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無名身份
風嬤嬤開的房子本就是排毒之用,用了她的方子之後,丰南王渾身的毛孔在葯浴之下張開,體內的毒素排得更順暢了。
那葯浴幾乎是每一日便要更換一次,每次早上抬進去的是葯浴,晚上送出來的就是下水道污水。
木優魚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體內的居然能排出這麼多的毒素來,這該是多少年的積累啊!
算算那日子,丰南王該是在小時候便開始被人下毒,毒素讓他的智力發展受損,永遠停留在了小時候,毒素還在體內沉澱著,影響著他的身體。
如今毒素得以清除,也不知道以後他會如何?會不會變成正常人?
在那葯浴之中泡了兩日之後,丰南王總算是醒來了。
那一天,木水秋還是如以往那般,每日清晨早早起床,等藥房的送了葯浴進來,便將丰南王給抬進去泡入葯浴之中。
一泡便就是一整日,若是藥水涼了,還得及時加溫。
一整天的時間木水秋都不理左右,需得她親自伺候,畢竟是自家丈夫,別人伺候的她不放心。
今日丰南王身體之中滲出的毒素少得多了,皮膚也泡成了瑩潤白色。
身子之中慢慢沒了毒素滲出,味道也不似之前那般難聞了。
葯浴也是換了幾次,一直到沒有毒素滲出為止。
木水秋一整日都盯著那葯浴,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她用藥水將毛巾浸透了,慢慢地為丰南王擦臉。
出事那幾天,她正與丰南王做了真正的夫妻,丰南王發現這個『遊戲』特別好玩,天天纏著要來上兩三次,羞得她都不敢出去見人,怕是讓木優魚看見了取笑她。
想起那幾日,木水秋臉紅紅的。
見那水中,丰南王胸部以前是泡在水中,熱氣蒸騰上來,將整個人都整得出了汗,汗水之中便時常有黑色的惡臭毒素排出,她就得不斷用毛巾擦拭。
丰南王雖然傻,可依舊是身長七八尺,與七爺相差不到哪兒去,身材勻稱,長身而立,胸肌兩片十分健美雄壯。
木水秋紅著與丰南王擦了擦身子,又給擦了臉,忽然,水中急速伸出一手來,一把抓住了她那細長的手腕。
水中之人乍醒,身子一震搖晃。
「王爺!」
木水秋嚇了一遭,手中的毛巾也墜入了葯浴之中,濺起了葯湯,賤了那水中男人一臉。
丰南王終於是慢慢地睜開了眼,一雙眸子如深海之藍遼闊,木水秋似乎看見一道藍光在自己面前時而忽閃……
那消息第一時間傳入了七爺的耳朵里,將朝中的事情處理了一番,便飛奔而來。
見丰南王坐在房中,白衣素帶,肌膚如雪,烏髮未乾,隨意披散著,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輕薄衣袂交織一處飛舞著,顯得整個翩然若仙,特別顯眼的是,是一雙如海藍色的瞳眸,如七爺一般的海藍色眸子!
他正四處看著,對每個人都極端好奇。
人還是曾經那個人,可總覺得有些陌生,大概失去了曾經童真。
見得七爺入內,丰南王唇角總算是捲起了一絲微笑:「八弟,你回來了。」
七爺那急匆匆的腳步一怔,愕然停住,竟然發現丰南王的聲音不如以前那般幼稚,顯得沉穩有力,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氣度與穩重。
再看他的雙眼,似乎是充滿了清明透徹,不如以前那般懵懂無知,是和自己一般的海藍色。
「七哥,你……」他驚愕無比。
丰南王只是笑了笑,不曾多說話。
他的身側坐著風嬤嬤,丰南王正伸出如雪般的一隻手來,風嬤嬤為他細細把脈,高興地對七爺道:「七爺,如今丰南王爺因為血脈覺醒,自動將體內的毒素給排了出去,如今他已經恢復正常了,能如正常人那般思考了!」
七爺大喜:「好!好!好!」
遂上前與丰南王說話,如今的丰南王智商恢復了,有了一個普通人的智力,可還不是十分的熟悉,話很少,反應有些慢,但該認的人還是能認得清楚。
若是想跟七爺一般正常的思考,他還需要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積累經驗,獨自思考與感悟。
他們兄弟二人說話,木優魚與木水秋坐在一邊看著,木優魚抱著自家的肉糰子一齊看著丰南王。
見丰南王恢復之後,雙眼清明,思維開闊,說話也十分的清楚了,只是有些東西他還是不理解,還得去慢慢地感悟才可。
就當他此時還是個幾歲的孩子,現在才開始慢慢成長。
木水秋雙眼紅紅的,不時便拭淚,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
丰南王雖然是恢復了,可恢復過來的這半天,都不曾與自己說半句話,旁人喚他,也要許久才能恢復過來,一直到七爺來了,他才肯說話了。
如此想著,心中也是頗為酸楚的,但他們男人的事情要緊,等七爺與他說完了話不遲。
木優魚也覺得懸乎,那丰南王除了七爺,誰都不認識了似的,鬼焰坐他身邊半天了,『嗷』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丰南王去摸摸它的頭,一群狗子擁上去,丰南王都不看一眼。
以前他可是最喜歡狗的。
難不成他性情大變了?
