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許欺負他

鳴人拉著小雨的小手，小大人似地邁著步子。溫暖的陽光照得小雨身上暖暖的。

「我們要去哪裡，鳴人？」小雨終於說了從出門后的第一句話。

「去我的秘密基地。」鳴人用手擋在嘴邊悄悄對小雨說。

有些小孩子也看到了他們。

「喂，看到沒有，是鳴人。」小孩甲。

「是啊，還有一個小女孩和他在一起。」小孩乙。

「我也看到了，是個瞎子。」小孩丙。

「哼，也只有瞎子才和他一起玩。」小孩乙。

「那個瞎子是誰，從來沒見過。」小孩丙。

「管他是誰，我們的爸爸媽媽可不許我們和他玩，那個瞎子的爸爸媽媽是笨蛋嗎？」小孩甲。

「就是啊，你看鳴人的衣服多臟，誰要跟他玩。」小孩丙。

「今天好無聊哦，不如我們再去捉弄鳴人吧。反正他的衣服已經很髒了，再臟一點有什麼關係。」小孩乙。

「好主意，我都等不及了。」小孩甲。

看來是富家子弟嘛，鳴人要倒霉了，可能還要連累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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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抓著小雨的小手伸進了清涼的河水中……

「……」

「……」

「怎麼了，鳴人？」小雨終於開口問了。

「怎麼，」鳴人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難道你就不覺得像有人在拉你的手嗎？」

「是啊，是你拉著我的手啊。」

「不是啦，我是說你就不覺得這水中像有一隻手在拉你嗎？」

「對啊，是你在拉我呀。」

「不是，我是說除了我之外。」

「沒有啊。」

「那我把手拿開，……這樣行了吧。」

河水輕輕地流過指縫間，小雨不自覺得張開了手指，就如一隻手柔柔握住了自己。

「真的，鳴人。」小雨笑著說：「真的像一隻手在拉著我。你是怎麼發現的？」

「其實也沒什麼啦。」鳴人不好意思地笑著，「我也是不知道怎麼就發現的，因為他們老把我往水裡扔……」說到後面鳴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對不起，鳴人。」小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提起了鳴人的傷心事。

「沒什麼啦，我已經習慣了。」鳴人又笑。

「喲，鳴人，看起來挺高興的嘛！」小孩甲叉腰站在鳴人和小雨背後，其他兩個站在小孩甲兩側，同樣是一種看獵物的表情。

「你們……」鳴人明顯地有些力有從心的害怕，「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小孩甲輕蔑地笑著，「你說呢？猜對了有獎品哦？比如我一高興決定直接把你扔進水裡就算了。」旁邊兩個跟著笑。

「你們……」鳴人就像獵狗活捉的小白兔，「你們別過來，我不怕你們，我……」

「鳴人，你害怕了？」小雨在鳴人旁邊輕輕地問。

「沒……沒有，我才不怕他們呢。」鳴人的聲音在顫抖。

「喂，那個瞎子，你要幫鳴人說話嗎？你是誰啊，不想一起被扔水裡就走開，記住以後不要和鳴人在一塊就饒了你。」小孩甲居高臨下地說。

「我不要。」小雨的聲音很輕，卻可以讓這裡所有的人都聽到。

「老大，那個瞎子在說什麼？」

「喂，瞎子，你是不是沒挨過打啊？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不走就連你一塊教訓。」

「我不要。」小雨再次說。

「什麼？你再說一次？」

鳴人愣過之後被這一句話叫醒，鼓起勇氣對他們吼：「喂，你們幹嘛對小雨這麼說話？」

「哦，她叫小雨啊。」小孩甲說。

「對，我叫小雨。」小雨的聲音依然那麼平靜。

「那麼瞎子小雨，今天就由你來代替鳴人了。哈哈……」小孩甲囂張地笑著。

「你們為什麼要取笑鳴人呢？他沒有對你們做什麼壞事吧。」小雨說。

「那又怎麼樣，因為我們很無聊哎，所以就找鳴人來捉弄了。」

「你們……不許欺負他。」小雨抬起頭，向著小孩甲的方向說。

「……」

「……」

「老大，那個瞎子在說什麼？」

「她想找死，居然有人不讓我們欺負鳴人。她以為她是誰啊，連我爸爸媽媽都沒這麼說過。打她！」

「小雨，你快走開。」鳴人的聲音依然透著害怕。

小雨站起身來，迎著走來的三個小孩，腳尖小心地觸著一塊石頭。一腳過去，石頭飛向小孩甲，找中了他的左肩。小雨嘆了一聲：「沒打中額頭嗎？」其實心裡在笑，居然打中了，那天沒白玩踢球了。

