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身份敗露的少年

在抑製劑的作用下，阿爾法陷入了昏迷。直至回到帝星，也依舊沒有醒來。好在情況並沒有惡化的趨勢，斯米爾這才放心的去找蘇沐。

借吃貨的幌子，斯米爾拜託蘇沐給他做了一些料理打包帶走。蘇沐以為是阿爾法的要求，便沒有什麼懷疑的答應了。

斯米爾看著手上拎著的一份精緻的炒飯，表情格外嚴肅。

蘇沐，你真的有那種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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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米爾先生，您來了。」凱里醫師恭敬的鞠躬，「有一名病人正在暴動，請問……」

「帶我去。」斯米爾的表情格外的嚴肅，與平日里嬉皮笑臉的他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把這個給他喂下。」他抬起手，將那份打包好的料理交給了凱里。

凱里點頭，「是。」

斯米爾的眸中劃過一絲深思之色——若是真的像阿爾法所說，那麼……不需要抑製劑，暴動就能夠被壓制才是。

暴動的士兵身處隔離房內，幾名醫師合力才將飯菜壓下。斯米爾站在玻璃窗外，雙手環抱著緊盯著那士兵的反應。

然而一個小時，沒有一絲一毫緩解的模樣。那名暴動的士兵最終甚至陷入了暴走，雙眼通紅，青筋暴起，宛若野獸。

這樣么……

他的眉頭皺起，一個猜想浮上心頭——或許，能夠抑制暴動的，不是料理，根本就是蘇沐。因為抑製劑是有形的，所以阿爾法定向思維的以為抑制暴動的是料理也是很有可能的，那麼……

「給他注射抑製劑。」斯米爾淡淡吩咐，轉過身去，「若是有什麼不可逆轉的損害，一切醫療費由我支付。」

「是。」凱里醫師點頭，另外幾名待命的醫師立即上去按住了那人，強制將抑製劑注入。

推了推眼鏡，斯米爾的衣領隨風擺動。看樣子，要去拜訪一下蘇沐，不，艾爾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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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米爾先生？」蘇沐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請問我們到底要去哪裡？」他在心中微微疑惑，斯米爾一大早就元氣滿滿的說要帶他出去玩，然而卻來到了這樣一個古怪的地方。

而且，若是斯米爾回來了，阿爾法肯定也回來了……

為何，卻沒有看見阿爾法？真的是太忙了嗎？

又或是，阿爾法並不想見他？

少年陷入深思，不知不覺便隨著斯米爾走到了一扇門前。

斯米爾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用著像平常一樣的逗比語氣說道：「好了！蘇沐弟弟，來看看驚喜吧~」

門被他的大掌推開，赫然是一件病房。幾名醫師正井然有序的記錄著病人的一切體征，然而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他們轉過頭，對斯米爾點了點頭。

蘇沐愣住，這是……什麼？

斯米爾眼神一暗，雙手插在褲袋中。表情突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果然么……」他口中喃喃，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有。

「什麼？」蘇沐轉過頭，面帶疑惑的看著斯米爾，「請問，到底要做什麼？」

「呵，」斯米爾轉過頭，略微垂眸，直視著少年。他露出一絲落寞的模樣，「我該怎麼稱呼你？蘇沐，還是艾爾？」

蘇沐略微怔了怔，隨即又露出了一個溫和而天真的笑容，「您在說什麼？」

「真是會裝啊。」斯米爾搖頭嘆息，「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蘇沐又笑了笑，然而這次卻是冰冷的，不帶任何情緒的笑容。他略微仰起頭，眸中劃過一絲不羈，「哦？看樣子被發現了。」他依然在笑，似乎一點兒不擔心的模樣，「看樣子你已經調查我很久了。」

「那是，」斯米爾挑了挑眉，「一個二十歲的少年，一個奇怪的名字，一手奇怪的廚藝，還有奇怪的ss精神力。你說，該不該懷疑？」

蘇沐的眸色一暗，確實，自己給人的疑點太多了……

難道說，阿爾法也……

「不過，」斯米爾微笑，「我對你的秘密並不感興趣。願不願意做個交易？」

「交易？」蘇沐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與方才那副單純的模樣截然不同。「你覺得你能威脅到我？又或者說，我對你們還有什麼價值？」

「呵……」斯米爾低笑，「阿爾法並不知到此事。」

蘇沐略微怔了怔，又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那又如何？」

「他沒有懷疑你。」斯米爾微笑著開口，「而我，也並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他略微頓了頓，看了看蘇沐的表情，沒有看到一絲情緒，「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

