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殺出個世界

第二百零五章 殺出個世界

有些人不是你想殺,想殺就能殺,因為希望他不要死的人,非常多。

說坦白的,惡魔彼阿真心沒想過會不會被圍毆這種事……

即使知道自家君上曾經對無寧來說,有多麼的重要,那又怎麼樣呢?

引導者不管對一個世界有多重要,對那個世界的居民來說,依然是利用完了,就需要找方法弄死或送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所以惡魔彼阿是不信的,不信這群依舊在利用他家君上的惡棍,會為了他家君上對他動手,當然,這有點把無寧的人看的太糟糕,他卻不想改。

哼,蜃始果然夠義氣,關於自家君上在無寧的大小事、過去式,全部仔仔細細給他通風報信,讓他即使慢來一步,依舊該知道的全一清二楚。

一心養大的孩子,是一切禍患的開端,這算什麼?

彼阿要是可以選擇,比起砍自家君上,他更想砍相融!

算了,把君上送離無寧也可以,正好讓他發發脾氣。

彼阿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自家君上為了救誰撲出去阻擋的行為,沒想會換了其他世界,居然還會讓他又目睹一次。

「把君上還給我。」彼阿軍刀一揮,不還也無所謂,他自己搶。

「休想。」白嵌在外界流浪多年,最熟練的就這兩個字。

話完,白嵌把懷裡的古樹放到一邊,連帶他抱著的氣息微弱的管家爺爺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放下的這一刻,腦子裡有什麼忽然閃過的身體一僵。

「白嵌。」古樹驚恐的大叫。

白嵌傻愣愣的甩甩頭,他似乎看見什麼了?

「笨蛋白嵌。」隨著這句話,是某人一巴掌直接打在白嵌的後腦勺上。

這巴掌拍得白嵌身體往前傾的踉蹌好多步,才勉強站穩的忿忿回頭。

離佐不怕被他瞪,當年他都敢跟白嵌斗到把這人逼出無寧,有什麼事不敢做?只是有些事終究是白嵌不能在無寧想起來的,尤其定軍也在場。

白嵌不愉快的眯著眼,他好像對於離佐總有些奇怪的埋怨和憎恨?

「因為離佐把你趕離無寧,卻做不到護著白夢一直坐在王位上?」

古樹焦急的搶話,態度有些詭異的急迫。

白嵌疑惑的偏頭看他,尚來不及開口說話,離佐又朝他踹來一腳。

「離佐!」白嵌急忙避開。

下一刻,一把軍刀就這麼從他退開的空處,在離佐踹來的那一腳上方慢悠悠的飛過去,瞬間把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拉回到暴怒的惡魔身上。

「啊,為什麼忽略我的存在呢?就算忘記了,也請先把我家君上還來。」

惡魔彼阿努力微笑著,雖然笑容越發的猙獰可怕了。

看著某惡魔的笑容開始朝噬血瘋狂逼近,白嵌瞬間理解了古樹剛剛為什麼急著說話,離佐又為什麼出腳踹他,原來是這傢伙忍受不了「寂寞」的出手。

「發什麼呆?帶古樹跟管家爺爺走啊!」離佐丟下這一句,身影忽然消失。

同時,那隻惡魔冷笑著一揮軍刀后,也在他們眼前消失蹤影。

啪的一聲,幾滴血飛濺在空中,一前一後退開的兩個人,神色各異。

「你不過是在七水看過一次。」離佐按著頸邊的血痕,無法置信。

彼阿揮了揮軍刀,把上頭沾到的血漬甩開,「不要以為就無寧是講求弱肉強食的世界,千戰過去當天使跟惡魔打起來時,那叫希望對方全族去死。」

從那樣的戰場上一路走來,彼阿在戰鬥上跟無寧的人相比絕不遜色。

更何況後來為了不當王,又為了守護均衡,彼阿何止揮刀殺天使,犯了錯的惡魔不曉得有多少也死在他手裡,連同被那些惡魔護著的君上們一起。

彼阿殺出一條血路的殺到千戰有王,還一路殺去了非鼎。

從未放下過手上的軍刀,從來沒有敗過,彼阿靠的不是天份,而是曾經日復一日恍如永無止盡的殺戮,已經把戰鬥刻進他的骨子裡。

縱使是客場作戰,曾經在非鼎的經歷,也讓惡魔彼阿習慣此時受到的限制,且總能想到辦法去鑽世界規則的漏洞,讓自己的實力足以好好發揮出來。

「再說一次,把我家君上,還給我。」惡魔彼阿做最後通告。

連能力跟彼阿相近的離佐都攔不住他,好像真拿他沒有辦法?

