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秀色可餐
如果他那個時候沒有回去,而是在均州堅持堅持就好了。www.
唐小宛忙搖頭,她從他懷裡起來,用手背胡亂抹去了眼淚,頂著又紅又腫的眼淚,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找我。也找了好久,你只是找不到我罷了。」
顧初淮點頭,拿出帕子來溫柔地給她擦著眼淚,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原本就紅通通的鼻子如今更是紅得通透。在車頂嵌著的夜明珠的光輝下,幾乎能看到裡面的血管。
「好了,不哭了,已經沒事了。」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臉頰上的肉沒以前多了,手感也不如前,他心裡莫名心疼。即使她不說他也知道,這段時間她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吸了吸鼻子,唐小宛重重地點頭,「嗯,不哭了。」
她也是在這時才注意到他脖子上被她咬傷的傷口,眼圈又有些酸澀,伸出手去,卻不敢碰他,手指只在旁邊的打轉,一臉的歉意和內疚:「疼不疼?」
「不疼。」
「我就是想阻止你寫那封信。」說到這兒。她臉色立刻變了:「你為什麼要寫封信啊,你知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顧初淮摸著她的臉,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寫,你這樣真的會害死很多人的,六哥、木珂、藍子鈺還有他們的家人還有很多無辜的人……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可如果要讓這麼多人付出生命作為代價,我寧願你今晚不來。」
用大拇指的指腹幫她擦去眼淚,顧初淮道:「別說傻話。」在他眼裡,什麼都及不上她重要。
唐小宛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所以故意配合他們?」
她眼底的期望是那麼明顯,明顯到他想騙她讓她安心,卻又不忍心騙她。
唐小宛讀懂了他的想法,咧著嘴笑了。她拉起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都要在一起,哪怕是死。」
如果這一次真的害了那麼多人,他們也會陪著他們。就當是給他們贖罪好了,雖然,這個罪過大到他們承受不起。
「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想減輕她心裡的負罪感,顧初淮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低聲道:「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唐小宛「嗯」了一聲,雙手環住他的腰身,點了點頭。她一向都相信他的。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唐小宛想看看他脖子上的傷口。要是早知道他會如此堅持,她就不咬他了。「其實我當時也很矛盾,我想讓你救我,子凡一直對我很好,我希望楚清筠能救他。可聽到楚華的那個要求,又不想你救我。」
顧初淮輕聲道:「傻丫頭,我自然要救你。」
目光落在她大了不少的肚子上,顧初淮微笑著將手放上去了。「快五個月了。」
唐小宛點頭,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笑眯眯地道:「是啊,他還會動呢。」
可顧初淮等了一會兒,也沒感覺到有什麼動靜,於是擰著眉。
唐小宛笑著安慰他:「可能是太晚了,睡著了吧。」
他這才釋懷。
馬車很快從王府的側門進去,顧初淮抱著她從馬車上下來,又直接將她抱進了房。
但是剛從楚府回來,他並不太放心,請了大夫來看過,確認母子都沒有問題,他才安心。
沒多時,院子的婆子、丫鬟們都過來了。奶娘看著她平安歸來,喜極而泣:「世子妃,您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唐小宛笑著點頭,「今晚是年夜,叫廚房給大家多加幾個菜吧。」
奶娘知道她剛回來,和世子肯定有許多話要說,帶著眾人道謝之後就出去了。
她看了一圈,卻沒看到流光和流畫,等顧初淮換好衣服出來,她問他:「流光和流畫怎麼不在?」
「她們還在均州。」
「原來是這樣。」唐小宛笑著點頭:「那就讓她們暫時留在那兒吧。」等京城平安了再回來。
顧初淮知道她的想法,坐在她旁邊順勢摟著她的腰,低著看著她的肚子:「那你呢?」
「我不用人照顧都行,再說了,均州離這裡這麼遠,她們趕路回來也得好幾天啊。現在正值新年,就當給她們放個假吧。」
「好,聽你的。」
唐小宛這才笑了,看了看外面,問他:「對了,父王回來了沒有啊?我們要不要過去請一下安?」
顧初淮回答道:「不用去了,他們沒在府里。」
唐小宛覺得好奇,這意思是回來了?
可今晚都大年夜了,怎麼會不在府里呢?
