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親了口

88.親了口

婚期一定,兩家的交際就多了起來。樓華時不時去送點小禮物小吃食之類的刷下存在感,樓玉珠及樓琛便化身神助功,時不時約了梁昭出來,爾後找機會讓樓華與其獨處。

這日,樓玉珠及樓琛走在前面東瞧西瞧,樓華及梁昭墜在後頭。

「有喜歡的嗎?」樓華瞧眼身邊一身素色的梁昭問。

梁昭纖眉揚了下:「並無。」

街道兩邊熱鬧非凡,有精緻的小玩意也有平常家用的物件,偶瞧角落有人用棕葉編席子,樓華尋了過去討人家要了兩片嫩綠棕葉,就著旁邊的餛飩小攤位坐了,爾後便編起了螞蚱。很久沒編,但映像深刻的東西要記起來還是容易的,不久,一隻嫩綠栩栩如生的螞蚱就慢慢在他手上顯形。

梁昭目瞪口呆,想像不出斯文有禮的樓華既然會編這麼有趣的小玩意。

「之前我們家窮,在鎮上趕集的時候我們就會采野棕葉編成螞蚱拿去賣,一次賣十來文錢就覺的沒有比那更好的事了。」不多時一隻栩栩如生的螞蚱編好,把它放梁昭手上,樓華笑的柔和。「晚上放窗台上讓它染些露水,能保存好多天。」

瞧手上栩栩如生的螞蚱,梁昭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聽說昨天林朗找過你?」

梁昭心裡一緊,不免苦澀道:「是找過,不過我沒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卻聯合一個外人壞他名聲,退親另娶他人還罷,卻不該暗地裡壞他姻親打著逼他為妾的主意。

樓華拍拍他手,安撫笑下:「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以前的事錯不在你,以後的事我擔著。你且安心。」被他護在羽翼下的人就是他的逆鱗,誰敢觸之就要有承擔他怒火的準備。

幾天後傳來林朗失去舉人功名的消息梁昭才知道樓華當時所說的意思,原本空噹噹的心頓時像被注入一道暖流般溫暖。

樓華定親的消息傳回嚴家村,樓老爺子坐不住了,尋到樓承義意思是說樓文這兄長還沒成親哪有弟弟先成親的理。

樓玉珠當即笑了:「分了家的堂兄弟哪講究那麼多,要按姥爺這說法那世間不得好多都成不親了。」

樓老爺子也知這理由牽強,扯出抹乾笑道:「姥爺知道你們今時不同往日了,可都同出一脈,老大他們一家不好看,你們臉上也無光不是?」

樓玉珠佯裝喝茶不接話,樓承義瞧了不敢開口,傅林書歷來不插樓老爺子嘴的。

沒人接話樓老爺子滿臉尷尬,但還是開口,用若帶請求的語氣道:「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給大郎說名親事?不看背景,只要人本份孝順就好!」

「就我的映像中姥爺每次上門好像都是因為大伯大堂兄他們,」掃過樓老爺子僵硬臉色,樓玉珠嘆氣,繼續道:「要缺錢我們不二話,但說親這事我們卻是不應的。」

「為何?!」樓老爺子急了:「大郎有秀才功名,就你們今天的本事給他說門親事應該不難吧?舉手之功的事你們也不幫?!」

「什麼叫『也』不幫?難道以前的事我們沒幫?」說大房二房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最養不熟的合該是樓老爺子才對。不管是分家前還是分家后,三房哪點虧待樓老爺子了?吃食用度衣裳鞋襪都是三房供著,包括前幾次看病吃的葯,說村裡的良醫醫術不到家他們就給請鎮上的坐堂大夫,葯挑貴的用,補藥也拿了不少,可瞧瞧他話里話外還是三房的錯!「既然話說到這,姥爺我們就明話明說。不管是大堂兄的親事還是二堂兄三堂兄的,或金哥銀哥的,我們都不會管。禮錢我們不缺半分,但出面說親一事絕不成。」

樓老爺子張張嘴。

樓玉珠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日壞了郭家哥兒名聲,讓樓明珠被誘為妾,如今被正君拿捏著連孩子都不能生,仗著年輕有幾分姿色還能得幾分寵愛,待到日後年老色馳不是要孤苦一生?可憐紀曉榮為了幾十兩銀子默認這事,卻不知樓明珠吃苦的時候還在後頭。

待到送走樓老爺子,樓玉珠沖倆夫夫道:「爹,阿爹,以後不管是誰托我們說親都不能答應,特別是老宅那邊。」見樓承義目露猶豫,樓玉珠只得掰開了跟他講。「拿大堂兄的婚事來說我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一來大堂兄之前與郭家一事的確讓人不齒,二來爹也要想想,大哥說親的對象是出身官家,又加上功德樓家的名聲,我們難道能給大堂兄說個莊戶人家不成?怎麼的也不能太差不是?退一步說就算真有那合適的人,以後兩家鬧彆扭你要幫誰?幫大堂兄,人家說你偏幫,幫對方,人家又要說我們不念手足情。而且給大堂兄說了親,二堂兄三堂兄呢?還有金哥銀哥呢?我們幫是不幫?與其以後糾葛不清,不若不倘這渾水。」樓老爺子說什麼不看背景只要人本份孝順他是萬分不信的,誰信誰傻!好處是老宅的,人情債卻是三房的,呵打的個好算盤!

