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下)

第四章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下)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成雨和她媽媽還有李媛媛在對面說著話。成副司令家是一幢兩層的小洋樓,一樓客廳非常寬敞,樓前是一塊菜地。

成雨已換了一身薄薄的白色休閑裝,頭髮也已洗過了,蓬蓬鬆鬆的披散著,雖說還是黃黃綠綠的,卻也顯得活潑可愛,跟下午比起來那是好得多了。現在正斜躺在她媽懷裡說笑著,她媽媽愛憐地摟著她,並不時跟李媛媛詢問幾句,好一幅溫馨的畫面。看著看著我竟有點恍惚,竟覺得象是青春少艾的姐姐跟兩個小妹妹在一起親昵地說著什麼悄悄兒話,不時輕笑幾聲。

說起韓阿姨,哦,就是成雨的媽媽,叫韓秋月,年齡並不大,大概也就三十多歲。聽小陳他們講,成副司令第一個妻子生病死了,後來才又娶的韓阿姨。成副司令調到省軍區,阿姨也跟了過來,現在一家出版社工作。

「小林。」

「哦……到。」正在胡思亂想,聽到阿姨叫我,一看,她們三個都已站在我身旁,原來是李媛媛要回去了。連忙站起,習慣性地應了一聲「到」。三個人一齊笑了起來,我不由尷尬地撓撓頭。

「好了,跟你說多少次了,在家裡別那麼拘束。」韓阿姨輕笑著對我說:「媛媛要回去了,你幫我送送她。」

到了空軍醫院,幫李媛媛把行禮送到她家后就離開了。開著車往回走,想起剛才真有點好笑,李媛媛自始至終都乖乖巧巧的,象個害羞的鄰家小妹,臨上樓時竟突然問我以後能不能去找我玩。原來她爸媽也是剛調來鄭州不久,她這次來就不回北京了,但在這裡沒什麼朋友,心裡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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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停到車庫,還沒進宿舍,就聽到房間亂糟糟的,打開門一看,嚯,幾個人光著膀子穿著大褲頭掄著胳膊在打撲克,全是司令部的戰士。看到是我進來,這個說你回來了,那個說幫我倒杯水,然後又都盯著手裡的牌不再理我。在一旁看了看,見他們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的,見時間還早,就準備到辦公室上網。

正準備出門,小陳叫住我:「羅處長叫你給他打個電話。」

「有什麼事嗎?」小陳是羅處長的親戚,當初把我倆分在一個寢室好象就是羅處長的主意,本來他應該和管理處的司機小趙同一個寢室的。

「不大清楚,你打過去問一下。」

「哦,知道了。」

到辦公室先給處長打了一個電話,處長問了問小雨的事情,讓我明天上班后先到財務室支點錢,這幾天就不用上班了,陪著成雨到周圍一些景點轉轉。放下電話,不禁有點納悶,一個女孩子去玩還要人陪著嗎?再說這好象應該是管理處的事情吧?算了,不管那麼多了,反正不用花我的錢。

坐下來打開電腦,心裡有點感慨,這個地方給了我太多的新奇,就說這台電腦吧,第一次見到根本不知怎麼用,摸一下都怕把它弄壞了,十足的土包子一個。而現在我不但已能熟練地操作了,還學會了上網,上網啊同志們!以前雖然聽說過,卻沒有實踐過,始終覺得那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高中時學校有幾台電腦,校長卻經常寶貝似的鎖在屋裡,養在深閨人未識。但我也發現一點神奇之處,這幾個月來,我學習和接受的能力突飛猛進,跟學生時代比起來,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不論是什麼,我都能很快地學會並掌握它。

身上出現的這些變化,我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幸與不幸。心裡不由一動,今天好象又有了變化:不怕炎熱。想起宿舍里他們幾個熱得開著電扇穿著短褲,再看一下自己身上,才發覺自己衣裝整齊,辦公室空調也沒開,卻並不覺得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腦袋裡閃現出一個詞來:寒暑不浸。武俠小說好象是這麼說的,難道真有其事?不都是一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人幻想出來的嗎?(呵呵,各位大大千萬別生氣,俺也是吃飽撐得沒事幹的人)

我想起神秀那個弟子,他好象是會武功的,並且武功好象還不錯,看來這也不是空穴來風。但是和尚並沒能留下秘籍這類的東西,我也無從修練,只是打打軍休拳,或靜下心來冥想。關於冥想,我還專門搜尋一些資料,知道冥想原本是宗教一種修練形式,如禪修、瑜珈、氣功等。所謂的冥想就是停止知性和理性的大腦皮質作用,而使自律神經呈現活絡狀態。據說就是停止意識對外的一切活動,而達到「忘我之境」,在一種特殊的清醒狀態下,讓潛在意識更加敏銳與活躍,進而與宇宙波動相連接。那麼,在那塊石頭裡面蘊藏著的到底是什麼能量?而那個老和尚在吞下石頭之後究竟有沒有什麼變化?或者說,石頭裡的能量最終被我吸收了,但和那老和尚有什麼關連沒有呢?

