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25.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總有一日

聞姜的記憶力不錯,可這間菜館過去的數年內她光顧的次數多到數不清。

舊地重遊,聞姜已經記不得四年多前在這個地方遇到陸時寒時,她點過些什麼。

陸時寒在前方走,聞姜跟在身後。

午餐時間已過,店裡並沒有其他客人。

陸時寒挑了邊角處落座,聞姜自然而然地坐到他對面。

陸時寒手指觸到菜單,推到她面前,開口利落:「點餐,吃飽后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下午我有事,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用來折騰。」

聽到前面幾個字,聞姜眼神一冷,聽到最後一句解釋,她又翹了下唇。

完全無視「折騰」這兩個字,聞姜將菜單推回去推給陸時寒:「你點,我想吃的東西……不在這上面。」

陸時寒盯著她,她眼神里直白地寫滿了一件事——她想吃的東西,是對面的他。

她這一腔坦蕩熱情,他曾經以為冷處理,對她惡劣,她會轉身。

可並沒有,她迎難而上。

從他那裡得來的冷遇,倒反成為她繼續下去的動力。

**

陸時寒將菜單拉回來,五指微曲扣在菜單頁上。

侍應生靠近,陸時寒點了幾樣清淡菜式,最後說:「就這些,外帶。」

聞姜有些意外,可也沒插話。

等裝在食盒裡的食物打包好出現在他們眼前,陸時寒眯了下細長的眼眸,低沉的聲線像繞樑的餘音盪過聞姜耳側:「你買單,還是需要我借錢給你你買單。」

不是個問句,是個只有一個答案的單選題。

聞姜全身的狂躁一時集結。

紳士風度呢?

她很想問陸時寒懂不懂這東西,就像他問她知不知道含蓄兩個字怎麼寫。

她牽著他走了那麼遠,這會兒被他牽著走,不夠習慣。

可最終聞姜還是忍下來作罷。

四秒后,聞姜只說:「我說要請你沒錯,可你拒絕了。現在的情況是,你進來了,我跟在你身後沒得選擇走進來。」

陸時寒看她一會兒,站起身,拎起疊了四層的食盒,手在衛衣口袋一摸,掏出一張卡片來遞給侍應生。

他邁步準備向外走,最後又回身對聞姜說:「既然心不甘情不願,還坐那兒不走,等著人抱你?」

聞言,聞姜的眼眸瞬間黑了下去,哼笑了聲。

沒有她以為的針對買賬這件事的針鋒相對,陸時寒瞬間就將此翻了篇兒。

聞姜沒著急,直起身走到陸時寒身側時才說:「我怕抱人那人技術不精給我摔了。」

陸時寒聽清了,邁步依舊走在前面:「瘦的硌手,的確隨時可能往下扔,不叫摔。」

聞姜眯眼,很自在,他回擊,她反而覺得正常。

**

上了車,陸時寒沒急著燃車打火,先問:「地址,掂量下再說。我是車主,能隨時扔你下去。」

聞姜規矩地坐著:「楓丹城西區最靠近丹江的4號樓。」

陸時寒駕車向著位於城中的高檔小區楓丹城開,聞姜一路規矩地看路,沒再看他。

一路相對無話,車內也沒有音樂或是廣播的聲音。

聞姜沒覺得尷尬。

今日早起錄節目錄了大半天,偷閑的時日太久,靜了下來,她此刻只覺得疲乏。

人也由開始時端坐著看著前方的路況,改為倚著車座靠背閉眼假寐。

感覺到車經過長彎道,小區臨近,聞姜才睜開眼睛:「麻煩你進地下停車場,我走那裡的電梯。」

陸時寒沒拒絕,經過門衛的時候,他降下聞姜那邊的車窗。

聞姜的臉一露,車輛被得以放行。

地下停車場車位很多,聞姜又指路:「C41,C區。」

將車停在C41車位,陸時寒解開車門鎖。

聞姜撥了下額前碎發,手摁在車門把上:「滾下去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

陸時寒沒拒絕:「如果真是個問題。」

聞姜笑:「四年前是我自作多情,還是真有什麼?」

她的眼神隔著地下停車場白日晦暗的光線看過來,一向蘊藏的狡黠被收斂起來,此刻都是澄澈的光。

陸時寒沒有迴避。

這些時日,足夠他了解她的性子。

問不出什麼,她一定會問到底。

他心有些亂,遠沒有眼神平靜,告訴聞姜:「過去問到底有多少意義。」

聞姜還是笑,同時呵了聲:「是還是不是?」

陸時寒將擱置在車座後排的食盒勾到前面。

聞姜伸手摁住他的掌面:「得,不用您開金口,我有眼,自己看。」

陸時寒鬆了手,食盒重新砸在坐墊上。

他下顎輕抬,眼神莫測,顯得高深,問:「你看到什麼了?」

聞姜將覆在他掌面上的手拿走:「電視台洗手間那話,想聽我再說一遍?」

幾個小時前,在電視台的洗手間里,她說他的眼睛里寫著想要……她。

她因此肆無忌憚。

聞姜此刻換了一種說法:「你和自己較勁兒,垂死掙扎,我也不能拚死攔著。我不勉強別人,我是個守法公民,不玩強取豪奪那一套。謝謝你送我回來。車費我會聯繫程放付,這種小事找你助理,你的慣例我記著呢,沒忘。」