但她也沒多問,摸了摸肚子,眼巴巴地看著他:「我餓了。」
「好,我叫人傳菜。」
還沒到吃飯的點他就去了楚府,廚房裡便一直備著飯菜,因此上菜的速度很快。
府里大廚做的飯菜自然要比神醫谷好上許多,光是聞著味道就讓她胃口大開,再加上現在的環境讓她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她也沒克制自己的食慾,顧初淮給她夾什麼,她就吃什麼。沒一會兒,她都開始打飽嗝了,他卻還一口沒動。
「你也吃啊。」雖然這句話說了好幾遍了,但他一直沒顧得上吃上飯,唐小宛只好夾菜喂他。
「光是看著你吃飯的樣子都覺得很幸福。」顧初淮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吃飯的樣子又不好看。」唐小宛手一抖,差點將筷子中間的菜全灑下去了。她臉上一紅,略帶嬌羞地道:「討厭,你該不會是想說我秀色可餐吧?」
顧初淮忍不住輕笑出了聲,將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低頭認真打量著她的臉,當看到她臉上緋紅越來越深時,他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唇舌糾纏間,他微啞著聲音,認真地道:「嗯,確實秀色可餐。」
雖然唐小宛的身子已經有近五個月了,但考慮到她剛從均州那邊回來了,神經也一直處於緊張的邊緣,顧初淮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慾望。
他用手撫著她紅腫的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唐小宛瞧時間不早了,輕輕打了個哈欠,「要不你去忙吧,我有些困了。」
「好。」他將她放到床上,幫她脫了衣服,又將被子掖好。
唐小宛抓著他的手道:「如果你回來了就叫醒我,我想睜眼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你。」
「那如果你醒了,可我還沒回來,那你怎麼辦?」
唐小宛認真地道:「那我就閉著眼睛,直到你回來再睜開。」
她怕睜開眼睛之後發現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尤其是這一段美好的經歷是夢。
天知道,當楚清筠給她吃那顆葯的時候,她是有多害怕。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忘了他,忘了他們之間的所有,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顧初淮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脫去外袍,也鑽進了被子裡面,抱著她。
唐小宛微怔:「你不出去嗎?」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那好吧。」唐小宛也想和他多呆一會兒時間,抱住了他,閉上了眼睛。
她想立刻進入睡眠狀態,可越是急迫,越是怎麼都睡不著。腦海里不是這件事的後果,就是楚清筠在楚府說要換她的樣子。
關於為什麼沒有失憶,一開始,她寧願勸說自己,是楚清筠配的葯沒起到作用,也不願意相信那葯是假的,畢竟,他以前的葯也出過一次問題,不是嗎?
可到了現在,她似乎無法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了。
楚清筠第一次給唐小宛用的葯雖然出了些問題,但確確實實將她一部分記憶給抹去了,而她現在卻完完整整地記得所有的事情。
可她還是想不通,如果那葯真是假的,他為什麼還要將她帶走?
「睡不著嗎?」感覺到她身體有些僵硬,顧初淮問道。
唐小宛嘆了口氣,抬頭看著他:「要不你還是走吧,我暫時睡不著。」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還是能分得清的,她矯情一次也就夠了。
「確實該出去一下了。」他抿了抿唇。
唐小宛眼睛一亮:「是不是想到什麼主意了?」
「嗯,」他點頭道:「楚華無非是想將我們逼到無路可走,為今之計,也只剩下最後一個的辦法。」
她睜大了眼睛:「你該不會是想……」
「也不全是。」他摸著她的頭,笑道:「賭一把吧,就看父王能否與我心靈相通了。」
……
顧初淮帶走了唐小宛之後,楚清筠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住下了。
白子凡還在他們的手裡,他暫時不能離開這兒,而且還得將楚華體內的毒給解掉。
大廳里只剩下了楚華和顧景瑜兩個人,顧景瑜拿著那封信,嘴角不知咧開了多少次。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用唐小宛來換這個東西。
當然,他也沒估到唐小宛在顧初淮的心裡能有這個分量,畢竟,女人在他的眼裡,不過是玩物而已,哪怕唐小宛的地位會比別的女人高上那麼許多,但還遠遠不足與這天下相提並論。
能捨棄這麼多來換她的,恐怕也只有顧初淮那個傻子而已。
當然,他並不認為顧初淮真的是個傻子,最多他這一次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而已。可他回去之後一定會另有部署,萬一他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了父皇呢?
