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玄陽帝之死 (萬更)

第200章 玄陽帝之死 (萬更)

第200章玄陽帝之死(萬更)

北冥羿突然有種煩躁的感覺,說不出為什麼,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他拚命回憶,也回憶不出來,最後只能看著夜夕顏冷顏道。

「太子妃,若是沒事了,那本宮就先走了。」

那聲音里透著不耐煩,也讓床榻上的人,微微的合上眼眸,就在北冥羿準備踏出門檻的時候,問了句。

「北冥羿,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北冥羿的眼眸一閃,心好像被什麼重重的拉扯一下,疼的厲害,突然,想在這裡多待一會。

這個念頭剛浮出來的時候,北冥羿渾身一僵,最後有些不自然的說著,「你身為太子妃,就算懷著孕,也不該在一直躺著,總要起身送送本宮。」

不知不覺中,北冥羿的話里,竟是帶著幾分委屈,就像是他想讓這個女人,挽留他一樣。

夜夕顏聽言落寞的笑了笑,原本蓋的嚴實的被子,直接掀開,露出裡面的結實的鎖鏈。

「太子,你莫不是忘了,我現在根本就下不了床。」

妖冶的眼眸瞪得很大,似乎沒有想到會這樣,北冥羿的聲音,都有著幾分不明怒氣,「這是誰幹的。」

是啊,他生氣也是應該的,這個女人再怎麼不好,也是他的太子妃,現在竟然被人鎖在床上,真是欺人太甚!

「呵呵…太子,何必這樣呢,你該知道,我本就不是喜好糾纏的人,既然你已經找到了你的心頭愛,又為何還要將我鎖在這裡,休書多餘了,你只要把鎖打開,讓我走就好。」

北冥羿看不懂夜夕顏,眼裡的東西,像是深情,又像是痛苦,還夾雜了一些憤怒,可是他的心這一刻,卻有些亂了,還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本宮現在忘了許多的事情,所以也記不起來,為什麼會把你鎖住了,不過即是本宮鎖的,自然是有原因。」

說到這裡,竟是連本宮二字都忘了加上,「你是我的太子妃,肚子里懷著的也是我孩子,你還想去哪裡。」

忘了許多事情,這是怎麼回事?夜夕顏像是抓住了什麼,聲音帶著抖意的問,「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忘記許多的事情?」

「因為之前的兩種人格合併了,所以好像忘了許多的事情。」北冥羿說完,臉色一變,他似乎和這個女人說了太多的話。

臉上有著幾分羞惱,直接將面具帶上,然後,離開。

留在房裡的夜夕顏,卻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氣,忘了許多的事情,難道說就是指她嗎?眼角有幾分濕意,撫著小腹的手,也越發的輕柔。

「也好,我還一直擔心,若是我真的挺不過去,你該怎麼辦?現在我倒是不怕了。」

眼前一黑,夜夕顏最後看見的是,冬梅著急的樣子。

……

已經走出房門的北冥羿,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眼裡的陰沉,越發的明顯,他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個女人給他下蠱了。

「北冥羿,你怎麼才過來,我都等急了。」南異月看著走進來的北冥羿,立馬是迎了過去,雙眼更是緊緊的看著他。

避開南異月伸過來的人,北冥羿直接的坐在了椅凳上,「沒事,我剛才有些事情,所以,又去了一趟書房。」

聽了北冥羿的解釋,南異月面上的笑意…加深,然後才,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帶著幾分不滿意的嘟囔。

「你看看你…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結果,時間都浪費了。」

南異月這話里的意思,本來是想讓北冥羿留她,然後,再想辦法將皇宮安排好,畢竟,現在她還是有些擔心,北冥羿會不會突然想到什麼。

若是他們兩個有了關係,事情才算是真正的定下來。

「嗯,時間是差不多了,那我就讓人,先送你回去,等到我這幾日得空了,再去後宮看你。」

北冥羿站起身,準備過去安排,結果身後卻傳來一陣低泣聲。

「北冥羿,你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已經愛上……你的太子妃了,若是這樣……我現在就回南疆,若不是我怕牽連你,你以為我想回那個皇宮。」

