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要挾
聽了吳明的話,無憂只覺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雪國皇帝的偏心造成了吳明的處事偏激,可是這卻不能成為他做下這一切的理由。
將自己壓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吐露出來,吳明頓覺輕鬆了許多。想到眼下的情況,他的眼裡閃現一抹笑意。
「曜兒果然不愧為我最得意的弟子,短短的時間他便已經拿下西河了,現在雪國也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吳明對無憂說著時下的最新情況,看他的樣子,卻沒有半分的擔憂。
無憂不語的看著吳明,現在才是他想要的局面吧。秦月一舉成為天下的霸主,而他挾制自己和絕兒無非是想坐收漁人之利罷了。不行,一定不能讓他得逞。這樣的人做了皇帝,天下百姓怎麼會有安寧之日。
「現在絕兒正在趕來的路上,用不了幾日,你們就會夫妻團聚了。」吳明站起身,這一刻他似乎已經看到他多年的夢想即將成為現實。只要有鳳無憂和司馬絕在手,他相信司馬曜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也多虧了鳳無憂讓司馬曜有了這個致命的弱點,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徒兒。
吳明離去后,無憂一人在房中靜坐了良久,直到絕兒來喚她,她才起身同絕兒出去了。「絕兒,陪娘親走走。」昨夜來的太匆忙,無憂並沒有來得及觀察這裡的地形。現在她靜下心來,首先想到的便是看看四周的情況。雖然知道以吳明的謹慎定不會有任何的破綻,但是無憂還是想要試試。
許是早就得到吳明的吩咐,無憂母子二人一路暢行無阻,並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止。直至走到門口,無憂才明白為何吳明對她如此的放心。
她們所在的地方正處於一處懸崖峭壁上,四周全是光禿禿的石頭,功力不深厚之人休想能從這裡下去。也不知道當初吳明是怎麼將房子修在這裡的。
眼見逃跑的路行不通,無憂也不氣惱,這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吳明說過,司馬曜還有幾天才會來,她不相信在這幾天里她會一點辦法也想不到。
「娘,你說那人會來嗎?」絕兒雖老成,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此刻他的眼裡充滿了擔憂。他並不對他的那個父皇抱什麼希望,天下之人誰人不愛權勢。要放棄唾手可得的富貴,這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無憂摸了摸絕兒的頭,肯定的說道:「絕兒,放心,你父皇一定會來的。你要相信你的父皇,若你有危險,他會捨棄一切哪怕是他的性命去救你的。」
司馬絕見到無憂肯定的眼神,垂下頭沒有反駁,希望那人不要讓娘失望。也不知道火兒搬來救兵沒有,司馬絕心裡默默的想到。他雖然小可卻也知道保護自己的母親,早在他知曉吳明的打算時,便把火兒悄悄的派了出去。
「絕兒,這些日子你在這裡可曾見過其他的人。」無憂盯著光滑無比的峭壁,冷不丁的問道。
絕兒搖搖頭,:「當日吳明帶著一群黑衣人闖到家裡將我帶走,後來也是那群黑衣人將我送了上來。可是那以後我就沒有見過他們。」
無憂聞言蹙了蹙眉,本來方才她已經想到呼喚大雕將她們帶下去,可是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這房子里不知道隱藏著多少人,恐怕還沒有等她喚來雕兒,她便被軟禁起來了。看來此法行不通了,需的另想他法才是。
「她們走了一圈便回去了嗎?還算識時務!」吳明聽到黑衣人的稟報,笑了一笑。他可絲毫不擔心鳳無憂能從這裡逃走。他這裡有數百之眾的高手隱藏在各處,鳳無憂想悄無聲息的逃走那簡直是痴人做夢。
鳳無憂的依仗不過是能喚來動物和使毒罷了,恰巧他對這兩樣絲毫不看在眼裡。吳明掃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隱族至寶骨笛,嘴裡發出一聲嗤笑。恐怕隱族之人都不知道他這個外族之人能將骨笛的功效發揮到最大吧。可笑那個大長老,白白占著笛子這麼多年,卻連它一半的功效都發揮不出來,簡直是廢物。
幾天的時間很快便過了,司馬曜卻並沒有如吳明預料般前來。「怎麼回事?他去哪兒了?」本來做好了準備面對司馬曜,可是現在卻不見對方的人影,吳明不由一陣惱怒。
「主上,我們一直跟隨司馬曜,他一路往這個方向趕,可是卻在要到的時候卻又往回走了。屬下也不知他是何意。」跪在下首的黑衣人膽戰心驚的說道。
「什麼?」吳明聞言吃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司馬曜返回去了?這怎麼可能,難道他不要他的妻子不要他的兒子了嗎?當下,吳明有些不確定起來。他有些拿不準這一切究竟是司馬曜的故作玄虛還是鳳無憂母子在他心目中沒有那麼重的分量。
吳明有些煩躁的在屋子裡來回獨步,他一向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可是今日司馬曜的此舉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按之前收集的情報來看,司馬曜將鳳無憂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想到拿鳳無憂來要挾他。可是,為什麼他明明到了卻又折了回去?難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變數?
