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幕後「英雄」

第十二章 幕後「英雄」

第十二章幕後「英雄」

「靜子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吃點兒!」

「多吃點這個,你媽專門為你做的。」

_______

寧希和夫婦不停的給自己的寶貝女兒夾著菜。寧靜的家在縣城裡,離著學校很近,周末就可以回家住一宿,不用像風西揚他們一樣非要等到一個月才可以。

「行了媽,我吃不了了,______」寧靜邊嚼著一塊排骨邊阻擋著父母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對了爸,我們學校下周六和衡中有一場熱身賽,你去看嗎?」

「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們這些老頭子去摻和什麼?」寧希和和藹的笑著道。

「爸,這回我們學校可是很厲害的耶,你不去可別後悔!」寧靜引誘著自己的老爸。

「很厲害?呵呵,去年還說很厲害呢?老李和老趙,老莫都去了,但是結果怎麼樣?還不是慘敗而回嗎?」寧希和仍然毫不動心。

「爸,這回可不一樣,比去年可厲害多了,再說,聽說這場球還關係著我們學校的室內球場呢!」寧靜哪裡會輕易放棄,幾乎可以肯定風西揚將會是這場比賽最耀眼的明星,不趁著這個機會給父親留個好印象,那哪裡是寧靜的風格?

「看看再說吧!如果到時候別的領導都不去,我自己去也不好。」寧希和的語氣有點鬆動,畢竟是自己的獨生愛女的請求,太不給面子也說不過去。

趙偉成的家裡,也在上演著近乎相同的一幕。

「你說什麼??你們又和衡中比賽?」趙知前幾乎吼出來,上次的記憶太深刻了,以至於一聽見和衡中比賽,反應激烈的連自己也控制不住。

「對啊,我們老師說只要我們贏了衡中,我們學校就可以有自己的室內球場了。」趙偉成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的反應,仍自顧自說著,「對了,我還是籃球隊的呢!」

「不許去!」趙知前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

「怎麼了?」趙偉成一臉不理解的看著父親。

「咱不去丟那人,上次輸得多麼慘啊!讓我和老李他們現在在市裡還抬不起頭來呢!」回想著那次的經歷,趙知前還心有餘悸。

「哈哈,爸爸——,原來你是怕這個,兒子給你打包票,這回我們學校一定會贏的。」聽爸爸說出自己的顧慮,趙偉成不由得笑了出來,他的眼前,甚至已經出現了衡中的人被那個「怪獸」蹂躪的情景。

看著兒子這麼輕鬆,趙知前開始疑惑了,「你就這麼有把握?」

「爸爸,你不知道,今年我們學校出了一個『怪獸』,就他自己一人也可以把衡中打個落花流水,何況你兒子也不是吃素的!」趙偉成最後還不忘往自己的臉上貼貼金。

「『怪獸』?」

「是啊,『怪獸』,跨過一個不到兩米的大個子扣籃,這不是怪獸這是什麼?」趙偉成直到現在說起風西揚在田克魯頭上的那個扣籃還是會身不由己的打個哆嗦。

趙知前也會打籃球,雖說不太好,但還是可以分得出好壞的,「什麼?隔著人扣籃?」趙知前的下巴費力的維持著平衡,生怕一不小心會掉下來。

「對,隔著人扣籃!」

儘管兒子這麼肯定,但他還是不相信,他決定自己先去看一看再說,「偉成,你們什麼時候訓練?」

「您問這個幹什麼?您不相信我?我真失敗,連自己的老爸都不相信我!」趙偉成耍起賴皮來。

「好兒子,不是爸爸不相信你,這件事情牽連太多,必須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才行,你不是想要一輛摩托車嗎?等這事完了,爸爸給你買一輛!」

知子莫若父,果然,趙知前一抬出摩托車,趙偉成馬上說道:「不準反悔!我們一般在周五下午進行分場對抗,您下周五去吧!」

一周的時間就像水一樣無聲無息的流了過去。風西揚和寧靜的感情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變得越來越牢固,周五的訓練課,風西洋第一次穿上了那雙阿迪達斯,大小正好合適,也很舒服,風西揚不由得開始讚歎寧靜的眼力,他哪裡知道,這是寧靜花了兩節課才比出來的尺寸,能不合適嗎?

