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陷害

第78章 陷害

「滾,滾開……」

寧妃徒勞的掙扎,卻根本無濟於事。

男人的靠近讓她身不由己的化為一灘水,一灘隨時都可以喪失理智就朝著人纏上去婉轉求歡,可以任人將自己揉捏成任何形狀的水。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卻無力改變。

束著裙衫的腰帶被人粗暴的扯開,接著是外衫,襦裙……

衣物一件件離體,身體漸漸裸露,涼風拂過,她覺得有些舒服,可隨之而來的是滿心的羞恥,她……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即便被穆沉淵納為妃三年,他都沒曾這樣對待過自己讎。

她憤恨的尖叫起來,「饒不了你……本宮饒不了你!」

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飲其血。

季憫發出一聲嘲諷的笑意,手已是伸向她身上最後一件蔽體的肚兜。

寧妃幾乎都要絕望的閉上雙眼,卻模糊間聽到一聲悶哼,然後身體的禁錮在剎那被解除,她的身體沿著樹榦滑下去,在要落地的剎那被人一把接入懷中。

「阿若,阿若你怎麼了……」

耳邊是似模糊了年歲般的稱呼,她懵然睜開眼卻只懵懂看不清,只身體出於本能般纏上了上去,拿自己近乎***的身體去摩挲著來人的,來人的身上有股讓她分外安心的味道,像是捨棄了那個人的命都不會叫她有絲毫損傷。

「我……我難受,好熱……」她喃喃絮語,顫抖著拿唇去印上來人的手背,她眼中緩緩滴出淚來,聲音近乎於絕望的脆弱,「只有你能救我……求你……」

張嵩整個人呆立著,似是傻了般顫抖的將那個女子擁入懷中。

扶疏捧著塊沾了血的石塊也是獃獃的立在一側,全然沒了往日的淡定從容,她看一眼被自己一石頭砸的昏過去了的季憫,將那石頭一丟,轉身就去尋了寧妃被扯落的衣衫,她默默的將這些衣衫披在寧妃身上,抬手捻起寧妃的手腕診了片刻,面色難看的道,「像是中了一種極為霸道的媚毒。」

她說著頓了頓,小心的繞過兩人將昏迷著的白芷扶了起來,低聲道,「只有男女交合才能……救她……」她說的有些苦澀,緩緩抬頭看向張嵩。

張嵩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那一臉像是要哭出來的表情讓扶疏不忍再看。

「我去找皇上……」

「閉嘴。」早避嫌轉過身去的薛方荀恨鐵不成鋼的怒叫出聲,「一國寵妃這個模樣,你讓一國之君如何忍,到時候不止寧妃會被打入冷宮,我們幾個也會被秘密處死,你這樣做,不是救她,反而是害了所有人。」

像是要順應他的話般,寧妃將張嵩纏的更緊,絮絮的喃喃,「不要……不要皇上,求……求你……救救我……」

她斷斷續續的就只有這麼幾句。

張嵩緩緩低頭靜靜看了她有幾瞬,那一眼他像是穿越了無數個輪迴,來到了三年前那場初見,宛若桃花般的女子在樹下悠悠望回,他猛地閉上眼,抱著寧若大步朝著深山中走去。

扶疏與薛方荀對視一眼,兩人扶著個昏迷不醒的白芷,緩緩跟了上去,在距離五十步外停了下來,靜靜守著。

此時晚宴,仍是觥籌交錯。

眾人像是根本沒反應過來這宴會上又少了幾人,俱都聊的歡暢。

走了個寧妃,穆沉淵幾乎是被眾妃嬪包圍了,一個過來敬一杯酒,那個過來為皇上夾塊肉,另一個就來軟語誇讚帝王下午在圍場上的英勇,穆沉淵周旋在眾佳麗中遊刃有餘。

酒至半酣,他抬眸掃過場上缺了的燕國憫王和日沙國王子,不動聲色的掃了眼一旁的陳展,陳展似是有些神思不屬,直至身旁的人撞了撞他的胳膊,他才回過神來,小心的湊了過來。

穆沉淵趁機起身,與他一同離了帳。

影子在帳外陰影中悄然現身,附在穆沉淵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穆沉淵邊聽邊掃了陳展一眼,及至聽完,他對影子道,「按計劃行事。」說罷,看都不看飛快消失的影子一眼,轉而對陳展皺了皺眉,「你有心事。」

