」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月夜中突然響起,古皓然去握蝶衣的手停在空中,詫異的望著冷若冰霜的蝶衣,左臉頰火辣辣的疼,本來應該被他握住的手此時正狠狠的從自己的臉上煽過,旁邊本來嬉鬧的眾人一瞬間都靜寂下來,古震等面面相覷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蝶衣全身殺氣騰騰的籠罩著古皓然,一雙冷眼狠狠的瞪著他,手中染血的匕首突然在空中一劃逼上古皓然的頸項,古皓然動也不動的看著逼過來的蝶衣,眼中光芒閃動,完全無視頸項上鋒利的匕首。

蝶衣殺氣猙獰的看著古皓然道:「要想死我成全你。」

古皓然低頭看著蝶衣殺氣猙獰的雙眼,那陰冷絕頂卻怒氣橫生的一句話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心,這看似無情到極點的話語,其中卻述說著最真摯的感情,若沒有擔心,若沒有心疼,若沒有害怕,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說出這樣的話要多大的勇氣,要多大的慍怒,要多大的狠意,沒有愛到極致那有恨的極致。

古皓然本來挨了一巴掌的一點怨氣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顧蝶衣逼在他頸項間的匕首,伸手緊緊摟抱住蝶衣的腰部,滿含深情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後我絕對不會了,我只顧我自己的尊嚴和想法,卻忘了你會擔心,你會害怕。」

蝶衣依舊手中的匕首逼著古皓然自己在頸項上划的那條血線上,血滴一滴一滴的順著匕首滴下來,蝶衣目光冷到了極致冷聲道:「我不擔心,我也不害怕,那是你的命,我拼死拼活能讓它生,卻阻擋不了它自己死,與其到頭來功虧一簣,不若我現在就殺了你,落我一個輕鬆。」

沒有起伏的語言述說著最殘酷的話語,古皓然眼中一紅緊緊抱著蝶衣急切的道:「別這樣,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不管不相信你,我知道不能放棄任何一絲生的希望,活著才有生存的機會,死了就算有機會也什麼都沒有了,蝶衣,我錯了,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珍惜我的生命,我在不會放棄,活著總有一日會找回自己的尊嚴,死了任人糟蹋那才是什麼尊嚴也沒有,蝶衣,我明白了,我在不會放棄,蝶衣就原諒我這一次。」古皓然見蝶衣整個人都冷漠了起來,不由心中無比的焦急。

蝶衣冷哼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當快速趕來的第一眼居然看見的是那要自殺的一幕,那一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驚了,心中居然是無法言語的害怕,要是真的無法在看見這個人,那樣的日子真的讓已經有點習慣這個人在身邊噓寒問暖,柔情蜜意的蝶衣無法想像,不想讓他死,不想,堅決的不想。

在局面平定后取代害怕的則是無法言語的憤怒,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憑什麼要自己珍惜,他無懼無畏憑什麼要自己擔心害怕,既然他想死,那麼就讓自己成全他,也免了自己一切多餘的感覺。

古皓然見蝶衣並不說話,眼中的那份冰冷自己在也不願看見,那使他的心比什麼時候都痛,比什麼時候都酸,當下什麼也不顧的低頭就吻上了蝶衣的雙唇,飽含著說不清的情意,充滿了難已述說的愛戀,述說著永久的深情。

蝶衣的匕首並沒有讓開,血順著匕首流過蝶衣的素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那溫暖的,鮮紅的,帶著最濃重色彩的顏色,述說著那腔最深切的情愫。

一秒種,十秒種,半分鐘,一分鐘……良久蝶衣手中的匕首緩緩撤離了古皓然的頸項,掉落在塵埃,那砰的一聲響在古皓然的心裡,也響在周圍所有人的耳里,瘋狂的吻更加瘋狂,古皓然彷彿要用盡所有的力量和深情,通過這一吻對蝶衣述說著他永恆不變的心意。

蝶衣狠狠的反手抓住古皓然的肩膀,五指幾乎要掐入他的骨頭裡,那腔憤怒和擔心此時才整個流露出來,情意不言而喻。

皎潔的月色下,血腥迷漫的空氣中,無言的涌動著最美好的情懷,默默的手拉手站在一旁的眾人,目光中滿含笑意和情誼的望著這一動人心魄的一幕,這個夜血腥卻也溫情。

鐵蹄縱橫,駿馬飛馳,靜寂的夜空中只傳來馬蹄聲聲,馬車上古皓然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一旁蝶衣冷著個臉為他包紮頸項上的傷痕,本來古皓然的傷勢並不算嚴重,不過讓蝶衣這麼狠勁的一劃,反倒成了受傷的古家眾人中最重的一位。

