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19】你腦子裡整天都在裝著什麼呢?
花傾落猛地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納蘭傾墨,「納蘭傾墨你腦子裡整天都在裝著什麼呢?」
納蘭傾墨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花傾落,裡面流光溢彩,光華流轉,呼吸也微微的急促起來。
此時的花傾落,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是坐在納蘭傾墨腰間的,因為方才的一番鬧騰,衣服在不知不覺中滑落了大半。
見納蘭傾墨呼吸逐漸的急促,後知後覺的花傾落也終於發覺到此時的不妥,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花傾落乾脆利落的翻身而下,站在地面上,花傾落尷尬的看了一眼納蘭傾墨,「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火急火燎的說完一句,花傾落抬腳便要往門外走去,只是,才剛剛走出一步,就被男人一句話弄的停住了腳步。
「藍曦,我就那麼讓你難以面對么?」納蘭傾墨問的很平靜,很淡然,他的聲線帶著點平素里所不曾見過的靡靡之感,每一個音節的碰撞,都令人心神一盪。
「傾墨,我們已經是沒有關係的人了。」花傾落很認真的看著納蘭傾墨,那雙眸子里,是嚴肅,是警告。
納蘭傾墨清晰的察覺到自己沉寂二十年的一顆心抽痛了一下,腦子裡,滿滿的都是那句:即便在難面對,我也必須面對你。
四公主府,謝染哭著找到藍鳶碗,一臉的急切,「婉,母親要將我嫁給那個草包怎麼辦?我不要嫁!不要嫁!」
看著面前哭鬧的謝染,藍鳶碗眼裡閃過一抹煩悶,轉瞬即逝,頃刻間,又換上了一副完美的溫和形象,「染,沒事的,你先嫁給她,完成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我便娶你。」
聞言,謝染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有些哽咽,「真的?你別騙我。」
藍鳶碗眼裡諷刺一閃而過,卻一臉的虛偽,「真的,只要你得到藍曦的寵愛,然後……伺機殺了她,我便娶你為我唯一的正夫。」
「嗯。」謝染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裡滿滿的都是信心,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因為,他覺得這是他的恥辱,可是,現在卻成了他最大的助力。
那就是,藍曦對他一見鍾情,多年來,一直鍥而不捨的寄給一些她自己做的小玩意,可是,他覺得,被這樣一個草包喜歡那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情,所以,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只是一味的羞辱她,可是……
他相信,以藍曦對他的感情來說,要博得他的寵愛那不過是動一動手指的事情,即便,那個南孤無夜有著勝過他千萬百萬的容貌。
沒辦法,誰讓他先遇到了藍曦,並讓她對自己一見鍾情呢?
花傾落去到南孤無夜寢宮的時候,裡面安靜的厲害,沒有一丁點的聲音,眉頭輕皺了一下,花傾落疑惑的敲了敲門,半晌之後,裡面才傳來一聲慵懶的,邪魅低沉的聲音,「進來。」
嘴角抽了一下,花傾落抬腳走了進去。
裡面,南孤無夜穿著一襲及其薄的裡衣,整個人慵懶的躺在軟榻上,見到花傾落進來的時候,忽然重重的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開口,「我還以為,我在妻主眼裡是透明的呢!」
抽了抽嘴角,花傾落大步走了過去,凝望著南孤無夜那雙邪魅的眼睛,她再次開口,十分認真的詢問著:「無夜,你真的確定要嫁給我,即便,有一天會有各種的問題接踵而來,甚至,會是我……」
「你想悔婚?」不待花傾落說完話,男人一個鋒利的刀眼便射了過來,陰森森的,「呵呵!七公主你最好收起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來,否則……」
花傾落只覺得一個黑影閃過,在回神,那人已經來到她面前,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顎,呵氣如蘭:「聽說,妻主一時把持不住強了丞相之子,並且答應娶他,而且,還是和我一天,非但如此,還是以平夫的身份進入公主府?」
南孤無夜每說一句,臉便寒一次,導致在他說完這一席話的時候,整張臉已經黑的不成樣子,巨大的威壓幾乎壓得花傾落沒法喘過氣。
「呵呵,沒有的事,我娶他是有其他原因的。」花傾落尷尬的笑了一聲,忽然往後退了一步。
瞧著她的動作,南孤無夜不高興的眯了眯眸子,「希望公主說到做到,否則……」
「唰」一柄精緻的匕首忽然從花傾落耳側穿梭而過,釘在了身後栩栩如生的柱子上,男人風情萬種的回眸,對著花傾落微微一笑:「若是公主反悔了,這便是你的下場。」
花傾落:這個龜毛的男人,每次都是說翻臉就翻臉!