腦子裡天馬行空,什麼樣的念頭都有,該怎麼辦才好呢?對了,冥想,反正夜裡也無法打拳,那就靜下心來想一想看看怎麼樣吧。關上電燈,放鬆地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使腦海處於空白狀態,一如既往,漸漸能感知周圍的情景,竟比以往清晰了許多,那不同擺放的桌椅,書報架,哦,電腦還沒關掉,有電流的沙沙聲。思感一轉,窗外樹上枝葉的擺動,下面草叢小蟲的鳴叫,無不一一映上心頭。不斷向外擴展,一隊戰士邁著整齊的步伐在行進,大概崗哨要換班吧。幾隻耗子亂竄,大概在找糧。有蝙蝠掠過,微風滑過,啊,還有花開的聲音!應是遠處花壇里的月季吧。

終於,感應好象已到了極限。那麼,如果向體內感應會如何呢?剛這麼一想,思感倏地一下盡數收回,然後腦海里走馬燈似的瞬間閃現過無數的畫面:兵營里多姿多採的生活,上學時清苦的日子,童年的無憂無慮……過往種種,酸甜苦辣,喜怒哀樂,一幕一幕,紛至沓來。

頭忽然疼痛欲裂,嚇得我魂飛魄散,極力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辦不到。血液也要沸騰了,竟象能聽見轟轟作響的流動。就在我後悔不迭,以為就此吹燈拔蠟之時,「咔」地一聲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我不知究竟怎麼了,我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四周全是濃濃的紅霧,什麼都看不清,感覺似涼似暖,懶洋洋的什麼都不願想,但心裡充滿了喜悅。就在混混沌沌之間,突然有一股力量牽引,恍惚中我好象又到了數不清的地方,看了許許多多的東西,卻還沒弄明白就都一閃而逝。

一陣音樂傳來,我猛地睜開了眼,原來我還在椅子上坐著,面前的電腦散射著柔和的光芒。音樂再次響起,是手機,忙掏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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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簡稱汴。中國七大古都之一,國務院首批命名的歷史文化名城。春秋時期,鄭莊公為向中原擴展,在今開封城南朱仙鎮古城村附近築城,名啟封,取「啟拓封疆」之義。開封號稱七朝古都。戰國時期的魏、五代時期的後梁、後晉、後漢、後周以及北宋和金均在此建都。特別是北宋,在這裡歷經九帝168年,繁榮興旺達到鼎盛,風光旖旎,人物薈萃,城郭恢弘,經濟發達,人口逾百萬,富麗甲天下,不僅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也是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大都市之一。史書曾以「八荒爭湊,萬國咸通」來描述當時北宋東京對外關係的盛況。自元之後,開封為中原省治,民國至新中國初期均為河南省會。

漫步在這座歷史名城,心神愜意而恍惚,厚重的歷史底蘊總是不經意地在街頭轉角顯現。有位作家說歷史上最想去的朝代首推宋朝,在那些年代里的文人是最為昂揚凌挺的,如范仲淹、歐陽修、王安石、曾鞏、蘇軾三父子,以及後來的陸遊、辛棄疾,等等等等,文人們把「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砌底擊碎。

「快點,你怎麼走那麼慢啊。」

正神遊物外,前面傳來了成雨的叫聲。抬頭望去,一把小傘下兩張少女的嬌顏,成雨身著黃色T恤,白色短裙,短襪配運動鞋,洋溢著青春的張力;李媛媛身著碎花長裙,腳穿粉色涼鞋,顯得淡雅恬靜。兩種不同的風韻,一樣少女的風情,讓我一陣心馳目眩。

緊走幾步,買了三張門票進入鐵塔公園。

「據說此地有一泉,深不見底,直通大海,人們準備蓋一塔把它鎮住,卻苦於不會建造,后經仙人指點,蓋一層用土埋一層,依此類推,歷經數十年,等十三層蓋好之後,再把四周的土剝除掉,就露出了這座塔,人稱『天下第一塔』。」仰頭看著這座建成九百多年,歷經戰火、水患、地震等災害,至今依然巍然屹立的塔體,隨口對身邊的兩女說道。

