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蹊蹺

咫尺天涯五十二節蹊蹺

「阿姨，這對鮑魚是良知千叮萬囑讓我買來孝敬您的！」錢朵朵的威力正是直指人心。「那個臭小子，哪會這些，肯定是你買給我吃的，不用幫他說好話。」老媽子話是這麼說，卻暖到心窩裡。「你看，想幫你一把都露餡了。」錢朵朵往我碗里送了塊叉燒，「你看你做人失敗吧！」「不失敗！」老媽子順著說，「不是找到你了嘛，這回最成功了！」「阿姨你最會說話了。」錢朵朵在家的表現真讓我晃神，我火眼金睛，也難辨雌雄呀！

這頓家宴大氣十足，我也開始喜歡萬惡的金錢了，還是資本主義好！應該說只要有資本，就啥主意都好。

「都晚上10點來鍾了，你們兩個年青人想去哪住？」老媽子關心著。「阿姨，我們一塊住店裡得了。」錢朵朵笑著說道。「這哪成呀，這事阿姨萬萬不同意！」老媽子一臉嚴肅，「小子，今晚好好照顧『多多』！有個什麼閃失，我未來的媳婦跑了，你得賠個給我，你聽到沒？」還沒等我搭上話，「阿姨——！」錢朵朵你行了，俺胃不太好，酸著呢。

「你們快去吧，明天好好休息會，不要太早起來！」老媽子叮囑著。「那我們就住小區里的公寓得了，你想叫我們也方便。」

錢朵朵自然的摟著我的右手，「喂，喂，演戲演入神了是吧？」我笑著搖搖頭。「給你占我便宜，還賣乖。」錢朵朵膩得我不行。「沒家長在，你好好走路行么，我現在好像拖著你在走。」「你真不好玩，做戲做全套你懂嗎？這也是你應該學習的地方。」「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我沒好氣。她忽然站直了，「你還真要感謝我！今晚那頓飯不便宜呢。」

我故意雙手放在她肩膀上，「那我只能以身相許了！」嘟起長嘴筒，步步深入，接近犯罪的邊緣……「唉呀，蚊子！」錢朵朵明賞了我一耳光，算有點人性，沒使內力。「那我，還真感謝你八輩子！」我咬了咬牙，她樂得直笑，「這不都是我該做的么！」

進到公寓的房內，「對了，這頓飯花了不少錢吧，我回去結給你。」我認真地對她說到。「用不了幾個錢，不必這麼計較了！其實吧，我也想嘗嘗和家人吃飯的感覺，嘮嘮家長什麼的，還挺開心的。」錢朵朵滿心歡喜。

「你是富人不懂窮人苦！按你這個吃飯標準，去哪家吃飯不把你當成家人，比親生的都親呢！」「那又不是這麼說，」錢朵朵想了想，「我也去過不少人家裡吃飯，都是有點假惺惺的感覺。不是過分尊敬，就是過分在意，說白了，就是由於我在場，其他人反而不自在了！」「那未來幾天都讓你吃足住家飯！」看我怎麼狠狠敲你一筆。「成呀！」她卻毫不在意。

我從浴室出來，見錢朵朵穿上外套坐在沙發上，看著泡沫劇。「怎麼，想出去？」我隨口問道。「是呀，很久晚上都沒有出去了。」「你不是對陌生的城市不感興趣的嗎？」「這座城市讓我感覺還有家人！」錢朵朵自己暗爽著。

地主之誼我還是懂得，雖然自己感覺累了，但是司車開了一天都沒喊累，我做為乘客也沒好意思吱聲。還很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酒吧，所以這麼特別的日子，便一塊去重溫一下。

「人生就像打電話，不是你掛就我掛。人得命，天註定，一切都聽天由命。說水淺王八多，說遍地是大哥，他不是社會人，卻盡嘮社會嗑。說生死已看淡，說不服咱就干。誰也別說誰騷，都是插座找插銷。真心不如紅鈔票，感情皆因性需要。誰是誰老公呀，都tm臨時工。劈叉的年代，何來的真愛……」呼麥聲嘶力竭，舞池上下其手……

「我們坐大廳吧！」我建議道。「行呀，又不是來撒錢的。」錢朵朵隨著節拍律動。「看你好像很喜歡酒吧的感覺！」「你不也是嗎？」邊說邊抖動小腿。「我第二次來。」我淡淡說出。她停了下來，詫異地目光投我身上，「那上回……」「沒錯，上回差點給你這大師開光了！」我點著頭。「那你不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悶騷』？」她說著笑了出來。「只是我不太喜歡這的『味』，太亂了。」她又扭動著，「這是表面的亂，外頭是內心的亂，那更可怕。