她特意拍拍穿著開襠褲的荊軻剌的一對光屁股蛋子,道:「去,跟你伯父說說話。」
荊軻剌衝過去,小小
荊軻剌衝過去,小小的身子直接便撲入了丰南王懷中,高聲喚道:「伯父!」
丰南王看著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許久,才終於是想起了他的身份,高興道:「蛋哥兒!」
荊軻剌也高興地回應了一聲:「哎!」
木優魚也忙去露個面,笑問道:「我是誰?」
丰南王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沒想起來,看看七爺,再看看荊軻剌,終於是笑道:「你是魚兒姐姐。」
那笑容似乎是比以前更好看了,大概是因為少了幾分傻氣,多了幾分睿智。
木優魚忙將木水秋給拉了過去,問道:「這個呢?」
丰南王看了半天,愣是答不上來,木水秋眼圈一紅,忍不住落淚,啜泣道:「王爺,妾身是水秋啊!」
丰南王認識知道眼前這個人,知道這幅面孔曾經與自己朝夕相伴,可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起名字來,見她哭了,他心中也是一陣自責:「你別哭……」
他一說話,木水秋便哭得越發傷心了,可丰南王還總是想不起木水秋是誰,風嬤嬤解釋道:「他身體之中的毒素才排出來,很多事情都不太懂,還需要時間去重新認識,不要在為難他了。」
木優魚便扶著木水秋出去了,讓他們兄弟倆多說話。
丰南王如今清醒了,可身子還是十分虛弱,得好生地調理調理,七爺派人在長寧宮中守著,專門照顧他。
並且尋了許多高手,為丰南王梳理經脈,重塑筋骨,強健體魄,助他脫胎換骨。
白日的時候,七爺還要帶著丰南王去上朝,他處理國師的時候也讓丰南王在一邊觀摩學習,外出皇宮也肯定得帶上他,讓他逐漸去認識這個世界,他如今正對事事都好奇,是一個增長見識的好時機。
風嬤嬤眼見著軒轅皇族又多了一人,而且還是十分稀少的藍眸,高興得親自前去照顧。
木水秋暫時搬到了東宮來居住,木優魚便天天陪著她。
丰南王如今大不一樣了,每日有高手指點習武,還要跟著七爺一起去處理國事,他本身的領悟能力十分不錯,對於現世認知也越發深刻,總算是像一個正常人了。
七爺又忙著聯絡師門,要將丰南王送上師門去習武,忙得一派火熱。
木水秋便一直在東宮之中不曾回長寧宮,就算是回去了,丰南王也不在。
最近他又要上山學藝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同樣被拋棄的還有丰南王的一群狗子,全都被木優魚給接了過來,她每天遛狗也是十分不錯的。
眨眼便就是九月天了,秋高氣爽,天氣十分怡人,丰南王蘇醒之後已經是一個月多了,還是不見她來東宮看看木水秋。
大概因為最近他實在是太忙了,白天跟著七爺去上朝,學著處理事情,晚上還要去練功。
七爺不是想將他捲入政治泥潭之中,而是迫切地想要丰南王強大到足以自保的程度,他總不能一輩子保護他。
而且,那也是丰南王本人的意思。
木琦杏又得了個孩兒還是個女兒,得知了丰南王的事情便入宮來看看木水秋。
朝野之中現只是知曉丰南王得了高人指點,行為智商已經能如同齡人了,而且還日日與太子一道上朝,對於朝中之事逐漸地也能發表自己的見解,在朝中逐漸開始有了影響力。
入宮了才知曉丰南王已經認不得木水秋了,木琦杏來勸道:「王爺最近忙,暫時沒時間陪你,等他有時間了,肯定來看你。」
木水秋這段時日一直戰戰兢兢,內心是萬分的不安,怕的是丰南王真的將自己給忘卻了,人也是跟著憔悴了許多,下巴尖尖,顴骨突出,面色蒼白,整日整日的以淚洗面。
今日有木琦杏帶著一雙兒女入宮來探望,心情才算是好了一些,可人看起來還是十分憔悴。
木琦杏在宮中坐了半日,晚間的時候還是回去了。
送走了木琦杏,木優魚回宮,不見七爺回來,忙喚了黑牧前去詢問,黑牧回來道:「王妃娘娘,爺的師傅今日來了,七爺帶著丰南王去見師傅了。」
無名來了?
