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新皇登基
知曉那老皇帝傳位皇孫之事,木優魚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按理說,老皇帝退位之後,那皇位不管怎麼也是該傳給太子的,他卻是直接傳給了皇孫!
這還是東陵、甚至是諸國首次!
皇孫成了皇帝,七爺從太子一躍成了史無前例的皇父!
木優魚這太子妃一下子連跳好幾級,成了皇太后!
群臣也是凌亂了,太子自己繼位不成嗎?為何要弄一個多此一舉的皇父?
新皇才三歲不到,朝中之事不還是那皇父一人把持嗎?
既然如此,為何不自己坐上那位置,還得弄個傀儡上台?
可詔書是老皇帝親自下的,少有的上朝自己宣布退位。
荊軻剌的父親是龍子,母親是龍孫,身上流的皇族血脈比誰都純,雖然說那舅甥成婚不妥,可朝中大臣誰敢保證自家沒那事兒,朝中也無人敢提出異議。
荊軻剌便就這麼坐上了皇位,成了東麟歷史最小的皇帝,七爺也一躍成了史上第一個皇父,十八歲的木優魚成了史上最年輕的皇太后。
木優魚思前想後,不難看出其中的貓膩——老皇帝想保荊家的江山,不肯讓七爺這外人之子登基,可朝野都被七爺把控住了,他想反抗也是有心無力,七爺雖不曾動他,但也固然不會放棄東麟。
兩人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荊軻剌坐了皇帝,皇位幾乎還是在七爺手中,而荊軻剌是木優魚之子,便就是老皇帝的後代,也是有荊家的血脈,這皇位還是在荊家人手中不曾丟。
微妙的平衡便這麼到達了。
群臣第一次看見那小皇帝的時候,那可真是凌亂,見這麼一個小皇帝,長得圓穿得厚,整一個行走的肉糰子,肥嘟嘟的臉偏要綳出個帝皇威嚴來,被七爺牽著小手上了早朝。
可憐,龍椅太高,新皇太小,爬了半天爬不上去,它還不許旁人幫忙。
新皇努力爬上龍椅的時候,曾經的太子、如今的皇父七爺站在龍椅之畔,喧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群臣才將眼神從那新皇身上扣了下來,紛紛奏上自己的奏摺來。
一個早朝,荊軻剌都在爬龍椅的,群臣凌亂了,實在是尋不出合適的言語來形容眼前之境。
一直到退朝,他也沒能爬上去。
第二天,又照例早朝,今日荊軻剌準時前來,依舊是一臉嚴肅,七爺今天直接將他抱著放在了龍椅上,他也不鬧了,安安靜靜地看著群臣商討國事。
等下了朝,群臣發現新皇已經在龍椅上睡著了……
荊軻剌登基之後,十分勤勞,每次準時前來上朝,端坐龍椅之上,神情嚴肅,像模像樣。
可大家都知道,管事的還是皇父。
新皇異常聰慧,每日瞪圓了眼看群臣議政,也是有樣學樣,為了證明自己的威嚴,他也漸漸地也開始參政議政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皇父每日上朝,都得長喧一聲,他內力深厚,使那餘音繞梁,最遠的大臣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群臣還不曾啟奏,便聽龍椅之上的新皇舉手,學著群臣上奏的口吻道:「稟皇父,朕有事啟奏。」
七爺將他看了一眼,還是道:「准奏!」
新皇十分嚴肅地道:「朕要換個小一點的龍椅。」
七爺:「……」
第二天,新皇又搶先第一個舉手:「稟皇父,朕有事啟奏!」
七爺頗為不耐煩,道:「准奏。」
