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也不知道卓逸風和許太守說了什麼,前門錢孝和沈方良對峙了一會兒后,沈方良便被恭恭敬敬的迎進了州府衙門裡,卓逸風還親自領著沈方良到了一間頗為舒適的客房安置。
沈方良是毫不客氣的安置下了,這個時候也輪不到他客道推脫,因為他再拖下去,尹日升這個敗家子就要死了。
一落座,立刻開始給尹日升運功,沈方良運起九轉真氣開始在尹日升體內試圖去壓制尹日升體內的毒,但是卻進展不大,只能勉強阻一阻而已。沈方良腦門開始流汗,實在無法,便從包里掏出洗髓丹、解毒散一股腦的往尹日升的口中塞進去,也只是勉強止住尹日升道掉血速度。
就愛沈方良已經有些開始發急了的時候,書仙突然不知道從何處蹦出來了,說:「你賽錯葯了,給他喂『避屍散』。」
沈方良已經習慣了書仙這隨時冒出來的德性了,聽到書仙的勸告,想都不想就從包裹里掏出『避屍散』扔進尹日升口中,再用真氣一探,尹日升體內那快速蔓延的毒不僅僅止住了,還有慢慢別溶解消散的趨勢,這讓沈方良很是詫異,轉頭去看書仙,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書仙道:「尹日升中的不是毒,哎,其實說起來也算是一種毒,是一種屍毒。」
沈方良眼神微沉,顯出沉思之色,道:「我記得的劇情裡面會煉製屍毒的是南詔巫蠱門?」說到這裡,沈方良立刻就明白過來了,瞬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把一旁的座椅給踹翻了,怒道,「又是巫蠱門,有完沒完啊!」
書仙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撓頭,道:「行了,你再氣也沒用,好好的把你家的敗家子治好了吧,後面的事情可有你煩的,那個錢孝……」話還沒說完,書仙止住了,望了眼門外,道,「有人來了,我先撤了。」
書仙剛一消失,沈方良便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看到地圖上的名字,沈方良嘆了口氣,道:「進來吧。」
卓逸風推門進屋,看到沈方良站在那裡一臉沒好氣的看著自己,摸了摸鼻子,其實和沈方良打交道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沈方良的脾氣不好,而且大多數也習慣了這不好的脾氣了,所以他也沒生氣,開口有些猶豫道:「那個……」
沈方良瞟了眼卓逸風,冷冷的道:「有話直說!」
卓逸風有些尷尬的咳了下,道:「那個,其實我是想說,你確定尹日升對你說的話是實話嗎?」
沈方良眉頭微皺,道:「你什麼意思?」
卓逸風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放出風聲,說是那意圖殺尹日升滅口的殺手供出了昔年勾結尹日升的同謀,可是錢孝卻沒有半點破綻,我觀察此人良久,覺得他不像是……」
話還沒說完,卓逸風便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因為沈方良突然竄到了他身前近得呼吸可聞的地方,臉都快貼上他的鼻子了,卓逸風「噌」的一子飛速後退,雙手不自覺的擋在身前,一副被調戲了的小官人的樣子,滿是驚懼的道:「你幹什麼?」這句話一說完,卓逸風立刻察覺到自己這一出的可笑,急忙把手放下,擺正身形,咳了一下來掩蓋自己的窘態。
沈方良看到卓逸風這一出,翻了個白眼,道:「別緊張,我對你沒興趣,我只想好好看看,若是大理寺中人都如你這般愚昧可欺,你們這多年,豈非鬧出了不少冤假錯案!」
卓逸風當然聽出了沈方良話里的譏諷之意,微微沉吟,道:「你說錢孝現在還是在演戲?」
沈方良懶得在這件事情上和卓逸風多費口舌,轉而說起今天地洞里那些庫銀,道:「那些地洞里的金子,你們搬回來了嗎?」
卓逸風點頭,道:「李押司廢了點兒精神一點兒不少的搬回來了。」
沈方良摸著劍柄,神色有些自若,道:「元朔二十七年的庫銀,要被偷出去,只有兩種可能,一則,如李押司所說有像我這樣的絕世高手動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去,二則,有內奸暗通外賊,裡應外合。」轉頭看向卓逸風,沈方良的眼色變得微微嚴肅起來,說,「歸州城內若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偷出庫銀的絕世高手,只有我一個,你覺得那些庫銀是我偷的嗎?」
卓逸風在沈方良說話的時候,眼眸微微斂,似在思索什麼,及至沈方良發問,卓逸風才抬頭看向沈方良,眼神微暗,道:「你不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就是知道你沈方良不會,若是你真的想偷什麼,以你的高傲,不會躲著不承認。」
沈方良笑了,笑得有些無奈有些自嘲,心道:沈方良啊沈方良,你這個人渣什麼時候在周圍人的眼中竟是變得這麼可信了?你這個在原本的世界被人罵混賬的傢伙,竟然在有些人的眼裡,是個不愛錢有傲骨的「君子」?
