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世間真絕色
這火焰形的印記出現是幾個意思,難道那個男人並未消散,我這心中忽而一突,雖那個人未曾害我一絲一毫反倒是像護身符一樣的存在,可我卻實在是不喜自己的人生時刻處於不在掌控的情況中。
心下有些黯然,況且當初正是這個火焰形的印記出現,奪了我的靈力害得柒柒自殘來避免侮辱我,實在是不可提及的痛。
如果這個印記的出現可能會出現讓我拖大家後退的的可能,即便是我的護身符,我也寧願不要,自己的幸福和一世常樂本就不該建立在別人的身上。
「姑娘這容色還真是當的上我忘憂樓的頭牌。」那一個婆子說到,那眉眼間是似曾相識的驚艷,一如阿初見我上妝時的模樣。
我這心中有些慌亂,便未及回應她,況且我實在對容色很是不上心,是以在大多以色侍人的狐族被認為是很是古怪的存在。可因著不在乎,我便全都一笑而過。
「姑娘這容色配上這火焰妝,真真是妖艷逼人,想來樓主定會好好獎賞我們。」語畢那神色間儘是得意與欣喜。
我這心裡卻掀起一個大浪,這話怎麼說火焰妝,我試探性的看著那兩個婆子問道:「我這額頭的印記……。」因是試探我這話便未說完,等著那兩個婆子接下下文。
我的手緊緊的攥住衣角,希望能夠聽到我想要的回答,那火焰形的印記只是因為上了火焰妝罷了,我認真的看著那兩個婆子,但願她們說出的話不會讓我失望。
一個婆子很是自得的看著我道:「這妝容還是我想出來的,以狐族那魅惑的容色,稍加修飾再以紅色硃砂繪製火焰形的印記,在姑娘的額頭上我還特意描了金邊,更顯妖艷動人了。」那婆子說完這臉上的更是自得,笑的花枝亂顫。
我這一顆心也總算放下,那印記細看之下果然是有一圈金邊,也清晰可見那描繪的痕迹,倒是我多疑了。隨著那男人的消逝,恐怕那火焰形的印記也再不回出現了吧。
「姑娘,剛才情急之下還未提醒姑娘換衣服,適才又痴迷於姑娘容色之下,請姑娘這就換了衣服,這不妥之處還望姑娘見諒。」有一個婆子忽而注視到我的衣服,好像想起了什麼,慌慌張張的說道,那樣子倒有一分驚懼,之前的喜色一消而散。
我倒是很好笑的看著她們,看無憂那總是一臉的笑意,可今天看來那笑意的底下可不是紙老虎,自這兩個婆子的表情來看無憂可不是個善茬。雖說如此,卻也未曾出我所料,有綪殤在無憂倒也不會為難我。
我雖不樂意換衣服,這入鄉隨俗規矩我倒還是懂得,倒也不至於在此事上為難那兩個婆子。身處這永寂之夜,雖有無憂樓夜夜笙歌,看似熱鬧,卻像那星光一般看著璀璨奪目卻無太陽的炙熱,這忘憂樓的人看似生活奢靡可那心卻是涼的,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我嫣然一笑道:「好。」那兩個婆子當即鬆了一口氣,那樣子倒是如釋重負。
一切進行的都很是順利,可這過於順利才往往是不順利的前兆。果然,當兩個婆子拿出衣服的一刻我瞬間傻眼。
倒是夠華美夠誘人,不得不說這衣服對狐族是一個誘惑,可偏生我是個例外的狐狸,可這那如此驚艷的衣服我只能長嘆一聲:「太暴露。」
此語一出兩個婆子當即笑了起來,那樣子甚是驚奇,那稍胖一些的婆子很是驚訝的看著我道:「沒想到姑娘如此容色卻是個清純的,真真是個奇景。」
那稍瘦一些,臉上有一個黑痣的婆子黑痣都笑的亂顫,接著道:「姑娘還是快快更衣!」
我著實是很無奈的穿上了那件衣服,也罷也罷,誰讓我是今日的頭牌來著,這青樓女子穿成這樣倒也是符合身份的。
那是一套極其華美的紫色衣服,布料基於半透明,上墜有紫色的鈴鐺,稍稍一動便是叮噹作響,響聲亦是勾魂攝魄,再有輕紗遮面,當真是魅惑天成。
這青樓女子要的怕就是這個妖嬈勁,我雖不通此道,可這本體卻是個魅惑中的楚俏九尾狐族。這魅惑便是刻在骨髓里的,本性這東西說起來倒也真是可怕,儘管我不喜魅惑,可這不在壓制那骨子裡的媚意,倒是自然媚骨天成。
我折了那屋內擺設用以悟道的紫色菩提,輕插於發間,回頭嫵媚一笑。
兩個婆子當即直了眼,愣愣的看著我驚嘆道:「這才是九尾狐族的風情。」
我回之以一笑,眼角眉梢自是魅惑無雙,我雖不爭氣了些,可這九尾狐族的魅惑之術倒還是有的。
輕輕移步,那是我不常走的狐步,狐步太過妖媚惑人,是以往日我從未走過如此妖氣十足的步子,不過這步子走在此地卻是合情合理。
兩個婆子在後面竊竊私語,可又怎能逃的過我的耳朵,這話我是聽的絲毫不差,大抵便是我莫非不甘於做個掛牌頭牌而是要常局於此地。世人眼中狐性本淫,這卻真是個不爭的事實,大多數狐族都沉溺於肉體和聲色之中,偏生我卻是個例外。
