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門考驗

房門一打開，一股清香就撲鼻而來。

小槍貪婪的呼吸著這少女體香般的味道，不知不覺已經陶醉其中。

一邁入艾大小姐的房間，小槍就走進了一個童話世界。或許應該說，一個芭比娃娃的世界。

目之所及，到處都是芭比娃娃。地上，床上，柜子里，窗台上，到處都是那些穿著各異的小精靈，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芭比世界的女廁所。

這個房間就好像歐洲城堡中公主的房間般豪華，當你走進去的時候，就不禁被色彩繽紛的裝飾晃得眼花，那些充滿貴族氣息的金色飾品在芭比娃娃的裝飾下，也增添了淡淡的童真。

在那茫茫多的芭比堆中，一個穿著加大版芭比衣服的女孩背對著門口，給一個成人等高的娃娃穿著一件可愛的小洋裝，這個娃娃甚至要比她本人還高一些。

「那個就是你們艾小姐？」小槍轉頭問老潘。

「是的」

「不是說你們小姐已經17歲了嗎？」

「下個就月18。」

「18歲了還玩芭比？」小槍不敢相信，在他的認識里，芭比都是那些七八歲蘿莉的玩具，哪裡有人18歲了還玩芭比的？

「這也正是我們小姐的可愛之處。」老潘笑了，這一次不再是職業性的微笑，眼中滿是慈愛。

可愛？能不能別肉麻當有趣，這種行為應該叫做幼稚才對吧。難怪別人說這些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人都是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因為他們的家裡人都把她們當公主養在城堡里，她們當然不懂得人間疾苦了。把龐大的財團交給這樣的人掌管，將來就會聽到「何不食肉羹」這樣的話。怪不得人人都想對她不利，她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她偏偏是個身價千億的千金啊，這樣的人有這樣的智商，可不人人得以害之嘛。

「小姐，這位就是殺手先生。」老潘走到那個穿著短裙，腿上套著蘿莉長襪的女孩身後，畢恭畢敬道。小槍注意到，那個她正在幫其穿衣服的娃娃，居然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那竟然是個真人！

只是這個人的眼中沒有任何錶情，所以看起來和假人沒什麼兩樣，難怪剛才他把對方看成是芭比。

「哦」艾小姐敷衍著，把一頂繡花的女僕帽戴到「大芭比」頭上「潘伯伯，你說這樣好不好看？」很甜的聲音。

「好看，當然好看了。」老潘附和道。

「就是嘛，我就說好看的，小可偏偏說不好看。」小姐看著被自己裝扮成娃娃的女子，撅起了小嘴。

小可，顯然就是這個被扮成娃娃的女人。她的眼珠轉回到艾小姐的身上，臉上依然一點表情都沒有，像極了一個大號的芭比娃娃。

「只要是我們小姐打扮的，都好看，誰說不好看的，那是她沒眼光。」老潘就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艾小姐聽了很高興，笑眯眯的問道「小可，以後你就這樣穿衣服，好不好？」

「不可以」小可的聲音同樣沒有表情。

「為什麼不可以？」大小姐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像只生氣的小母雞。

「不可以。」小可重複，像個壞掉的復讀機。

「不準說不可以」

「可以」

「那你以後就穿這套衣服咯。」

小可沒有回答，不能說不可以，她就不說話。

「好不好嘛，你倒是說話啊。」

小可搖搖頭。

「氣死我了。」大小姐跳了起來，雙腳在地板上跺啊跺「我不和你玩了。」說著推開一旁的老潘，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一臉我很生氣，誰也別惹我的表情。

小槍差點笑出聲來，他似乎已經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叫小可了，因為她只會回答「可以」「不可以」。不讓她說「不可以」那她寧願不說話。

小槍沒有笑，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女人通常都是非常有原則的，要是殺手，那麼她就會是最冷血的那種，要是保鏢，那也是最可怕的。因為在這種人眼裡，只有規則，沒有通融，哪怕你是她的僱主她也不會對你的無理要求做半點讓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認定了就不會改變，不論你是小姐還是小妹。

「你在這裡幹什麼？」艾小姐生氣的說，好像找到了出氣筒，可她說的卻不是小可，而是老潘「你跑來我房間幹什麼。」

老潘緊走幾步過去，點頭哈腰滿臉帶笑「殺手先生來了。」

「殺手？」艾小姐似乎剛剛聽到這個事情「什麼殺手？」

「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殺手，很厲害的殺手，小姐不是說他一到就帶來見您的嗎？」

「我說的？」艾小姐好像剛想起來，隨即臉上立刻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好像殺手是她新的芭比一樣「他在哪？」