由於明天就要比賽,為了節省體力,於福水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排對抗。所有的人都輕鬆的運動著,只有趙偉成的一顆心忐忑不安,這該死的老頭子,這不是拆我的台嗎?竟然不對抗?抬頭向著遠處的看台看去,校長的身旁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該死,今天怎麼沒有會呢!

看著正在對面籃筐下一遍又一遍三步上籃的風西揚,趙偉成終於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西揚,自己玩沒意思,咱們玩鬥牛吧!」趙偉成走到了對面籃下沖著風西揚喊道。

這句話剛說完,趙偉成和風西揚周圍10米已經成了一片真空地帶,風西放,高義,王大凡,李鋒等幾個人在遠處憐憫的看著趙偉成,好好的孩子,怎麼就瘋了呢?

「靠,你們倒過來啊!我又沒說單挑,是鬥牛,我們兩個人怎麼玩?」

沒有人應聲,因為即便是鬥牛,每個人也有成為風西揚對手的機會。孤獨的站在場地中央唱著獨角戲的趙偉成心裡那個恨啊,平日里稱兄道弟,一有困難比誰跑得都快,算什麼兄弟啊?腦子裡又閃過了上次在商場里看見的那輛太子式的紅色摩托車,心一橫,拼了,20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西揚,咱倆單挑吧!」這句話一出口,剛才還對趙偉成投以憐憫眼光的那幫所謂「朋友」立馬擁了上來。

「靠,偉成,沒看出來你這麼有氣魄!」

「真正的男人,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敢於直視淋漓的鮮血,阿門,我得主啊,保佑這可憐的孩子吧!」

「偉成,自殺找個好點的方式好不好。」

在遠處的於福水和其他隊員也被這邊的事情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不訓練?」

「老師,偉成說要和西揚單挑!」

「什麼?」於福水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掩識道:「單挑好,單挑好,有競爭才有進步嘛!呵呵,開始吧!」可以免費欣賞比NBA不遑多讓甚至尤有過之的精彩扣籃,任何一個喜歡籃球的人都不會拒絕。最後,彷彿害怕趙偉成死得不慘似的加上了一句,「西揚,多扣籃,明天你要靠扣籃去打擊對方士氣,今天先熟練一下。」

趙偉成送過了一個眼神,那裡面飽含的幽怨凄慘幾乎讓於福水收回剛才的話。而其他人則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著,「對,西揚。多扣幾個籃」「老師讓你扣籃呢西揚!」反正怎麼死也是死,乾脆,你趙偉成死的轟轟烈烈一些吧!

風西揚一直都在靜靜的聽著,當看到趙偉成準備好后,遞上自己手中的籃球,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開始吧!」

趙偉成麻木的原地拍著球,風西揚深吸一口氣,彎下腰,緊緊的盯住趙偉成手中的籃球。

「偉成,打就好好打,不要想著輸贏!」於福水一聲大喝。

趙偉成彷彿剛剛睡醒般看了於福水一眼,然後也慢慢的彎下了腰。

操場上一時間變得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目光都盯在趙偉成手中跳動的籃球上。

突然,趙偉成啟動,直接撲向風西揚。在接近風西揚的一刻突然轉身。

風西揚看趙偉成要轉身,馬上也準備跟過去,但是無意之中,他看見了趙偉成的右腿微曲著,顯然,重心是在右腿上,如果他想突破,重心應該是在邁出的左腿上,這是假動作!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風西揚想出了對策,他的右腿也相應的向右邁了一小步,身體順勢做出右傾的趨勢,但是,他的重心,還是在左腿上。