七爺前段時間是在聯絡無名,想將丰南王送入師門去習武。
那無名來了,豈不是代表著丰南王便要離開了。
木優魚回頭看了看木水秋,最終還是沒將此事提起,丰南王這一去便不知道是多少年後才能下山,怕的是木水秋知曉了傷心。
可她早晚也是會知曉的,早晚也是逃不過那一場傷心。
吃過了晚飯之後,木水秋便歸去休息了,木優魚在興盛園之中看著荊軻剌,一邊等著七爺回來。
荊軻剌今日出了個大丑,木琦杏帶著她的一雙兒女入宮來,那大的兒子已經四五歲了,小女兒才一歲多,與荊軻剌玩得其樂融融的。
那小女兒生得玲瓏剔透、光彩照人,十足的美人胚子,荊軻剌一見便喜歡上了,上前就抱著人家親了一嘴,將那小姑娘給親哭了。
惹得眾人哭笑不得。
此時木優魚正抱著他教訓。
「小小年紀不學好了,長大了怎麼得了!這麼小就開始耍流氓,長大了你還不得欺男霸女!」
荊軻剌十分不服氣:「我是小寶寶,小寶寶耍流氓不算耍流氓!我爹當眾親嘴就是耍流氓,我當眾親嘴算賣萌!」
木優
木優魚瞪圓了眼:「你還有理了你,誰教你這些的!」
「月叔叔教的!」
「哪個月叔叔?」
「長得很帥的那個月叔叔。」
正說話,窗外忽起了一陣風,將窗戶給吹開了,一個人影如一朵飛花似地落在窗檯之上。
只見他白衣翻飛,髮絲狂舞,素色衣帶與髮絲纏繞糾結,月色之下,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琉璃似的光芒。
「小魚兒,哥哥又來看你了!」
木優魚嚇得乍起,隨手拿了個杯子扔了出去:「去你的死變態,你還敢來!」
這死邀月背著七爺幹了那等事情,差點害得他離婚,七爺震怒之下下了通緝令,全國範圍內若是看見他,當場格殺勿論,拿頭領賞。
七爺從未如此震怒,那邀月當真是敢下手!
更沒想到,如今他還敢入宮來!
木優魚當即下令:「來人,給我抓住這個登徒子!」
可那話一說,忽然外間飛來一物,正中邀月,將他從那窗台上打了下去,原來是個石子。
七爺大步推門進來,正看見那從窗戶上摔下來的邀月『五體投地』地趟地上,眼中不禁冒起了一股火苗,一腳掌就踩了下去。
「啊!」
邀月一聲慘叫,木優魚忙將荊軻剌的小眼睛給捂住。
七爺出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兩招將那邀月打了出去,才上前來牽了木優魚的手道:「師傅已經到了東宮,隨我拜見師傅去。」
木優魚忙牽著荊軻剌一道出去了,看也不看那邀月。
七爺的師傅無名,無名無姓,在江湖之中也沒有名號,木優魚在心中默默地喚他無名。
無名端坐在堂中,荊軻剌順著他的大腿就往他懷裡爬,無名十分喜歡荊軻剌,雖然看不清他面目之下的模樣,可卻能清楚地看見他雙眼彎了彎,帶著無比的心喜。
荊軻剌也是十分喜歡無名,坐在他懷中嘻嘻哈哈地笑著,七爺看了也是心喜。
此時堂中便只有幾人,無名、七爺丰南王木優魚和荊軻剌,一會兒又來了風嬤嬤,還有個一瘸一拐的邀月。
怪不得七爺尋不到這廝,原來是真的去投奔他師傅了。
無名抱著荊軻剌逗了一會兒,荊軻剌便睡著了,木優魚派人將孩子給送下去休息了,又見丰南王正坐在七爺身邊發獃,笑道:「七哥,你怎麼不去看看水秋,她這些日子天天念著你。」
丰南王也不是真的發獃,他只是在思考,他的智商恢復之後,便時常用新的眼光去看周圍的事物,便時常發獃。
聽木優魚的話,他愣了愣,笑道:「好吧。」
以前的事情他也逐漸地回想起來,自然是不能忘了那陪著自己一兩年的木水秋。
自成婚以來,木水秋便一直順著他,饒他時常做出些不和身份的傻事來,也不見木水秋嫌棄。
兩年的相伴,若說是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此時的木水秋正在房中獨自啜泣。
想她這一輩子也是挺苦的,本是名門嬌女,卻陰差陽錯地嫁了個傻夫君,她也認命了,傻夫君便就傻夫君,湊合著也能一輩子。
可如今,傻夫君不傻了,卻將她給忘記了。
這世上,沒有比她更苦的人了。
夜長冷清,木水秋一人睡著,那杯子似鐵皮冰冷,她蜷縮在榻上,想起了曾經的歲月。
以前丰南王總是喜歡將她圈著睡,她初來之時還覺得害羞,有些不習慣,可如今習慣了,他卻離開了。
不知道何時,木水秋忽然驚醒,忽見床邊坐了個一個人,不言不語,端坐那處,只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她。
木水秋乍醒,嚇得坐起,定睛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見丰南王。
丰南王這些日子隨著七爺在外,還要練功,才一個月的時間,整一個人似乎氣質大變,此時的他,著了一身紫金色蟒袍,胸前四爪龍形張牙舞爪,頗有氣勢,烏黑的頭髮在頭頂綰精緻白玉冠之中,精緻容顏稜角分明,在燭火之下,顯得無比深沉。
他不再是曾經的丰南王!