新皇還是一如既往地嚴肅:「朕登基已有一月,朕覺得,該是給朕討個皇后了!」
七爺:「……」
又過了幾天,新皇又在那龍座上舉手道:「皇父,朕有事啟奏。」
皇父早不耐煩了,道了一聲:「准奏。」
「朕要尿尿!」
群臣:「……」
七爺大怒:「憋著!」
新皇不說話了,滿臉小委屈,早朝到一半,新皇就在龍椅上尿了……
七爺抱著那團圓滾滾的新皇離開的時候,能清清楚楚的聽見群臣在身後捂嘴偷笑。
木優魚如今做了個皇太后,將自己的一干物事從東宮搬到了慈寧宮,成了宮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七爺隨著她到處搬,她住慈寧宮,他便跟著到了慈寧宮,畢竟他只是個皇父,理論之上是沒什麼地位的,皇父又不是太上皇,太上皇正在丹房之中修鍊成魔。
皇父顧名思義是新皇之父,是以前從未出現的人物,群臣也不知道該是如何對他進行定位,但朝野之中,都是聽皇父的。
可如今,皇父連自己的宮都沒有,隨著皇太后的一水缸子老王八一起搬到了慈寧宮之中,像是個上門女婿似的,可謂凄慘。
沒有官職、沒有爵位、沒有俸祿、沒有正式的封號,但是東麟事情皆是他一人主持,七爺覺得自己皇父之位,可謂是天下最吃力不討好的職位。
不過,當了皇父還是有好處的,再也聽不見群臣上奏讓他選妃了。
他一個上門女婿,還選什麼妃?後宮之中只剩下木優魚一個光明正大的『妃』。
當了皇帝的荊軻剌威風了得,整日都是威風八面,張口『朕』閉口『寡人』,可謂一步登天。
可到了木優魚面前,他還是那個三歲的小屁孩。
作為皇太后,木優魚還是十分稱職的,
優魚還是十分稱職的,天天抱著他教育。
「當皇帝,要為民著想,社稷為重君為輕,要做明君,不做昏君,不然百姓們吃不起飯,遲早揭竿起義,革命造反。」
荊軻剌打了個哈欠,道:「我是小寶寶,小寶寶不想這麼高深的問題。」
「你雖然是小寶寶,可你也是皇帝,當了皇帝,你就要想皇帝該想的事情。」
七爺在一邊聽著,唇角雖然微微地彎了彎,但依舊不免得冷冷道:「他若是不在那龍椅上尿了,爺便謝天謝地了!」
荊軻剌在龍椅上尿了的事情傳了出去,朝野一陣嘩然,笑掉大牙了。
荊軻剌還十分在理:「本寶寶實在憋不住了!」
七爺哼了一聲,繼續捧著書看,最近朝野穩定了,他也能抽出各種的時間來陪著他們母子了。
木優魚整日也是無事,後宮里也沒多少妃子,都是太上皇留下的,倒也是相安無事,她便專心地倒騰太醫院的事兒。
正畸成了太醫院院士們必須學的一門課,木優魚很關心全國人民的牙,號召大家勤刷牙,還著太醫院研發各種假牙、牙套等,掀起了全民愛牙的風潮。
如今,正畸已經不再是貴族專享了,平民之中也流行了起來,木優魚也是十分欣慰。
她從未想過自己能夠有這般大的成就,想她這些年的經歷也是波瀾壯闊。
從一個野生的庶女,好不容易才成了一個家養庶女,又從庶女成了嫡女,嫡女又成了王妃,再成太子妃,最後一躍成了如今的太后,竟然只是在短短的三四年之間,當真是世事無常!
縱然身份變了,可他們夫妻二人似乎還是如從前那般恩愛,七爺若是無事,定然是在慈寧宮之中守著木優魚,此時木優魚正如從前那般坐在七爺懷中。
七爺正臨窗看書,看罷一翻,翻過一頁便往木優魚唇上輕啄一番,木優魚擼了他的玉佩下來玩。
那是一方墨色的玉,玉上刻著『軒轅』二字,是那軒轅家族的信物,無名有一個,傳給了七爺,丰南王也有一個,是他母親的。
木優魚將那玉佩翻來覆去的看著,特別是那上面的字。
軒轅大陸之上使用的是竟然是簡體字,實在是太神奇了。
難不成那大陸之上真的有穿越人士?
