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三章 報應
袁淵住了院,顧予任也沒打算瞞著袁媽,因為需要她幫忙才能將袁淵照顧得更好。當天下午,顧予任回到家中,將袁淵受傷住院的事告訴了袁媽,怕袁媽受到驚嚇,沒說是被人打的,只說片場發生意外受傷所致,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需要住院治療。
縱使是這樣,袁媽還是受驚不小,尤其是看到躺在病床上根本不能動彈的兒子,傷心得淚如雨下。袁淵還不怎麼能說話,看著母親哭成這樣,急得是滿頭大汗。顧予任看得兩頭心疼,勸了好半天,才把袁媽給勸住。
袁媽擦乾眼淚,想著自己不能太傷心,還要照顧兒子呢,便說:「好了,好了,我不哭了。我回去給你們做飯。你們是不是從昨天開始就沒好好吃飯?」袁媽已經知道所謂的加夜班不過是借口,其實是不想她擔心而已。
顧予任點頭:「嗯,謝謝媽,我送你回去。」
「不要送,我打車回去,你在這裡照顧袁淵。」袁媽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顧予任將她送到樓下,攔了的士將她送上車,這才回到病房來。現在的情況是跟當初他受傷的情況掉了個個兒,躺在床上的變成了袁淵,受累的還是袁媽。顧予任坐在床邊,替袁淵理了理被子,用手輕撫他的臉頰:「現在換我來照顧你了,就是辛苦了咱媽。」
袁淵的情況已經比昨天晚上好了不少,可以說話了,只是聲音嘶啞而破碎,一說喉嚨還痛:「劇組……」
顧予任說:「我讓劇組先停工了,等你好了再說。」
袁淵動了動沒受傷的手指頭:「別。」電影已經開拍了,一旦停下來,每一天都是損失,更何況演員們都是有檔期的,如果這邊不能按期完成,那麼別人的檔期就要改,牽一髮而動全身。
顧予任用手輕撫袁淵的額頭:「你就不要擔心了,安心養傷,等你出院了再說。」
袁淵急了:「你去拍戲。給我找個護工。」自己在醫院至少要住十天半月的,這麼一耽擱,哪裡耽擱得起。
「護工照顧你我哪裡放心,我得親自守著你。我一天沒把你帶在身邊,你就被人打了,這要這麼多天不陪著你,我哪裡有心思去拍戲。」顧予任不為所動。
袁淵兩隻胳膊都打著石膏,不能動彈,著急也沒辦法,他最後只好說:「我懂你。你不去,我也急,病就好得慢。」說了這麼多話,喉嚨疼得難受,還忍不住咳嗽起來。
顧予任趕緊輕撫他的胸口:「別激動,別激動,我去還不成嗎?但起碼也要過幾天吧,等你穩定點。」
袁淵這才不跟他著急:「你白天拍戲,晚上陪我。」
顧予任點頭:「好。」
「我的工作,交給一傑。」袁淵又交代他。
「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一直都是他跟著你,你去不了,自然都得他來。」顧予任說。
袁淵把事情安排好,總算是放了心。顧予任摸著他的臉頰:「你就是個愛操心的命。」
袁淵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顧予任,顧予任的樣子非常憔悴,他一宿沒睡,這段時間巨大壓力所致的黑眼圈更加重了,鬍子長出來了也沒刮,粗硬的頭髮也沒打理,都支棱著,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粗獷,不過依舊那麼帥。袁淵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見不到這個人了,不由得鼻子發酸,喃喃地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顧予任也申請地望著他,聽他這麼一說,低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以手指輕撫他額上的髮腳:「謝天謝地,你沒有事。聽到你出事的那瞬間,我以為世界都毀滅了。」
袁淵喉頭有些哽咽:「我以後會小心的。」
顧予任以下巴輕蹭他的額頭:「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袁淵被他的鬍渣子扎得有點癢,忍不住輕笑起來。滿室的溫情多得快要溢出來了。
周豐明現在火氣很大,袁淵在他公司樓下出事,雖然跟他沒有關係,但這跟跟他的那個二百五表哥絕對脫不了關係,所以現在他現在正跟周嘉英當面對質:「為什麼王瑞澤會開著你的車出現在我公司停車場?」
周嘉英裝傻:「什麼車?」
「你跟我裝傻是吧?你那輛英菲尼迪,別跟我說是送給王瑞澤了,他做的所有事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周豐明平時是個很弔兒郎當的人,很少正經臉說話,所以給人的印象是玩世不恭的,事實上,他一正經起來,眼神犀利得就像捕獵的豹子,頗有其父錢一君的威嚴,周嘉英也不敢與他對視。
周嘉英低下頭:「我真不知道。」
「那你告訴我,誰告訴王瑞澤袁淵去了我公司?」周豐明冷冷地問。
周嘉英反問他:「我根本都不認識什麼袁淵,我怎麼知道他去了你公司?」