「你這個瞎子，居然敢打我，我要好好教訓你。」小孩甲咆哮著，衝上來拎起了小雨的衣襟，準備一拳揮向小雨嫩嫩的臉頰。

為什麼不逃跑呢，我都嚇到他們了，呵，還真是諷刺呢，還以為這一下能讓他們逃掉。這下是沒有辦法還手了，就算是能看見，也還是不行……

小雨的心與腦海飛過這幾句話后就一片空白，還是太小了，反抗不掉嗎？只有靜靜地等待著拳頭的到來，打過後，氣消了，就沒事了吧……

「啪」這一聲出現在小雨耳邊，卻不是打在小雨臉上所致，怎麼了？小雨疑惑著。

「鳴人，你要造反嗎？」小孩甲說。

「不許你欺負她。」這是鳴人的聲音。

「喲，還在說這種話呢。鳴人，你今天是不想好好過了吧。」

「不管你們怎麼對我，就是不許欺負小雨，她是好人。」

「好人？難道我們就不是好人嗎？可我們就是要欺負你，因為你雖然不是壞人，可也算不上是好人啊。」

「你們怎麼說我都無所謂，可小雨是個好人，她有全天下最好的媽媽。」

「我們就是要說她是瞎子，她本來就是瞎子嘛，難道你不承認她是瞎子嗎？鳴人你的腦子還真是不好使，跟誰玩不好，非要和這個瞎子在一塊玩。哦，我忘了，除了這個瞎子又有誰要和你玩呢？媽媽說你是個怪小孩，不讓我們跟你在一塊。」

「你們的媽媽太可惡了。」小雨又輕輕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三個小孩異口同聲地說著。

「你們的媽媽怎麼可以這麼教你們呢，我看你們更怪，你們才是怪小孩呢，你們的媽媽是怪媽媽。」小雨又說。

「什麼？你是不是欠揍？」小孩甲的頭上開始冒火。

「有誰會教這些不好的東西給孩子呢？你們的媽媽不愛你們吧，或者是你們根本就不是新生的。這樣說的話，你們還不如鳴人呢。」

「我要宰了你。」小孩甲用力想掙開鳴人死死抓住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喂，快來幫忙。」另兩個小孩才上來打鳴人的打鳴人，奪手的奪手。

小雨心裡在笑，兩歲小孩的戰爭嗎？還真是……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大孩子的聲音傳來。

「你少管閑事啦，我們要替天行道。」小孩甲。

「作為忍者怎麼可以看到這種事不管呢？」大孩子的聲音到了小雨身邊。

「好快。」小孩三人組看呆了，手上停止了動作。

「不想讓火影大人知道的話就快走吧。」大男孩說。

小孩三人組聽完就跑了，也不知道是怕被火影知道，還是怕了大男孩。

「你是誰。」小雨問。

「我是一名忍者。」大男孩說。

「可是，可是你看起來那麼小。」鳴人說。

「我已經從學校畢業了，所以我就是一名獨當一面的忍者了。」大男孩的語氣好冷哦。

「那麼，那麼，」鳴人激動地說：「那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忍者呢？」

「我不知道。」大男孩冷冷地說。

「……」

鳴人半天沒有說話了。

「他走了嗎？」小雨問。

「哦，他走了。很冷，不過好帥。」鳴人很是激動地說。

「他是誰啊。」

「我怎麼會知道呢，不過他還真是個好人呢。我以後也要成為他那樣的忍者，真是太棒了!」

「……」

「你說呢，小雨。如果我當了忍者的話，他們就不敢再欺負我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保護你了對不對。就不會像今天這樣，那個大哥哥來了才把他們嚇跑，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打敗他們了。你說好不好。」

「好啊，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忍者的。」

「那，我們去忍者學校報名好不好。這裡的好多小孩子他們的父母都不讓他們去報名，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難道當忍者不好嗎？小雨，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可是我們還太小了。」

「對哦，」鳴人的聲音低了，還有些失望，不過接著就興高彩烈地說：「那我們就一起快快長大吧。」

「嗯。」小雨笑了。

「可是小雨，不是我故意要說你啦。你的眼睛……」

「沒關係，媽媽是醫療忍者，她會幫我治好的。」小雨笑著，心裡卻沒底，再怎麼醫療也不會把白眼醫成黑眼吧。

「那就好了！小雨，以後我們要一起成為忍者哦，然後再一起去教訓那些欺負我們的壞孩子，然後，然後我們就是很厲害的忍者了對不對。……」

唉，鳴人都語無論次了，難道是第一次有夢想嗎？可是小雨分明記得鳴人的夢想是超越火影才對。難道什麼也不做也會造成蝴蝶效應嗎？

對不起了，岸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