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賭命

灰飛剎那第八節賭命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錢朵朵提到。「請說，學生謹記！」我沒敢怠慢。「這次的事，不能透露半點風聲出去！當然就包括艾睛和梅仁新。」錢朵朵直接點明。「艾睛，我還可以理解；但是『沒人性』來幫忙的話，不是更好嗎？」我對錢朵朵實在無法做到知心。「我懶得和你解釋！如果你敢不按我說的做，剛剛所說的事項，我絕對不會幫你去安排的！」錢朵朵斬釘截鐵。「行，我聽你的！」我無需考慮，明擺著的現實。

「建議你最好找下曾藤，不過不是讓你去提這個事。好好跟麗麗處一天，誰都沒法保證後天的陽光，我們還看不看得到！」錢朵朵道出淡淡的傷感。「怎麼會呢，我怎麼捨得離你們而去。」我故意笑給她看。「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回來找你吃飯。」

「你來幹嘛？」曾藤來到保安室。「當然是想見麗麗。」我直腸直肚。「呵！你是忘了我昨晚的話了？」曾藤靜待我的憤怒。「我當然記得，但是我更不能忘記要見麗麗的想法。」既然你知道我放不下，我也不必裝瀟洒。「還保持著追求我那時的無賴個性，」她的手輕輕撫摸我的右臉。忽然把手拉開，瞬間貼近……

「和你說了很多次，動粗的女人不漂亮！注意點形象吧。」我右手一擋，曾藤直搓手肘。「正是因為你想傷害別人，所以反作用才這麼大！我知道，光想見麗麗是一定行不通的，你開條件吧，等價交換是我們這一代人最愛做的事！」「行，你有這麼個覺悟就最好，跟我來！」曾藤氣得無處發泄。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愣頭青，明明可以坐享其成，卻偏偏多管閑事！」曾善仁依舊在前頭背對著我，這樣很有范嗎？「這位大叔，如果事情有愣頭青去管，說明這個事一定有改善的空間，何不聽聽年輕人的意見？」我都準備玩命了，還怕你不成。「上茶！」曾善仁一聲令下。

「謝謝好意，我剛喝了很多水才來的，不渴。」我才不會笨到再中招。保姆卻不管我說什麼，遞給我一個杯。我不接，你怎麼著？「想見麗麗就給我穩穩地拿著！」他背後有長眼睛？「行！你老都這麼說了，卻之不恭。」我右手捻著杯耳，水位漸漸上升，眼看故伎重演，立即撒手不管。杯子的碎裂，打破無聲的氛圍。

「哈哈哈……」曾善仁突然放聲大笑，「楞頭青也學乖了！」「是的，在您的教導下，讓我明白該放手的時候，一定要放手！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直說直話才顯我真本色，「請問我能見麗麗了嗎？」「你怎麼還沒學會真正的『放下』！」曾善仁對我怒斥道。「『放下』，並不是不要家人，這不是我的風格。對不起，讓你見笑了！」「今天見你有所進步，慈悲一場，讓你見見麗麗。但是下一次，你必須以入往為條件，方可見面。回去好好考慮！」曾善仁話畢，由保姆攙扶離開。

說得好聽就是入住，實在點就是軟禁。再看吧，接到布德稻出來再說。「良知哥哥，在想什麼呢？」麗麗一下跑到我跟頭。「當然是想漂亮動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炒菜不用蓋鍋蓋的麗麗啦！」我俏著嘴皮對麗麗說到。「那不就炒不熟了嗎？」麗麗反問我。「就是要時間嘛，慢慢熟！好像很多事情，你現在無法了解，等你慢慢長大后，你就懂了。」將她穩穩地抱在胸前。「想去哪玩？哥哥今日全天陪著你。」我笑著看她。

「良知哥哥，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麗麗太機靈了。「我當然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我現在最想和你說的呢，希望你能原諒我！美美的離去是我的責任，所以我不想讓身邊的親人，再出現什麼意外。你能理解我嗎？」說著說著，面對麗麗這小大人，真誠的懺悔。「我知道的，睛姐姐都和我說了。她當時也在現場，也曾經是你的女朋友，和你住過一段時間，她把你們的生活都和我說過；我也希望，那時回國是我而不是美美。」麗麗輕拍我的後背，「堅強點吧！」

反而在麗麗的帶領下，遊走在海洋樂園，遊樂場，植物世界……等一系列自己從未去過的地方。應該說，當獨自一人的時候，外邊的繁華，喧囂，熱鬧與激情；似乎都和我這個『單細胞』，沒有絲毫聯繫。

