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第40章 ,

思來想去,還是親吧,老子的女人憑什麼不親啊?

他扭過頭望著她,正要起身抱著她親,卻被柳九九一巴掌給摁回枕頭上。見他流鼻血,柳九九忙拉上衣服,下床取了手帕來給他擦。她雙膝跪在榻前,摁著他的腦袋,仔仔細細給他擦鼻血。

周凌恆仰躺在榻上,吸了吸鼻子,一雙賊亮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胸口。柳九九替他堵住鼻孔,蹙著眉頭小嘖一聲:「怎麼會流鼻血?天氣乾燥上火么?」

「不礙事……」周凌恆目不轉睛盯著她脖頸下兩根性/感的鎖骨,喉嚨口如火炙烤。到底給不給親了!

柳九九替他擦乾鼻血,這才爬上床榻,跨過他在裡邊躺下。她抱著他的胳膊,闔上眼睛,「排骨大哥,我困了,早些睡吧。」

嘎?不給親了?

周凌恆這會渾身上下就跟裝火的罐子似得,要炸開,他再綳不住,翻身將柳九九壓在身下,一把扯掉她的底衫,腦袋埋在她心口位置,仔細小啄。

柳九九有片刻錯愕,本以為他只是親一下,卻不想他愈發肆無忌憚,手掌順著她的腹部游下去……周凌恆忍了這些年,並非沒有需求,只是在女人方面挑剔的緊,素日寧願自己脫了褲子動手,也不願碰後宮女人半分。

如今九九在懷,他非聖賢,如何抵得住這香骨誘/惑?素日秘聞畫集他看過不少,面對懷裡的女人,總算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管她答應不答應,開始拿著畫集上的法子,來逗她。

不一會,柳九九香汗淋漓,闔著眼睛,緊抿嘴唇一陣顫慄。周凌恆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睜開眼,看朕。」

柳九九抓緊他的肩膀,緩緩睜開眼,望著他。

這男人的身板她不是沒見過,只是沒這般近距離瞧過。許是在皇宮之中嬌養的緣故,男人的肌膚瓷白細膩,身板卻結實有力,胸部腹部的肉一塊一塊,十分紮實,柳九九伸出手輕輕一觸,硬邦邦地。

這個男人,平時應該很注意武功修養,但卻又比誰都愛護這身子。她還是不明白,為何兒時皮膚烏黑的周凌恆,長大後會變得這樣白嫩好看。

周凌恆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灼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細嫩的右頰上,「想知道?」

她抿著嘴,「嗯」一聲點頭。

「那是因為……朕從小生得好看,養朕的妃子,嫉妒。」他低低沉了口氣,臉上笑意收緊,「想在皇宮內生存,必須懂得捨棄一些東西。」

「所以……以前你將自己搞得黑乎乎,是為了掩飾自己嗎?」柳九九眨著眼睛問道。

「越是被人嘲笑,他們就越覺著朕無用、自卑,自然不會將精力放在一個沒用的皇子身上。」周凌恆似有似乎嘆息一聲。

聽他這般說,柳九九心裡竟有些難過。她聲音低低地,「我以前……也笑過你,沖你丟過石頭,拿你當過馬騎,你討不討厭我?」

「沒關係,今夜好好伺候朕,當是償還?」周凌恆身子下壓,又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記吻。

回顧他噹噹皇帝的歷程,表面上一帆風順,實則險象叢生。

當年東宮之主懸空,一眾皇子為了太子之位搶得你死我活,大皇子和二皇子發起兵變,逼宮失敗,被發配邊疆,永不召回;這二人兵變,少不了周凌恆暗中的推波助瀾。

先皇因此事心力交瘁,便將希望寄托在周凌恆身上。先皇對這個與世無爭,性子溫吞的兒子感到欣慰。大病之時抬手一指,冊封他為東宮太子。

不久之後,先皇駕崩,周凌恆登基。眾大臣都以為,周凌恆是個與世無爭,只知享用美食的軟包子,卻不想這軟包子皮兒里包的,俱是咬不動的金子。

周凌恆在位這些年,興修水利,減免賦稅,下令清除叛匪,建立明君威嚴。另一面,培養鄧家勢力,牽制太尉、丞相勢力,逐漸扎穩自己在朝中勢力,讓自己不受任何勢力牽制。

他沉了一口氣,手指在柳九九胸前的傷口處摩/挲。每每觸碰一下,他便疼痛一分;這份疼痛,是他該替她疼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掉以輕心,她也不會被南王抓走,打成這般重傷。

南王周澤。

他眼底多了幾分陰狠,想跟朕搶皇位,還打朕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朕讓你粉身碎骨來償還。這道誓在周凌恆心裡發得狠,他眸子一沉,深吻下去。