南異月哭的委屈,北冥羿沒有慌,反而有股不耐煩,腦子裡突然就想起,剛才那一雙帶著壓抑的眼眸。

看著北冥羿,這會不出聲,南異月的哭聲,越發的明顯,手裡的鈴鐺,更是叮噹作響。

聽著這一聲聲的熟悉的鈴聲,北冥羿的心稍稍軟了下來,他一直記得第一世,遇見她的時候,她就喜歡帶著鈴鐺,不過,第二世卻沒有再見她帶過。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畢竟身份不同,那些東西都是不適合戴在身上的,可是,她上世的身份是什麼呢?北冥羿皺了皺眉,竟是半點印象都沒有了,就連之前兩世她的容貌都模糊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找到她了。

算了,以後有時間……再問問月兒好了。

「好了,別哭了,我不是不想留你在這裡,只是,宮裡人多眼雜,若是你今天不回去,那老東西,立馬就會知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所以,還要先委屈一下月兒。」

北冥羿耐著性子哄了一會,南異月果然是破涕為笑,然後順從的離開。

等到將南異月送走,北冥羿下意識,又是走到了東苑,不過,只是看了一會,便轉身離開。

跟著北冥羿的若風,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主子,現在什麼都忘了,竟然還會對這女人,動了心思。

……

這邊,還沒看出北冥羿有異樣的南異月,已經快到了皇宮,心裡與面上都是高興,想到今日夜夕顏那張小臉的慘白,心裡就越發的高興。

呵呵…那蠱蟲可是她親自種下的,在她種下的那一刻,那個男人,就只能和她在一起,不然的話,那心尖的蠱蟲,就會將他的心,全部啃食。

所以啊,夜夕顏,你根本就搶不過我。

……

冷笑幾聲以後,南異月眼裡的狠毒越發的明顯。

「是南姑娘回來了嗎?」轎外,有一聲尖細的嗓音傳來。

南異月將轎簾,挑開才發現是玄陽帝,身邊的魏葵,微微扯出一抹笑意,應了一聲。

「原來是魏公公啊,我今日有些想太子妃了,便去太子府里看看,怎麼?是陛下有事找我?」

魏葵眯著眼,小心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心中暗自的冷笑,這個女人,還真是睜眼胡說,那眼裡對太子的心思,根本就已經藏不住了,卻還用太子妃打著幌子。

「南姑娘真是聰明伶俐,陛下有請,那南姑娘走吧。」

南異月的面上一變,這段時間她一直都跟著紫鳶,所以,雖然看見過幾次玄陽帝,但是都是相安無事,可現在玄陽帝……單獨找她,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越想南異月的臉色,就越發的蒼白,只能拚命的揪著手指,讓自己冷靜下來。

走在前面的魏葵,才不去管南異月心裡的驚濤駭浪,只是帶著她到了乾坤宮以後,才轉過身。

「南姑娘,陛下就在裡面,那老奴就不進去了。」

南異月沒用應聲,緩緩的推門走了進去,看著坐在書案旁的玄陽帝,行了禮。

「南異月見過陛下。」

玄陽帝抬起頭,目光在南異月的身上,打量了一會,才慢慢的說道,「朕記得,月兒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似乎沒有行禮。」

南異月聽了這話,行禮的姿勢微微一頓,一時之間……拿不準玄陽帝的意思,只能帶著幾分惶恐的說道。

「那時候,月兒,剛剛來到朝陽,所以不知宮中的規矩,還請陛下責罰。」

「呵呵…」玄陽帝突然就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奏摺放下,帶著幾分揶揄的說道,「月兒,快起來吧,朕的意思是,那時候的月兒很好,率性活潑。」

聽了這話,南異月的臉上,更是有幾分驚慌,她明顯就聽出了玄陽帝,對她的興趣,看來今晚還真是不好對付。

「陛下,這話說錯了,月兒就是再率性活潑,也比不了花才人的善解人意。」

聽著南異月提起紫鳶,玄陽帝的心情,明顯也是不錯,今日太醫告訴他,紫鳶肚子里的龍嗣很好。

「是啊,花才人的確不錯,聽說你最近與她,相處的也很是融洽,如此朕也就放心了,以後,你們兩人……在宮中也可互相作伴。」

玄陽帝的話,讓南異月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她提及了紫鳶,這人不是應該會有所顧忌嗎。