蝶衣一臉冷漠的為古皓然敷藥,手下不輕反重,疼的古皓然呲牙列嘴的輕聲道:「蝶衣,我的好蝶衣你輕點,很疼。」

蝶衣不聽還好一聽手下拉扯繃帶的手不由用力一拉,成功的聽見古皓然一聲抽氣聲,一邊冷冷的道:「除死無大事。」

古皓然一臉無奈的看著蝶衣,見蝶衣眼中雖然冷漠消去,但那份冰冷還是聚集在雙眸中,不由輕嘆一聲,伸手拉近本就在身邊的蝶衣,把頭靠在她的胸前喃喃的道:「蝶衣,真的疼,傷口疼,心更疼,你不知道我做那個決定的時候我心裡有多苦,要知道那一劍下去我們便是永遠分離,我古家也從此絕子絕孫,若非萬不得已,我們怎麼會走這麼一步,蝶衣,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也相信只要有你,就算我落在冬楚君的手裡你也會來救我,若只是我一個我肯定會等你來救,可是我們這是一大家人啊,你能救一個救不了這麼多人,到最後只能是把你也埋葬到裡面,我不想你有事情,既然我躲避不了,那麼我最後的希望就是你要平安無事。」

蝶衣聽在耳中,手中不由一頓低頭看著古皓然的頭頂,馬車內此時只有他們兩人,其他人包括古浩遠等人都被陰月的人帶在外面的馬上賓士著,因為一是這樣的速度絕對比大家都坐馬車來的快,二是蝶衣和古皓然此時的情況,大家都默契的認為讓他們兩單獨相處比較好,所以現在整個大馬車就只剩下古皓然和蝶衣兩人。

古皓然見蝶衣沒有出聲,不由抬起頭來望著蝶衣,拉著蝶衣的手放在自己受傷的頸項間,輕輕撫摸著傷痕看著蝶衣道:「蝶衣,我疼難道你不心疼嗎?」古皓然輕聲轉換話題,因為他知道他的心情蝶衣會了解,那種擔心只要一句話蝶衣就會明白,多說只顯矯情罷了,而現在消除不想讓蝶衣那麼冷淡才是古皓然最關心的事情。

蝶衣淡淡的看著古皓然拉著自己撫摸著他傷口的手冷聲道:「我為什麼要心疼?」

古皓然眼中露出不信的神色,一手摟緊蝶衣的腰偏頭道:「不信,我知道你會心疼我的,蝶衣,你這個人不善於說謊話,你瞧這裡就說它心疼我。」古皓然邊說邊一指指著蝶衣的心臟。

蝶衣定定的看著古皓然依舊什麼話也沒說,古皓然輕輕拉了拉蝶衣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蝶衣見古皓然眼中晶瑩透亮雙眸中滿是情意,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古皓然見蝶衣沒有動作頓時眼露失望道:「我沒有力氣。」

蝶衣見古皓然眼中露出一絲黯然,明知道他是故意流露出那樣的情緒,但那一日一日腐蝕身體的劇毒卻讓人無法視而不見,蝶衣在心底輕輕的嘆了口氣,緩緩坐在了古皓然的腿上。

古皓然頓時露出得逞的笑容,緊緊環抱著蝶衣的腰輕柔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手指緩緩的沿著蝶衣的衣衫邊緣遊走,眼角突然看見蝶衣滿身的鮮血,語氣些微有些擔心的道:「蝶衣,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大家只顧關心我們,你怎麼樣我卻不知道,渾身這麼多血,那人又說的這麼兇險,我不放心。」不說還好一說古皓然看著蝶衣渾身都是血腥,心一下就緊了,連忙手忙腳快的就脫蝶衣的衣服。

蝶衣淡淡的看著焦急的古皓然,沒有拒絕古皓然在她身上動手動腳,那份真摯的感情讓蝶衣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天,這麼多傷,怎麼這麼多傷口,蝶衣……」揮手脫下蝶衣身上的衣服,古皓然看見蝶衣身上大大小小的眾多傷口,頓時臉色都白了,一臉心疼的輕輕吻了上去。

蝶衣身上的傷口很多,冬楚君後來派來的人全部都是高手,蝶衣等拚死殺出重圍,不受傷是不可能的行為,好在蝶衣受的傷都不重,而她衣衫上的血跡有她自己的,但多半是敵人身上的血跡,咋然看來到真的嚇人的緊。

自從蝶衣出現以後大家都只顧著狂喜和興奮,只知道他們的救星來了,卻忘了這個救星的背後到底是經過了怎樣的拚命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或許大家都認為蝶衣既然來了,肯定不會有多大的傷痕,而忽略了受傷與不受傷是兩個意義,來與不來更加是兩個意義,唯有古皓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剛才第一時間剛想問就被蝶衣打了一巴掌,後來光顧著賠罪也到先把這事情放在一旁,現在突然聞到蝶衣身上的血腥味,頓時就緊張起來。

蝶衣默默的看著緊緊的擁抱著她,滿含深情帶著無法言語的心疼輕吻著傷口的古皓然,輕柔,仔細,一寸一寸的述說著他的害怕和疼楚,若是他有那個能力,蝶衣毫不懷疑古皓然會希望這些傷口傷在他身上,那微微顫抖的雙唇無聲的傾訴著他的心意。

