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險情

灰飛剎那第七節險情

錢朵朵將我拉到浴室，開起暖水，直接淋到我頭上。「讓你喝酒，讓你喝酒……」「噗……冷，冷！」我直哆嗦。「清醒了沒？」錢朵朵對我怒吼。「醒，醒了。」又被拖至沙發上，錢朵朵用毛巾使勁地揉搓我的發頭。「疼，疼，你輕點……」「疼說明有知覺了，疼死你活該！」錢朵朵更帶勁。

「快去換好衣服，我們等著你！」鄭典催促著。

「你邊聽我們的話，邊喝茶。一直喝，儘快將酒精排出體內！」鄭典向我細細說到。「剛剛收到內部人員的密信，布德稻將到48小時后，秘密處死！」錢朵朵緊接著說。「這事……真嗎？」我強咽下一口。「事情是不幸，卻千真萬確。」鄭典一字一頓。「我怎麼能讓這樣的事發生！」我猛灌茶水。「這是司法的事，罪證確著，金局長可能這回幫不上了。」錢朵朵小聲說道。「幫不上也要逼他上梁山。」「你有什麼好想法？」鄭典向我詢問。「不知道，我現在去睡覺，誰都別打擾！明天九點，我們再商議。」我灌了十多杯茶后，進了房間。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看著他！按他的個性，我怕他半夜神經發作，沒人壓著，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錢朵朵對鄭典說著。「這樣也好，關鍵時刻千萬不能亂來。沒到最後，我們都得先忍著！」鄭典的心總是平靜的。「謹記！放心，明天公司還得您看著，辛苦了。」

半夜起來，「怎麼你在這，沒回去？」我的酒精褪去，睡意全無。「留下來配合你的工作唄！」錢朵朵也沒心思抬杠了。「細細想了一下，是不是可以讓媒體關注到呢？」「以這次的情況，作用不大。」錢朵朵考慮后說到。「布德稻從逮捕，收押，監禁，甚至密謀除掉，都沒有對外放出絲毫風聲。據我所知，一個普通地區的公安局局長，可沒這麼大能耐呀！所以我充分認為，是不是布德稻得罪了什麼有勢力的人。」「那有勢力的人，一定也知道他和名門集團有關係的呀，不就是想要錢么？」真讓人慪氣。「要是用錢就能搞定，那還有什麼難事？說不定這次，他們就是要人命！」錢朵朵將聲調放低。

「我去假裝跳樓，引發圍觀，在有記者採訪的時候，再直接說明我的訴求？」我恍如得到神明的指點。「要是其他的普通事件還行，這次行不通！就算記者幫你採訪到局裡，局裡只要一口否認，而你又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再冠你一個擾亂社會秩序的罪名，你也得關進去！」錢朵朵心思細密。「我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就去試試看！」

錢朵朵腳跟直踹到我腿部，硬生倒在地上，「你急什麼呀？不是還有30多個小時讓我們想嗎？」錢朵朵也不客氣了。「想，想什麼想？想來想去還不是敵不過那幫人？現在連誰是敵人都不知道，還想個p呀！」我拍打地板。「要是連你也進去了，是不是直接就等著布德稻永遠離去呀？」錢朵朵一下坐到我背上。「沒我的批准，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我倆持續這場拉鋸戰，長達半個小時。「我冷靜下來了，請讓我起來，謝謝！」我苦苦哀求。「我就不，我就不……」還一起一坐，我又不是彈弓床。「等等！怎麼有封信？」我從牆角看到，高舉著。「讓我看！」錢朵朵明搶而去。

「這是一封炸彈信，內容不堪入目，你最好還是別看了！」錢朵朵輕描淡寫。她是故意的吧，如果內容真的那麼不堪，她怎麼可能不罵街？反正看一眼也不吃虧。「來，我幫你丟了它。」錢朵朵乖乖交到我手上，我轉身立馬展開……

「怎麼會是這樣的內容！」我喊叫起來。「不是讓你別看嘛？」錢朵朵想搶回去。「你說這信到底什麼意思！」我死死高舉，就不放手。「我哪知道！這個時候出現這樣一封信，我們可要小心呀！」錢朵朵一跳再跳。「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直接將信收入褲袋，錢朵朵當然沒好意思伸手來搜。「沒，沒什麼意思，能有什麼意思？」錢朵朵的遲疑更讓我懷疑。「你讓鄭典馬上過來一趟，我想到辦法了，離不開她的援助。」