」簡單的讓酒保來兩杯酒，依舊看不出是怎麼合成的，入口儘是一味辛辣，還要一副很懂的模樣。

「來，一起跳！」錢朵朵拉起我的手，在座位上站起來，「我不會……」「別吱聲，跟著跳！眼角瞄向舞池中央。」我聽從她的話，望去。不就是一群孤寂的男女尋找剎那的激、情么？「電視上看多了，有什麼？」「你眼睛就是用來裝飾的，在進行非法交易呢！」她利用跳舞的姿勢，臉貼在我耳旁，輕聲說道。

我再認真掃去，的確有點不自然。一位扮相火辣的美人胚子，雖然化了濃裝，也未能全然掩蓋稚嫩的年齡。穿插在人群間左摟摟，右抱抱。雖然右手是手背對著我，卻是微微鼓起，那一定是手裡拿著什麼。雙手一同進入對方的衣兜，磨蹭了一會，抽出。右手顯然空無一物，左手卻死死抓著什麼。「毒品……」「噓！」錢朵朵捂著我的嘴巴，「該說的才說！有些事，知道也不要說出來，才是聰明人。」「她，未成年呢……」我咬牙切齒，喃喃細語。

錢朵朵拉著我走出酒吧，至一巷口，「我讓你看，不是讓你嚷嚷，不懂？」她冰冷的眼神，「那可是未成年的小p妞……」錢朵朵立即打斷，「小p妞怎麼了？未成年怎麼了？過了15歲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難道我的熱忱，對社會的認知是錯的嗎？「你不能拿自己的情況來環比所有人！你是天才，我承認。但是你能不能多關心一下弱勢群體？那些和你當年一樣處於叛逆期的小朋友？」我真摯地反問。「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不管是誰！」「那對不起！我是真美基金會的管理人，我必須去拉她一把，這是我的使命！」我堅定地往回走。「這年代，還有傻男人！」錢朵朵無奈地笑著。

我自然地走向舞池中央，眼見她還在一旁等待熟客。慢慢挪到她的身旁，「純嗎？」我背對著她，「爽口！」直接搭上話。「那我們一邊聊聊？」「跟我來！」她沒有半點的慌張，我在後頭看她邊走邊跳，不可能是剛進行的了。

「那，給你！」她遞給我一塊口香糖。「我靠，你耍我是吧！」對小孩子就得有個狠樣。「要不你以為我會給你什麼？」她輕蔑地神情，明擺著是笑我傻b。我靜思一會，「我要的是『半仙飄飄』，你有沒有？」「有，我倒是有，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我想要的！」她並不是我想像中那麼稚嫩。

我往身上搜出10張紅主席，「這是不是你想要的？」「呦，這不都是我親爹親媽嘛！」她一手接過去，「等著。」我背靠牆上，手指捻著根煙，一支由意念所幻化出來的煙，深吸一口，鼻孔冒氣。

她沒一會就走回來，跟我裝得甚是親密。前來抱著我，雙手自然的伸進衣兜。「老闆這麼富，要不要我今晚陪陪你？」她的笑讓我惱火。

我雙手自然下垂，用力夾著她的雙手，她試圖抽出，卻有心無力。「你什麼意思？」她一改笑臉。「我是慈善基金會的管理人，想幫你呢！」我的頭自然的靠在她的肩上。「你這死條子，以為我不知道呢，想我做你的線人是不是？」「小妹妹，你電視看多了吧，看壞腦子了！」我淡淡說到。「如果你能給自己一條生路，我為你父母感激你。」「行——那你想我怎麼做？」她十分不爽。「你什麼都不用做，往後不要再碰這髒東西，好好過你正常的日子。」我叮囑道。「成——你說什麼就什麼咯。」我將她的手放開。

「燈光給我全部都打開，身份證拿出來，男的一邊，女的一邊！」我望向門口，進來十多名執法人員。燈光全開，男男女女各自散開。「請大家配合檢查，方便我們就是方便自己。」

這下壞了，我該怎麼做？

小p妞拿出身份證給執法人員檢查，對上了她的相貌，還給了她。「我懷疑有人進行毒品交易。」她小聲對執法人員說到，「你是說真的嗎？」「怎麼可以欺騙警察叔叔呢？」她反問一句，指向我來，「他就在那邊！」

我正想到要逃進廁所，放水沖走毒品。「你站著！」我當然不能聽呀，加快腳步，小跑起來。他們一下撲上兩人，我被推倒在地，「讓你別動，聽到沒？合作點。」我無法掙脫，被反拷上雙手。從我衣兜里找出一小包藍藍綠綠的藥丸，鐵證如山，無話可說。

執法人員押我走出酒吧，錢朵朵正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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