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澈哥哥叫你什麼?
「還笑。」
她嬌媚的瞪著他,那迷離的眼神像是會勾魂,誘紅的嘴嘟的越發的高了,柔若無骨的手摸到他的臉上,大概是要固定他不斷『搖晃』的頭。
屬於她獨特體香的身子,不斷往他懷裡貼近。直到她柔軟抵著他的胸膛,引起也他喉間一陣乾澀,這才又聽到她的話。
聲音里有些悶悶的不開心,她泄氣的丟下了手裡的叉著牛排的叉子。
「你老是晃,我怎麼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一臉嬌嗔的模樣惹得蘇炎澈本就渴望的身子越發的叫囂了起來。
眸色渾重愛憐的看著她。再次誘哄。
「手喂不了就用嘴喂。」
她醉憨可愛的看著他,歪著頭似是想了一下,傻傻的問。
「用嘴能喂嗎?」
「你試試。」
「哦。」
微微離開他一些,司琪迴轉著身子,有些看的模糊不清、天旋地轉的她又拿起餐桌上的另一把叉子。
可是這次卻沒有之前那樣幸運,叉了好久都沒有插到牛排,就在她又想扔叉子時。
一隻溫暖的手包裹著她的小手,司琪醉媚的回看了蘇炎澈一眼,臉上似是有些憤意。
她打了一個酒嗝。抱怨道。
「這個牛排也在晃。」
蘇炎澈愛極了她現在可愛又嬌媚的樣子。
再一次忍不住偷了個香吻,握著她的手,把牛排送進了她的嘴裡。
在吃到牛排的那一刻,嬌艷的小臉笑開了,她咀嚼著牛肉漂亮的眼睛笑成了一個月牙形。
甜美好聽的聲音傳開。
「真好吃,我還要你喂。」
蘇炎澈痴柔看著她的眼神一頓,本來聽到她主動要求他喂,他該高興才是,可是此刻心裡卻滑過了一絲苦澀,他多希望這話是在她清醒的時候說的。
好看的唇角勾起,上揚的弧度依舊掛著一抹苦澀。
「司琪,要是你清醒時候也能這樣賴著我該多好。」
她又偏著頭看他。問。
「你喜歡我賴著你?」
他柔柔回到。
「喜歡。」
醉意美麗的臉上漾起了一抹比牡丹還艷麗的笑。
晳白纖長的水蛇臂主動勾著他的脖子。
「那我就天天賴著你,不準嫌我煩。」
「說話可要算數。」他寵溺的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明天清醒后不準賴賬。」
她有些癢的躲了一下。迷離的眸滿滿印的都是蘇炎澈的臉。
「我從不賴賬。」
蘇炎澈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又送了一塊牛排到她嘴裡。
可這次,司琪只是輕咬著,然後非常非常認真的看著蘇炎澈那張不斷晃動的唇。
她慢慢的湊近,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捧著他的臉,直到感覺沒那麼晃了,這才把嘴裡咬著的牛排送進他的嘴裡。
在她柔軟清香的唇主動貼上他唇的那一刻,蘇炎澈愣了,內心的激動與那顆瘋跳的心,無法詮釋出他內心滿滿的幸福。
幸福兩個字在蘇炎澈的人生里是陌生的,他一直不知道什麼才是幸福,可是這一刻,她主動吻上他的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幸福是這種感覺。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簡單到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就可以得到。
他緊緊抱著懷裡的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輕顫,他微微張開唇,把牛排快速吞下,迫切渴望的吻著她。
吻著這個讓他愛而不能,讓他愛到失去理智又無可奈何的女人。
如果可以,他多想把她吞放腹中,這樣她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再也不用提心弔膽怕她隨時會離開。
許是他太過於激動,太過於渴望,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吻是多麼的強勢,多麼霸道。
