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偷窺
這日周六，第二日無課，方少游吃完晚飯，和煙槍等人敲著飯盆子亂侃一氣，便例行公事，出了寢室往女生宿舍樓跑去。
其時天色已黑。今日守樓的是大媽，他來到值班室門口，剛想開口，大媽便笑道：「還問什麼？快上去吧，都在呢！」方少游嘿嘿一笑，道：「大媽真好！我不說都知我在想什麼！」大媽笑道：「就你那些花花腸子，大媽還能不清楚？還不快去？」他和大媽又說笑了兩句，便忙奔上樓去。
到206室需經過水房，此時天氣尚暖，不少女生懶得去澡堂排隊爭位子，或是回寢室晚了，便去打些熱水，提了桶在水房裡沖澡。方少游剛轉過樓梯口，便聽到水房裡傳來陣陣嘻笑和沖水聲。尚未到門口，便見一道燈光從水房內透出，那門竟是開的。他只覺心臟不由一陣狂跳。
走到近處，眼角不受控制的往裡瞟去，這一瞟只覺血液急速上涌直欲噴鼻而出！
從他這裡望去，恰好看到三具**的少女女體。正是陳芸倩、若蘭、劉芳三人！三人姿勢各不相同：陳芸倩將手撐在洗衣台上，弓著腰，若蘭在她身後，握著毛巾，蘸著水在與她擦背，白皙健美的背部已泛出誘人嫩紅。
劉芳距離門口最近，微彎著腰，低著頭，擦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微彎的腰肢細而有力，一身細白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襯著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映射出絢麗奪目的光暈。
方少游呆立門外，神魂顛倒，一顆心飄啊飄的，不似自己的一般。正看得兩眼暴突，忽見劉芳臉一側，似要向門外看來，心下大驚，不敢再看，忙往206大門走去，一顆心在胸腔里劇跳不住，不敢往後瞧上一眼，推開門的剎那，身後「碰」一聲傳來關門巨響，心裡又是一陣狂跳。
一進門，便見徐菁跳了過來，喜道：「啊！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過來呢！」楊珏從床里探出頭，眼波一盪，看了他一眼，道：「咦？方少，你不舒服么？怎麼臉色這樣紅的？」靠在床頭，拿著本書在讀的張娜，「哧」了一聲說道：「他？會么？他那身體便象蟑螂一樣！我看他多半看了什麼不該看得東西，想著不知什麼**頭才是真的！」
方少游聽了這話心裡一陣發虛。徐菁則緊張的抓著他的手臂，上下望著，滿眼都是關切之色，問道：「方少游，你沒什麼吧？是不是真得不舒服？」方少游忙道：「沒事！沒事！」一邊說著一邊在劉芳的床邊坐了下來。
徐菁道；「你不要坐這裡了，坐到我床上去吧！要不劉芳回來見你坐在她床上，不定又不高興呢！」
方少游坐著沒動，耳里根本聽不著徐菁說了些什麼，心想：「剛才劉芳不會是看到我了吧？不然那門關起來怎麼會那麼響？」又想：「她如果知道我看見了她的身體，會不會象古時女人一樣，就從了我呢？」很快他又將自己的想法推翻：「以她性格，怕是不會！恐怕是如見仇人分外眼紅！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了，或是一口吞在嘴裡把我咬爛了才好！」又想：「要是劉芳舉著刀子砍過來，我躲還是不躲？她拿著刀的樣子不知是怎麼樣的，多半是另有一副美態吧！要是她不是砍我而是咬我，那也不錯！能在她嘴裡翻來翻去，看著她的朱唇，聞著她的齒香，那也是美事！」