「有些虧欠,只想還給我們欠債的那個人。」

深淵從高空落下來,即使一身狼狽、多處見血,卻平靜的過份。

有深淵擋在前,白嵌跟離佐急忙往後退,組成第二道防線。

至於古樹已經沒空理他們的專註看著呼吸微弱輕淺的小植物人幼崽,被本體巨樹樹根擦過的小小身體上,異樣的瘀青十分刺眼布滿胸腹跟雙肩。

顫抖著手,古樹腦子一空,完全沒力氣注意後面又打起來的那幾個。

反正現在有深淵在,又沒有自己礙手礙腳,更有離佐、白嵌和定軍做輔助,他應該是能趁這個時候,好好處理濟新身上的傷。

努力深呼吸再深呼吸,古樹從有意識到現在,不曾這麼心驚膽顫過。

過去不是沒有遇過值得信任、重視的引導者,只是濟新和他們都不同。

身為最厭惡血的仁獸麒麟,卻被他們用獻祭方式強行轉換身體,濟新光是存在於無寧每多一秒,就是古樹跟深淵不斷犯下的錯再多一分。

可是,知道錯了,最後在濟新死前,他們依然準備要繼續犯錯。

再一次的獻祭失敗,或許是好事也不一定?因為濟新再不用忍受下去。

問題是,當時他們來不及好好送濟新離開,更在他離開時,為了掩飾獻祭失敗受到的傷害,古樹跟深淵正躲著不去見他,結果,連帶讓白夢的王位不穩,怎麼想,他們虧欠濟新的都太多,多到不允許濟新又一次在無寧死去。

古樹一手按住濟新起伏微弱的胸口,一手按在地上。

被血肉滋養的十分肥沃的大地,被他抽取著能量,一點一點的修補濟新的身體,小植物人幼崽沒有成年植物人那麼耐打、抗傷,不,或者說,植物人一貫是被砍下手腳什麼的,算不上大傷,而身體大面積瘀青就不同了。

植物人靠著腳的根部吸取營養、水份,當然,想靠嘴吃也行,可是不管從哪裡吃,都需要經過皮膚表層將這些液體運送到身體各處。

所以一旦大面積瘀青,代表身體所需營養、水份被隔阻,對於成年的植物人來說,頂多是難受了點,對體型小的植物人幼崽來說,那叫一隻腳跨在鬼門關上,隨時有可能讓幼崽因為營養失衡或脫水而亡。

不是植物就耐旱、耐飢,幼崽沒有那麼堅強。

更別說濟新身上還有多處撞擊造成的內部傷害,可能內臟受損嚴重。

內外傷都不輕的濟新,得先處理了外傷,才能開始確保讓內部傷害恢復的能量能順利傳送過去,否則,治療根本無從說起。

好不容易,礙眼的瘀青總算消散大半,透過外部,開始能將力量傳送到植物人幼崽的內部,將那些過重的損傷一一修復,他的呼吸也穩定了些。

古樹總算能鬆口氣的抹開額上急出來的汗水,一抬起頭。

甚至當初在跟隨管家爺爺和王白夢討伐前任暴君時,他們也沒有「並肩而戰」過,一是因為幼崽之間有分組,他們組別不同,本就不需要合作,二是相看兩相厭,真要合作,不曉得屠刀究竟會對著誰舉、對著誰插下去。

連在跟前任暴君對抗時,都沒想過需要演一下「和平共處」,而是每個幼崽都能看出來他們彼此不合,因此戰爭時期,更不會讓他們待在一起。

可以說,這是第一次啊,相融跟離佐需要攜手合作。

事實上,面對神經病一樣……嗯,非常想把自家君上弄死,好一起離開無寧的惡魔彼阿.劣多,要不是有相融跟離佐用「自殺攻擊」配合阻攔,古樹沒可能那麼快初步治療完植物人幼崽濟新而全程不被打擾。

說是自殺攻擊也不對,因為那隻惡魔揮舞起軍刀,當真是殺人不償命。

離佐跟相融乾脆躲也不躲,反正他們能力特殊加上相融分身多的是,管他分身有什麼人生經歷,有沒有遺憾沒解決,現在死是不是會甘願,身為給他們兩個添堵的分身們,時間到了,總得要死的,為了管家爺爺死──剛好。

要不是相融直接拿分身當盾,前仆後繼的衝去死,時間根本拖不長。

離佐比相融更無恥,分身被相融強行操控,且一次操縱太多隻而有幾個不聽話,或者本身實力夠強悍想要掙脫時,就會被離佐控制住靈魂的送去死。

惡魔彼阿好久沒有揮刀砍人砍的這麼愉快,就是有些被利用的錯覺?

嗯,因為被他砍死的植物人屍體,居然會被離佐或相融第一時間燒毀。

話說,植物人想辦法弄到噴火器做武器用什麼的,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敢把噴火器弄出來給植物人使用的列羅,又是不是哪根神經抽了?

第一次揮刀砍死植物人後,差點被迎面而來噴出的巨大火柱吞進去的惡魔彼阿,好在翅膀扇的夠快,閃躲的方位又挑的好,順利避了過去。

「好。」彼阿是被火焰激起了凶性。

雖然到後來,他發現離佐跟相融對被他殺死的植物人屍體更有攻擊性。

居然趁自己發飆,順帶利用自己一把,彼阿心情好複雜。

可是,沒有過多的血腥,襯托不出他的勢在必行,也就不能把今天這件事像根刺一樣,狠狠扎進每一個在場或不在場的人心裡。

所以,被利用就被利用吧,彼阿揮起軍刀來,更加的狠絕毒辣。

一刀子殺不死不會怎麼樣,不是還有離佐跟相融幫他補刀嗎?

被人利用的同時,只要方向一致,代表自己也能順勢反利用對方一把啊!

惡魔彼阿殺的痛快,旁邊幾個本來也應該上去幫忙的人,卻為之停步。

為什麼?因為……被相融跟離佐控制住的人,太多了,能算是層出不窮。

幾乎前一個植物人死了,下一個植物人就認命的撲過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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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滅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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