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發生了什麼事?」護衛們紛紛好奇地問。

「他……」

「她引誘我!」

還倒在岸上,痛到無法起身的趙連義厲聲控訴。

【第五章】

眾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他胡……說……」潺潺溪水浸入她口中,將辯解淹沒。

「是真的!」趙連義跳起身來扯謊,說話的口氣又急又快,「她說有事跟我討論,約來這,誰知一來就看到她身上一絲不掛,我要她別這樣,她還說沒關係,反正少爺睡了,沒人瞧見。我抵死不從,她就打我了!」

誰都知道管白蘇武功高於他,他認為自個編的故事十分合情合理,再看眾人半信半疑,可見他的謊言起了效應,畢竟她與顧隨君君日日行房,不管白日或夜晚,其荒淫形象早深植人心!

管白蘇急得清淚滾落,可她現在一絲不掛,根本無法自遮蔽裸體的溪水中起身,平白受冤的她氣得想殺人。

「你說她引誘你?」一道冷聲傳來。

「對!她……」趙連義一轉頭看到顧隨君修長的身影出現,嚇得大氣不敢多喘一聲。

「她怎樣?」

「她……她引誘我……」面對顧隨君冰冷的表情,趙連義說話不似剛才與同僚編謊時那麼流利,「她要我來這與她相會,我……我不願意,她就打我……」

顧隨君不顧溪水會弄濕衣裳,步入溪流,來到管白蘇身邊。

「你引誘我的護衛?」長指抬高她的下頷,盯視她的眼神凍如寒冰。

連他也不相信地?管白蘇氣炸了。

「我怎麼可能引誘他!」不管溪水入喉嗆得她難受,她拚命否定。

顧隨君伸手入溪中,往她身上一樓,「你還真沒穿衣服。」

「我來洗澡,洗到一半他就出現了,他假裝……」

「你不用說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想再聽她的解釋了嗎?小臉慘白。

顧隨君摸出腰間暗器,在月光中舉高,冰冷的鋒芒讓眾人胸口一凜。

「少爺,白蘇……管隊長罪不致死,犯不著殺了她!」岸邊的嚴康華急道:「請少爺饒了管隊長!」

顧隨君濃眉微挑,「沒人信你呢!」

原以為他打算懲治她的管白蘇豁然開良朗。「你不能……」

話還沒說完,顧隨君長臂往後一甩,暗器直中趙連義咽喉,氣管當場被斷,難以呼吸的他雙手捂著喉頭鮮血直噴之處,痛苦得倒地抽搐,過了好一會便沒了聲息。

其他的護衛面色蒼白,以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地上的屍體。

「你殺了他!」管白蘇全身顫抖。

「廢話!敢覬覦我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但這是一條人命,有嚴重到……」

「你讓他看到了什麼?」

「我……」

「他看到你的裸體了嗎?」

管白蘇遲疑地回答,「那時我人在溪中,他應該……應該……」

「應該是看到了!」俊唇斜撇,「女人身子被看去了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自盡,一條是殺了偷窺之人,你想選擇哪條?」

她回視眸色惱怒的他,語塞了。

「你們還想在這待到什麼時侯?」顧隨君頭也不回地說:「要我將你們的眼珠子一個一個挖下來嗎?」

「抱歉,少爺,我們這就離開!」護衛們撥開被盯住的腳,慌亂地往營地跑。

「你相信我嗎?」她低聲問。

「我相信誰不重要!」他脫下身上外衣披到她肩上,「記著,再讓第二個男人看到你的身子,我就不知道殺的會是誰了!」

剛浮起的暖意一下子又凍結成冰。

她真是自作多情了,他殺了趙連義,不是因為他相信她的無辜,而是因為她是他的玩物,路上排遣無聊的玩具!

既是他的玩具,自是不容許他人覬覦,若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就只有死路一條!

咬咬不甘願的唇,她拉緊身上的外衣,走向放衣物的大石頭。

一汪請淚在她的眼中凝聚,胸口積壓的怒氣在看到趙連義的屍體時爆發開來。

「你為什麼要殺他?你可以革除他的護衛職位,將他趕走,或是給他一些懲罰就好!他可是一個人,有父母說不定還有妻

小,正苦苦等侯他回家!」她憤而對他大吼。

有其父必有其子,顧隨君跟他父親果然一個樣,殺人不眨眼!