南異月根本就沒有想過,在帝王的心裡,全天下的女子,都可以成為他的女人,也根本不會有所顧忌。

「怎麼?月兒是不想在朕身邊,朕聽說,你今日去了太子府?」

玄陽帝的眼眸,微微的迷了起來,雖然他手下的探子告訴他,南異月到達太子府的時候,太子還未下朝,而且她也是直奔太子妃那裡,可是他這會,還是嗅出了不對。

難道說,面前這人,心儀的是太子。

「陛下,月兒沒有這樣想,只是月兒與花才人,甚是投緣,而且也拿陛下當做長輩。」

南異月猶豫的說著,餘光在看見玄陽帝的表情不愉時,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此時的南異月,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一句長輩讓玄陽帝,直接誤以為,她是在嫌棄自己年事已高,素來就沒有被人拒絕過的帝王,哪裡能放下面子。

直接的站起身,一步步的走進站著的南異月,看著她嚮往後退,大手直接握著她的手腕,那細膩的觸感,頓時,讓玄陽帝興緻大發。

這段時間因為紫鳶的孕事,所以玄陽帝,最近在後宮的次數也並不多,這會來了興緻,哪裡肯放手。

「月兒,朕可是很喜歡你呢。」

……

感覺到玄陽帝在她耳邊,呼出的熱氣,南異月整個人都慌了,若是早知道回宮會這樣,她就直接在太子府里,不回來了,反正依照北冥羿的本事,也定能想好辦法。

正在想著的南異月,已經被玄陽帝半拉到床榻上,身子也是直接的靠了過來。

南異月一害怕,便是顧不得玄陽帝的身份,直接的將其推開站了起來。

從未被人反抗過的玄陽帝,沒有料到南異月敢這樣,差點沒從床榻上直接的滾下來。

面色瞬間就難看起來,原本相對南異月的那點憐惜,全部消散,直接抬步走近,大手直接的捏住她的下巴。

「月兒,朕可不喜歡女人不乖。」

「陛下,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實在不能侍候,要不等到過幾日如何?」

情急之下,南異月撒了謊,想來身為帝王的玄陽帝,應該不會親自檢查,只要她躲過今晚就好。

不然,成了玄陽帝的女人,以後,又如何能站在北冥羿的身邊。

更何況,除了北冥羿身上有蠱以外,她身上也有,若是她真的和玄陽帝,成了好事,只怕她真的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這樣她又如何甘心。