老潘看向小槍，小槍挺了挺胸，想顯出一副帥氣的模樣，可惜身上套著一身明顯小了一碼的運動服實在讓他帥不起來。

「他就是那個殺手？」看著不遠處的小槍，艾小姐一臉疑惑的問老潘。

就連在夜場里閱女無數的小槍也承認，艾小姐實在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她臉上的五官精緻得過分，好像某位藝術大師在一塊漢白玉上精雕細琢的結果，晶瑩剔透的肌膚白裡透紅，好像輕輕一捏就可以掐出水來。

她的臉雖然很精緻，但她的身材卻一點都不細緻。她實在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高高隆起的胸部，不堪一握的蜂腰，修長勻稱的雙腿，不高的身材在完美的比例下顯得亭亭玉立，讓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獨有的魅力。

天使的面龐魔鬼的身材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讓男人犯罪的魔鬼。

「這位就是我們小姐艾蔓，這位就是殺手小槍先生。」老潘介紹，似乎只有一再強調小槍的殺手身份才能引起他們這位大小姐的注意。

「你好艾小姐。」小槍裝出紳士的模樣，伸出手去想和艾小姐握手，順便吃吃人家豆腐，可惜對方完全不領情。

「你確定他不是來應聘園丁的？」艾小姐轉過頭去問老潘。

「不是，他確實是個如假包換的殺手。」老潘解釋道，小槍尷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

「哦，原來殺手是這個樣子的啊？」艾小姐上上下下打量的眼神讓小槍感覺自己好像一個過了期的芭比「殺手不是都穿西裝戴墨鏡的嗎？像劉德華那種帥帥的才對啊，怎麼會有這種清潔工一樣的殺手？」艾小姐說話倒真是直言不諱。

「我平時也是很帥的，是門口那個保鏢把我變成這樣的。」小槍狡辯道，完全不為平時自己拖鞋背心的形象感到臉紅。

「真的嗎？你穿西裝打領帶真的會帥嗎？」艾小姐滿臉不信的表情讓小槍有讓她紅撲撲的小臉變成猴屁股的衝動。

「你們殺手真的都殺人如麻嗎？」艾小姐問了個白痴的問題。

「還好，偶爾放倒幾個是家常便飯。」小槍趕緊扳回一城，一副殺人這種事我每天都有做的樣子。

「真的嗎？」小槍終於在艾小姐眼中看到了一點驚喜的光，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就讓小槍噴飯了，她說「那你現在殺個人給我看吧。」

「你說什麼？」小槍簡直不敢相信一臉天真的艾小姐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現在就殺個人我看看啊。」艾小姐的語氣似乎殺人是件很好玩的事。

「殺誰呢？」艾小姐做沉思狀，環視房內的幾個人。老潘趕緊露出一副老弱病殘命不久矣的模樣，居然還咳出聲來。

「潘伯太老了，殺起來沒意思。」艾小姐說「那你殺她好了。」說著手一指，指向靜靜坐在一旁的小可。

小槍望向小可，發現小可也在盯著自己，只是眼中一點表情都沒有。

「這個……」小槍猶豫了，畢竟真的殺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再說合同里也沒說要他殺人啊。

「快啊，你不敢嗎？」艾小姐的表情還真是欠揍。

「我們殺手殺人是有代價的，不是隨隨便便說殺誰就殺誰的。」小槍想方設法的拖延。

「代價？什麼代價？」

「就是錢。」老潘很不識相的解釋道，原本小槍想說出個艾小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比如說要她的原味內褲這種代價她一定不會答應。

「要錢啊？這個好辦，你要多少？」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姐，說到錢比什麼都隨意。

「多少呢？」小槍做沉思狀，一定不能少「一般情況幾萬塊就差不多了，但是像這位小姐……」小槍說著上下打量著小可，好像在認真考慮人家的命到底值多少錢的樣子。

「100萬夠不夠？」艾小姐不等小槍考慮完，就說出了個讓小槍嚇一跳的數字。

「100萬？」小槍目瞪口呆，這個價錢殺總統都夠了，現在居然要他殺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考慮一下呢？小槍想。

「不夠哦？那200萬好了」艾小姐的話充滿讓人趕緊犯罪的誘惑力「潘伯，開張200萬的支票給小……什麼，小雞雞先生。」

老潘看了看艾小姐，又看了看小槍，再看了看小可，居然真的掏出一疊支票來開始簽字。看來就是艾小姐要他趴在地上學狗叫，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汪汪兩聲。

小槍看著小可，內心激烈的掙扎著，扣一下小槍200萬，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啊，有這麼多錢真的拿自己當小槍扣他也認了。這麼想著，小槍的手開始緩緩動起來，摸向藏在身後的配槍。

小可浮雕一般的臉安靜的看著小槍，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

「快呀快呀。」艾小姐的眼中露出興奮地光，不停的催促道。

老潘的支票已經準備好了，看樣子是一手交錢一手辦事的模樣。小槍看著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的小可，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