果然,趙偉成見風西揚撲向自己左方,馬上快速收回自己邁出去的左腿,向右跨了一大步,起跳,遠投。趙偉成對自己的遠投是很有把握的,憑感覺,他知道這個球絕對進了。

但是,他說得進了是在沒有外來干擾的情況下,風西揚單腿發力起跳,手指尖堪堪觸到了球的底部,但是,就這一下已經夠了,籃球在籃筐的內沿彈了一下跳了出來,站在趙偉成身前的風西揚二次起跳,牢牢地把籃板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帶著球,出了三分線,再回來時,趙偉成已經站到了防守的位置上。

風西揚站定,穩穩的運著球。

「來個最精彩的扣籃!」趙偉成用僅可二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他寧可痛快的死也不願被風西揚慢慢的蹂躪。

風西揚詫異的看了趙偉成一眼,然後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帶球,向前,轉身,在距離球籃2米的地方背對籃筐起跳。

趙偉成也起跳了,他甚至跳的筆風西揚還要早,巨大的身體,封住了風西揚任何投籃的角度,場下諸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風西揚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成了一個神聖的存在,沒有人敢想象當神話破滅時的景象。曾經,有人試著挑戰神話,例如布魯諾,但是他被燒死了!當然,也有人的心情是輕鬆的,這個例外的存在就是風西放,他的輕鬆源於他對風西揚的信任,毫不誇張地說,他信任風西揚更勝過信任他自己,以往的經歷已經讓他形成了一個規律性的思維,那就是只要把球交給了老大,就等於把球已經投進了籃筐,當然,風西揚也一直用自己的表現維持著這個規律。

趙偉成已經升到了最高點開始越來越快的下降,而風西揚也已經到了最高點。

終於要投籃了,趙偉成心裡冷笑一聲,雙手又往前伸了伸,可以打敗神話,即使不要那摩托車又怎麼樣。

但是,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風西揚的身體竟然不可思議的在空中停頓了一下!

「滯空?」儘管已經欣賞了一次風西揚的扣籃,於福水還是喊出了聲音。不錯,是滯空,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眾人覺得彷彿已經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就因為這短短的一瞬,趙偉成落到了地上,而風西揚則是一個轉身後用了一個自己最舒服的動作將球摁進了籃筐。

「吁——」所有的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神話不愧是神話!飄逸,有力量,隨便一個扣籃就可以讓你用盡所有的贊語!

遠處看台上的兩個人也被剛才的一幕驚呆了,沈斌旭呆住是因為這個扣籃的和諧,流暢,而略懂點籃球的趙知前則是為那個高難度的滯空而震撼。

良久,趙知前說道:「老沈,這回我和李書記一定會去,電視台我都會給你帶去,告訴籃球隊的小夥子,只要贏了這場比賽,不光室內球場給你們,另外每人還有2000元獎金!」這不僅僅是一場比賽,這還是去年留在那裡的面子啊!

周五的晚上,趙知前沒有回家。被柔和的燈光填滿的副縣長辦公室內,斜靠在自己那特製的符合人體學的舒服的辦公一樣的趙知前正在半眯著眼睛通著電話。

「老李嗎?現在你在哪裡?我有點事兒,電話里講不清楚!」

「_______」

「好,十五分鐘后,金龍酒家見!」

十五分鐘后,趙知前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一起出現在了古城縣最豪華的金龍酒家的貴賓雅間里。

年輕漂亮的服務員送上了一瓶法國干紅,然後輕輕的帶上門走了出來。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雅間里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中年人邊走邊說道:「好,那就這樣,我回去馬上通知縣五套班子和市裡的領導,電視台那邊就靠你了。」

「老李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得妥妥貼貼。」趙知前近乎諂媚的笑著。

「嗯,咱兄弟成王敗寇,就在此一舉了!」老李拍了拍趙知前的肩,鄭重地說道。不錯,成王敗寇在此一舉,如果這次再輸了,那他們就真的在市裡抬不起頭來了,這官,也就當到頭了。

「喂,老方啊,你們電視台明天有安排嗎?」晚上8點,趙知前家裡。

「_______」

「有任務,那算了,本來想給你個好題材的,可惜______」

「________」

「也沒什麼,就是縣五套班子都去看場球賽!市裡的領導好像也要去不少!」

「_________」

「什麼?你去?你不是有任務嗎?」趙知前心中冷笑,任你猴兒能耐通天也跳不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

