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味活葯,扭轉乾坤(二)
抱歉,前兩天周末,老公值班,沒人給看孩子,晚上哄完孩子睡覺后,本來想要碼字,但真心太累,寫一會兒困意就來襲啊來襲,抵擋不住啊不住啊,兩天都是趴在床上睡著了睡著了,一睜眼已經早上七點半,樂很內疚啊內疚啊,所以,這兩天樂碼多點,爭取給大家回補回來,請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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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再放一放。」
「可、可以。」三日,實在有點難度,畢竟剩下的都是刁鑽的,「那……那兩家呢?」
楚瑾瑜俊眸輕轉,「五家,三日內可否完成收購?」
「除了您說的京城,還有阿三煙館以外,還有五家。」
「還剩多少家?」楚瑾瑜一面翻看,一面閑散地問道。
賈大力瞪了一眼,走上前,將他手中攥著的協議拿了過來,遞給楚瑾瑜。
「啊?」方雲山回神,「都、都談妥了。」連忙頷首,不敢再直視。
楚瑾瑜抬起狹長鳳眸,看似慵懶地微側身,勾唇,優美的頸線加之如畫一般的臉孔,讓人忍不住失神,他微咳了一聲,「都談得如何?」
約莫過了半刻。
方雲山會意,站在原地等待。
剛走進來方雲山手裡攥著幾張協議,剛欲張口,一直站在楚瑾瑜身側服侍的賈大力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
京城西郊一不起眼的民房宅院內,院子里種植著一片竹子,在竹子中間有一條隔開的十字路,路的盡頭是一個石椅,椅上鋪著軟墊,在十字路的西側房屋內,楚瑾瑜正半倚在榻上休息,臉色蒼白,黑色的髮絲如同瀑布一般地垂在榻的一側,五官精緻,猶如雕刻一般。
……
「您幫我查一個人……」歩悠然走到劉萬娘的身側,對其耳朵小聲說道。
劉萬娘欠身。
歩悠然深吸了口氣,「這次還真得托媽媽了。」
「行了,你的秘密我不問,我估計我也猜不到,但是,能幫上忙的,你儘管說出來。」劉萬娘一甩帕子,翹起二郎腿。
歩悠然苦澀一笑。
「這回總該說了吧。」劉萬娘坐在歩悠然的對面,審視著她臉上的表情,「你這個人就是有事情總是自己悶著,可這樣讓我們這些真心為你的人不知如何是好,該袒露就要袒露。」
姑娘們一聽,頓時識趣離開,各回各屋。
「真的?」劉萬娘喜溢眉梢,「早說,我差點被你騙了。」她拍了下歩悠然的脊背,觀察到歩悠然臉上表情不對,剛想張口問及,又覺不合適,「唉唉唉,都散了吧,該回去幹啥幹啥,別聚在這裡當人牆,讓人透不過氣來。」
「但彥華郡主會來。」歩悠然說道。
劉萬娘忍不住失望,「若太后不來,其他的夫人也未必了。」
歩悠然搖頭。
「如何?太后答應過來了嗎?」劉萬娘也從房內走了出來。
回到,因為還未到晌午,姑娘們剛起來,看到歩悠然回來,詢問其結果。
今日太后在場,歩悠然不好向李彥華打聽,卻只能守株待兔一般地在這裡等待當事人,然而卻撲了空。
皇帝的病好了?
沒去嗎?