守殿宮女輕手輕腳將殿內燭火熄滅一般,床帳之內變得昏暗,柳九九睜大眼睛想要看周凌恆的臉,模模糊糊,再看不真切。

宮女們取下掛帷幔的銀鉤,鑲嵌著剔透東珠的金絲帷幔重重垂落,發出細碎的「叮叮」聲。微弱的燭火搖曳,伴著兩人身姿起伏「嚯」一聲,盡數熄滅。

裡頭傳來柳九九低低的嚶/嚀聲。守門的宮女都是些未經人事的丫頭,聽著裡面的動靜,面面相覷,紛紛攥緊小手埋著腦袋,無不尷尬。

翌日一早。太后從景雲手中接過落紅白綢,欣慰笑開。

柳九九醒來時,周凌恆已經去上早朝。景雲幫她梳洗打扮,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微微怔然。她突然有點想糯米和土豆。

梳妝完畢,用過早膳,景雲便領著她往慈元宮走。她到的時候,秦德妃、蕭淑妃、唐賢妃已經給太后請過安,正跟太后坐在一起飲茶。

柳九九姍姍來遲,蕭淑妃掩著嘴,笑說:「妹妹莫不是睡過頭了吧?怎的這個時辰才來給太后請安?」

她不懂這宮中規矩,扭過頭看了眼景雲,然景雲沒有半點反應。房間內氣壓極低,坐在上位的太后,也不似昨日在景萃宮那般隨和,威嚴不語而露。

柳九九覺著太后就跟一尊千面觀音似得,時時刻刻都在變臉。當著皇上,對她是一張和藹的臉;然當著其它人的面,對她又是另一張面孔。

這樣的太后,讓她心裡沒底。她攥著小手杵在原地,靜靜等待有人說話;這裡沒有人喊她坐,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那種感覺尷尬極了。

太后一盞茶飲盡,看著她,沉著臉道:「從即日起,就由唐賢妃、蕭淑妃教你宮中規矩;在冊封大典之前,你必須學會宮中禮儀,熟背宮規。」

「宮規?」柳九九抬著一張小臉,望著太后。

「宮規共有一百零一條,七千八百字,你作為準皇后,必須熟背,日後,才好掌管後宮。」一旁秦德妃溫聲給柳九九解釋。

柳九九掰著指頭算了算日子,一臉為難,「這麼短的時間,背熟這麼多宮規,是不是……」

「哀家這裡,沒有條件可講。」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半闔著眼睛,一臉倦色,「好了,哀家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太后心中明白,將九九交給賢妃和淑妃,她的日子並不會好過。可是想在這宮中生存,哪裡會舒坦呢?

柳九九跟著三妃到了芳庭園。

嚴冬三月天,庭院里梅花一簇簇的開,滿庭芬芳,美不勝收。三妃裹了輕裘,在亭中燙酒烤火,柳九九卻穿著單薄襦裙,在外面吹著冷風,被慈元宮掌事姑姑領著學走步子。

一板一眼走著,就跟她在九歌館養的鴨子似得。

穿著不合腳的繡花鞋,一步一步,柳九九扭捏難受。

寒刀刮臉,柳九九凍得雙耳發疼,忍不住抬手搓了搓了耳朵,卻被掌事姑姑一個竹條落下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教就教,好好教,幹嘛打人啊!

柳九九登時怒髮衝冠,一把奪過掌事姑姑手中的竹條,「咔嚓」一聲掰斷,橫眉豎眼,叉腰道:「我爹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掌事宮女頷首,不還嘴,也不責罵。

亭中的唐賢妃和蕭淑妃,相視一笑,攏緊身上的輕裘,小步走過去。唐賢妃聲音親和,「妹妹,這禮儀就得這樣學,你這又是發脾氣,又是欺負掌事姑姑的,如此蠻橫跋扈,傳到太后耳中總是不好,你且跟著莫姑姑好生學。」

「我沒欺負她,是她先拿竹條打我。」柳九九突然被冠上「囂張跋扈」的名頭,心裡委屈。被一個宮女拿著竹條打,她心裡自然不好過。明明是這宮女處處針對她。怎麼反倒說起她囂張跋扈來了?

「妹妹莫不是想放老虎來咬我們吧?我和賢妃妹妹可沒想傷害妹妹,你可別向對文妃那樣對待我們。」蕭淑妃拍著胸脯,表示害怕。

唐賢妃跟著掩嘴一笑,笑聲讓柳九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妹妹,我們可是領了太后懿旨,在此處守你學規矩,你這是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她給身邊宮女遞了個眼色,宮女立馬遞上一根拇指粗細的棍子,「這根棍子,是太后親自賞的。」

她將棍子遞給掌事姑姑,吩咐道:「繼續教。」說罷,領著蕭淑妃又回到亭中烤火。

柳九九看了眼趾高氣揚的二人,氣得牙痒痒。她正發愣,掌事姑姑一棍落下來,「繼續學。」她白皙的皮膚上立馬印出一道紅印子。身上本就被凍得肌膚髮疼,這麼一棍下來,疼得她朝後跳了一步。

這才剛剛開始學,她就挨了兩棍子,這要是繼續學下去,還不得被打個半死?

就在她晃神間,掌事姑姑又是一棍落在她屁股上,疼得她直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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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你的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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