他坐在那裡，心裡拿捏不定，七上八下，臉上便也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看得屋裡三位少女驚異莫名。忽然，門「碰」一聲被推了開來。
劉芳一進門，便見方少游坐在自己床上，想到適才水房裡的情形，心頭無名火「騰」地一下子燒了起來。
她今晚回來得晚了些，便在樓里水房裡洗澡。去時，陳芸倩與若蘭已在那裡洗完了衣物，剛脫了身上衣服，準備洗身子。她便也脫了衣服，兌好熱水。陳芸倩不知怎地來了興緻，一定要讓人替她搓背，說是要放鬆放鬆。她那時正在洗頭，若蘭便幫她搓了。等她洗完頭，正理著頭髮，忽覺得似有人在盯著自己，便往門口看去。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不少，門外一個人影一閃便不見了，聽腳步聲往走廊裡面去了。那人影雖只是閃了一閃，並且背光，她還是認出便是那一天到晚纏著自己，成天色迷迷的一副樣子，喜歡說一些不三不四的瘋話，讓人極為厭惡的方少游，但心中還是有些不能肯定，轉過頭來，見若蘭也定定的望著門外，手上也忘了替陳芸倩搓背。陳芸倩見若蘭不動了，叫道：「若蘭，你怎麼不動了？」回過身來，見門開了，驚道：「這門怎麼開了？」邊上一個別班的女孩道：「今天風挺大的，是不是吹開來的？」
她見沒人知道，便上前用力將門給關上，望著若蘭，問道：「若蘭，你剛才有沒有看見外面有人？」若蘭似是猶疑了一下，道：「沒見著，可能是樹影吧！」說罷，又轉過身去在陳芸倩背上搓了起來。
她一邊洗著身子，一邊想著門外那一閃的身影，越想越覺得那道身影是方少游。這人這些日子讓她煩透了，有時真是恨不得殺了他才好，他便是被燒成了灰，自己也不定能將他認了出來。
本以為這人會做賊心虛，早早的溜了。沒想一進門，竟見他坐在自己的床上，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再轉頭看看若蘭，見她也是一怔，臉上泛起一片紅暈，卻什麼話也不說，看情形她剛剛也定是看清楚了那身影就是方少游，只是看她那副神情是什麼也不會說了。而這些事讓她一個人來說，卻也說不出口，心裡想：「難不成連她也被這小色鬼給迷住了嗎？」
頓時心裡一陣氣苦，火頭直冒了上來。將手上東西重重往桌上一放，寒著臉道：「走開！」
其時所有人都看出劉芳臉色不佳。徐菁伸伸舌頭，拉著方少游坐到自己床上。方少游見劉芳如此神色，心裡撲通撲通的劇跳，愈發忐忑。
劉芳砰里砰啷地沖著自己的物事發飈。屋裡人除若蘭隱隱猜著些原由外，都不知為何，相互對視不語，不知怎樣才好！很快劉芳將能發出巨響的物事收拾完畢，手邊再也沒有可以以壯聲勢的東東，愣了一會，又稀里嘩啦扯開蚊帳鑽了進去，在床板床架一陣震天響的呻吟聲中，將蚊帳拉得嚴嚴實實。聽聲音似是躺了下來。
徐菁雖不知為何，但也隱隱覺得和方少游脫不幹系。見劉芳雖進了蚊帳，知她根本在裡面耽不久。心知以現在的情形，方少游實不宜再多久留，一拉方少游道：「她們要休息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方少游雖有些依依不捨，但也知自己此時還是迴避下才好，便隨著徐菁去了。
劉芳躺在床里，想到自己居然被這惡人看到了身子，也不知是只看到一點，還是全部看光光了，心裡不禁自苦，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也不知那討厭的傢伙有什麼好，就讓自己寢室里的這些人這般寵他，除徐菁其他人表面上都似沒有什麼，其實心裡卻個個都在**著他。不然其他什麼男人也不讓進屋，偏偏他在裡面時，誰也不會說什麼。甚至連樓下的兩個老大媽他也不放過，哄得兩人都把他當成心肝寶貝似的。