直到聽到她呼痛,這才驚覺放開了她。
「疼……」
她誘人的唇已近被他吻的有些微腫,迷離有些微濕的水眸控訴般瞪著他。
「你吃疼我了。」
「呵」蘇炎澈愛憐的輕撫著被他不溫柔而吻紅的唇,而後手放她頭上輕輕一按,讓她的臉靠在他的胸膛。
這是第一次她這麼聽話,沒有掙扎,還乖乖的把手圈抱在她的腰上。
懷裡抱著心愛的女人,那種幸福感就像是抱著全世界,擁有了所有,再也無欲無求。
可是這種幸福感沒有維持多久,因為蘇炎澈清楚的知道,司琪會這麼乖乖的任他抱著,是因為他把她灌醉了。
等明天,她酒醒,又會變成那個不冷不熱的她。
所以,即使他現在抱著她的人,可是心,依舊還是在宋毅徹那裡飄蕩。
「說你愛我。」
蘇炎澈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可是他偏偏還是做了。
司琪在他懷裡蹭了蹭,尋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后,這才學著蘇炎澈說。
「說你愛我。」
此刻。蘇炎澈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忘吃虧啊。
垂眸,他痴痴看著正柔美閉著眼在他懷裡欲睡的她,好看的薄唇輕啟,猶如大提琴般醇雅又沉厚迷人的聲音傳開。
「我愛你。」
閉著眼睛的司琪唇角勾起,美美的笑開了,她微微的睜開眼。
頭上仰,抬眸看著他,伸起脖子在他唇上淺吻了一笑,嬌媚溫柔的回了一句。
「我也愛你。」
雖然知道不真實的,可蘇炎澈依然激動到情緒有些失控,他捧著她的臉,不讓她又閉著眼睡過去。
他讓她看著他,誘哄著。
「再說一遍。」
如他所願,司琪又說一句。
「我愛你。」
「我是誰?」
「你是……」許是酒勁上來了,司琪的腦子越發的成為了漿糊,她好看的美眸像是困極了一般瞌了好多下,最後小聲說了句「你是澈哥哥。」
澈哥哥三個字,對蘇炎澈來說就如五雷轟頂,劈的他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定定的看著司琪,眸底寫著驚愕與不可思議。
這些年叫他澈哥哥的女人也有,但是從來都叫不出小月牙叫他時的那種觸動。
可是司琪剛才這一聲澈哥哥與記憶里小月牙的聲音重疊。
那一刻,他彷佛像是聽到小月牙在叫他。
眸底的情緒越來越深,蘇炎澈似是想起第一次見到司琪就是因為她有著小月牙一樣好看的眼睛。
抱著她腰間的手移到她的胸前,有些輕顫的手抓著她的衣服一扯。
她左胸上那個淺粉色的刀疤赫然出現在眼前。
眸底漸漸濕紅,同樣的聲音,相似的眼睛,位置一模一樣的刀疤。
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還是……
司琪……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小月牙?
這個想法再次把蘇炎澈衝擊到,此刻他內心紛亂、激動、害怕什麼情緒都有。
他凝著逐漸要睡過去的司琪,問與不問在心裡廝殺。
最後,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戰勝了切。
輕拍了拍司琪醉紅的臉,他自己都能聽到聲音里的輕顫。
「司琪,誰是澈哥哥?」
她好看秀眉蹙起,像是在抱怨蘇炎澈的打擾。
雙眸仍是緊閉,眼珠動了幾下,醉意濃濃的柔聲回著。
「澈哥哥就是澈哥哥。」
蘇炎澈明白這個問題自己沒問對,小月牙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如果司琪真的是小月牙的話,那麼她當然不知道澈哥哥是誰。
「你叫什麼?」
司琪有些煩燥的睜開了眼,但還是比較乖,沒有發脾氣。
「我叫司琪。」
他當然知道她叫司琪,又換了個方式問。
「我是說,澈哥哥叫你什麼?」
司琪又眯了眯眼,狀似想了幾秒,又回。
「澈哥哥叫我……」
「少爺」