「這就要問你了!」周豐明冷笑。
周嘉英叫屈:「我真不知道!」
周豐明繼續冷笑:「我看你是不想在方周集團混了吧。」雖然他沒有接管方周集團,但是他是方周集團的接班人無疑,將來周嘉英還得從他手裡討飯吃。
周嘉英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明明,這事真不賴我,是姑媽討厭顧予任和袁淵,她覺得他們把你帶壞了,所以要教訓他們一下。」
周豐明眼睛瞬間就紅了,兇狠地瞪著周豐明:「你給我說清楚!是我媽讓王瑞澤去打袁淵的?」
周嘉英梗著脖子:「雖然她沒有直說,但是也沒有制止。」
周豐明點頭,咬著牙說:「好,很好,我這就去問問她!你也給我記好了,得罪顧予任和袁淵就跟得罪我一樣,我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的!」
周豐明找到母親,開門見山:「是你叫人去我公司樓下堵袁淵的?」
周筠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天天在外頭晃悠不著家,回來了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把你媽當犯人審呢!」
「媽,你別跟我裝傻。你不就是看著我跟顧予任和袁淵走得近,心裡不舒坦么?你覺得用這種方法就能制止得了我跟他們來往?這樣只會讓我和他們走得更近!」周豐明有時候覺得母親不可理喻,什麼都不缺,為什麼還這麼空虛無聊,成天去操心那些沒影的事,像她這樣的老太太難道不該去享受生活,追求心理和精神上滿足嗎?偏生還像沒見識的八婆一樣瞎操心,還操不到點子上。
周筠大聲說:「你成天跟兩個同性戀攪和在一起,我非常討厭,你趁早跟他們斷絕了往來。」
周豐明看著自己的母親,簡直無語到了極點:「你管得真夠寬的,天底下那麼多同性戀,你是不是想把人家都殺光?你又不是上帝,還管人家喜歡男人女人。你老公前妻的兒子是個同性戀,還不願意跟你兒子爭家產,你難道不該放鞭炮慶賀?還去打擾人家的生活,真沒見過比你還會沒事找事的老太太。對了,你的寶貝大侄子就是個同性戀,你怎麼不去管管?」
周筠臉色一變:「你別胡說,嘉英都結婚了,他怎麼可能是個同性戀!再說他最噁心的就是同性戀。」
周豐明看著母親,覺得這老太太簡直不可理喻,冷笑道:「周嘉英跟你說什麼你都信,我是你親兒子,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懷疑,他才是你生的吧!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你就直說了吧,袁淵是不是你叫人打的?」
周筠說:「當然不是!」
「但是周嘉英說是你讓他這麼乾的。」周豐明說。
周筠急了:「那怎麼可能!嘉英怎麼能胡說八道呢。我就是聽人說那姓袁的去找你,跟他抱怨了幾句,然後他說他有辦法幫我教訓那小子。別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周豐明神色黯然:「我就知道是這樣!媽,我對你太失望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這麼自以為是,遲早是要逼得我跟你斷絕母子關係。這事我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你既然做了,就別想逃避它帶來的惡果。你還得告訴我一件事,是誰告訴你袁淵去找我的?」自己身邊居然有母親安插的眼線,這實在是件令人齒冷的事。
袁淵重傷住院,嫌犯頂多算是故意傷人罪,最後的幕後主使也肯定算不到周筠頭上去,但是卻足以令周豐明感到愧對袁淵和顧予任了,有這樣一個母親,實在令周豐明感到羞愧。
已經抵達美國的王瑞澤剛到不久,就遭遇到當地黑人的搶劫襲擊,臉上被車玻璃劃了一道十厘米長的傷口,由於傷口太深,以後都要毀容了,身上中了三槍,一槍從肺部穿過,其中右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做好手術都極有可能是個瘸子。
在逃的打手最終也落了網,他們供出了王瑞澤是幕後主使。因為傷人至重傷,這幾人均被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剛入獄,就因為不小心各種摔傷,有兩個胸骨骨折,其中一個肋骨還□□了肺里,兩個手臂骨折,一個腿骨骨折,尚未痊癒,又不小心被碰得二次骨折、三次骨折的,以後出來都沒法再去打別人了。
周嘉英某天在跟同性情人私會的時候被他老婆逮了個正著,她老婆氣得一怒之下用尖頭皮鞋踢中了他的□□,據說從那以後就得了X功能障礙症,他老婆也不跟他離婚,自己花錢包養小白臉,綠帽子換了一頂又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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