如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東想西想，心情片刻不寧，實在耐不住，翻身起來，卻又不知做些什麼好，呆了一會兒，道：「你們誰陪我下去走走好嗎？」
眾女聞言俱都一呆，楊珏看看眾女，道：「我陪你去吧！」
兩人下了樓，往小公園裡走去。劉芳低著頭生悶氣，楊珏也不知從何安慰她，便都無語。很快走到公園最裡面的長廊里，前面隱隱見著一男一女，那男子坐在石凳上，女子靠在男子身邊的石柱上，似是說著什麼，女子還不時發出詰詰的笑聲。兩人見那對男女沒有什麼親密舉動，便也沒放在心上。待走到近處，就著月色細細一看，那對男女竟是方少游與徐菁。
楊珏眼神一亮，人似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笑著說道：「咦，怎麼你們也在這裡？」迎了過去。
劉芳站在那裡，見徐菁楊珏二女拉著手，站在方少游身邊，譏譏咕咕有說有笑起來。方少游也站起身來，望著自己，還是那副色迷迷的模樣。想到心裡的委屈，沒來由的一陣煩惡，腦子一熱，轉身便往走廊外圍牆的一處大洞走去。
那圍牆外是一處極大的湖泊，與三元江只隔一道堤壩，風景甚佳，是戀人們談情說愛的好去處。到湖邊從校門出去要繞個極大的彎子，學生們便在公園這處圍牆上開了一個極大口子，這樣穿出去就是湖泊，極是方便。只是後來，湖邊不時傳來有女學生被強姦的消息，甚至有兩人被奸后在湖裡溺死，亦不知是被殺還是自殺，校方便將這洞堵上。只是這湖泊對學生們的誘惑太大，沒多久，便又被人給開出一個洞來。直到前不久又傳來有女生被強姦的消息，最近才沒人再敢晚間跑得去卿卿我我了。
方少游見狀，忙上前攔住她，說道：「劉芳，那邊還是不要去了，不安全！」劉芳正在氣頭上，哪還顧得這些？將方少游攔在身前的手一推，道：「不要你管！」徑直向洞外去了。
楊珏似也沒想著會這樣，猶豫片刻，道：「我去追她！」往劉芳去的方向追去。
她才出洞口，便不見劉芳的影子，心想劉芳應該還沒走遠，辨明了方向，又追了下去。她在湖邊林子外圍轉了一圈，也不見劉芳，四周黑漆漆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心裡不禁害怕起來，顫聲叫道：「劉芳！劉芳！你在哪裡？」
半晌，沒人應，心裡愈發怕了，提高了些音量，顫得更加厲害：「劉芳！劉芳！你在哪？快出來！我……我是楊珏！你……你再不出來，我……我……我可走了！」良久，還是沒有聲音，楊珏猶豫著走還是不走，就聽劉芳的聲音在林子另一頭響起：「楊珏！我在這！」心裡一松，忙往聲音來處走去。
劉芳坐在湖邊草地上，心情還是不能平復，只想離那成天色迷迷看著自己的男人遠些。就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何最近一見著這個人，便不自禁的心煩意燥，只想沖著他發火。
正自氣苦，忽遙遙傳來楊珏的喚聲。正猶豫不知該不該應她，又聽她出聲呼喚，便應了一聲，遠遠的聽到一陣腳步聲往這邊過來。很快楊珏的聲音又在林中央響起：「劉芳！你在哪兒？」便應道：「在這裡！」話音剛落，就聽楊珏「啊」的驚呼一聲，林中一陣「嘩啦」草葉亂響，沒了聲息，便道：「楊珏，你沒事么？」隱隱似聽楊珏低低「嗯」了一聲，又道：「楊珏！楊珏！你沒有什麼事吧？怎麼不出聲？」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便起身向那兒走去。
