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吻真言，可能愛你已深

「玉兒，你騙姐姐的對嗎？」聽到這話的時候，我腦袋裡嗡嗡的一直響，如今再也不住承受任何的打擊了，身上的鮮血還是一直流，白色的袍子被血染得成片成片的紅色。只有蹲坐在地上，哄著玉兒，能感受到先前在塔底被匕首刺傷的傷口，仍然還在不斷的撕裂流著血。

「姐姐，你還在流血，疼么？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我是你身體里的一部分。是你身體里最可怕的一部分靈魂。」玉兒這麼說著，但是臉上帶著笑容，我不禁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玉兒，你在說些什麼？」突然我覺得，是不是玉兒承受的痛苦再多，她心裡已經變得不正常了，看著玉兒現在的樣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她向我求救的時候眼神澄澈又透明，可是現在玉兒的眼神完全獃滯。

突然我就發現，這玉兒也好似是類似幽冥變化的人，幽冥變化的人的眼神總有一種獃滯的感覺，這點和先前看到幽冥變化的自己的生母是一樣的。可是，即便是自己知道了，這是幽冥變化的，仍然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才能過這一關。

「若夕姐姐，你以為，你救得了誰？自己呢？能救的了么？」玉兒的眼睛向我看著，它的眼睛又變成了血紅色的了。

其實我早就發現，這血紅色的眼睛是因為玉兒的心情所不停地變化。玉兒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眼睛變成血紅色，同時將別人的內心窺探的清清楚楚。這並不是什麼厲害的妖術，我一直相信玉兒她不是妖神，她只是個平凡普通的孩子，只是因為經歷了一些事情，才讓她自己有了天賦異稟的能力罷了。在我心裡，玉兒一直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才不是大家談虎色變的妖神轉世。可是我並不明白在現在的情況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幫助這個幽冥變化的玉兒。我的手還在不停地流血。

「姐姐，來，殺了我。要麼你死，要麼，我死。」玉兒不知道從哪裡變換出一把仙劍，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我突然明白了，玉兒剛剛說她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也就算是另一個我，現在連武器都和我一樣，這陣仗，是叫我和自己打么？無限的悲哀和絕望透入我的心底，我根本沒有力氣了，手指還在不停地流著血液，手裡的劍心也沾染了我的血氣。可眼前的玉兒雖然是*歲的孩子，但是明顯她的靈力是要比我強大的。手裡的仙劍雖然和我的一模一樣，但是她的劍氣是新的，剛剛用劍心砍殺妖怪讓劍心受損不小，所以現在玉兒雖然個頭比我小，但是也可以很輕易的殺掉我。

「怎麼，害怕了？是不是在想著你現在受傷過重，殺不掉我？」玉兒抬起眼，紅色眼睛望著我。好厲害，能猜透我在想什麼。

我又怎麼能，又如何能，做到自己打自己？即便是自己下了狠心，也打不過眼前的玉兒，不由得我細想，玉兒已經衝過來了。她小小的身軀變得異常的輕快凌冽，我定然吃不消了，才第一回合，我沒來得及閃躲，就被玉兒踢出去好遠。

我踉蹌的用手撐起自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現在的我狼狽不堪，不僅嘴角流著血，連手上，脊背，腳踝各處的傷痕都被裂開了。不停地流著血，在這樣下去，我就要失血過多死掉了吧。

「你以為，就僅僅只是簡單的這樣么？」玉兒在我面前不停地念著咒語，我的肚子開始疼，費力的蹲坐在地上，僅僅是三關，就這樣的狼狽不堪，剩下四關，還不知道自己怎麼闖過去。玉兒念的咒語讓我想起了許許多多從小到大悲痛的事情，甚至忘記的，都重新恢復記憶，又開始變得清晰明顯。

不行，這是試煉，這些都是假的，我一定要出去。一定。我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思想不被眼前的幽冥的吞噬。費力的舉起仙劍。

「哼，想殺了我么？」玉兒冷冷的看著我，一臉輕蔑的看著我。

被小孩子這樣嘲笑還真是不開心呢，可是現在自己的模樣，也只有被嘲笑的份。等等！我發現從剛才的打鬥開始，玉兒的嘴角也掛著一絲血跡。難道說我們的傷害是相互的？難道說這個玉兒就是完完全全複製出來的一個我？

思量了半天，我舉起的仙劍沒有向玉兒砍去，而是朝向了自己的胸膛，我狠心的刺進自己的胸膛。血一直流著，緩緩的滑落，鮮紅的血珠濺了出來，眼前的玉兒也是這樣，不停地留著血，繼而，幽冥消散了，只留我自己被血跡染紅。