他這話問的肯定,顯然已經確定。

陳展下意識變了臉色,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穆沉淵輕輕嘆了聲,抬手替他理了理有些散亂的衣襟,柔了聲音,「阿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有什麼事都瞞不過我,雖然如此,我也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我。」

他說著頓了頓,「我不希望有天要命人去查你。」

陳展因他的話悚然一驚,他才要說話,耳邊卻猛地竄入女人的尖叫,旋即是嘈雜不堪的「刺客」、「救駕」的聲音,他快速拔劍將穆沉淵護在身後,冷喝道,「黑甲衛何在,還不速速護駕!」

隨著話落,暗處護衛著的黑甲衛火速現身,動作迅捷的閃入帳內,月夜下黑色的人影從東南方躥出,朝著後宮妃嬪的營帳處躥去,沒一會就沒了蹤影。

穆沉淵銳利的雙眸微微眯起,冷冷的舉起手,「搜,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把他挖出來!」

「是!」

整齊有序的一聲吼,吼的將太后劉太妃緊緊護在身後的柳夢如心尖一跳,雙手死死的絞在了一處,但旋即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快速的舒展開了皺著的秀眉。

吵吵嚷嚷了一盞茶的功夫,搜查工作已經結束,黑甲衛搜遍所有營帳根本沒有找到此刻的影蹤,倒是搜出來些別的東西。

穆沉淵眯著眼看著被李明遠呈上來的玩偶,他看著那玩偶身上綉著的寧妃名姓和生辰八字,瞧著這小娃娃身上被扎的滿滿的針,冷冷扯開了嘴角,輕飄飄的將那玩偶扔在田妃腳下,「本朝嚴禁巫蠱之禍,田妃,你可知罪!」

田妃自看到黑甲衛捧著那娃娃出來時臉色就已經變了,如今見穆沉淵那滿臉冷色,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她緩緩癱坐在地,身子抖個不停,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撲向了座上臉色難看的劉太妃,尖聲哭叫起來,「姑姑,姑姑救我,姑姑……」

劉太妃簡直掐死田妃的心都有,可這侄女她又不能不救,只好一把掐住她的手臂,沉沉問她,「可是你做的?你跟哀家說實話,還是有人誣陷於你,恩?」

她後半句已是暗示,太后雖然心中不悅,可卻不敢表露半分,只是抿了抿嘴,眼不見為凈。

所幸田妃當真還有些腦子,已是聽懂了劉太妃話中的意思,忙不迭瘋狂點頭,「是是是,不是我做的,定是有人陷害,一定是的……」她說到這裡,就像是她真是被冤枉般,轉而撲向穆沉淵,雙手抓著他的袍擺,啜泣道,「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皇上……」

「胡說!」

踉蹌著小太監幾乎是膝行到了穆沉淵跟前,他哭著道,「怪不得我家娘娘今天一直不舒服,原來是田妃娘娘您……」他突然朝著穆沉淵磕起頭來,額頭觸碰到堅硬的地面砰砰砰作響,「求皇上為寧妃娘娘做主,定是田妃嫉妒娘娘深受皇恩做出這等惡毒之事來,幾日前田妃的大宮女芍藥姑姑曾派人來打聽我家娘娘生辰八字,說是今年三月三已經過去,明年三月三定是要和我家娘娘一同慶祝!」

芍藥眼見這小太監扯出自己來,不為田妃,就是為自己也不能承認,她當即噗通跪在地上,也是將頭磕的砰砰砰作響,「冤枉,皇上奴婢和田妃娘娘冤枉啊。」她見穆沉淵趁著臉並不說話,又哭又叫的轉向劉太妃,「太妃娘娘,奴婢和娘娘冤枉吶……」

這先是刺客行刺,再是牽扯出田妃行巫蠱之事暗害寧妃,眾人低頭交耳,紛紛面色大變,唯有韓閣老老神神在在的立在百官之首,此時的劉方還在稱病並未同行,因此便是連劉氏一族也紛紛看向這場中看似唯一淡定的人。