「真的嗎?」李媛媛好奇地問。

成雨撇撇說:「吹牛!」

「呵呵,我也不知道,傳說是這樣的。」我撓撓頭笑道。「走吧,我們上去看看。」

從塔里出來,成雨直埋怨裡面又窄又陡,令人氣悶。看看時間,已是中午,就問她們想吃什麼。

「都有什麼好吃?」

「嗯,開封小吃非常多,象桶子雞,黃燜魚,羊肉炕饃,當然,最出名的還是第一樓,那裡的小籠包子是一絕。」約略想了一下,順口說了幾樣菜式小吃。

「哇,你這個導遊很不錯嘛,開封你經常來嗎?」對於我上午以來景點風俗飲食介紹的娓娓道來,她倆終於表示了驚奇。

是啊,開封我很熟嗎?臉上不禁漾起一絲笑意,不知從何時起我對開封起了那麼大的興趣呢?從不同途徑了解開封的一切,為什麼呢?想到很快又要見到程怡,心跳突然快了幾拍。

把她倆送回軍分區招待所安頓好,開車到了東京大飯店,程怡在這裡工作。遠遠就看到她站在大門口,一襲淡藍色長裙,裙角在風裡微微揚起,風姿綽約,飄逸出塵。我突然有些遲疑,程怡是那麼的美麗、高雅,忽然覺得她對於我來說是那麼的神秘,神秘而遙遠。雖說近來我倆的通信越來越頻繁,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但畢竟是「幾乎」,我所看到的都是她想讓我看到的,而在這一刻,我覺得我還是那麼不了解她。

「林偉,小林!」程怡看到了我的車子,跑了兩步,揮著手,「我在這裡!」

包公湖微波蕩漾,閃爍著粼粼的夕陽,輕風帶著水氣徐徐吹拂。行人悠閑地走著,湖邊的椅子上有幾對情侶在竊竊私語。買了兩支雪糕,找了一個無人的長椅坐下。

從側面看,程怡竟是如此動人,精緻的五官,細膩的肌膚,裙子下的嬌軀凸凹有致。雖說在那一晚我就知道她很美,但畢竟沒有也不敢看得太仔細。總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兩相宜。我不由看呆了。感覺到我在看她,程怡的臉慢慢紅起來,越發嬌艷欲滴,心裡一動,鼓起勇氣握住了她的手。程怡抖了一下,卻並沒有縮回。

「啊!」樂極生悲,只顧秀色可餐了,化掉的雪糕滴在了褲子上。

「咯咯!」程怡笑得花枝亂顫,讓我有些心轅意馬。看我目光不對,臉又一紅,忙抽回小手,從包里拿出紙巾給我擦了擦。那一刻,我心裡被一種幸福充滿著。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此情此景,油然想起了徐志摩的這首名作,但我並不想作別,就是離開也定要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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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步入畫卷,一日夢回千年。

信步於清明上河園,人群熙熙攘攘,亭台歌榭,酒肆驛棧,恍然間猶如穿越時空,置身於千年的東京。「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江河。」那位李後主在江南的一隅感而慨之的就是這樣的繁華吧。「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為了錢,今人努力仿造著這位皇帝在茲念茲的家園,老李地下有知,是該高興呢還是氣得跳腳呢?想想真是有趣。

程怡陪著成雨、李媛媛在前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就象三個親密無間的好姐妹,很難看出來剛介紹她們認識時成雨那明顯的不樂意和李媛媛微微的不自然。我也沒想到程怡居然還有這一手,不著痕迹的讚美,恰到好處的恭維,幾句話就把兩個小丫頭哄得團團轉。

她們停在一間賣飾品的鋪子上,看著琳琅滿目的各色飾品,興奮地挑挑選選,眼花繚亂,「女人的最愛」真是其言不虛。來到她們身邊,不經意看到一個玉石觀音吊墜,淡淡的青色,晶瑩剔透,小巧可愛。讓老闆拿出來穿上紅繩,拉過程怡的手,小心地幫她戴在頸間,吊在胸前果然跟衣服很相配。程怡嬌羞地看著我,卻沒有拒絕。鼻間傳來程怡身上淡淡的馨香,正有些意亂神迷之時,耳朵卻捕捉到成雨小聲的嘟囔聲:「噁心!」轉首看去,成雨正狠狠地向我瞪著眼,李媛媛面色有些發白,咬著嘴唇,心下一驚,這兩個丫頭怎麼了?