「________」

「哎呀!老方,你這是什麼話?咱們兩個什麼交情?你要是去我當然會給你安排的,不過老方,兄弟有個不情之請,偉成也是場上隊員,你看是不是_____」

「_______」

「也不用作的那麼明,來幾個特寫也就是了,呵呵,見笑了。好,就這樣吧!籃球賽是下午2點,在恆中的室內籃球館!」

「媽的,以權謀私!什麼玩藝!」方秋民狠狠地摞下電話。

「什麼事兒啊?」肖芳在廚房裡探出身好奇的問道。

「什麼事?上回縣裡在恆中丟人丟得不夠,這回還要去,還要我們電視台去全程報導,明明是想讓兒子露露臉,還讓我先提出來,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方秋民越說越氣,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

「你小點聲兒,_______」

「嘟嘟嘟嘟_________」

「今天晚上業務還真忙!」方秋民一肚子不耐得抓起了聽筒。

「喂,我是,你是______」

「_______」

「哦,老肖啊,什麼?你要對電視台贊助??呵呵,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這鐵公雞也拔毛了?」

「_______」

「開個玩笑而已!說吧!什麼事兒,咱們兄弟還用得著這麼吞吞吐吐的?」

「_______」

「哦,好的,肖建是吧,好的,到時候我關照一下攝影師,那贊助______」

「________」

「好,一言為定!20萬,你小子別耍賴啊!」

方秋民抑制著自己的狂喜放下電話,20萬啊,呵呵,這下可真是發了,電視台那大樓,早該翻修了,那套老爺設備,也要退休嘍!

「嘟嘟嘟嘟______」

「又有電話?」方秋民的手還沒有離開電話,鈴聲又響起了。

「喂,是我」

「_____」

「哦,莫書記啊,您有事兒?」

「_____」

「什麼?我們翻蓋大樓的事兒批下來了?實在太謝謝您了莫書記,改天咱一定好好聚聚!」

「______」

「明天的比賽?我知道啊!剛才趙縣長才打電話通知過的,什麼事兒?哦,是不是你們家如雨也是隊員?那孩子長得高高大大的,一看就是打籃球的料兒!」

「______」

「好的,沒問題,我一定關照攝影師!好,再見。不對,應該是明天見!」

肖芳邊用圍裙擦著手邊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丈夫抓著電話遲遲沒有放下,不由得好奇地問道:「秋民,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多電話?」

「芳芳,你說咱們方婕要是個男孩子該多好!」方秋民一把拉過自己的自己的老婆坐在沙發上。

肖芳溫柔的將頭靠在丈夫的懷中,雙手玩弄著方秋民襯衣上的紐扣,幽幽得道:「你怎麼又提起這些了!」

「今天我接的幾個電話,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在電視上多露露臉的。翻蓋大樓,20萬贊助,這些難如登天的事兒,現在一涉及到自己的兒子,突然就變得簡單了,還真讓人有點不適應。」方秋明的手撫摸著妻子滑滑的散發著清香的髮絲,不無感慨地道。

「你這麼想要兒子那咱們就在生一個吧!」肖芳低聲說道。

「說什麼呢?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往心裡去。有了婕兒這個寶貝我就心滿意足嘍!還要孩子幹什麼?」方秋民發自肺腑的言道。

周六的早晨,竟然下起了蒙蒙的細雨。朦朦朧朧的雨霧,給清晨的校園別添了一份詩情畫意。

「西揚,打球時戴上它,可以保護手腕的!」寧靜將一副耐克的護腕塞到了風西揚的手裡。

「靜子,今天你就別去了,下著雨呢,別淋病了!」風西揚愛憐的抹去了寧靜發梢上的水滴。

「我哪有那麼嬌弱?再說我是跟我爸爸一塊去,恆中的球場是室內的,我又怎麼會淋著呢?」(對不起各位大大,書已經寫到這裡,再改名字很麻煩的!另外為避免侵犯人家姓名權,以後「衡中」將改為「恆中」,「鄭口」將改為「正口」)寧靜不依的道。