「蝶衣,苦了你了,我怎麼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傷?」

蝶衣低頭看著古皓然不斷顫動的睫毛,那份心疼直接從心底傳到心底,蝶衣心中沒來由的一暖,在眾人都沒有關心她的時候,在眾人都忘了她也會受傷的時候,只有他,只有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會心疼會擔心會不舍,會毫不猶豫的為她付出關心,在她認為自己最不需要的時候,出現在那一片空寂良久的心空。

蝶衣眼中光芒閃動,緩緩抬手托起古皓然的下顎,古皓然微微詫異的抬頭道:「怎麼了蝶衣,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你……」話還沒有說完,古皓然雙眼陡然睜大,瞳孔中映出蝶衣越來越近的臉頰,雙唇上一陣溫熱,蝶衣狠狠的吻中了他。

不是輕柔的吸吮,不是溫情的深吻,帶著狂妄的氣息,帶著野獸一般侵略的狂野,蝶衣不容古皓然反抗的強勢撬開他的貝齒,丁香小舌帶著無法述說的霸氣糾纏上古皓然的唇舌,劃過甜美口腔中的每一寸肌膚,成功的引來古皓然的一陣顫慄。

古皓然在最先的一怔后,雙手陡然收緊,緊緊的摟抱著蝶衣的細腰,輕輕閉上雙眼激烈的回吻回去,不料蝶衣一點也不退縮,根本不容古皓然反抗的狠狠吮吸著他的舌尖,丁香小舌或重或輕的在古皓然唇舌上勾畫著,一手緊緊的托著他的後腦勺,一個使勁把古皓然按在了車鋪上。

狡猾的小舌沒有目的的頂上古皓然的上顎,古皓然頓時渾身一震,摟抱著蝶衣的雙手更加使勁的圈住她,蝶衣感覺到古皓然突然不自竟的顫抖,什麼多餘的話也不說直接就朝古皓然口腔里最敏感的地方襲擊,蝶衣本就善於尋找弱點,或重或輕的在那處肆虐,不一刻古皓然的呼吸就越發的重了起來,身體也相當的敏感。

蝶衣雖然沒有自己親身來試驗過兩人之間的事情,可在現代實在是看的太多了,沒作過並不代表她不會,此時面對青嫩的古皓然,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辦法使力的人,還不是任由她主導一切。

蝶衣聽著古皓然的話,明白他在擔心些什麼,也知道這樣的做法有什麼意義,古皓然知道自己命不久已,雖然還有一線希望可是那太渺茫了,若是在平時他肯定欣喜至極,他有多想與她融為一體,有多想蝶衣真正的歸屬他,這點就算沒什麼情緒的蝶衣也感覺的到,可是現在叫他怎麼能夠去這麼做,他那麼愛他的妻子,怎麼忍心就這麼毀了她的一生,怎麼忍心。

聖天和影束作風開放,對姑娘身的女子那是愛護有佳,不管是成親的還是沒有成親的,都會被男子捧在手心上,但對婦人卻又是另外一種看法,那就是生為那家的人,就算丈夫和一切都不在了,死也依舊是那家的人,可以改嫁,但那差別就太大了。

古皓然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差別對待,蝶衣雖然名分已經被他定了下來,可是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是女兒身,這就算她的丈夫死了,她與姑娘家的待遇是一樣的,憑蝶衣的相貌和能力還怕找不到中意的人,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毀了她,他只想成為她的驕傲和避風港,而不想成為她的累贅和毀掉她後半生的人。古皓然知道蝶衣不知道這些,可是他知道,他怎麼能就這樣要了她。

蝶衣手中微微使力握了一下,古皓然不由疼的身體一躬,卻依舊咬牙看著蝶衣,蝶衣望著古皓然的雙眼一字一句的道:「我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可以干涉,我現在告訴你,我想要你,就這麼簡單,你可以選擇抗拒,不過我們就來試試誰最後成服與誰。」

古皓然所擔心看中的一切,在蝶衣眼裡什麼也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想法已經開放到無法在開放,蝶衣從來就是憑感覺和心情做事,那些個世俗之事連在她心中留個影子都不曾,現在這一刻只是覺得感覺對了,那份心中的心情就指揮著她想這麼做,不為其他,只為想而已。

古皓然捧著蝶衣的臉頰,眼眶突然紅了起來,蝶衣沒說並不代表他感覺不到她在想什麼,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想過,都沒注意到,在他說古家絕子絕孫的時候,蝶衣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她在為自己著想,雖然她都沒有注意到,但是對她那麼了解的自己,怎麼會感覺不到那份衝動的背後所蘊涵的深情,沒有情深似海的深情述說,沒有甜言蜜語的海誓山盟,只有自己也不明白的實際行動,用她的肢體用她無聲的語言述說著對他最好的關懷和一切。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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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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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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