司琪最後幾個字與夏寒的聲音重疊,所以蘇炎澈並未聽清楚。
夏寒莫名其妙得到了少爺一陣虐殺的眼神。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少爺,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回澈園了。」
關鍵時刻被夏寒攪局,蘇炎澈從來沒這麼惱火過,他森然的看了眼夏寒,寒聲吩咐。
「再敢發出一點聲音就讓你成啞巴。」
夏寒默,少爺從來都沒這麼厲聲和他說過話,剛才怕是他的突然到來壞了少爺的好事,他才會這樣暴怒。
垂眸看著懷裡又睡過去了的人兒,雖說不忍心,可還是叫醒了她。
「司琪,澈哥哥叫你什麼?」
「不要再吵我了,我難受。」
醉酒的她本來就眩暈頭痛噁心,被一次次叫醒越發的難受,終於她也耍脾氣了。
看她這樣子,蘇炎澈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也只能等她醒來再問了。
但是,該辦事,還是要辦的。
大手掀開金色桌布,下面正蓋著兩份蘇炎澈早已經簽好了字的結婚協議。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把桌面上的碗盤挪開,兩份結婚協議翻開到需要簽字的那一頁。放在正前方,還細心的把筆套摘下,把筆塞到了昏昏沉沉的司琪手裡。
「把名字寫上,我就讓你睡。」
「不要」司琪丟了筆,在他懷裡側了側身,又睡了起來。
蘇炎澈哪肯這麼輕易放過她。
又一次把懷裡的她扶正,下巴固定著她不斷釣魚的頭。
「你要不寫,就不給你睡。」
許是被蘇炎澈鬧的太過於難受,司琪緩緩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下兩張紙的空白之處。
握著蘇炎澈再次也塞到她手裡的筆,有些歪斜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后,筆啪的一聲倒在了桌面上,她也無力的往蘇炎澈懷裡靠著,然後沉沉的睡去。
抱著懷裡已經醉的不省人世的女人,蘇炎澈又看了下協議上了她簽的字,那種滋味似是鬆了一口氣,也有淡淡的澀,多希望是她自願簽上去的。
拿過印尼,握起她的右手,把她的拇指放在印尼上按了一下,分別在兩份協議上按下了指印,這才遞給一旁靜候的夏寒。
「明早,我要看到結婚證。」
「是」夏寒接過,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心裡還是鄙視了自家少家一番。
打死他也相不到,有一天少爺會混到騙婚的地步,而且還拉著他一起做幫凶。
這要傳出去,還不把別人笑死。
「少爺,現在是否可以回澈園了?」
蘇炎澈柔然一笑,抱著懷裡的女人起身。
「走吧。」
一路把司琪抱進也房車,關車門之前,蘇炎澈又吩咐了一句。
「查一下十一年前的8月5號司琪在哪裡。」
「是」
關上車門的夏寒愣了幾秒,十一年前的8月5號不是少爺被綁架的日子嗎?
為什麼要查少奶奶在哪裡?
難道?少爺懷疑少奶奶就是他找了十一年的小月牙?
夏寒被這個想法驚了一跳。世界真的有這麼小,這麼巧?
……
翌日
溫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白色大床上。
床上睡著一位嬌美的人兒。
她有著精緻無可挑剔的完美容顏,白晳細膩的肌膚,窈窕誘人的身材,黑如絲綢般亮滑的黑髮。
不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美麗的讓人失神。
突然床上的她側翻了一下,纖細的雙臂往頭上伸了去,慵懶柔美的伸了一個懶腰。
她眉頭擰起,伸過頭的手慢慢的縮回,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卷翹的長睫顫動了幾下,美眸這才慢慢的睜開。
眸子惺忪,眼神迷離,當看清眼前的場景時,一個激靈猛然坐起。
這是……澈園?