我就要死了呢，握著玉文符的手，想要放棄。可是....我想要修仙，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放棄。想著想著我昏了過去。

等到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九霄塔的第四層，第四層試煉的是懼。

而此刻我並沒有看到任何試煉的幽冥，或者妖怪，難道我此刻已經過了這一關？身上的傷口完全復原，我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隔音牆又發出了聲音：「若夕，哀生懼，你不但有了殺掉自己心魔的勇氣，同時有了向自己舉刀的勇氣。不僅過了第三關，已試過了第四關。請繼續試煉第五關。」凌淵掌門一邊傳著聲音，一邊讚賞著眼前的若夕，真是不簡單，柔弱的凡人，竟然連過了兩關，開創了所有入門弟子的先河。凌淵讚賞的點了點頭。

我爬起身子，走向第五關，第五關試煉的是愛。

打開第五關的石門，並不像前面幾關，第五關充滿了溫暖的氣息。

石壁周圍生出了許許多多的桃花樹，花瓣陣陣的飄落。都能讓人聞到花香瀰漫。看著眼前的桃花，我不禁回想起沐陽在桃花村陪我看的桃花：沐陽，我想你了。我低下頭，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面色微微泛紅。

在試煉的關卡里，真是想什麼有什麼，眼前出現了一個男子。儘管背對著自己，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男子就是沐陽，他轉過身來，微笑地看著我，這下確定眼前的男子確實是沐陽。我竟然不敢直直的去看他了，只有低下頭，抿著嘴笑了起來。

沐陽朝我走來，我身上的傷痕雖然好了，但是傷痛還是沒有好。身上還有著陣陣的刺痛感，沐陽走過來的時候，我差點暈倒在他懷裡。自己其實並不是愛沐陽的，只是把他當夥伴而已。他現在對自己來說，也僅僅只是不一樣的夥伴，為什麼自己見了他就臉紅心跳的特別不自然。

沐陽像是被打了聖光一樣，扶著我。默默的讓我躺在他的懷裡。「傷口還疼么？」我一臉驚訝，這好像不是幽冥變的人，沐陽像極了真真存在的他。

難道，沐陽闖進了九霄塔？「不疼了，沐陽，你是怎樣進來的？」

他一把拉住我，靠近他的懷裡：「傻丫頭，這天下還有哪裡我去不了的？」

以前的我並沒有注意到，沐陽身體的氣息這麼好聞，我貪婪的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蓮殞和炎冥以前就是如此這般的吧，我默默的想著。桃花瓣隨風飄零著，我和沐陽相擁在一起，這景色讓任何人看到了，都要羨慕不已。

「若夕，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么，一千年了。」沐陽擁抱著我的手臂越抱越緊，我能從她身上感受到，思念和痛苦的味道。「蓮殞，不要離開我，你說，你想要什麼願望，我都，滿足你。」

這世界上最大的悲哀，大概不是最愛的人不愛你。而是你愛的人此時抱著你的身體，嘴裡卻喊著別人的名字。我聽他說這話，竟然不由得鼻子酸楚，淚痕已經劃過我的面頰。我怎麼哭了么，我為什麼要哭......

「蓮殞，我好喜歡你。」深擁，深擁的更加緊了。我的淚痕也變的更多了。你喜歡的可不可以不要是蓮殞，可不可以只是我若夕，我不是蓮殞那樣美麗強大的女人，我是個連試煉都要受傷到幾度想要放棄的人。

「沐陽，你愛的人是蓮殞還是我？」沐陽似乎被我突然的一問嚇到了。

繼而，他的手臂環抱著我的脊背：「當然是你。」他將我扣在他的懷裡，霸道又溫柔的親吻著我。這一吻我就好像忘了自己剛剛為什麼哭泣，被他的氣息都要勾走魂魄了。

他擁我更緊了，又深深的吻上我的嘴唇。我的個頭很低，沐陽是那種高大的人，和他擁吻的時候，總把我弄得很不舒服，我稍稍移動了點。

「怎麼，和我辦事，還要分神？」沐陽一臉霸道的對我說著，我竟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將自己的頭低下，我也微微的踮起腳尖。這樣，就舒心多了。他的舌尖再次的刺探著我，他停下來問我：「若夕，那，你愛我么。」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沐陽，他到底是怎麼了。但是遇見他，我就像中了魔一般，「當然愛」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就好像連舌頭也被他控制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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