她背過身,手掰開門鎖。

聞姜動作很慢,四周滿是僵硬的氣息。

車門還沒被聞姜打開,她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聞姜。」

陸時寒又重複了一遍,喊她:「聞姜。」

聞姜放下搭在門把上的手,重新回過身看著陸時寒:「怎麼,還有話說?」

陸時寒問:「你問問你自己,從色達到這裡,你想從我身上得到的到底是什麼?是你覺得幾年前被人耍了沒出氣心有不甘,還是因為你在男女關係上掌握主動權遇到障礙一定要將它奪回去的驕傲,又或者,是想玩一夜?又或者是……動真情?」

說到最後,陸時寒微微一笑:「聞姜,你想得到什麼,認真在想嗎?」

他前面的話說時認真嚴肅,到動真情那裡,他的語調已經低弱隨意起來,好像那是他最不信最不屑的一種結論。

聞姜臉一僵,帶些怒意:「有臉有身材,我想泡,不違法,奇怪嗎?」

泡這一字,大半是玩。

陸時寒摁了下車鑰匙上的鎖鍵,聞姜扣在車門把上開門的手,此後無論如何動都成了無用功。

聞姜剜陸時寒一眼:「開門。」

陸時寒鬆手,鑰匙從掌心滑落到他腳側的地毯上。

他笑:「現在開不了,沒讓你如願,怎麼能讓你走。」

聞姜眼底開始慢慢躥火,她儘力壓住:「是,我撩了那麼久,這才把你清心寡欲、無動於衷的皮撕下來,這會兒不要,倒顯得我矯情。」

四目相對。

陸時寒眼如暗夜深潭,聞姜眼裡都是飄搖的火焰。

他沒想就地真刀真槍,可此刻變了主意。

陸時寒驟然將手臂前伸,一條扣在聞姜腰側,一條叉進聞姜腿間,探進她臀下的位置,兩隻手臂齊用力,隔著兩個車座之間的置物盒,將她托勾到他腿上。

他用力猛,動作快。

聞姜的肩陡然撞上他的胸膛,很硬,很疼。

空間狹小,她的腿無處安放,大半別在一側,腳伸的位置靠近她原本所坐的地方。

聞姜的腿和腳俱是緊繃,她的手垂在身側,像是無意掙扎。

只緊盯著陸時寒的雙眸,愈加冰冷。

陸時寒視線低垂,一樣看著聞姜,呵問:「後悔了?」

撈她過來候,他即刻改為一隻手臂捆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去碰他的中心地帶。

聞姜往回抽手,可他的力道她領教過不止一次,她再用力也只是徒勞。

這種對峙,她的身體熱不起來,只一寸寸發冷。

她看著陸時寒:「我後悔,你就能停嗎?」

她感覺到他一點點地擎起。

陸時寒扔了她的手,忽而手指上提觸到她的下巴。

他說:「你聰明,不能。」

聞姜一句罵,隨後被他堵死在舌尖。

她的身軀被他拉近,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吻像暴風驟雨,瞬間席捲她所有的感官。

聞姜的唇舌之內,只剩他火熱的強悍的氣息。

他輕易地攻城略地,一路洞開她的唇舌。

聞姜像條瀕臨乾涸的魚,亟需生命力補給,在他的力道下,在他的掌心中掙扎,腿輕顫,腳輕勾。

沒有溫柔繾綣,不曾按部就班。

陸時寒像行兇的劊子手,他唇起刀落,聞姜的理智和清醒被斬斷在他的案板上,只余眼眶的潮濕,眸底的朦朧,兩頰的嫣紅。

她試圖咬他,可這意圖他已然洞穿。

陸時寒扣在聞姜腰側的手上移,聞姜隨著他的動作身體癱軟,齒不能聚集力道。

僅一個吻,她已經成癲。

他是好手。

難怪那麼多異性趨之若鶩。她只看到臉,她們嗅覺比她靈敏。

她一分神,陸時寒咬她的下唇。

MD,聞姜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總有一日,把他綁起來,他像條案板上的魚的時候,她要用盡所有力氣弄死他。

總有一天,她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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