且不說三房不幫忙老宅如何氣憤,很快到了秋收時分。之前的春耕夏收是由周誠幫助的,這次因為對方去上京喝裴冠英的喜酒,一千三百畝良田的收穫一事就落到了樓承義及樓明身上,樓華要配合李越統計虎牙縣兩季糧食收成是騰不出手幫助的。

秋收忙完糧食入倉,樓玉珠便開始準備年禮一事。首先是送於天子的五匹織錦及三十匹上好綢緞,還有五十壇酒庄出品的上等蒸餾酒及果酒,最後還有樓玉珠按現代法子研究出來的上等火腿及五花肉薰好的臘肉,給天子送年禮樓家算是開了先例,但誰讓功德樓家深得聖恩呢?五匹織錦已經讓天子笑的合不攏嘴了,三十匹上等綢緞有著市面難以得見的花紋及顏色,五十壇上等蒸餾酒及果酒不用說,讓人耳目一新的是口感極佳的火腿,不管是配菜還是單做都好吃,還有肥瘦相間的臘肉,切成片拿豆瓣干辣椒粉上鍋一蒸,配上白米飯,天子出其不意的能吃三大碗,把一干內待驚的心驚肉跳生恐天子吃撐了積食。天子一高興,賞賜如流水般下來,聽聞樓華二月成親還讓人備了賀禮。

當然這些樓玉珠還不知道,只一心備好年禮再送出去這才鬆了口氣。

周誠要比樓玉珠還忙些,客棧,絲綢,酒庄,新意樓,大食鋪,冰窖,新制的兩個莊子出產的反季蔬菜及火腿臘肉,還有新開的成衣鋪及金樓等等,單看賬就看的他眼花繚亂,更別說年末應酬了。只是再忙,還是抽出時間親自給樓家送來年禮。

傅林書接了禮單瞧都沒瞧,指使僕人又是目手爐又是上熱茶的一通忙活,怪道:「這天冷的,又忙,派人來一趟就是,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

周誠表示無礙,那廂樓琛跑了來,嘴裡嚷道:「周大哥來啦?給我帶了啥好玩的不?」

後頭樓玉珠跨了進來,被一身錦衣華服頭頂玉扣的周誠晃了下眼,眨下眼笑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抽不開身?」

「比預期的快。」

樓琛直奔禮單,頂著傅林書惱他的眼快速瞧了遍,瞧完嘖嘖道:「周大哥送這麼多翠玉飾品衣裳作甚?我玉哥又不穿,收柜子里也是浪費。」

周誠乾咳下,微微扭開頭。

傅林書搶回禮單,擰他耳朵罵道:「越發沒大沒小了!你給我回房子面壁去!」回首沖樓玉珠道:「玉哥兒招呼周誠吧,我監督這小子練字去。」

認識這麼久也沒什麼要避嫌的,臨出門周誠讓人取來年禮中一件狐裘,抖開親自給樓玉珠披上:「眼瞧又要下雪了,出門別嫌麻煩,總比感染風寒吃藥來的好。」

進門有地暖,出門又是那麼點路,一脫一穿真心麻煩,最主要的是他內心真真正正是個男的,沒那種自身嬌貴的自覺。「盡說我,你怎麼不披?」

「我火氣旺,不信你摸摸。」

周誠伸手,樓玉珠下意識的摸了上去,發現的確溫暖火熱。原主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造成體質頗虛,夏季手心出汗,冬季就手腳冰涼怎麼都捂不熱,補藥補湯喝了不少,但成果不大。

這一閃神,周誠牽著他手已經走出老遠,對方手心火熱舒服是舒服但感覺老怪異了,掙了掙沒掙出來。「放手!」

微微偏頭,周誠回的斬釘截鐵:「不放!」

聞言,樓玉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這是被調戲了還是被調戲了還是被調戲了?

一人掙扎不已,一人緊握不放,兩人就這麼走過走廊穿過庭院,路人遇到的僕人見過禮后皆是目不斜移的匆匆離開,對兩人的彆扭佯裝不知,待到走遠才發出聲悶笑。

聽到後頭悶笑,樓玉珠越發惱了,瞪他:「放手!」

周誠一字一句:「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如何?」

周誠揚眉,樓玉珠氣的打他,那麼點力氣對方連眉頭都不帶皺的,樓玉珠沒法子氣的去撓他痒痒,不想沉熟穩重的周誠既然真的怕癢。

發現戳中死穴的樓玉珠挑眉,眼內的調侃不帶掩飾的。

剛才一場笑氣息有點不均的周誠輕咳聲,耳朵通紅微微偏頭。天生怕癢又不能怪他,他也不想的。

「放不放?」

周誠挺了挺腰,仍舊一字一句:「不、放!」

樓玉珠眉梢揚揚,嘴角勾抹壞笑直往他腰間撓去。

因為周誠不放手,躲避的距離就有限,三兩下總有一下能撓到的,笑岔氣的周誠乾脆拿狐裘一裹,鐵臂一伸把人整個摟住懷裡,被同樣樂的不輕眼睛亮亮嘴角微翹的樓玉珠勾的在其額角印下一吻,語氣寵溺溫柔。

「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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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祿禱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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