歩悠然只得失落離開。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那些退早朝的大人一個個都陸續向宮門行出。
歩悠然不死心,「您再稍微等一會兒。」
「姑娘,回去吧?再晚了,若是讓別的大人看見了,不合適。」車夫提醒道。
日上竿頭,卻依舊沒有等到那輛破舊的馬車。
歩悠然在宮內故意讓馬車行得慢一些,直到宮門口處停了下來,她掀開車簾,眼睛向遠處張望著。
……
二人再一打開請帖,頓時滿面金光,令人晃眼,太后更是對歩悠然刮目相看幾分。
趙彥華一聽被恩准了,不由喜出望外,「是。」
太后一聽,甚感新鮮,尤其是對歩悠然提到的好幾個聽都未聽過的辭彙,她瞅了一眼趙彥華,而小女孩兒畢竟好奇心重,且對歩悠然一直期待頗高,想必是肯定要去參加的了,太后笑了笑,「彥華這丫頭就代替本宮去好好看看,回來要跟本宮細緻學著一遍。」
歩悠然看時機差不多,不由從懷中掏出一兩份請帖,「太後娘娘,彥華郡主,民女在是合作的關係,民間的商業競爭也是經常有的,在的旁邊兩家妓院也都相應開了宴請,而唯獨沒有,所以我們想要趁此機會,搞一場t台走秀,模特兒都是自己家的姑娘,此次t台主要是以春季女性家居服為主。這是兩張請帖,若太后和郡主不嫌棄,歡迎大駕光臨。」
太后和彥華郡主的眸光一亮,情不自禁地讚不絕口。
「稟太后,這是掛衣桿兒。」歩悠然看到旁邊已叫人設計出來的衣服撐,拿了過來,親自拿起一件衣裳,撐完以後,又掛在了衣桿兒上,「這樣既可以節省地方,還可以保證衣服沒有褶皺,關鍵是想穿哪件一目了然。」
太后和彥華郡主在眾宮人跟隨下四處檢視著,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看到衣櫃之時,甚為新奇,「丫頭,這個裡面的橫杆兒是幹什麼用的?」
翰雨軒內已布置完成,今日是驗收的日子。
……
周圍人再次跪地,異口同聲喊道,「皇上威武!」
小皇帝擦乾了眼淚,「亦好。」
右相李廷延拱手,「皇上,聽老臣一句,現在正是需要此人之時,還不可殺掉,老臣盡量讓局勢穩住,絕不擴大,絕不讓太後有機會可趁虛而入,黃御醫可放心研製新藥物,先暫時以兩個月為限,若提前研製好藥物,當日就殺掉楚瑾瑜,絕不留後患!」
「降罪與你又有何用?朕還不是要日日喝他的血?他是如此下賤之人,說出去,讓朕顏面何存?」小皇帝忍不住落淚,雖話語強勢,但畢竟還是年紀尚幼,「且他又是太后勢力之人,這肯定是太后長久以來設計的一個陰謀,為某一勢力倒台以後的故意牽制,楚瑾瑜不過是她的第一個計劃,若成功了,定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計劃撲面而來,到時候讓朕如何得以應付?」
「皇上,是臣無能,是臣無能!」黃御醫頭不停地磕著地,「還請皇上降罪!」
「難道朕要一輩子喝他的血得以生存?」小皇帝今年不過八歲,相貌端正,膚色白皙得令人感到一種病態,身體瘦弱,「朕堂堂一國皇帝,從登位以來就受太后控制,未能施展,現在終於搬倒了左相,眼看機會就來了,卻病情加重,以前靠葯不都可以控制的,怎麼現在卻這樣了呢?莫非真的是天不助朕嗎?」
黃御醫老淚縱橫,「皇上,千萬不可,好不容易有了這道藥引,千萬不能殺掉他。」
皇上所有的親信全都在場,包括右相李廷延。
一片央求,只因皇上今日一覺醒來,便下了一道口諭,要殺掉「楚瑾瑜」。
「……」
「皇上,萬不可,萬不可啊!」
「皇上,此人殺不得啊!」
宮內烏泱泱的一片,跪了滿地。
未央宮內。
……
李萬金聽到歩悠然的恭維后,更為賣力地說著,「那個人啊就是……」
歩悠然勾唇,轉身繼續上樓。
「那、那是。」李萬金頗為自豪。
歩悠然眯眼,左右細緻觀察李萬金,「你對他還挺了解的嘛。」