「女人!」顧隨君虎口猛地掐向管白蘇喉口,「你嫌命長,敢對我的做法有所質疑?」

「任意殺人本來就是錯的!」

「你敢說你婁護衛的這些年來,從沒有殺過人?」

「那是因為對方危及僱主的生命,我不得不殺!」

「這個人要偷我的東西,我當然也得殺!」顧隨君使力將管白蘇推倒,「這次我原諒你,下次敢再對我吼叫,後果自負!」

管白蘇瞪著顧隨君走遠的身影,憤怒捶地。

她恨他,恨透了!

趙連義事件讓護衛群里的氣氛變得十分怪異,每個人更是刻意與管白蘇保持距離,就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顧隨君不悅,又動殺機。

刻意的疏離,管白蘇自然心裡有數,就連一開始與她相談甚歡的嚴康華都盡量小心地不與她有四目相交的機會,更是讓她心灰意冷。

「你要板著這張臭臉對著我到何時?」馬車內,顧隨君一臉不耐地對著斟茶的管白蘇問道。

「我生來就是這張臉。」她平著噪音,將茶杯遞到他面前。

顧隨君長袖一甩,甩掉涼茶,瓷杯應聲碎裂,成了無辜受害者。

「你為了一個想強暴你的護衛對我擺臭臉,根本是奉末倒置!」

「我不可能讓他得逞!他沒有那個能耐!」

管白蘇心底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氣什麼多些?

是氣他的無情,還是氣他根本不把她當成個人,而只是當成私人所有物,不准他人覬覦,只是獨佔欲使然?

這獨佔欲跟他喜歡喝瓊萘、喜歡吃桂花糕,所以不分給他人享用相似……不,或許更糟,因為他對她的獨佔只是一時,而喜愛的食放卻是打小就喜愛至現在!

一種難以言喻、難以說明的不甘,讓她胸口的怒火越燃越旺,恨不得哪天趁其不意取了他的性命,平了她的怨恨!

「你的警覺性高,有人來會不曉得?」

「那是因為他假裝是你!」

「他怎麼假裝?」

「他……」她咬了下唇,「我察覺到他出現,我問是誰,他單回一個「我」字,我想能用這麼獨斷性的字眼回話的,除了你還有誰,就讓他……就讓他靠近了……」

「那你又是何時察覺他不是我的?」

「在他環住我的腰,臉靠向我的頸時……」

眼前男子突然爆出猛烈殺氣,讓管白蘇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被氣勢壓制無法動彈。

「他環住你的腰?」顧隨君咬牙靠近,「臉還碰上你的頸?」

「那都是一下子……」他該不會這次打算殺了她吧?「真的只是一下子!」

他上次說了啥?

說女人若被男人看走了身子,一是女人自盡,二是男人被殺,而她不只看到裸身,還被碰到了,那人男人已死,接下求就挨她了是嗎?

「只是一下子就無關緊要了嗎?」他毫不掩飾胸口的怒意。

「我沒有這麼想……」

「但你卻可以若無其事地面對我,還替那個該死的混帳求情!」

「我沒有若無其事……」不想說出口的委屈化成清汨落下,「他有……他的手的觸感還一直留在我腰上,我一直覺得頸子有熱氣在盤旋,就算我事後怎麼洗都洗不掉……」

「但我看到的你可一點都感覺不到任何難受,或許你也很享受!」

血色頓時自小臉褪去,就連粉唇都蒼白。

「你也這麼想我?」管白蘇難以置信地搖頭,「反正我就是不知羞恥,對所有男人使狐媚手段誘惑,是個人盡可夫的娼婦!」

護衛們的目光已令她如坐針氈,若不是他們武功不如她,她懷疑他們根本想將直接浸豬籠;可她萬萬沒想到,就連顧隨君也這麼想!

最後一根支撐她的生命之線斷裂,她抽出腰中短刀,抹向咽喉。

「你幹什麼?」顧隨君眼明手快地扣住細腕。

管白蘇反手甩開,堅決划向頸間動脈,

顧隨君乾脆握住刀面,運勁震開她的手。

「混帳!我可沒這樣污蠛過你!」

「你敢說你心裡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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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少爺好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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