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保衛

灰飛剎那第五節保衛

我和麗麗在接待室足足坐了3個小時，直到梅仁新下班，我們才一塊去敘舊。

「梅總，很對不起，剛剛太莽撞了！」在餐桌上，我愧疚著。「過去了，不說了！」梅仁新拿起菜單，「麗麗想吃什麼，別和我省錢。」「真的嗎？」麗麗的眼眸發出不一樣的色彩。「當然了，大人說話怎麼可以不算話呢！」梅仁新還沒意識到危機。「服務員姐姐，這有鵝肝和魚子醬嗎？」麗麗點起菜來毫不留情。「咳咳咳……」我乾咳數聲，「不好意思，小孩子鬧著玩的，不要這些。」我笑著對麗麗說到。「你還真想一會留在這洗碗呀？」

「剛剛去了一趟『小不點』那！」實在希望梅仁新能給我點出一條新的思路。「沒想到曾藤回國，是為了尋找合作契機，讓名門集團幫她銷售轉基因糧食。」「轉基因？」梅仁新頓了頓，「按照你的牌路，你不可能支持這個推廣吧。」「還是兄弟好呀，一下就懂我！」我滿懷欣慰。「不過，我一介貧民，能怎麼做呢？」「那就是說『小不點』她們，都決定要合作了？」「應該是吧，剩下的事她們自己會主張。你覺得呢？」我專心聽著。

「轉基因的種植技術起源於美國。但是美國的法律，不允許在國內出售半成品的轉基因產品。換句話說，在美國，只有做為飼料，或者少數罐頭類有轉基因的影子，公民是不會買到轉基因蔬菜的。」梅仁新喝了口茶，「一個從技術到生產都第一的國家，自己卻不食用。學雷鋒一樣做好事，給我們送來這麼多便宜的糧食，到底是為什麼？」「免費的**實驗！」我靈光一閃，冒出這句話。「歐盟是明文規定，只要是轉基因產品一律不讓進入。不過，我們人多，沒辦法的事。」

「不說這麼沉重的話題，我們講講『不道德』的事！」我提議道。「這比剛剛那個更讓人痛心！」梅仁新鄙視我一番。「打聽回來的消息，不樂觀呀！」「怎麼，才幾天的時間就嚴重了？」「還好『小不點』親自疏通，將『不道德』送去金局長的管轄區，暫時還算妥當。但是這個事，黑吃黑的，我們想讓他全身而退，可能性有點低。」梅仁新哀傷的神情。「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這不是我的風格。

「第一，『不道德』很多事都自己處理，我們壓根不知道他有沒有做那些犯法的事情。第二，我估計肯定有，以他的身份是在所難免。所以我們能為他做的事，只有引起社會關注，讓審判更透明，哪怕坐牢，至少防著別人使陰招。」梅仁新似乎也認定只有委曲求全了。「如果只能這樣的話，引發關注的工作，就讓我來吧！你們繼續做強做大，做幕後的推手。」為作戰碰杯。

在回家的路上。「良知哥哥，剛剛那位真是你的朋友嗎？」麗麗問到我。「你是說梅仁新哥哥對吧？當然是了，還是很好的朋友！」我驕傲地回答她。「真的么？我怎麼總是覺得，你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麗麗倒是不當一回事，但是我卻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回到家中，空無一人，艾睛估計今晚是回不來了。麗麗怎麼辦，沒人給她洗澡。「麗麗呀，今天氣溫比較低，就不洗澡了吧！」我笑著嘴說道。「你是臭男人，但我是香香公主呢！」麗麗立馬噘著嘴。「那怎麼辦呀，你自己會洗嗎？」「哼！這個事不都是大人解決的嘛。」麗麗雙手叉腰，訓起了我。「我都成你們的出氣筒了是吧？一個不樂意都沖我發火。」無奈地搖頭晃腦。

「誰呀，這個時候敲門！」麗麗怒吼。「『香香公主』，一定是睛姐姐來打救你了。」我心裡暗爽。「那我開門去！」

「我們來咯！」門一打開，錢朵朵就叫起來，後面的正是鄭典。全當自己家一樣，買了些火鍋的湯料，盡放在餐桌上。「你們還真不客氣！」我笑著說道。「嗯？」鄭典一下沒明白過來，「不是應該說『我們真客氣』么？」「你們未經房子主人的同意，就私自安排聚餐，怎麼就成客氣了呢？」我板著黑臉。「唉，見好就收吧！得了便宜，不要再賣萌了。」怎麼這個女兒也不親我啊？