正上樓梯,歩悠然猛地停下腳步,扭頭盯著還在說話的李萬金,李萬金登時住口。
「喂,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李萬金緊追其後,「我跟你講,那種人就是光有皮相,其他什麼都沒有,他那個人比想象中還要陰險,你別看他好像無害似的,但是……」
歩悠然怪異一笑,轉身向回走。
「我?」他一個驚詫,接著又是冷笑,「我知道他住哪裡幹嘛?我又不是有斷袖之癖!」
歩悠然眼眸一瞟,「你知道他住哪裡?」
「這個人就是一個頑石,你敲不醒的。」李萬金從後面走來,看到站在原地的歩悠然,「不過,你找楚瑾瑜幹嘛?」
歩悠然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悵然。
「既然你認為在下不傻,那日與你第一次見面時,我認為你是真心關心瑾瑜之人時都沒有告知與你,那現在我懷疑你和樓上的那個敗類有關係,況且看你樣子,應當也是經常出入此地,一個正常的大家閨秀,又怎會在此地出現?你認為我還會告訴你嗎?」宋亦凡譏諷道,「在下告辭!」
歩悠然猛然搖頭。
宋亦凡不禁哂笑,「姑娘,你認為我這個傻嗎?」
「所以,我承認我偷聽你們倆談話。」歩悠然坦白道,「但是都是因為聽到了『楚瑾瑜』這三個字,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在找他。」她看著宋亦凡的眼睛,其實他長得也很不錯,只是經常與楚瑾瑜一起出入,掩蓋了其亦是俊逸的相貌,「倘若你肯告訴我他到底住在哪裡……」
宋亦凡沒有吭聲。
「我並非君子,而是,小女子。」歩悠然故意拿文字陷阱與他打岔,看他微窘,不由笑道,「我要說我只是路過這裡,聽到你們談話,你肯定不信。」
「偷聽,非君子所為!」
「我、我想解釋一下。」歩悠然氣喘吁吁。
宋亦凡停下腳步,轉身看她,臉上表情帶著一絲鄙夷。
「等一下。」沒想到他走得還挺快,她只是稍微愣了一小會兒,就跑出這麼老遠。
歩悠然表情微動,沒有回話,掉頭就追了出去。
李萬金一探頭,看到歩悠然,粲然一笑,「你怎麼來了?」
宋亦凡嫌惡地走出了這間雅房,一拉開門,正好看到正在偷聽的歩悠然,二人禁不住一愕,宋亦凡再次低頭,擦身而出。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成了吧?」李萬金一屁股坐會椅上,拿起那根半點燃的香煙,抽了一口,甚為滿足地吐出煙霧。
「閉嘴!」宋亦凡患怒叱喝道,欲揚起拳頭。
「你說說你,和那個楚瑾瑜在一起有什麼用?他除了長得好看點,有什麼權勢?能幫上你什麼忙?你知道前幾日嗎?他竟是在太后壽宴上不請自去,多少人背地裡取笑他?現在都拿他當笑料去談!他以為他還是那個惹人憐愛的」小可憐兒「嗎?」李萬金冷嗤,「他現在無權無勢,無錢,身敗名裂,所有人都躲他遠遠的,或許可以靠那副好皮相還可以勉強度日,但是,這一生,可是廢了……」
宋亦凡一道冷哼。
李萬金一看,宋亦凡不吃軟,索性也不再巴結,收斂臉上堆起的笑容,「你今日這麼做,早晚會後悔,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爹的將來還要仰仗我父親,更何況是你?我叫你一聲二舅子是看得起你,我放下身段,將曾經你和楚瑾瑜要好都抹去,我認為我自己做得夠好的了吧?你非要如此固執,我也沒辦法!」
「滾開!」宋亦凡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
「好好好,那二哥總行了吧?」李萬金舔著笑臉,「這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大麻,它只是純粹排遣的香煙,現在朝廷戶戶人家都定製,你嘗嘗?」
