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尹日升聲嘶力竭的喊完這幾句話,眼睛一翻,暈了。
沈方良一見尹日升的嘴唇有隱隱的青色浮現,一驚,輕功踏步一個殘影疾步踏至尹日升身前,一把扶住尹日升軟倒下去的身子,一掐尹日升的脈門,神色立刻變得難看了。
飛速點了尹日升身上的幾處大穴,封住尹日升的經脈,沈方良面色陰沉的站在那裡,片刻后,沈方良轉頭看著李押司,嘴角微微挑出一個帶著譏諷的笑容道:「李押司你聽到方才尹日升這個敗家子說的話了嗎?李押司,你現在就可以去查查自庫銀失竊起進出城內的車馬,看看我沈方良在不在其內……哎呀……」沈方良故作驚訝狀,道,「如此算來,李押司你每日在城內城外奔波,進進出出,又是衙門裡做了多年事的老人了,這樣看來,您若吃裡扒外與尹日升勾結侵吞庫銀也是有可能的啊!」
李押司一聽沈方良要誣賴自己是尹日升的共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正要開口說什麼,卻驚覺身側一到凜冽的劍氣劃過,帶起一股侵骨的幽寒之意,嚇得李押司頓時呆住了,半響,及至他回神,發覺耳側束髮的發簪的簪頭被劍風削掉了,掉在了肩膀上,可是方才他連半點兒感覺都沒有。
沈方良一手扯著尹日升,一手把寶劍拋到半空中,用單手握住半空中的劍柄,然後拔劍出鞘,抬手就是一劍,而這一劍也把李押司徹底震懾住了。
沈方良握著寶劍站在那裡,冷笑著看著圍住自己和尹日升的這班人,一時間此處破窯前只有風聲、鳥聲,眾人安靜如水,沒有一個人敢有任何異動。
卓逸風見沈方良拔劍,以為沈方良真的要翻臉硬闖出去了,微微皺眉,正待開口要說些什麼,卻見沈方良一劍震懾眾人之後,挑眉冷笑著看著自己說:「我可以和你們回去,不過記住,我是為了幫你查案被你們請回去的客人,我要好酒好菜好客房好好的招呼我。」
沈方良這話是看著卓逸風說的,卓逸風也知道這是沈方良在讓自己拿主意要不要答應他的要求,還未卓逸風說什麼,沈方良接著說:「還有,尹日升這個敗家子中毒了,我要他和我住在一起,好方便我給他解毒,若是你們不答應,我有理由相信你們這些玩忽職守的官差為了掩蓋自己守護庫銀不利的瀆職罪行,意圖殺人滅口。」
卓逸風聽完沈方良的話,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衡量沈方良提的這些條件,然後點頭道:「好,我答應你。」言畢,吩咐自己身側的一名衙役牽過一匹馬想要給沈方良當坐騎。
沈方良冷笑一下,道:「不必了。」這句話說完,沈方良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個聲音遠遠的從天邊傳來,道,「州府衙門見……」
李押司看得有些傻眼,轉頭去看卓逸風道:「這……」
卓逸風聳聳肩,翻身上馬,道:「回衙門吧,沈方良這個人,脾氣雖然壞,但是說話還是算話的,他說州府衙門見,肯定已經在那裡等著我們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城的好,哦,對了,麻煩李押司您把這地洞里的金子也搬回去,再多嘴說一句,那金子上可是有毒的,搬運的時候可是小心點兒,不然就陪著尹日升那個敗家子一起去見閻羅王了,尹日升又沈方良這個閻羅見了都膽怯的訂親丈夫在,那些沒有這麼厲害的內室的,可就自己思量自己的命夠不夠硬了。」
李押司聽到這話,笑得有點兒僵硬,但是這種搬運庫銀的事情確實是他的份內事,不是卓逸風這個判佐的工作,所以當卓逸風一騎當前絕塵回城時,他只能發這脾氣帶著衙役去搬運那一堆堆碰了就要人命的金子。
卓逸風快馬加鞭趕到州府的時候,沈方良正一手拎著尹日升一手負手而立,周圍團團的圍著不少州府的衙役,錢主簿站在州府大門前,正在與沈方良對峙,卓逸風大喊了一聲:「住手!」,然後飛速下馬,奔至錢孝身前,道,「錢主簿,這是幹什麼?」
錢孝掃了一眼卓逸風,道:「此嫌犯擅闖州府,知府大人命我擒拿於他。」
卓逸風也是個在官場上打滾有年頭的人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就使他能判斷出現在這位歸州城的知府許志方許太守不是個有擔當的長官,錢孝說他奉命擒拿沈方良,其實事實多半是許太守害怕了,縮在衙門裡不敢出來,讓錢孝出來頂缸了。
錢孝說完知府的命令,接著又道:「知府大人許我必要時通知兵曹協助調兵守衛州府。」
錢孝這話一出,卓逸風臉色立刻變了,這等於是要調兵啊!若是只是一般的案子掉衙役的事情還不算大,可是現在這位許大人竟然把調兵的權力都下放給一個主簿,這不知道還以歸州城有人謀反了,需要調兵鎮壓呢,簡直胡鬧!
卓逸風陰沉著臉道:「錢主簿不要妄動,待我去見過知府大人再說。」
錢孝點頭,道:「我在這裡等卓判佐的消息。」
卓逸風聽到這話,倒是微微有些奇異的打量了下錢孝,所謂先入為主,他信沈方良,所以也就信沈方良說的,錢孝就是那個哄騙尹日升掏空府庫庫銀的共犯,但是這段時間他觀察錢孝為人做事,卻是謙和有禮又敢於擔當,持身貌似也清正廉潔,本來卓逸風還想既然這人能騙過尹日升的老父,肯定戲是演的不錯的,眼前的作態肯定是演戲,可是現在面對許知府的無能推脫,一介書生肯定不是沈方良的對手的錢孝擋在州府衙門前,沒有絲毫退縮,知道許志方慌亂的要調兵的行為荒唐,還漏了口風提點自己。
在自己已經「打草驚蛇」,放風出去說那被擒住的殺手已經供出了幕後的主謀,可是這錢孝依舊如常,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和破綻,這樣的人,真的是與尹日升共謀害得歸州百姓生靈塗炭的人嗎?
卓逸風心裡起了疑惑,他雖是相信沈方良,但是畢竟有些事情是尹日升說給沈方良聽的,沈方良與尹日升的關係會不會使得沈方良偏聽偏信?尹日升說的話可信嗎?
壓下心裡的疑慮,卓逸風知道眼前還是解決許太守竟然擅自允許調兵的事情比較重要,所以他抱拳向著錢孝行了個禮,便走進了州府內。強制渣男從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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