「你們不愧都是有識之仕，對自己是充分的了解。知道自己沒有拿鏟的天分，只能用一鍋熟來掩飾了！」我分別獎勵了她倆一大拇指。「哼！你真沒紳士風度，兩位姐姐是展現出最好的一面。」麗麗的話鋒怎麼越來越拔尖了。「麗麗你說得真對呀！」錢朵朵一個勁地鼓掌。「麗麗聽令！」鄭典一下嚴肅起來，「命你年滿十八歲之時，來名門集團上任公關經理一職！」「麗麗不辱使命！」鬼靈精的她，鞠躬謝意。

「大夥吃也吃過了，是不是應該分工一下呢？」我奸詐地笑意，讓她們特不自在。「要是這麼說就不對了，東西我們買的，還是我們煮的……」錢朵朵就不能讓我如意。「等等，什麼叫你們煮的？都是用我家的電磁爐，我家的電煮的！」錢朵朵正想反駁。

「別急！我是個有思想，有覺悟，有紳士風度的三有男仕，我會收拾碗筷，你們幫麗麗洗個澡就行，成么？」這絕對是紅利呀。「這不都是我等有識之仕應該做的么？」鄭典倒是爽快，「麗麗，俺們撤退！」麗麗屁顛屁顛地跟上了，看來我的兩個寶貝都是跟別人親的主。

懂得分擔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而懂得收拾碗筷的男人，更是絕種好男人！不對，種都絕了，算不上完美。

「『小不點』等等，等等。不是這麼沖，你等等，別這樣噴……」錢朵朵在一旁嚎叫，我在廚房聽著，都知道戰況是多麼慘烈！

鄭典灰溜溜地來到廚房，一定是想將功補過吧。我輕輕拍打她的肩膀，「沒事，不是每個人都會帶小孩子。來幫我把碗過一遍清水就好了！」鄭典宛如重拾希望，拎起碗盤，水龍頭開至最大，一下衝擊，水花四溢。

「你和錢朵朵都換上衣服吧，免得著涼了！」我找出艾睛的衣服。「真的很對不起，給你帶來麻煩了！」鄭典滿是愧疚。「先換了再說吧。就像錢朵朵說的，你一個噴嚏，股市就震蕩了。」我可擔當不起。

艾睛的衣服給倆人穿上，都非常合身，簡直就是同一模子出來的。「鄭總，我非常想知道，你家裡有幾個保姆？」這樣的萬金小姐，不懂洗碗本屬正常。但是做為貧民的我，這樣萬惡的資本之家，要是能讓我住該多好。「唉，家裡只讓我學關於經營管理的事，其他一切都不讓我碰。所以對於生活上的事，我就是個白痴。」鄭典滿臉憂傷。「白痴好呀！」我滿是讚賞。「這樣的話，我等貧民才有機會嫁入豪門。」「就那點出息！」麗麗賞我一根尾指，還勾了勾，公然挑釁。

「容我說兩句正事吧！」我想了會，「今天我找『沒人性』談了談『不道德』的事，最新的狀況你們都比我清楚。我認為『沒人性』的建議是對的，為了保全『不道德』，我們只好讓事情成為事件，提高關注度，讓布朗難以出陰招。你們覺得呢？」她們紛紛點頭。

「如果我接下來所做的，損害到名門集團的利益，在此先向你們道歉！」「傻瓜，我們總不會因為這事而倒閉吧！」鄭典給了我暖暖地擁抱，「做你該做的事，做你認為正確的事！」

此時，大門被打開，「呦，大家都在呀！」艾睛轉身關上門。我輕輕將鄭典的手放下，尷尬地笑了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吃了嗎？」「在公司吃過了。」艾睛淡淡地回應我，更走向麗麗房間。「麗麗，我們去洗澡咯！」

「我們回宮了！」錢朵朵傲氣逼人。「讓小吳子恭送兩位娘娘吧！」給你一級台階。「不必了，做好你該做的就成了。集團有我在，誰都甭想動歪腦筋。」錢朵朵臨走都賞我一白眼。

怎麼才能讓事情成事件呢？首先得有人做了一件事，引發關注，持續發酵，再找些人來推波助瀾，大概就這個思路吧。

我，吳良知。雖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主持人，但是上一輪戶外真人秀（集資葬父），應該是打響了名堂。現在只要我稍稍弄點動靜，找些媒體朋友幫忙，放我上幾天頭條，到時我說的話自然就會成為關注的焦點。

「鄭娘娘！」我對著手機尊敬地叫到。「呦，才剛離開不久，就想哀家啦？」鄭典看來心情大悅。「娘娘息悅，奴才想到一條既能保全名門帝國的聲譽，又能引發關注的構思，還請娘娘恩准！」話雖不著調，卻情真意切。「小吳子，不妨直說！」鄭典倒是笑歪了嘴。「請娘娘今晚籌備2000件馬甲，明早用車裝好，配個司機到奴才家樓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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