宋亦凡「啪」地揮手,將他遞過來的煙打飛,「誰是你二舅子?」
「二舅子,你嘗嘗這香煙,真的不錯。」李萬金如獻寶一般地遞給宋亦凡。
剛欲下樓,卻看到旁邊雅間兒門沒關,一瞥眼,隱約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她停住腳。
步悠然抿了抿唇,只得悻然離開。
「這……一般老闆的去向,我們很少過問。」店小二有些為難。
「去哪兒了?」步悠然追問。
「老闆剛剛離開。」
步悠然進來煙館后直奔向阿三所在的屋子,看到裡面空無一人,不禁轉身詢問店小二,「你們老闆呢?」
阿三煙館的生意可以說是如日中天,方興未艾,隨著新產品的推出,客源越來越多,加之高低檔次的不同,有的為顯身份,有的純粹是為享受,時間越久,這裡已然成為了一個公認的社交場所。
步悠然快速從床上站起身,推門而出,還在大廳內練琴的韓晴和東漓看到步悠然風一般地衝出了,不由剛要起身,還來不及叫喊,卻已不見了人影。
以楚瑾瑜這般精明睿智之人,不該是忘記。
是故意,還是真的忘記了?
明明都見著面了,卻沒提找她?
她回想起前幾日似乎楚瑾瑜總是到煙館來找她,可今日卻半點未提及煙館的事情,為何?
步悠然才睡了不到半個時辰,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
劉萬娘怔忪在門口,雙手叉腰,身邊還跟著一個小丫鬟,她左右扭頭掃視,氣沖沖地喊道,「東漓和韓晴呢?把那兩個丫頭給我找來練琴!」
「那就麻煩您給我一個時辰,讓我安安靜靜地睡一會兒。」說完,門被掩上。
老鴇劉萬娘點頭。
步悠然抬起已如千斤重的眼皮,「您很想幫我,對嗎?」
這或許就是人的劣根性。
可當周圍人過度關心,卻亦讓人產生一種困擾。
當周圍人漠不關心,會讓人感到一種悲涼。
步悠然快要崩潰。
「那是哪樣?」
「不是您想的那樣。」步悠然喟嘆了口氣。
「你也別怪他們倆,還不是擔心你。」劉萬娘看到步悠然情緒並非如那兩個丫頭所言嚴重,懸著的心悄悄落下,「若你方便,可將心中煩悶之事與我說來,雖然我劉萬娘沒有權勢,但好歹也混跡京城幾十年,有點人脈。」
步悠然無奈,「是東漓和韓晴那兩丫頭找您來的吧?」
劉萬娘上下檢視一番,「沒怎樣吧?」臉上充滿了擔憂。
步悠然一聽是劉萬娘,心裡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由趕緊開了門。
步悠然在屋子裡坐了才不到幾分鐘,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悠然,在嗎?」
二人相視,依舊有些懷疑,但看到步悠然如此堅決,也只得聽她的話離開,但二人不放心,遂,又找到老鴇。
「其一,我現在不愁吃不愁喝也不愁穿,我為什麼會想不開?其二,縱使真有事,我也不會選擇自殺來解決。」她淡然地回以一笑,「所以,你們倆可以放心離開了嗎?」
「你要沒好點,我們怎麼敢出去?」東漓反駁。
步悠然搖頭,「你們倆出去吧。」
東漓一屁股坐在了椅上,「現在好點了?」
那兩人隨著步悠然的這口氣一直提著的心也稍稍落了下來。
步悠然眨了眨眼,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是啊,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幫你想辦法。」韓晴也忍不住說道,「再說,媽媽也有人脈,肯定有方法解決的。」
「想什麼呢?」東漓和韓晴兩人圍在她身邊,不停地轉悠,「別嚇唬我們倆,你到底怎麼了?」
要不是採菊叫人出來看看東西,恐怕步悠然至大雨落下還愣在原地。