事情的出乎意料讓吳明煩躁不已,他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想也不想,直接一掌揮去。「拖下去,別讓他弄髒了我的書房。」吳明厭惡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冷冷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便突然閃現出兩人立馬便將地上的死屍帶離了出去,彷彿剛才什麼都未發生一般。他們對這些事情早已司空見慣,有時候主人發怒,死的可不是一個人。今日這人也確實是時運不佳,遇上這麼一個事情。
無憂正在房裡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門卻「砰」的一聲被踢了開來,無憂一抬頭便看見吳明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無憂一皺眉,雖不知吳明因何事發怒,但也暗自戒備。通過這幾日的相處,她早已知道吳明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也算的上是一個風流儒雅之人,象今日這般失態卻從來未曾見到。
無憂同吳明都不曾開口,兩人相互凝視了許久才聽吳明道:「你現在最好祈求司馬曜是真的將你看的很重要,不然……。」吳明未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卻很明顯。
無憂略一沉吟道:「怎麼,司馬曜沒有來?他沒有受你要挾,聽你擺布?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試問換作你,你可會拿天下來換一個女人?」
吳明陰狠的看著無憂,:「司馬曜可以不管你,但是我不相信他不會不管他的兒子。」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被無憂的笑聲打斷。無憂好笑的看著他:「真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人還會在乎父子親情。」
無憂頓了頓又道:「司馬曜是你一手培養出來,你自然知道他的行事作風。你覺得他會在乎一個孩子呢?即便他子嗣艱難,但我能為他生下孩子,其他人也能。所以你覺得我們還能成為你的籌碼嗎?」
無憂這話可以說是說到吳明的心坎上了,他本就為司馬曜突然折回去的事困擾不已,加上無憂這番話,他更覺得司馬曜定是放棄了無憂母子。
「你想讓我放了你?」吳明戒備的看著無憂,他可不相信無憂會這麼好意的提醒他,她現在所說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他放了她罷了。
無憂搖搖頭,「我可沒有抱過這種期望,我知道你是寧願殺了我們,也斷然不會放我們離開的。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我從來不會做。」
吳明這下是真的有些弄不懂無憂了,他沉思了半響才道:「那你想要做什麼?」
無憂發出一聲冷哼,一臉憤怒的說道:「我們母子被你抓來本就無辜,還不是受司馬曜的拖累。可是哪個負心之人卻連面也不露,當真可恨之極。他也不想想我們母子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被關在這裡。我要死也要拖他墊背,憑什麼他可以左擁右抱,盡享美人恩,而我們母子卻要慘死他鄉?」
無憂說到這裡一臉的憤怒,那樣的神態不似做假。吳明定定的看了無憂良久,終究沒有下決定,徑直離去了。雖然無憂的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但是他卻不敢全信。他生性多疑,從不輕易相信一個人,即便他的子女他都不會完全的信任他們。所以無憂想要憑一番話說動吳明那是不可能的。
見到吳明離去的背影,無憂暗自舒了一口氣,方才她分明從吳明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意。她相信短時間之內,吳明可能還不會殺他們,可是從他們身上摘取某些部件去試探司馬曜是否真的無意那定是少不了的。所以無憂在慌亂之間才想到這麼一個計策,總算能獲得半日的安寧。
正當無憂皺著眉思索著下一步還如何做時,卻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左擁右抱?盡享美人恩?改天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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