「能別想一出，是一出嗎？」鄭典從未有過的凌厲眼神，直盯著我。「對不起，這次是有點胡鬧！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們都沒更好的法子了。」我無法直視鄭典的眼睛，身為司令官的她總是對的。「一命換一命，值得？」鄭典向我進一步確認。「對我來說，他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兄弟。」我不二的答案。「那我只能支持你了！」鄭典緊緊地抱著我。「千萬不能有事，大家都安全回來！」

「『小不點』，你真陪他瘋呀？」錢朵朵難以接受。「一個發了瘋的男人，不是我們女人可以阻止得下來的。」鄭典難過地抹去眼角的淚光。「如果真這樣做，多多少少會涉及名門集團，更重要的就算意外的成功，那接下來的日子怎麼安排？這是一個系統工程，並不是一場簡單的買賣。」錢朵朵苦口婆心，再三提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鄭典無法再壓抑內心的躁動，淚水直流。

「其他的我也不多想了，只求你們能全身而退，我現在回去給你們準備點後路。」鄭典整頓心情。「人生中有你，無比幸運！」我發自內心的感激。鄭典點點頭，便在保鏢的陪同下離開了。

「朵朵師父，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這次的劫獄計劃，不能少了你的支持！」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更不是賭氣的時候。錢朵朵沒了出聲，定定的看了我1分鐘。我也用最認真的神情告訴她，我是選定了這條不歸路！

「地圖拿出來！」錢朵朵不再猶豫，因為她太了解我的個性。

「我需要先聲明，你的構思就是一個九死無生的妄想！從這一封地圖的出現，說不定就是一個陷阱，等著你跳呢。」錢朵朵開始發力。「為什麼這麼說？」「監獄的結構圖，是隨便能讓你得到的嗎？早不出現，偏偏節骨眼的時候冒出來。更讓人擔心的是，放出這地圖的人，對你了如指掌。並且知道你看到后，一定會冒出這種想法！」錢朵朵焦慮地說道。「那就是說，放這張地圖的人，已經在監獄設下包圍網，等的就是我這隻獵物！」我笑著看了看錢朵朵。

錢朵朵凝重地點頭。「呵，搞這麼大的一排場，就為我吳良知，可喜可賀呀！」我放聲大笑。「能這麼恨我的人，也只有曾藤了！」「如果你確定是她，我們試著探下口風？」錢朵朵主意道。「但是退一步來說，她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呀！如果去問到她，她一起疑，那我們的最後一計也得腰斬；那布德稻，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難道現在就一味險中求了嗎？是不是應該再想想其他的方法！」錢朵朵也開始急躁。「對不起，我的腦袋已經裝不下其他方法了。事態迫在眉睫，這個行動再不深入安排，將沒有時間了，求你幫幫我！」我直接跪在地上。「快起來，沒用的男人我不會幫的！」錢朵朵拉扯我的雙手。「那就當你答應了！」「我是怕一會艾睛進來，以為你在向我求婚呢！」錢朵朵怪裡怪氣地說著。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下面開始講行動計劃。」錢朵朵的威力蓄勢待發。

「第一，我會去黑市買幾具死屍回來……」錢朵朵正開始說，我就打斷，「等等，等等，買這玩意幹嘛使？」「你！能不能好好聽著？」錢朵朵沒給我好臉，我點頭哈腰。「弄回來這幾具死屍，主要是為了增加警方的調查難度，擾亂警方的調查方向。必要時，還能當上替死鬼的作用。第二，從圖紙來看，這個監獄屬於老式構造。竟然將牢房起在馬路邊上，這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我們準備好兩輛載滿汽油的油罐黑車；對了，你懂開車吧？」

「開車？關我什麼事？」我好奇反問道。「我問你，你只需回答，其他你管得著嗎？」錢朵朵的訓話模式誰惹得起呀。「開車倒沒問題，就是路認不到！」丟人就丟人吧。「到時我會裝好導航給你！」錢朵朵解除我的後顧之憂。「第三，引發監獄內部的混亂，讓他們四處逃竄，這樣我們的逃跑幾率會大幅增加。第四，接到人之後，迅速逃離，直奔大本營。」「那大本營之後呢？」我輕輕問道。

「這個要看『小不點』怎麼給你們安排了，是用私人飛機出境，還是在國內隱藏；到時她怎麼安排，你們就怎麼做，不得有異議，尤其是你！」錢朵朵語調加重地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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