木水秋下意識地用被子將自己蓋住了,怯怯地道了一聲:「王爺。」
她還是喜歡那個曾經的丰南王,與他在一起毫無負擔,而此時的丰南王,眉眼面目雖在,可好似已經變了一個人,生出了幾許深沉的氣勢,對她來說,極具壓迫感,壓得她不敢說話,甚至是呼吸都覺得是異常的費力。
丰南王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對他們生活的兩年時光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也對眼前之人的身份理解透徹了。
他低低地喚了一聲:「水秋。」
聲音還是那個聲音,可人已經不是那個人了,木水秋越發心酸,不禁淚落,啜泣了幾聲,低垂美人面,喚道:「王爺還記得妾身,妾身好生高興。」
可她寧願要以前那個丰南王,眼前的丰南王對於她來說,那是絕對的陌生。
一雙凝脂白玉般的手伸了過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將那面上的淚水都拭乾,那指尖傳遞出的溫度卻好似還是曾經的那個溫度。
想起曾經,木水秋才嫁過來,傻裡傻氣的丰南王讓她十分心酸,時常躲在暗處偷偷落淚。
丰南王便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眼淚汪汪地來哄她,那個時候,他似乎也是幫她這般
是幫她這般擦淚。
木優魚淚眼滂沱,忽地投入了他懷中,抱住了丰南王,圈住了他的腰身,委屈地喚了一聲:「夫君……」
丰南王將她回抱住了,溫柔笑道:「我什麼都知道,我什麼都不曾忘卻,只是我需要時間來慢慢地接受,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水秋。」
……
丰南王一去不回了,木優魚大概知道他們夫妻正相聚。
她眼珠子正轉悠著,看著場中的幾人,只覺得現在這氣氛有些怪異。
場中也沒幾個人,只剩下無名七爺與邀月,還有她與風嬤嬤。
七爺似乎是有心事,少有說話,倒是邀月健談得很,擠眉弄眼地與眾人說話,無名也時不時地回應,風嬤嬤說起丰南王血脈的覺醒,那是有說不完的話。
已經絕種的軒轅皇族如今有三個傳人了,過不了多久,興許還有第四個。
如今三個,十年之後那可能就是三十個了,軒轅皇族早晚實現曾經的輝煌鼎盛!
她對於這無名也是十分好奇的,見他無論何時都是一張面罩示人,武力強得驚人。
可無名是神秘至極,風嬤嬤也探不出什麼底細來!
眾人說了些事情,大概是丰南王入山習武之事,便就各自散開了,木優魚也起身了,可誰料,她起身的時候,七爺卻忽然開口了。
「師傅,今日徒兒問您的事情,您是否該有個解釋了。」
眾人停住,紛紛看向了七爺與邀月。
木優魚想,大概是七爺身世的事情,他表面看來似乎是荊家太子,軒轅皇族傳人,可丰南王覺醒之事推翻了一切,他和丰南王的身世都另有隱情,無名便參與其中。
而且無名為何當年會潛入深宮,尋找兩個不受寵的皇子?
七爺逼視著無名,大有他若是不說他便派人將他關押的氣勢,木優魚看無名,高大的身軀頓在那處,面罩之下的面目十分神秘,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邀月正擠眉弄眼地看木優魚。
終於,無名一聲嘆息:「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我再也無法瞞你。」
他緩緩褪下面罩,一雙深沉黑眸看向了七爺,那一刻,眾人驚呆了——無名居然與七爺生得一模一樣!
------題外話------
終於把這一章難產出來了,嗷嗷嗷,明天要考試,明天的章節等我考試回來,下午才開始寫,么么噠
最近趕上了幾十年一遇的寒潮,我大重慶這個大火爐冬天居然下雪了,真是活久見。
作者菌整個人都凍成了傻逼,坐在電腦前雙手凍得僵硬,嗷嗷啊,所以更的少不是我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