「靜子,今天我一定會好好打的!」風西揚鄭重地說道。

「我相信你,哎呀!你們的車快開了,快去吧!球場見,記著,你是我的驕傲!」寧靜提醒著風西揚。

風西揚回頭看了一眼,伸出手握了握寧靜的小手,轉身向車跑去。

寧靜看著風西揚在雨中的背影,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真的很幸福,滿足的微笑,像是水面上的漣漪,瞬間布滿了那張俏麗的臉龐。

風西揚跑到大巴附近,突然被一陣爭吵的聲音吸引住了腳步。聲音是從大巴的那邊傳過來的,一個有點嘶啞,但是還可以聽出是於福水,另一個則是完全的陌生。

「你必須讓他們首發上場!」那個陌生的聲音喊道。

「我是一名教練,我只想贏球!」於福水那嘶啞的嗓音穿過雨霧傳來。

「但你也是一名老師,三個縣裡的領導,一個優秀企業家,那一個咱得罪得起?我和你爸費了多大力氣才將學校弄成這個局面,你難道就忍心?」那個陌生的聲音里包含了太多的蒼涼。

「趙偉成上場可以,李鋒也可以,莫如雨也可以,但是肖建不可以!組織後衛是一支球隊的靈魂,絕對不可以草率!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籃球隊里就這麼多的**呢?」於福水的語氣帶著一絲堅決,一絲無奈,還有一絲無力。

「不行,這幾個你要是讓那一個上場低於30分鐘,你自己去和你爸解釋!你把那體格你知道______」那個陌生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西揚,幹什麼呢?還不上車?」從遠處走來的李鋒拍了拍風西揚的肩膀道。

風西揚沒有說話,徑自走上了大巴。大巴里很暖和,也很吵,提前上車的風西方,莫如雨,朱俊傑等幾個人正聊得熱火朝天。風西揚沒有理別人,直接走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子上,冷冷的看著窗外!

漸漸的,人都上來了,於福水和校長最後上的車,風西揚從於福水的沮喪和校長的輕鬆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笑了,燦爛的笑了。

「同學們,拿出你們百分之二百的力氣,一定要為學校爭光!為我們縣爭光!縣裡李書記說了,只要這次我們能贏,我們不但會有自己的室內球場,每個隊員還可以得到2000元的獎金。」校長的極富鼓動性的話惹得車裡一陣騷亂。雖說籃球隊里有許多人都不把這2000元的獎金放在眼裡,但是巨大的榮譽還是使他們很激動。

於福水靜靜的看著歡騰雀躍的隊員們,心裡只覺得一陣苦澀,我們?真的會贏嗎?如果,把比賽完全交給他,他有九成的把握拿下比賽,但是,現在呢?太多的場外因素左右了這場比賽,結果只有老天才知道。

風西揚的心在喧嘩中也越來越冷,昨天還熟悉的一張張笑臉竟然變得那麼陌生,甚至有點噁心,突然,他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身影,長長的秀髮,俏麗的面容,但是,這張臉竟然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下了一個輪廓。

「老師,我有點事,我要下車!」就在大巴即將開動的時候,風西揚站起身道。

「西揚,你_____快去快回!」於福水感覺到了風西揚的反常,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細問。

窗外的雨打在臉上,冰涼的感覺讓憋悶得難受的風西揚稍微舒服了一點兒。快步跑回宿舍,換上了自己那雙已經稍稍有點破損的白球鞋,護腕,則是鎖進了自己的柜子。

穿著自己的鞋,風西揚由衷地感到踏實和輕鬆,回到車上,風西放還在滔滔不絕的和肖建海侃著,風西揚嘲諷的笑了一笑,比賽完后,他還會這樣嗎?風西揚突然生出一種想保護風西放的衝動。當他經過莫如雨身邊的時候,莫如雨抬起頭向著他露出一個真誠的笑臉,風西揚強笑了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巴在雨中慢慢的掉頭,駛出了大門,駛向了另一個風西揚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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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之平凡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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