她今日也是無事,便尋來了風嬤嬤,給她寫了兩行字,便都是簡體字,風嬤嬤看了,大吃一驚。
「太後娘娘,你怎麼會寫軒轅大陸的字!」
她離開軒轅大陸已經許多年了,差不多便都要將那簡體字給忘卻得乾乾淨淨了,可木優魚寫出的這一行她還是認識。
木優魚放了筆,疑惑地問道:「你們軒轅大陸一直便用簡體字嗎?」
風嬤嬤點頭,肯定道:「自然是的,軒轅皇族統治軒轅大陸的時候,便將字體簡化成如今模樣,東麟南垣等國使用的字體是多年之前軒轅大陸使用的舊字體。」
「這麼說,兩片大陸曾經是一體的,或者還是有來往的。」
木優魚對軒轅大陸之上的事情無比好奇,特別是知道了那簡體字的事兒,那一邊肯定曾經有穿越者光顧,很可能便就是那個簡化字體的人。
她拉著風嬤嬤與她講那軒轅大陸之上事情。
風嬤嬤也是十分樂意說軒轅大陸之事,講了半天,木優魚對那軒轅大陸有了基礎的認識。
兩塊大陸之間的語言文字文化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有一些細微的差異,軒轅大陸比東麟等國遠遠強大,歷史進程起碼推進了數百年,人口更多,地域更廣闊,物產更豐富,氣候更怡人,是一處寶地!
曾經為軒轅皇族統治,軒轅一族人才輩出,將那它建設為一個強大富饒的國度,四方來朝,八方俯首。
可自從那神花出現之後,整個大陸都亂了,風嬤嬤那個時候還不曾意識到鴉片的危害,只知曉那是個好東西,只是太珍貴了,她不敢用。
此時想起,不禁毛骨悚然。
自從神花出現之後,大片大片的良田種的不是糧食和果蔬,而是鴉片!
貴族之間談論的不是親戚舒緩,而是鴉片!
甚至連皇族的小孩子,許多也是自小吸食鴉片!
長此以往,軒轅大陸必毀!
皇族之人吸食鴉片,日漸消瘦,人也萎靡下來,十大護衛家族之中出的絕世高手也是越來越少,軒轅皇族便就這麼衰落了。
現在想起來,軒轅皇族不是自然衰落,而是被鴉片害了!
木優魚托著曬,兩眼放光,真想去那所謂的軒轅大陸看一看,可是兩片大陸之間隔著危險重重的大海,極易迷失方向,自古以來橫渡之人少之又少。
忽地,木優魚雙眼一亮,飛也似的沖了出去。
七爺放下了書,雙眸沉凝下來,腦子正飛速旋轉。
那軒轅大陸如今被四個家族統領著,也是連年征戰,而且皇族都是流行吸食鴉片,戰鬥力可想而知。
若是東麟的大軍能遠赴軒轅大陸的話……
可惜東麟水師不多,遠征不現實,而且那片海也難以橫渡,一旦遇上風暴看不見天相就無法辨別方向,便會迷失大海。
這個時代里,海航靠的皆是天相,若是看不見天相,迷失大海便就是死路一條。
若是能組建一隊水軍,再尋一個能辨別方向的法寶,遠征軒轅
,遠征軒轅大陸還是有可能的……
正是七爺想什麼,便就來什麼,過了幾天,木優魚喜滋滋地拿了個小小的羅盤過來,上面一根指針滴溜溜地轉著,一會兒便穩定了方向了,直指南方。
「這是何物?羅盤不似羅盤。」
木優魚得意地道:「這個叫做指南針,這個針一直會指向南方,如果航海的時候用上這個,就能辨別方向了。」
七爺雙眼豁然一亮,拿了那東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見那東西穩定之後,指針便會一直指向南方。
木優魚還十分樂意地與七爺科普:「我們那兒的人就是發明出了這個,開始大航海的時代!」
七爺正看著,忽然一陣風吹來,卷著一襲青衫進來了。
「什麼寶貝玩意,給哥哥我看看!」
邀月衝進來,便要奪那指南針,木優魚一見他便來抑制不住體內的煞氣。
「來人,給本宮抓住那個死變態!」
大批禁軍高手衝來,陣仗頗大,邀月見了,還是嬉皮笑臉的不曾放在心上,「不就是幾個禁軍侍衛嗎?爺我完全不放在心……額!」
邀月只覺得渾身一軟,身子便無力地倒了下去,眼皮子也沉得很,昏睡之前只聽見木優魚那猙獰的聲音。
「來人,將景陽侯帶下去洗剝乾淨了,通知東方姑娘速來皇宮洞房!咱們今晚便就這事辦了!」
邀月整個人都要嚇死了,知道自己是著了木優魚的道了,忙顫顫抖抖地伸爪子向七爺:「師兄,救我……」
可七爺正在把玩那指南針,實在是聽不見他那一聲微弱的呼喊。
咚!