沈方良嘆了口氣,眸中有些惘然之色,道:「你覺得我不會,那麼城中還有其他的江湖勢力會這麼做嗎?」
卓逸風思索了下,搖頭,道:「不會,他們沒這個膽子,這麼大筆的庫銀失竊,若是驚動了大理寺傾巢而出,沒有那個江湖勢力不懼怕大理寺緹騎的圍剿。」
沈方良道:「那麼既然不是江湖中人從外下手,肯定就是衙門裡的內鬼。卓逸風,你說你打草驚蛇未驚蛇,我想說,是不是蛇已經驚了,你還不知道呢。」
卓逸風聽到這話,似乎明白沈方良要說什麼了,說來說去,還是在說錢孝才是那個內奸主謀,卓逸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沈方良卻先打斷他了,道:「尹日升的毒很難接,是屍毒,南詔巫蠱門獨門煉製的屍毒。」
卓逸風一驚。
沈方良接著道:「歸州城府庫失竊的庫銀上塗的毒藥是南詔巫蠱門的屍毒,這意味著什麼?」
卓逸風的臉色變了,良久不發一言,最後他和沈方良行了個禮,轉身便要離開,但是抬腳出門前又開口,聲音猶豫,道:「方良……這麼叫你可能有點兒……其實我和你也真很熟,只是……有句話我想勸你,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身在其中,為情所迷,難免一葉障目,尹日升……你別忘了他的前內室,秦家的小公子是怎麼死的。」說完,卓逸風推門而出,離開了這件屋子。
和卓逸風這一番交鋒完,沈方良也有點兒累了,一轉頭,呀,尹日升醒了。
尹日升醒了,神色卻有點兒呆,眼神有些凄惶,看到沈方良轉頭看向自己,微微低頭隱藏下自己的情緒,但卻又壓抑不住,握著的拳頭微微顫抖,有些顫聲道:「只要是我說的話,一輩子都不會有人信了對不對……方良……你會不會也不相信我?覺得我在說謊?」
沈方良看著尹日升,無語了,這貨又鬧什麼情緒低落,還嫌他這一天不夠累啊!
對付別人情緒低落該怎麼做?
安慰?鼓勵?
呵呵,會那麼乾的還是沈方良嗎?
不是。
所以沈方良直接上手照著尹日升的臉頰「啪啪」就是兩耳光,叉著腰罵道:「自怨自艾完了沒!有這個空閑在這裡鬧情緒,在這裡悲悲戚戚,還不如趕緊給我想辦法把錢孝的把柄挖出來!那傢伙太難對付,我一個人和他玩得快累死了啦!」
尹日升握著紅彤彤的臉頰,看著沈方良那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嚇得急忙點頭如搗蒜,而方才那點兒擔心沈方良不信任自己的憂慮,也被沈方良這兩耳光給扇沒了。強制渣男從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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