酒勁過去之後,顧景瑜渾身發冷,忙推了推同樣有些喝大了的楚華:「你不會只準備了這麼一些吧?」
「當然不會。」楚華笑道:「殿下不要著急,後面還有大招。」
「什麼大招?」
楚華笑得一臉神秘:「那就得看顧初淮會不會掉進陷阱裡面去了。」
顧景瑜茫然不解:「你還有陷阱在等著他?」
「自然。」楚華也不賣關子了,繼續道:「殿下,其實今天的局只是試探而已。」
「嗯?」
楚華道:「我想試一試唐小宛在顧初淮心裡的分量罷了。你想啊,如今他已是強弩之末,就算將唐小宛接回了寧王府,他又能如何?刑部那邊我已經全打點好了,就等著今天了。明天一早,顧初淮陷害皇后與柳文濤的罪名就會成立,你覺得依照皇帝的脾氣,能放過他?構陷皇后與人通姦,並致使皇后自縊身亡,這麼大罪名,會不會牽連到寧王府其他人都難說,只怕以他的身份都不能保住他。」
不僅如此,他還故意讓人透露了風聲出去,就是為了讓顧初淮知道這件事。
他既然將唐小宛看得這麼重,就不會讓她再涉危險。什麼都不做也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他還想和唐小宛相守的話,就剩下一個辦法謀反!
如今,也只有謀反能改善他們所有人的困境!
聽到這兩個詞,顧景瑜臉色都變了。「你確定顧初淮會這麼做?」
楚華篤定地點頭:「殿下,如果是你被逼到這個境地,知道顧景宸手裡有你的把柄,只要他交上去,你就會萬劫不復,而他卻能做上太子之位,你會怎麼做?」
顧景瑜咬牙道:「這麼多年的努力,自然不能白費了。」
「那麼,這也是顧初淮的選擇。他一向膽大,連御前殺人都做得出來,您覺得,他會在乎背上謀反的罪名么?」
而且,這也不算是謀反。
自古成王敗寇,如果他們成功了,只要是顧景宸坐上了皇位,他們充其量也不過是逼宮,讓皇帝傳位給自己的兒子而已,名正言順。
失敗的結果對他們來說也並不可怕,反正和現在也差不多。
「可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進宮去,告訴我父皇,說這封信是我們拿唐小宛逼他寫的?」
楚華笑道:「殿下,那您會讓自己背上一個綁架世子妃威逼世子的罪名嗎?」
顧景瑜頓時明白了:若是顧初淮進宮先抖落這件事,那他們就可以不將這封信拿出來,並否定這件事。因為唐小宛是被楚清筠帶走的,顧初淮現在並沒有對外公開這件事,那麼多若是皇帝追究起來,只要他們抵死不認,罪責也只會降到楚清筠的身上,而和他們無關。
有誰看到唐小宛在他們手上?
又有誰能為顧初淮作證,說那封信是他們寫的?
而且,他們也可以將信拿上去,說是剛剛截獲的,顧初淮此舉只是想洗脫自己的嫌疑並且誣陷他們。
到時候又是一樁說不清的事情,而顧初淮已經捲入了皇后之死一案,他在皇帝面前的可信度已經不高,皇帝自然不會偏著他。
不管怎麼說,只要這封信被呈到皇帝面前,顧初淮都只會輸得很慘。
對於這件事的結果,楚華胸有成竹:「而且,我已經在寧王府和宮裡布下了眼線,只要顧初淮有任何異動,我們都會知道。」
果然,他的話落下沒多久,外面突然竄進來一個黑色的影子。黑影跪在地上,向他們彙報:「寧王世子已經悄悄去了六皇子的府上。」
楚華笑著揮了揮手,黑影一閃就不見了。
他看向了顧景瑜:「殿下還可以等著瞧,他從顧景宸的府上出來之後,應該還回去藍子鈺的侯府。」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又一個黑衣人前來彙報:「寧王世子去了侯府,約莫在裡面停留了一盞茶的時間。隨後,侯夫人悄悄從側門出去,連夜趕去了將軍府。」
黑衣人下去的時候帶起了一陣寒風,顧景瑜突然清醒了許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燭火也因風跳躍了一下,躍動的光線打在楚華那張似縮水的臉上,竟有些猙獰的意味。
顧景瑜沒來由地覺得心驚,雖然他自詡聰明,但他一直知道,他的聰明還敵不過楚華。
在他看來,楚華就是另一個顧初淮,但他從沒像今天這般覺得他的城府深得讓人覺得可怕。
或許這一次,連顧初淮都要敗在他的手裡了。
楚華既然能算到顧初淮會謀反,又豈會坐以待斃?
不知怎麼的,顧景瑜在此刻竟然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他側過臉去,認真地打量著楚華。
楚華有城府也有錢,可以說,他的錢財不輸於國庫,如果這個時候顧初淮和顧景宸倒下了,他還能命令得了楚華么?