邀月昏睡了過去,軟軟地攤在了地上,自是被禁軍給拖走了。
自從上次這廝捅破了太子的身世之後,朝野之中無他立足之地,他便在京城之中四處流竄。
東方萱是被指婚給他的,這廝一點不將人放在眼裡,更別說那成婚之事。
想她東方萱本是邊疆豪爽游牧女子,做事都是直來直往的,既然說了要嫁邀月,便一定要嫁!
他越是不願,她追得越是緊,邀月便就逃,追逃了這些日子,也不見東方萱得手。
主要是因為邀月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無名調教出來的弟子肯定不差,被人追著一點不怕,還時常摸進宮來瞧瞧。
木優魚抓了好幾次也沒能將他給活捉,最近自己做了迷藥出來,無色無味,方才邀月入內,便已經著了迷藥的道了。
東方萱一得知邀月落網的事情,立馬興沖沖地入宮來洞房,爭取今晚將那事情給辦了。
邊疆六部民風比較開放,也沒這麼多講究,先上車後補票的事情多了去了,否則也不會有七爺。
當晚,木優魚便派人給他們騰了個地方出來,扯了紅綢紅布紅蠟燭,做了個簡易的洞房讓,他們先洞房再說。
可未料到,邀月那廝天生的賤骨頭,賤得連迷藥都迷不翻他,東方萱才入了洞房沒一會兒,便看見邀月一臉驚恐衣衫不整的逃了出來。
東方萱在他背後披頭散髮地追著。
兩人鬧得整個宮廷大亂,一派雞飛狗跳,還衝進了老皇帝的丹房裡大打出手,將太上皇練了五天的仙丹給打翻了。
氣得那老頭子吹鬍子瞪眼。
木優魚看那一幕,還覺得十分欣慰,這狗日的邀月總算是遇上對手了!
他那天生的賤格,誰都敢惹,唯恐天下不亂,可唯獨見了東方萱,似耗子見貓似的,只敢抱頭鼠竄。
最終,邀月逃出了皇宮,東方萱怒吼著追了上去。
荊軻剌這幾天又鬧騰著不去上朝了。
「不去了不去了,本寶寶不上朝了!」
荊軻剌耍起賴來,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遍地打滾,驚得那前來給他寬衣的小太監哆哆嗦嗦地躲到了一邊去。
他興緻勃勃地上了幾日的朝,就說了三次話,一次是想尿尿,一次是想換個小一點的龍椅,一次是想要個皇后。
可這三項都被皇父給無情地駁回了,龍椅是跟那玉璽一般是一代傳一代,開國至今,還不曾更換過。
他才三歲,要個屁的皇后,而且他看上是木琦杏家的小女兒!人家才一歲!才一歲!