成雨跺跺腳,賭氣向前走去,李媛媛則神色複雜的看我一眼,也跟了上去。程怡這才注意到,問:「她們怎麼了?」

「哦,沒事,沒事,我們也走吧。」我吱吱唔唔地回答,忙向老闆交了錢,拉著她出了鋪子。心裡還在琢磨,這究竟怎麼回事?不禁有些後悔帶她們一起出來。

看別人穿著古裝拍照片,成雨也非要拍幾張。想她正不高興,為逗她開心,就縱恿大家一起去。麻煩了老半天,終於穿戴整齊,走出更衣間,不禁眼前一亮,燈光下三女盈盈玉立,身穿羅裙,下著絲褲,散發著古典的韻味。成雨一身鵝黃,頭戴鳳冠,李媛媛衣色翠綠,戴一朵頭花,而程怡一襲月白,一隻鳳簪把黑亮的頭髮隨意地挽起。程怡的優雅,成雨的明艷,李媛媛的纖柔,相映生輝,竟是春蘭秋菊,讓我有些頭暈目眩。見到我出來往她們身邊一站,三女都盯著我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我上下看看自己的穿著,白布長衫,黑色頂戴,一幅文士裝扮,雖說有些彆扭,應該沒穿錯吧。

三女的臉微微發紅,成雨「哼」了一聲:「挺臭美的嘛!」惹得程怡和李媛媛掩嘴「咯咯」直笑。

「哈!小生這廂有禮了!」我誇張地一甩長袖,踱著方步,給她們三個彎腰作揖。這時突然想到,我真的變化不小,尤其前幾日那天夜裡。第二天早上時讓小陳圍著我左看右看,嘖嘖直嘆,說我是標準小白臉。其實我知道,我最大的變化還不是身體,而在氣質方面。人說居移體,養移氣,我卻好象是突變,把過程給濃縮了,在短時間內氣度內涵在驚人地變化著。在她們令人發麻的目光里,我渾身輕飄飄的。

拿起相機正準備拍照,服務人員卻說什麼都不讓,必須由他們照才行。一問價格還挺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也是莫可奈何。等要拍時成雨又開始搗亂,用盡一切辦法就不讓我跟程怡合影,只有咬牙切齒在心裡苦笑。

走得累了,帶她們來到河邊一個亭子里,叫了幾杯茶。夜空明月如洗,河中舟楫閑橫,人已漸漸少了。想著明日就回去,耳邊聽著三女細細的話語,思緒飄來盪去,喃喃念起了崔顥的詩句:「長安城中月如練,家家此時持針線。仙裙玉佩空自知,天上人間不相見……」

程怡訝異地看看我,成雨撇撇道:「這傢伙在嘮叨什麼呢?」我不由苦笑,「這傢伙」?我跟她有這麼熟嗎?這丫頭真是大條。

「是崔顥的詩,他是我們開封人。」程怡解釋道:「說起他的另一首詩你應該就知道了,『昔人已乘白雲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成雨搶著說:「白雲千載空悠悠嘛!」說完得意地沖我揚揚下巴。

「接著說。」我向她眨眨眼。

「接著說?說什麼?」成雨愣住了,吐吐舌頭,有點尷尬。

「呵呵,不知道了吧?」我逗她道:「教你個乖,下來是『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真不知你語文怎麼學的?」

「切,本姑娘只是一時忘了,德行!」

看著我倆逗嘴,程怡和李媛媛在一旁直笑。喝完茶,見天色已晚,站起身來對成雨、李媛媛說道:「走吧,遊園時間快要結束了,我帶你們去買紀念品。」

汴綉,也稱宋綉,距今已有八百餘年歷史,我國名綉之一。《東京夢華錄》記載,北宋開封皇宮內設有「文綉院」,綉工數百人,專為帝王嬪妃、達官貴人綉制服飾。后在民間傳播發展起來,十里都城到處珠廉綉額,盛極一時。汴綉以綉制中國古名畫而著稱,作品以北宋畫家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為代表。形象逼真、色彩豐富,技法細膩,立體感強,深為人們所喜愛。品種有單面綉,雙面綉,雙面異色綉等。

從文綉院出來,成雨和李媛媛非常滿意,高興得不得了,邊走邊說著悄悄話,還不時偷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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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從窗口照進來,使得房間里很亮。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著,不時「嘿嘿」傻笑幾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非常刺耳。