玄陽帝的手,果然一頓,就在南異月以為可以躲過去時,頭頂的聲音,卻讓她瞬間就絕望了。

「月兒,你的小日子,朕早就讓人查了,不過才過去十日,怎麼難不成今日又來了,沒事…讓朕給你看看。」

說著玄陽帝直接的撲了過去,避無可避的南異月,直接被他擁到了床榻上,這一次,根本就使不出半點力氣反抗。

看著頭頂的床幔,南異月的手腳,也被直接的捆住,心裡蔓延出一種對死的恐懼感,在玄陽帝拉扯她的衣襟時,她忍不住的哭訴道。

「陛下,我與太子情投意合,求你就放了月兒吧。」

玄陽帝聽言,臉都綠了,太子的態度早在幾個月前,他就已經明了,畢竟那時候,可是太子親自的將人,送進來了。

所以,此時南異月的話,在玄陽帝的心裡,根本就經不起推敲,那麼就只有一點可能了。

那就是這個南異月,是對太子動了心,所以才會拒絕他的隆恩,想到這裡,玄陽帝的心裡,就有無名火在燃燒。

好你個南異月,就算是南疆聖女又如何,朕可是真龍天子,這般想著,手下的動作,更是一刻不停。

不消片刻,原本還穿戴整齊的南異月,已經只剩下小衣,在琉璃燈下,雪白的皮膚,讓玄陽帝更加的激動。

反觀南異月這會…卻已經,掙脫的完全沒了力氣,在玄陽帝俯下身時,才像是發瘋一樣,死命咬住了玄陽帝的脖子。

畢竟,現在的玄陽帝,對於南異月來說,就是要殺她的劊子手,她又如何不狠。

「濺人!」玄陽帝伸手,用力的拉扯南異月的頭髮,然後重重的巴掌,直接的落了下去。

拿著仍在一旁的衣帶,直接的塞在了南異月的嘴巴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人。

一身的狼狽,臉上還有紅腫,竟是讓玄陽帝的心裡,生出了幾分扭曲,大手在南異月的臉上,摸了幾下。

「放心,雖然你今日讓朕……著實的有些不開心,可是今晚一過,朕還是會給你個名分的。」

玄陽帝的話,如同催命符一般,被完全控制住的南異月,只能發出嗚嗚的哽咽聲。

……

就在南異月以為…今日必定逃不過的時候,伏在她身上的玄陽帝,突然就不動了,臉色鐵青。

玄陽帝捂著自己的心口,覺得一跳一跳的…難受的厲害,就像是呼吸不過來一樣,話也被卡在了喉嚨。

這種感覺,之前玄陽帝也有過,不過,都只是一瞬間,時間短的,可以忽略不記,可是現在,卻是一波又一波,越來越難受。

大手不停的發著抖,可是嘴巴還沒有聲音,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南異月的身上,伸手將她嘴裡的衣帶…拿開,用眼神讓她喊外面的人。

南異月被玄陽帝這個樣子…嚇壞了,剛想要呼救,結果卻停了下來。

這樣的癥狀,南異月之前見過,而且那人難受一段時間就死了,現在乾坤宮裡,就只有他們兩人,若是她不喊,玄陽帝也喊不出來,那麼後果就只有一個。

想到剛才落在她身上的痛,南異月就那樣冷眼的看著。

玄陽帝似乎看出了南異月的想法,眼裡都要噴出火了,想要自己下床,可身體就像僵掉一樣,根本就挪動不了。

最後,只能憤恨的趴在南異月的身上,鼻息之間重重的喘著粗氣,還有些力氣的大手,更是發狠的抓著南異月的臉。

南異月沒有想到玄陽帝,這時候了,還會下狠手,可是因著手腳都被困住,她根本就避不開,很快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就全部都是流血的抓痕。

然,南異月卻依舊沒有喊出聲,因她知道,現在若是將人招進來,玄陽帝不死,那麼死的一定是她。

不知過了許久,南異月的眼睛,都被血模糊成了一團,她只能慶幸,玄陽帝沒有抓到她的眼瞳,不然這樣的力氣,只怕她已經瞎了。

感覺到身上的人,沒有了動作,而且一點點的發僵,南異月知道,這個老東西,終於是死了,她一點點都不害怕,因為只要他死了,身為太子的北冥羿,就會是下一代的帝王。

又等了一會,南異月的心裡,生出幾分恐懼,不是因為躺在她身上的人,已經成了一具屍體,而是因為,她現在根本就動不了。

那麼等到明日,天一亮,面對她的一樣逃不過死字,身入冷窖,不停的在心裡咒罵著,身上的死人。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女兒,定然不會讓我失望的。」

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南異月聽來,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樣。

「父親,快讓我起來。」

南異月的話語剛落,身體就已經恢復了自由,大祭司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有幾分的失望。

「你還真是不注意,這張臉…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南異月一愣,隨後,就是跪在了大祭司的面前,「求求父親了,既然你可以幫我換個身子,定然也就可以幫我換臉的。」

「白若溪,你以為這些東西,是你想換就換的嗎?」大祭司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冷意。

他倒是忘了……這個女人,就是再給她換身子,換記憶,都一樣的愚不可及。

南異月癱倒在地上,她承認,在玄陽毀她容貌時,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一直以為,會有機會補救。

畢竟,大祭司……在她看來是無所不能的,可是怎麼會呢。

明明他就可以,讓她褪去白若溪的身份,換上一副全新的身體,還給了她全新的記憶,甚至一開始在南疆和初到朝陽時,她自己都以為,她就是南異月。

可是現在,這麼一個無所不能的人,竟然告訴她,她的容貌,已經無法恢復。

「好了,不過就是一張臉罷了,你就算變成任何樣子,北冥羿也只能愛你,你怕什麼。」

大祭司的話,讓南異月的心裡,稍稍的好一點,順從的站起身,「那下面應該怎麼辦?」

「我已經讓人去找北冥羿了,相信他一會就會到宮裡來,你放心,這些事情,最後會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大祭司陰森的說道,看著床上已經死透的玄陽帝,面上有些幾分欣喜。

這人終於是死了。

若不是他不能動有帝命的人,他早就已經親自動手了。

大祭司的話,讓南異月的心,也定了下來,將身上的一身凌亂,理了理,然後用著屋裡的水,將臉上的血污擦了一下。

傷口上直接碰水,對於南異月來說是一種酷刑,可是她像是已經熟悉了這種疼痛,除了發紅的眼眶,幾乎與平日無異。

最後,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南異月的臉色,還是難看起來。

而此時,原本只有兩個人的乾坤殿內,突然多出一人,看見來人,南異月的眼圈一紅,直接的撲了過去。

像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北冥羿再看見南異月,這張臉的時候,忍不住的倒退了一步。