當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種話來。
「殿下放心,只要他們敢帶兵進宮,我們就贏了。」
顧景瑜笑了笑,假意道:「很好,如果真如你部署得那樣,一旦我坐上了皇位,你就是大功臣。你為本皇子謀劃了這麼多,說吧,想本皇子如何賞你?」
楚華並未及時回答他的問話,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酒壺,給兩人各倒上了一杯。他舉起酒杯,笑道:「那草民先預祝殿下早日得登大統。」
「哈哈哈,楚愛卿。」舉杯與他相碰,可嘴角的笑意卻虛假得厲害。
楚華放下杯子之後,緩聲道:「殿下可知道我以前最大的心愿是什麼?」
顧景瑜自然搖頭::「不知。莫不是想實現自己的抱負,出將入相?」
他搖頭,盯著一桌子的殘羹冷炙,笑了:「錯了,我最大的抱負,就是每天都可以吃上這麼精緻的菜肴,有魚有肉,有鮑參翅肚。」
顧景瑜咋舌:「你好歹也是楚家的三少爺,以楚家的能力,難道還不能讓你吃上這些?」
楚華沒告訴自己並不是真正的楚家三少爺,他將自己代入這個角色,道:「殿下還不知道么?我只是一個庶子,楚家的東西,那都是楚清筠的,就算我幫我父親打理生意打理到吐血,他也不會有任何憐憫;就算楚清筠根本不想要這樣,而我想要,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顧景瑜沉默了,嫡庶之分確實是這樣。
他敢說,只要皇后的孩子成器一些,年紀再大一些,太子之位一定早就有人了,而不是輪到他和顧景宸明爭暗奪。
楚華繼續道:「我當初找上殿下,只是為了實現這個願望。如今,殿下幫我實現了這個願望,而我自然也要幫殿下實現您的願望。當殿下坐上龍椅之後,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以你的才華,不謀任何官職,不在官場有一番作為,你會甘心?」
楚華笑道:「我自幼從商,更習慣與人在商場上交手,官場並非我所擅長。事成之後,只要殿下肯答應放我回歸商場即可。」
他說得誠懇真摯,顧景瑜也信了半分,親自倒滿了一杯酒,與他共飲:「好,我答應你。」記冬叨圾。
楚華端著杯子仰頭飲酒,嘴角勾笑,但心裡卻在冷笑:他屬意的是皇位,自然不會在官場有作為。只要等顧景宸一死,他的大計就成功了一大半。
放下杯子之後,楚華將那份「通敵賣國」的信交給他,並囑咐道:「明天是大年初一,殿下可一大早進宮去給皇帝和貴妃娘娘請安,並拖住他們,但這封信暫時不要交上去。」
進宮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引他們上鉤。
想必連顧初淮都會覺得,顧景瑜手裡拿著那麼一封信,一大早進宮肯定是去邀功了。
不過,顧景瑜心裡還有一個疑問:「我父皇看到這封信之後,當真會信嗎?也許他一直以為拓跋野是和我們一夥的。」
楚華笑道:「殿下,當初讓拓跋野看上柳絲絲,就是為了這一件事情做準備。柳絲絲與寧王府可還有親戚關係存在啊,而且柳絲絲一直愛慕顧初淮。陛下又不確定陷害柳家的人就是顧初淮,再者,就算確定了,柳絲絲嫁給拓跋野,那也是在這之前的事。見到顧初淮親筆所寫的信,他還有什麼不信的?」
但當初他設計讓柳絲絲和拓拔野在一起時,並不是為了如今的局面。
楚華原本的打算,是在他們自己無路可走的時候,聯合拓拔野一起謀反。
若是成功了,兩國的關係自然會變好,當然這也只是前期的。
若是失敗了,柳絲絲就是他手裡最後的一張王牌,他會憑藉這個反敗為勝,將這件事推到顧初淮的身上去。
但顧景瑜似乎還不放心:「對了,你可有找人留意寧王的下落?你不覺得奇怪么,顧初淮被牽涉到這麼大的事情當中,我皇叔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很關鍵么?」楚華問他。
「自然。」顧景瑜眯著眼睛道:「若說我父皇最信任的人,必屬我皇叔。我皇叔為人不爭不搶,奉行中庸之道,我父皇就算信我們會謀反,都不會信他會。前幾次顧初淮不是惹到我父皇了么,要不是他求情,顧初淮也不會囂張成這個樣子。」
看楚華的表現,顧景瑜有些不放心:「你該不會沒派人關注他吧?萬一他提前進宮,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可都完了。」
而且,他們也會完了。
楚華微微一笑:「殿下只管放心,寧王的行蹤我一直知道,他還在外地。」
「你確定那是他本人,而不是他使的金蟬脫殼?」這個時候,自然得小心為上。
楚華微怔,照這麼來說,寧王還不回京,確實不合常理。「殿下放心,有人在宮裡盯著,我敢保證,寧王絕進不了宮。現在時機已經到了,我們不能再等待。趁如今的情況將他們一網打儘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