卧室的格局一樣,可是擺設卻有些大變樣。
以前這個卧室都是以黑色為主,牆面上簡單的只掛了一副比較抽象的素描畫,唯一的梳妝台還是後來專門為了她才添置的。
可是現在。
黑色床、沙發不見了,換上的是銀光白的歐式大床和同色系歐式沙發,就連之前暗格窗帘都換成了淡紫與白紗式的。
還有那素描畫不見了,她正對的那面牆換成了他們照片。還是那張玫瑰園裡他把她抱在懷裡的照片。
那張照片放大到鋪滿了整整一片牆。
意境真的好美,尤其的柔情對視的雙眸,每每看到都讓司琪的心忍不住柔化成一團水,那種濃濃散發著幸福的感覺真的很好。
她的眸光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直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卧室里的一切。
尤其的她身後了抵著床頭的那面牆,上面的種種更讓她驚喜到眼眶發熱。
雖然也都是照片,可不同於之前整面牆就一張,而這上面呢。
是由非常多的各種形狀的相框組成的,有七種顏色,相框里全都是他們的相片。
有一起散步的,用餐的,睡覺的,抱著的、背著的、笑著的、還有她生氣的、他故意逗她的……
總之好多好多,多到整面牆都是,她看都看不過來。
她不知道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每張照片都照的那麼好,那麼美,美到她心裡也跟著甜滋滋的。
不由的視線被一張照片吸引,這張照片與其它美好意境的照片不同,所由照片中,這張是唯一憂鬱的一張。
背影是張宅,她的卧室里。窗前,他從她身後擁著她,她也依偎在他的懷裡,本來是一個非常好的面畫,卻紛紛被倆張臉上的表情給染上了憂鬱之色。
照片里的他們,神同步的呆著著窗外的遠方,表情僵凝,眉頭微擰,眼神抽離。
尤其是他眸底釋放的苦澀與莫可奈何,還有無奈的妥協,深深的刺痛著她。
她記得,那時,他問她跟他回澈園好不好,她說需要時間。
原來,那時的他是這種心境嗎?
心裡的那種痛慢慢散開,這個傻瓜,就不知道發脾氣嗎?這樣忍著,到底是想要她多心疼?
垂眸,她暗然愧疚了好久。
並沒有心情去計較蘇炎澈把她帶回澈園。
她只是想找到他,然後緊緊抱著他,跟他聲對不起。
掀開被子,坐在床沿正要穿鞋時,視線被床頭櫃的一個紅本本刺激到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可是那紅本本上還是清楚的寫著結婚證三個字。
她的眼睛沒花。
可是這裡為什麼會有結婚證,誰和誰的結婚證?
腦子有些懵,手不自覺伸過了去。
握在手裡半天,還是翻了開來。
當看到她和蘇炎澈的照片,還有倆人的名字時,本來就懵的腦子,越發的亂了。
「哪來的結婚證?」
相對別人拿到結婚證的驚喜,對司琪來說是驚嚇。
不過睡了一覺,她怎麼就和蘇炎澈結婚了呢?
此刻她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各種情緒都交織在一起,太過於複雜。
失神的看著手上的結婚證許久,還是決定去找他。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穿了件韓式的長款紫白格子襯衫,一條白色鉛筆褲,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長發隨意披下,那清純的模樣有種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的是褻瀆感覺。
她的美,從來都是遊走在天使與妖精之間,一時可是聖潔到讓人瞻仰,一時可以美艷誘惑到讓人犯罪。
走出卧室,走到他的書房,推開門,他並不在裡面。
再次緊攥了下手上的結婚證,往一樓走去。
今天的澈園比起以往格處的安靜。
以前她每次下樓時都能看到打掃的傭人,可是今天一個人也看不到。
正打算走出主宅,這時廚房裡傳來一陣摔打聲音。
聞聲走了過去,這才看到,那道一直刻在腦海中的身影。
他是在做早餐嗎?