又說那尿尿的事兒,七爺想起來便惱怒,自從上次在龍座上尿過之後,他想尿再也不喊了,直接當庭脫褲子亮傢伙,在群臣注目之下尿了……
七爺氣死了,可想想自己以後總要撤手朝政讓他親政,現在就要培養了,便也忍了。
木優魚還好聲好氣地勸,一邊勸一邊將龍袍里三層外三成地給他穿上。
荊軻剌咧嘴大哭:「給我當皇上,又不讓我說了算,這皇帝當了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本寶寶不做皇上了!」
木優魚拿手絹給他擦淚,擦了幾下也沒見著半顆淚水,沒好氣地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坐小龍椅,我要娶皇后!」
木優魚忍不住用手輕輕地點了點他的腦袋,道:「不學好!等你十八歲了,娘一準兒讓你選皇后!」
荊軻剌還是覺得委屈,扁了扁嘴巴,又道:「我要鬼焰哥哥跟我一起上朝。」
「好好,鬼焰哥哥跟你一起上朝。」
七爺已經穿戴完畢,只是一件靛藍色的雲紋長袍,一條蛟龍在其中翻飛騰舞,衣服的垂感極好,乃是上等雲錦
是上等雲錦,走路生風便就衣袂飄揚,腰束墨青色玉腰帶,溫潤如玉。
他還是穿以往的蟒袍,若是上朝,該是穿朝服,可是他在朝中的職位未定,便都是便服上朝。
穿戴罷了,他一把將那鬧騰的荊軻剌給抱入了懷中,對木優魚軟聲道:「爺上朝去了,午膳記得加點爺喜歡的野兔子肉。」
木優魚點點頭,荊軻剌不耐寂寞地道:「再加十個八個蛋撻!」
木優魚墊腳上前,親了親七爺,荊軻剌也湊過了那張嬰兒肥臉來,木優魚便也親了他。
而後看著父子倆出了宮門去上朝。
七爺抱著荊軻剌,發現這小傢伙當了皇帝之後,分量越重,一邊大步向議政大殿,一邊軟了聲音道:「爹讓人在龍座後面的帘子下藏了個尿壺,你要尿尿就去尿壺裡尿。」
荊軻剌還是那句話:「我要個皇后!」
「想得美!」
今日照例是七爺主持早朝,群臣百官皆著朝服,只有七爺一人是穿了便服,顯得他地位不一般。
群臣山呼萬歲之後,七爺照例道了一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荊軻剌忙舉手:「皇父,朕有事啟奏!」
七爺將他瞪了一眼,滿臉都是『就你事多』的不耐煩,道:「准奏。」
今日的荊軻剌有些氣勢,大概是因為旁邊坐了條哈士奇的緣故,那哈士奇瞪著眼,端坐著一動不動,幽幽藍的一雙眼兇殘且神秘,唬住了不少文臣,連帶著它身側坐著的荊軻剌也多了幾分氣場,那件小龍袍上的真龍都多了幾分氣勢似的。
他憋著一張嚴肅臉,道:「朕近來夜觀天象,掐指一算,發現朕最近這幾年忌上朝、忌讀書、忌習武,從明日起,朕都不會來上朝了。」
群臣凌亂,七爺也是哭笑不得。
這熊孩子哪兒學來的話!
笑罷了,七爺還是一本正經地拒絕了,道:「皇上,你想得太多了。」
他上了龍座,將荊軻剌抱起,自己坐上了龍椅,將荊軻剌抱在自己懷中,看向了朝中眾人,道:「還有誰有本啟奏,速速奏來。」
他如此,眾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了,反正他離皇帝只是差了一個名號而已。
有禮部尚書上奏:「皇上,北楚國南垣兩國聞新皇登基,已派出使臣前來,北楚有太子與金安公主,南垣也是派出太子與大將軍司徒玄光,按行程,大概這幾日便達到京城。」
七爺聽見那四字當場就炸毛了。
「司、徒、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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