眾人希望他做這個出頭鳥,他卻仍只靜靜佇立,一雙已添了歲月痕迹的眸子探究似的看向年輕的帝王。

穆沉淵似是看不到聽不到般,冷冷背轉了身,靜靜看向座上的太后和劉太妃,「將這三人好生看管,待回宮後由刑部著手審理此案。」

「皇上!」劉太妃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卻被穆沉淵淡淡截斷了話語,「太妃。」年輕的帝王面上緩緩露出一個笑來,端的是溫柔可親,「朕也想還田妃一個公道。」

只一句,就堵了劉太妃所有言語。

黑甲衛領命,將田妃子、芍藥及那小太監一同壓下,嚴加看管起來。

期間田妃不管不顧的尖叫著冤枉,可縱是她再哭再鬧,冷心冷情的帝王無動於衷,想救她護她的劉太妃卻是根本無法言語。

人群外被人扶著才能站立的季憫放下捂著後腦的手,看著掌心上滿是殷紅的血跡,他陰鶩的眯起了眼,「可惡,到底是誰,竟敢把本王當槍使。」

那個寧妃原來是三月三的八字,竟然騙他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竟敢利用他。

本王不會放過你!

他恨恨的攥緊了拳,情緒一激動,被石塊擊中的後腦勺又鑽心似的痛,混賬,要讓他知道是誰砸了他,他定要將這人抽筋扒皮,讓他生不如死!

兩人趁著沒人發現悄悄退回了營帳。

田妃等人被帶下去后,穆沉淵本命陳展護送後宮妃嬪回營帳,本是要扶著韓太后回營帳的柳夢如似是想到了什麼,經過穆沉淵身邊時柔柔說道,「寧妃姐姐受那巫蠱之禍,怕是遭了不少罪,臣妾懇請皇上召御醫過去看看寧妃姐姐。」

顯然她這番話讓太后很是有好感,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穆沉淵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見她似不勝嬌羞的低下了頭,眼中方才斂起笑意,淡淡道,「朕會親自去看她。」

這短短的幾字就如刀子般一刀刀扎向她的心口,柳夢如低著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嫉妒快要讓她發了狂,但只不過片刻,她就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抬頭揚起一臉溫柔笑意,「臣妾替姐姐謝過皇上。」說著便扶著太後走出這亂成一堆的營帳。

此時因為刺客出現,西山已經戒嚴,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幾步一崗,看到可疑之人均要盤查一番。

穆沉淵

冷冷看著燈火通明的營地,對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影子道,「他們在哪?」

影子沉默的朝前帶路,穆沉淵掃了眼身後跟著的黑甲衛,沉聲道,「你們不必跟著。」說罷,就只一人,便跟著影子緩緩朝前走去。

兩人均是習過武,對於尋常人來說的距離,兩人只不過幾息就到達,當扶疏看到驟然出現在這裡的穆沉淵和影子兩人時,面色煞的刷白一片,幾乎時出於本能般上前一步,拽住了穆沉淵的手。

她的聲音微微打著顫,卻還要強自鎮定,勉強笑道,「皇,皇上怎麼來了這裡,還只帶著一個人,若是有什麼猛獸……」

穆沉淵瞧著兩人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牽他的手,那般用力,像是怕被他甩來,縱然明白她是出於別的目的才這般,但他還是覺得有些高興,真是……沒救了啊,他無奈的想著,面上卻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來,淡淡的拋出一個炸彈,「如果朕帶著很多的人過來,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那可是好多條人命啊。」

他說著,銳利的眼眸緩緩掃過朝這邊靠過來的薛方荀和面色蒼白的白芷。

扶疏因他的話有一瞬間的獃滯。然後她被他牽著手,身不由己的朝著張嵩和寧妃藏身的山洞走去。

「皇……皇上……」她這會幾乎是被拽著前行,心慌意亂之餘心中卻更掛懷好友的安危,只期盼洞中的兩人已完事,嘴裡更是高聲喊著,希望提醒洞中的兩人。

穆沉淵似笑非笑掃她一眼,若是扶疏此刻能夠如同平時那邊平靜,恐怕都能發現這人眼中那無奈而又寵溺的目光。

不過是幾步的距離,兩人已是闖入洞中,扶疏只覺得眼前白花花的肉一閃,旋即一片黑影,卻是張嵩情急之下用所有的衣物裹住了全身***的寧妃。

他此刻還有些懵,一會看看被鋪在身下衣物上滴落的那代表著處子的落紅,一會又獃滯的看向出現在洞中的大鄢皇朝的帝王,那被自己佔了身子的,自己心愛女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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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心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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