百姓們以手臂為傘,遮擋住頭頂半躬身向家跑去。
「這天兒,變得太快了……」
「變天兒了。」
一聲春雷劈響,嚇得京城百姓皆渾身一顫。
……
步悠然呆若木雞,整個人好似傻了一般,杵在原地。
車簾內傳來低笑聲,「那就夠了。」說完,馬車從她身邊行駛而去,留下一地的煙塵。
「你不會?」步悠然不禁愕然,話到嘴邊卻又不敢問出口。
步悠然後知后覺,突然意識到他不會因為聽到自己那天的話,所以才……
步悠然想也沒想,脫口而出,「3600cc,那天那人頂多也就200cc而……」已……
「於你來說,流多少血可以死?」
步悠然一回想,恍然,笑了笑,「他啊,那人只流了那點血,死不了,當時只是昏迷,並非真死。」
「煙館門口倒地的那個。」
「哪個人?」步悠然扭頭,雖然目及也只是一個車簾,知道他看不到,但還是習慣使然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冷不丁冒出來的問話,令步悠然迷惑不解。
剛跳下馬車,走過車窗之時,車內傳來一道慵懶的嗓音,「你說那人死不了,有何依據?」
步悠然掀起車簾,發現已經到了地方,轉回身,看到楚瑾瑜還在閉著眼睛,定是已睡著,不由欲打算靜悄悄地離開,不打擾他的休息。
車夫吁了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可現在,那裡的位置是空的……
馬車噠噠噠地跑著。步悠然打量著車內的一切,似乎和曾經沒什麼不同,但細觀察,又好像有點不同,比如他後方的右邊角落,曾經總是放著一個可以隨時保鮮的箱子,供人隨時吃到冰涼的水果,至少曾經的步悠然享受到了;還有在她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應有一個小暖爐,曾經歩悠然一坐上馬車,他便會不知不覺地將暖爐放在她的身側。
步悠然恍神,「怡、,我……」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可一扭頭看到他已閉目養神,不由自覺地收回了話。
「你是回煙館,還是?」楚瑾瑜漸漸閉上雙眸,將自己全部的重心倚靠在車板上。
他似天生帶著一種令人迷炫能力,讓周圍的人感到自慚形穢與一種無力感。
明明兩人現在的年齡有差距,明明不會產生情愫,可不管是現在,還是曾經,只要一面對他,就會不由自主地變成小女人心態,無法如自己設想那番主導。
步悠然抬頭,與他那雙帶著戲弄的狹長鳳眸對視,頓覺臉頰灼燒。
楚瑾瑜詭譎笑道,「還要再看看嗎?」
步悠然看他手指蹭到了車子的底板,卻又不由擔憂,「沒事吧?」
「對、對不起。」步悠然快速抽回手,許是楚瑾瑜沒有反應過來,他剛剛放置在步悠然腿間的左手臂竟是直接垂向下方做「自由擺動」。
她指腹輕按向他腕間那條還帶有鮮紅血漬的割痕,看到他細長的食指輕收了下,才意識到自己的逾矩。
步悠然心一怔,是啊,她明明都知道為何還要再問?若不是他難堪的處境,又怎會讓他迫不得已去選擇這條危險之路?再問無非是叫他愈加難堪而已!
楚瑾瑜勾唇淡笑,「在下所做這一切的緣由,想必姑娘心中有數,又何必非得讓我再說一次?」
「少貧嘴!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步悠然曾經兩人如此親近之時從未對他吼過,可現在卻在兩人身份陌生以後卻對他失去了耐性。
他亦沒有抽回,反而任其自然地搭落在步悠然半跪的腿間,「步姑娘是問在下為什麼割腕?還是……為什麼在這裡?」
「為什麼?」步悠然再次低頭,望著他的手腕。
望著眼前的他,再想起周圍宮人對他的背後之議論,步悠然的心不由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