蘇沐抬眸，「你要我做什麼？」

「只是一些很簡單的事。」斯米爾笑了笑，「我想，你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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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斯米爾身上。斯米爾望著窗外，臉上的光影流動，表情變得很悠遠。

「你，」他轉過頭來，「為什麼能夠抑制精神力暴動？」

「恩？」蘇沐的眸微微動了動，重複道：「什麼？」

「你也不知道嗎。」斯米爾嘆了一口氣，「只要有你在的地方，精神力暴動就會被壓制。而且，不同於抑製劑，你彷彿能夠從根本解決這一問題一樣……」

「和你在一起的兩個月，阿爾法從來沒有發生過暴動的情況。」

蘇沐眉頭一緊，「你是說，阿爾法精神力暴動了？」

「是的，」他點頭，「而且情況很嚴重。或許以後抑製劑都不能夠再起作用了……」

「所以，你需要我？」蘇沐抬眸，直視著斯米爾，隨即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你為什麼確定我會幫你？我不過是在利用你們，不是嗎？」

斯米爾的語氣格外乾澀，「你……難道想看著阿爾法就這樣……」

蘇沐的心裡莫名的一緊，面色上卻不露半分，「你得知道，這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斯米爾的目光落在蘇沐清秀的臉上，「你的身份永遠不會暴露，你可以留在帝星，成為一名貴族，享受榮華富貴。」

「但是要一輩子呆在阿爾法的身邊，是嗎？」少年撐起一隻胳膊，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惜，我不是很想被限制呢。」

斯米爾怔怔的看著少年，也是……他不是他，蘇沐不會珍視阿爾法的生命。對於他來說，自己或者是阿爾法不過是個利用對象……

「你，沒有選擇。」心裡雖然為阿爾法感到不值，他依舊微笑著威脅著對方。

「唔……」少年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確實，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呢。但是……」他微笑著，眼睛眯起，寒光從中冒出，「你又該怎麼和阿爾法說？別忘了，我還在讀書。」

「哦？」斯米爾也笑了起來，「你真的想在學校里浪費二十年嗎？」

「而且……」他突然湊近，表情賤賤，「讓阿爾法教你機甲，不是更好嗎？」

「你會放心？」蘇沐直視著他，「就不怕，我故意做一些什麼……」

斯米爾抿唇，他確實……

「你……知不知道，阿爾法對你……」他居然有些說不出口。

蘇沐抬眸，緊盯著他。

「對我怎麼了？」他輕笑。

「呵，看樣子你還真是冷血。」斯米爾的表情拉下，「你難道看不出他對你的感情？或者說，你根本就是在利用他？！」他的語氣突然高亢起來，極為憤怒的模樣。

「感情？」蘇沐的眉微微皺起，他的意思是……阿爾法喜歡自己？這，怎麼可能？！

「我可沒有利用他。」心裡略微不適，「我也救了他一命，不是嗎？按照你的說法，他在蔚藍星的幾次，可都是我……」

「對。」斯米爾深吸一口氣，「可是他已經回報了很多，不是嗎？」

「……」蘇沐沉默，直視著斯米爾，「我並沒有想利用他。」是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阿爾法……他也從來沒有欺騙過他……

這種話，他自己說著都不信。但是……

斯米爾又吸了一口氣，「我希望，你至少不要讓他受傷。你可以從他那裡獲得你想要的東西，阿爾法也是很樂意提供給你的。但是……不要玩弄他的感情。」

「……呵，」蘇沐不屑的輕笑，轉過頭去，「感情？抱歉，我對那種東西並不感興趣。」

「相比於那種小手段，我追求的是力量。」他仰起頭，「你放心好了。那種脆弱的感情，想必我根本不用做什麼，就會自己消失的，不是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斯米爾，心中劃過一絲古怪的感覺——

阿爾法，真的對他……

這，怎麼可能？

「這樣最好。」斯米爾冷靜了不少，「那麼，交易達成。」

蘇沐點了點頭，似乎不經意的問道：「阿爾法怎麼樣了？」

「你在關心他？」斯米爾冷笑一聲，「還在昏迷，過幾天就會醒過來。」

「關心？」蘇沐輕輕瞟了他一眼，「我可沒有那種多餘的情緒。不過是了解一下罷了，免得事情敗露。」

「放心，艾爾先生。」斯米爾特意喊了一聲這具身體的名字，蘇沐的表情變得冷凝，「這件事，阿爾法不會知道，別人，更不會。」

「那就好。」他站起，懶得再看對方一眼，「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