十五號,整個青藍都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中,女皇最重視的義子和丞相的掌上明珠同時下嫁曾近最讓不恥的草包公主藍曦,而這場婚禮,竟然出奇的浩大。
花傾落站在公主府門口,眉頭緊緊地蹙著,心裡有些怪異,活了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參與娶親這種事。
噼里啪啦一陣鞭炮齊鳴打斷了花傾落的思緒,回過神來,花傾落抬眼看去,只見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兩頂紅色的喜轎緩緩落在門口,媒公笑逐顏開地走到她面前,行了一個禮,可花傾落卻清晰的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屑,卻也沒有點破。
「公主,是時候踢開轎門將夫郎接出來了,你看,你是先踢哪一頂呢?」
花傾落凝視著停在府門口的兩頂轎子,深深地糾結了。
她到底是先踢南孤無夜還是謝染呢?可若是先踢謝染,以那個動不動就吃醋男人的性子,她下場可能不會那麼好啊,可若是先踢了無夜,那誰來陪著謝染演戲呢?誰來讓他承受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誰又來讓藍鳶碗和藍鳶夢遭受打擊呢?
早在娶謝染之前,花傾落便將藍曦之前深埋在心底最深的記憶給翻了出來,得知她竟然喜歡這樣一個男人時,花傾落整個人都悲憤了,藍曦心心念念的愛著他,他卻以此為恥,甚至一次又一次的中傷著藍曦,以為她懦弱便不會有感覺么?
經過一番全很利弊之後,花傾落還是決定先把謝染請出來,好造成她對他還是一如既往愛的假象,在沒有動手之前,怎麼能讓敵人產生防備呢?
留他在身邊,可以暗中好好地折磨一番。二能麻痹藍鳶碗和藍鳶夢,讓她們以為自己仍沉浸美色而掉以輕心,三能順著謝染這條線掌握藍鳶碗和藍鳶夢狼子野心的證據,必要時將他們倆人贓俱獲,自食其果!
其實,花傾落想要報復一個人,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可是,這段時間,她不由得想了很多,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會不去天界了,沒了法術,沒了最大的倚仗,自己至少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所以,從現在開始,她想要試著做一個平凡的人。
揚起一抹微笑,花傾落快步朝著喜轎走去,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急不可待地樣子讓眾人一陣起鬨。她抬起紅色的長靴,輕輕踢了踢轎門,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轎中的動靜。
清風輕輕吹起珠簾,一隻如同白玉般修長柔美的手指緩緩而優雅地伸出。手指輕輕掀起珠簾,半露出一張如詩如畫的側臉。
謝染倨傲的看了一眼花傾落,眼裡的不屑表現的很是明顯,似乎是料定了花傾落不會拿他怎麼辦,反而會一如既往的愛他。
花傾落大紅喜袍輕舞飛揚,身姿修長而絕美,沒有往日懦弱膽小的氣質,反而有股難以訴說的王者霸氣。嘴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在無聲叫給人驚鴻一瞥的錯覺,對上花傾落那彷彿能蠱惑人心的笑,謝染心神詭異的震蕩了一下,有絲奇怪的恍惚。
「染兒。」花傾落溫柔一笑,眸光柔情似水。她輕輕地伸出自己瑩潤的手指,牽起了謝染白皙修長的右手,在他小小的抵觸下,與他十指相扣地將他從喜轎中緩緩牽了出來。
花傾落本想,將他送進去再來接南孤無夜,誰知道,在她轉身的瞬間,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那頂轎子居然四分五裂了。
花傾落回神,只見一襲紅衣的男子站在驕陽之下,一雙眼睛瞥了一眼她和謝染緊握在一起的手,眼裡浮現出一絲戾氣,毫無隱藏。
南孤無夜本就長得極美,就是平日里慵懶隨散的裝束便襯托的他美艷不可方物,今日的他,穿著一襲大紅衣袍,原本就精緻絕色的容貌,在盛裝打扮下,有著一絲別樣的嫵媚。在走出轎門的那一霎那,幾乎驚艷了在場的眾人。
見他冷冽的視線看了過來,花傾落輕輕一顫,竟然生出了一種甩開與謝染相握的手的感覺。
就在眾人以為這個驕傲的男人會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是重重的冷哼一聲,長腿一邁,直接往裡面走去,經過花傾落身旁的時候,視線十分刻骨的掃了一眼花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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