司琪靜靜的站在餐廳看著廚房裡動作比較笨拙的他正在煎雞蛋。
讓她意外的是,他今天也穿了一件紫白格子襯衫,白色棉質休閑褲,白色休閑鞋。
再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明顯就是情侶裝,怪不得她醒來就看到這套衣服擺在床頭,原來是他準備的。
視線再次朝他看去。
不得不說,這樣打扮的他真的太好看,少了平時的冷意,多了一抹平時看不到的率直與青春氣息,尤其是此時那張帥到讓人想尖叫的側臉,即使是看過無數次,她還是忍不住會沉迷其中。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於專註熾熱,他一個回眸。
當看到她時,那琥珀深眸微微一愣,隨後升冉上的是膩死人的柔意,那寵溺的眼神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的唯一。
「醒了。」
柔雅好聽的聲音傳開,伴隨著那英俊柔笑的臉,那種感覺比童話里的白馬王子還要帥上千百倍。
司琪像是被他的眼神與笑容蠱惑,呆愣的點了點頭。
「嗯。」
「坐餐桌前等等,馬上就好。」
他柔柔的又說了一句,回頭又專心的煎著平鍋里的雞蛋。
司琪見他如此認真,也沒有再打擾他。
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默默的等著他。
如他所說,只等了幾分鐘,他就已經把早餐做好,一起放在食盤裡端了出來。
順勢看了過去,食盤裡了的食物不多,卻很營養。
他遞了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然後是一個非常精緻的餐盤,盤子里有煎好的雞蛋,火腿,還有兩塊全麥麵包。
他收回手時,司琪眼尖的看到他手背上的紅點,有些還起了水泡。
伸手一把握住,抬眸。
「這是剛才煎雞蛋被油濺傷的?」
真的是破天荒的在他臉上看到一抹不自在,他收回手,柔看著她說道。
「第一次做,有沒有勇氣試試?」
司琪定定的看了他好久,明明就是天之嬌子,生來就是被人伺候的命,為什麼總是在她面前這麼的委屈求全。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好在哪裡?哪裡值得他屈尊降貴為她這麼做。
如此遷就,事事順著她,他就真的不累嗎?
還是這是他的計謀,為的就是讓她心疼不舍?
她難受的拿起了筷子,夾起了心型雞蛋,張嘴咬了一小口,果然還是需要勇氣的,因為她咬了一嘴的蛋殼。
在他滿目期待的目光下,司琪強吞下夾著蛋殼的雞蛋。
「很好吃。」
蘇炎澈的觀察力何等的厲害,在她艱難吞咽時就已經猜到不能吃。
把牛奶遞到了她手上,順手拿起餐盤想撤走,卻被司琪搶了回去。
「你幹嘛?」
「明明難以下咽,還騙我說好吃,司琪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對我說謊,善意的謊言也不可以。」
他的聲音柔中帶著沉,讓人不會覺得很嚴厲,卻也忽略不了他話。
「是你親手做的。」司琪回了一句。圍撲何划。
「那又怎樣,不能吃就是不能吃,我的老婆是跟著我享福的,不是來受苦的。」
老婆兩個字,聽到說過多次,可是每次都沒有這次觸動大,心裡一顫,放在桌下握著結婚證的手更緊了幾分。
剛才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問他這件事,現在竟然他提起來了……
「這個是怎麼回事?」
結婚證放到了桌面上。
蘇炎澈看了一眼,非常從容的回了一句。
「如你所見,我們結婚了。」
「我怎麼不記得,我們何時結的婚?」
「昨晚。」蘇炎澈不慌不忙了回著,拿過結婚證翻開「照相技術不怎麼樣。」
司琪咬牙,他還有心情吐槽人家照相技術差。
「蘇炎澈,我有答應嗎?」
「你沒有嗎?」他反問。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司琪有些怒。
「我說過,只有蘇家少奶奶才能答應給張氏注資。」
「可你明明答應過再給我時間。」
「我有答應?」
司琪默了,也更怒了,豁然站起。
「你又設計我。」
「呵」蘇炎澈被她憤怒燃燒的模樣逗樂,強拉著她坐在他腿上,火上澆油的加了一句「誰要你笨。」
「我笨?」司琪就差點變成一條噴火龍了「蘇炎澈,你這叫騙婚。」
「老婆,我有再三讓你確定,你是自己說不後悔,字也是你自己簽的,我們的婚姻合法。」
難怪他上次問她后不後悔,她以為他是在問給張氏注資后不後悔,原來這隻狐狸早就挖好坑了。
這一刻有點被氣的腦仁疼。
她轉身,回眸,怒瞪著仍是一臉閑然自得的他,吼了一句。
「蘇炎澈,我是不會承認我們之間的婚姻,你這個騙子,明明就是騙婚。」
「所以呢?你是打算要和我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