從清明上河園出來,先把不情不願的成雨和李媛媛送回招待所,然後送程怡回家。程怡家就在包公祠附近,離軍分區並不遠,但這短短的路程我卻繞來繞去開了有大半個小時。有句詩說「這條短短的路,我卻想走好長好長的歲月」,我想這就是我了,在這個美好的夜晚,我戀戀不捨的不想讓它就這麼過去。

見我不斷兜圈子,程怡也不點明。透過路燈的光亮,能看到她臉上淡淡的笑容。心裡似乎有一把火在燒,一打方向盤,在路邊的樹陰下停下。車停得有些急了,程怡忙伸手扶住前面,扭回頭不解地看著我。我**辣的目光盯著她,粗重的呼吸清晰可聞,程怡意識到了什麼,慌張地轉過頭。我鼓起勇氣抓住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拉到了懷裡。程怡「啊」地叫了一聲,嬌嫩的身軀在我懷裡微微的顫抖著,兩隻手不知所措地在我衣服上抓來抓去。我緊緊地把她摟在胸前,少女特有的香氣使我口乾舌燥。

「程怡,我喜歡你!」我把她稍微推離一點,盯著她的雙眼真誠地說道。

程怡羞澀的看我一眼,又忙垂下眼斂,輕輕「嗯」了一聲。嬌羞的神態,豐潤的櫻唇,充盈著巨大的誘惑,我心裡「嘭嘭」狂跳,慢慢的覆了上去,程怡「嚶嚀」一聲軟到在了我懷裡。

我笨拙地吻著程怡,心裡的火焰非但沒有平熄,反而更加熊熊燃燒起來。我抱著她平躺在我腿上,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急噪地在她玲瓏的嬌軀上撫摸著,不由自主的就抓住了程怡胸前的柔軟。程怡在我口舌間悶哼一聲,身子一下就僵了,輕吟道:「不要!」雙手緊緊按住我的手,微微張著小嘴,呼吸急促,神態迷人。

但那滿手溫滑的感覺使我不想停下來,急噪的叫道:「程怡!」

「小林,不、不要這樣。」她掙扎著,討饒著。雖然隔著衣服,我依然能感覺到彈性十足,小巧豐挺,忍不住曲起一個手指去拔弄那顆櫻桃,**急驟膨脹,很快便硬得象粒小石子。「啊!不……不要……」程怡拉不開我的手,就死死地壓著不讓我亂動,望著我斷斷續續的求饒著,眉宇間充滿了羞急與哀怨。

心裡一陣憐惜,抽出手把她再擁在懷裡,輕輕吻吻她的紅唇,溫柔地說:「程怡,我愛你!」

程怡目光迷亂,有幸福,有快樂,有羞澀,還有一些複雜難言的東西,但我並沒有注意到。「我……我也是。」她用手勾住我的脖子,主動把柔嫩的香舌滑進了我的嘴裡,神智再一次被激情淹沒。

我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到的招待所的,一路上就象騰雲駕霧一樣,幸好是深夜,沒再發生上次的事件。

怎麼也是睡不著了,披衣而起,來到了陽台上。西斜的月亮在樹影間懸挂著,夜晚的古都安靜而又祥和,絲絲縷縷的風輕輕吹拂。深吸一口氣,思感呼地強大起來,天地間的點點滴滴似乎都難以躲過我的撲捉。

「小雨,你說他現在有沒有回來?」嗯,聽到隔壁房間的聲音,不由一愣,這兩個小丫頭還沒睡么?我剛才回來時就怕把她們驚醒,所以悄聲閉氣的進了房間,難怪她倆不知道。

「誰知道呢,理他個大頭鬼!」

「那,你說他們現在會做什麼呢?」

「哼,這對奸、姦夫淫婦還能幹出什麼好勾當!」

什麼?!—¥#(¥…)。@—%!好你個成雨,我沒招你惹你啊?聽著她倆小聲的嘻笑聲,我止不住火冒三丈,又有點哭笑不得。還有這個李媛媛,挺好的一個小姑娘,時間長了我看非讓成雨帶壞不可。

「我不大喜歡那個程怡。」

「你以為我喜歡她啊?沒見我一晚上都沒怎麼給她好臉色瞧么?這個狐狸精,看著就讓人生氣……哎,不對呀,媛媛,你、你該不會是喜歡林偉吧?」

「哪,哪有啊!你別亂說!我看你喜歡林大哥才是真的。」

「哇,連稱呼都叫得那麼親熱!」

「你!……」

聽著兩個小丫頭的輕聲私語,我有些呆了。心裡有三分驚訝,三分慌惑,還有三分高興,一分不知所謂。怎麼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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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鐵馬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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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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