若要問我今日為何如此,我本可不必如此,可偏生今番想要任性這一會,夜曇執著於那一剎那的美麗,我亦執著於此生這一瞬的芳華。
雖那墨兒未曾言講此行的危險,可這卻是不言而喻,隱世的幻族的動亂又怎麼是會是好參與的,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可即便是我死了好歹還會有綪殤,便是萬劫不復我也要為離淵尋來靈泉水,或許明知有危險卻偏生要去,看著有些傻了點,可陷入愛情中的人本就沒有理智可言。
此行這頭牌的的出場,我用心而為是為了留下那一剎那的芳華,亦是對無憂的報酬。我不喜欠人,若可能是要赴死那便了無牽挂的去。
臉上有著黑痣的婆子忽而走至我跟前,神色很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甚是奇怪,這個表情是幾個意思。
我亦很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婆子似受不了我的目光神色痴迷的開了口:「姑娘,我家樓主讓你直接登台,還是隨我有,姑娘這方向剛好是相反的。」
這話說的我這心抖了一抖,倒是未曾說什麼,這撐住臉面的方法自是扮高冷。我這廂面上帶有面紗是以便只能冷了神色,那婆子這才一個激靈從那痴迷的狀態迎了過來,我這才醒悟這久未用幻術,竟忘了若我發動九尾狐族的媚,若看著我的眼睛便會陷入痴迷。
心中倒是有些好笑,看來我這本能倒是未丟,雖我也未曾刻意用媚,偏生有人替我做了試驗品,倒也算個樂子。
那婆子甚是驚訝的揉了揉眼,我這才好笑的提醒道:「莫要看著我的眼睛了,小心被勾魂攝魄。」
婆子先是一臉的驚懼,稍即一臉欽佩的看著我道:「姑娘果真是道行高深。」語畢竟就這麼走至我的前面,兩人專心領路倒是未曾回頭看我。
我心中倒是有些好笑,恐怕這兩人是怕著了我的魅吧,倒也真是有趣的緊。
一路倒是極其安靜我倒有點奇怪,難不成我這個新頭牌沒有什麼吸引力,還是出了什麼亂子,便輕聲咳了一咳。
這忘憂樓里的婆子倒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我就這麼一咳,便當即轉過身來,循著我的目光看去,稍即眉目含笑的看著我道:「姑娘莫不是疑惑這忘憂樓如何會這樣清凈,不過是都聚集在大廳等著姑娘登台,姑娘這名氣倒是大。」
我這番算是才明白,加快了腳步,倒是心中有些奇怪是,墨兒不是急於搬救兵,怎麼竟也如此停留了下來。
細細想來不覺有些奇怪,我們本該去幻族的路上,怎麼竟在這裡搞什麼登台。可想到是無憂如此安排,想來定有她的深意,便有些釋然,今日我只要演好自己的頭牌便可。
吵鬧聲響起,我的思緒也被拉回,卻是到了大廳的在,只要推開門便可進入,我欲上前一步進入。
卻忽而看到兩個婆子竟在旁邊的花樹旁拍了三拍,那花樹當即便打開一道門。
我這心中倒是相當驚異,可想到無憂的身份便釋然,便很是自然的跟著進去。
進入竟然是一片花的海洋,一樹的桃花美的出奇,走至那桃花最是繁盛的地方,那臉上有黑痣的婆子指著那花枝中央道:「姑娘便坐在哪裡,等到樂聲響起便隨著桃樹升到地面,桃花落下之時姑娘便翩然落下。」
不得不說這忘憂樓果真是不負盛名,這心思倒真是極巧妙,倒有一事奇怪我便問了出來:「這出去後接著是什麼?」
兩個婆子很是默契的笑了笑卻不應我,就這樣走了,我倒是看的傻傻,走至那門口出忽而回了一句:「上面一切憑樓主的心情。」
憑心情,還真是別出心裁,這便是忘憂樓的新意所在吧。
我剛飛身至樹上,似觸動了什麼機關,那花樹竟緩緩升了起來。
我穩住身形,果不其然正如兩個婆子所說,花樹完全升上來后花朵便開始飄落,我自是翩然落下。
底下倒是喧嘩熱鬧,一片沸騰,只是一個照面便陷入痴狂,想來這便是狐族魅術的可怕之處。
我細細掃了一眼,倒是一眼便發現了綪殤,正拿著酒壺在喝酒,倒是甚是陶醉。那墨兒一臉痴迷的看著他,我倒覺好笑,綪殤這桃花眼還真是勾來不少的桃花。
「美人大家也見了,這便開始競拍我忘憂樓頭牌的初夜。」無憂一臉的艷麗,嬌滴滴的聲音不停的衝擊著我的耳膜。
台下的人當即沸騰起來,竟真的開始競拍喊價。
我這一顆心忽而變得很是動蕩,再忍不住直接揭了面紗,對著無憂一聲怒吼:「你這是要將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