走幾步，便喚道：「楊珏！你在哪兒？」漸漸走至林子中心，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響，便道：「楊珏！是你嗎？」話音未落，身後「嘩啦」一聲響，被人從后緊緊抱住，心中一驚，叫道：「誰……」剛說出一字，被捂住了嘴。腦海里一下子閃過湖邊不時傳出的強姦事件來，大驚失色，便欲掙扎，身後那人猛地身子向下一壓，腿一軟，一起倒在地上。甫一倒地，那人身子便翻在她身上，不讓她動彈，一隻手猶自緊緊扣在她嘴上。
那人用身子四肢頂住劉芳手腳，淫笑道：「嘿嘿嘿，小美人，別動了，再動也跑不出我手掌心！」劉芳又驚又怕，拚命掙扎著，幾次差點便脫出那人的掌握，但終究捱不過那人力大，被牢牢的壓制住。那人道：「嘿嘿，瞧不出小娘們還挺烈，老子就愛這調調，這樣才夠味，動啊？動啊？等會兒看哥幾個不玩死你，嘿嘿……」劉芳大驚，心想：怎麼還有幾個？驚嚇之下，憤起餘力，掙得愈加凶了。
兩人正糾纏著，不遠處傳來一人話聲：「喂，老三，還沒搞定嗎？」那叫老三的一邊壓制劉芳，一邊氣喘吁吁的道：「老二快來幫忙，這小妞***挺難弄！」
那叫老二的從樹後轉出，笑道：「呵呵，你平時不是總吹自己能力超強么？怎麼這當兒不行了？男人可不能說不行啊！」老三罵道：「老二，***誰不行了？等會看你小子先不行還是老子先不行！***，還動！再動惹惱了老子做了你！」后一句卻是惱羞成怒之下對劉芳嚷的。
那老二探頭看了看劉芳，道：「嘖嘖，這小妞不錯啊，夠勁！哈哈，等會有得樂了，乾的時候也這樣有勁才好！」老三罵道：「***你小子到是幫忙啊，***再看戲，老子和你急！」那老二嘿嘿笑道：「喲，別急啊，就來就來，一會讓你放第一炮還不行嗎？」說著，蹲下身來，將劉芳壓住，拿出一卷繩，丟給老三，道：「老三，你逮住的，你來捆！」說罷，又拿出一塊不知什麼布團，塞在劉芳嘴裡，將劉芳硬翻過來，雙手背在背後，那老三騰出手來，忙將劉芳捆了。
老三站起身來，喘道：「***，這麼難弄的小妞到是第一次碰到！一會兒得多弄起下補回來才行！」罵罵咧咧的和那老二架起劉芳往一黑暗處走去。
兩人將劉芳硬架著拖到一四面灌木緊緊圍起處，往地上一丟。就見有一男一女已滾在一處，那女子衣服已被解了開來，露出粉紅色的胸罩，一邊肩帶脫了下來，四肢都被捆住，秀首瘋狂的擺動著，躲避身上男子在她臉頰上亂嗅亂吻的嘴，臉上濕漉漉的，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男子嘴裡淌出的口水。嘴裡被塞著一個布團，不時發出「唔唔」的聲音。
劉芳一看，那女子正是楊珏。眼中淚水頓時嘩嘩的狂涌了出來。知如沒人來救，自己和楊珏必遭人侮辱，心裡又悔又怕，不知為何又想起那極討厭的人來，這時只盼他能來煩自己才好，卻也知不可能。當下努力站起身子，便欲奪路而逃。
剛邁出一步，便被從身後抱住，推倒在地。老三道：「小美人，想跑嗎，等哥幾個爽完了，讓你跑，也跑不動了！來，先親一個！」說著一張臭哄哄的嘴便往劉芳嘴上吻來。劉芳極力躲避。
老二笑道：「老三，那個讓老大先爽著，這個是你逮到的，便你先來，我去望風！戳得慢些，別猴急猴急的沒兩下就不行了，哈哈哈！」老三已顧不得與他鬥嘴，急哄哄的便往劉芳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