「我回來了！」我推開家門，由衷地喝彩；卻看到鄭典和錢朵朵一臉愁容！「怎麼啦？」「怎麼啦？看你樂得，都快把明晚的險情都忘了。」錢朵朵首先發起進攻。「喂喂，不是你讓我好好和麗麗處一天的嗎？」我苦笑著。「話是這麼說，沒想到你還真處上足足一天！」錢朵朵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我錯了，我真錯了。」「錯哪了？」錢朵朵還不依不饒。「錯在太相信你說的話！」絕地反擊呀。「你……」

「好啦，一分一秒都沒空耍寶了。」鄭典其實也明白，我們只不過是想調整一下心態。「都想一想有什麼方面需要完善吧！」

「如果按錢朵朵說的，引起火災的話，那獄警會出現大批警力出來救火。就算我們找到布德稻，赤手空拳的，怎麼逃呢？」我在腦里演練著將要發生的一幕。「沒錯！我們是不可能和電影一樣，拿著火力強大的武器去掃射的，這就成了武裝部隊了。只有智取！」鄭典錢再多，也不可能玩軍火。「所以，我和『小不點』商量好了。會先派遣數名混混去當前鋒，擾亂秩序，並吸引注意。」錢朵朵又出新的部署。

「萬一他們給逮捕，那你們豈不受牽連？」方法雖好，但是手尾太長。要是牽到她們頭上，我怎麼對得起大家？「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到時乘著混亂，能逃就逃；逃不掉的，也不要反抗。我會讓人打點好裡頭的一切，出來后還能得到一筆生活費，夠他們和家人體面的過日子。」鄭典的反應，絕對不是第一次涉及擦邊。「看來，不是只有公務員才能領到退休金！」我打趣道。

「現在還有三大問題，怎麼快速找到『不道德』；找到后怎麼逃離監獄；及逃離后怎麼過日子？」以我的智商，已經想了一天，都沒有答案。

「這三個都不是問題，我們都已經安排下去。到時一起火，我推測布德稻的個性，一定是會向有火光的地方跑，到時我們就在那等他。大半夜的，除非是陷阱，否則一定是戒備鬆散，給我們的外逃創造絕佳的時機。至於成功逃脫后，要怎麼生存下去，『小不點』已經精心策劃好，現在你就不要多問了！」聽完錢朵朵的講解，我忽然覺得沒頭沒腦的妄想，成了一份實戰性極強的計劃書。

「那我現在豈不安枕無憂？只要按計劃進行就可以！」有兩位國寶級的運行師在，我哪用煩惱嘛。「是的，你可以去睡了！」錢朵朵優雅地口吻，儒雅地情調，卻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語。「是呀，現在養精蓄銳才是關鍵！不到24小時了，哪怕有絕妙的計劃，但是沒有人執行，也只是空談。快去睡吧！」鄭典雖然加了修飾，但是她們似乎有些事隱瞞著我。「行，那我就乖乖聽話，你們也不能太晚！」洗個澡澡，睡個覺覺。

「你真打算陪良知一塊去？」鄭典緊盯著錢朵朵。「是的，我不去的話，估計沒人能幫上忙！」錢朵朵鐵了心。「為什麼？圖啥？」鄭典也感覺十分意外。「如果沒有我，計劃的完整性，很可能會被打破。到時，參與的人只會白白犧牲。」錢朵朵十分無柰，卻也堅持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喜歡上良知了？」鄭典在此時終於發問了。「呵，我欠他的那份情，你忘了？」錢朵朵笑了笑，反問鄭典。「騙我沒什麼，又不是公事。但是，不要騙自己！」鄭典用力地抱著錢朵朵，「你一定不能有事，就你一個姊妹。回來后，我們再一決高低！」「傻瓜，我什麼時候贏過你？」錢朵朵也沒能強忍住，任感動的淚水隨心而去。

「好了，我昨晚就沒睡，要好好休息一下。幕後的工作，全看你的安排了！」錢朵朵笑著送走鄭典。「我是知道的，在日後的爭鬥中，肯定會有人受傷，不如就讓天來決定吧！」錢朵朵自說自話，望向窗外的星空。「希望還能有機會，回到那個有『家人』的地方。」

「錢朵朵，呦呵呵……這會終於我比你早起了，看你不起來，還不起來是吧？那我得學麗麗一樣拔你腿毛了，怕不怕？對呀，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標準好男人，怎麼可以用這麼暴力的方式呢！你別怕，我就撓你腳板好了，痒痒吧，痒痒吧……」

本書源自看書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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