「月兒,你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北冥羿還不是因為你,我都說了我不想回宮,結果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我為了替你……守身如玉,結果被抓的毀容了。」

南異月看著北冥羿的退後,眼裡有著明顯的難過,女子本就對容貌很是在意,尤其對於她來說,她這是第二次,被人毀去容貌了。

「怎麼回事?」北冥羿的聲音有些發沉,沒有理會南異月的說辭,直接的走到床榻上,看著上面已經僵硬的玄陽帝。

心裡一沉,他沒想到,這老東西會死得這麼突然,簡單的檢查了一遍,才發現玄陽帝,不是死於外傷,倒像是突發了什麼病症。

「今晚,你過來時,有沒有什麼人看見。」北冥羿皺著眉頭的開口。

南異月這會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是也知道北冥羿現在必然在想辦法,便是忍住低泣的開口。

「我今天過來是魏公公帶過來的,這乾坤宮裡的人,都有看見。」

說到這裡,南異月也知道事情不好,畢竟今日這麼多人,看見她過來,現在玄陽帝死了,她根本就脫不了關係。

果然,北冥羿抿住了薄唇,沒有開口,反而看了一眼,從他進來…就一直安靜的大祭司。

直覺有幾分熟悉,想到月兒說過,是她的父親,幫他解決了分裂的人格,那麼自然是見過。

「都怪我今日過來的太遲,事情已經發生了,還希望太子不要怪罪。」

大祭司的聲音低啞,又帶著幾分磨礪般的沙沙聲,並不好聽,反而有種詭異感。

北冥羿卻也來不及多想,一會只怕外面人,定是要進來侍候的,屆時,只怕一切都晚了。

「那麼今晚,只能找人先假扮一下,屍體也要儘早的帶出去。」

聽著這話,屋裡的其他兩人,也都點了點頭,可是畢竟是帝王,若是真的假扮起來,還是有可能會出差池。

尤其是玄陽帝素來喜好多疑,身邊更是有不少的暗衛,一旦行為舉止有誤,那麼根本就瞞不了多久。

「大祭司,你先帶這具屍體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北冥羿看了一眼,大祭司,然後直接的轉過身,因知道宮中的事情,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假扮的打算,便是連假的人皮面具,都帶了過來。

不過一會,乾坤殿里便又有了玄陽帝,只是此刻面上的表情,卻是極為的陰鬱,聲音極為冷厲的喊了一聲。

「來人啊。」

乾坤宮外的下人,一聽見玄陽帝的傳喚,立馬是走了進來,可是一進來,卻發現了不對。

他們原本以為,南異月進來這麼久定然已經,與陛下成了好事,結果眼前的一幕,顯然讓他們快吐了出來。

因為南姑娘的臉已經毀了,而且是毀的徹底,看樣子還是被人抓的,可這乾坤宮除了南異月,便只有陛下,難道…

「南異月因不願承受隆恩,所以自毀容貌,現在朕成全她,她不是想要陪著花才人嗎?現在就讓她滾出去。」

這時的眾人,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陛下被拒絕,所以才會下如此的狠手,就連魏葵的臉上都沒有懷疑。

因為他早些時間也看出了,南異月對太子的愛慕,只不過,他竟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如此的抵死不從。

估計…若不是因為她南疆聖女的身份,陛下現在根本就不會留下她的性命。

進來的幾名侍從,將受傷的南異月,直接的扶了起來帶走,玄陽帝最後又追加了一句,「魏葵,你去傳個太醫過去。」

魏葵應了一聲,心裡有些疑惑,但是卻並沒有說出來。

「順便,將今日在乾坤宮的事情,壓下去,若是明日朕聽見宮中,有流言傳出,你就提頭來見。」

「老奴,明白。」魏葵聽出玄陽帝話里的怒氣,哪裡敢多待,立馬是下去吩咐。

在乾坤殿里又安靜下來以後,玄陽帝的面上依舊是有鐵青,拿出手中的暗哨,沒過多久,白雀便趕了過來,直接的跪在了地上。

「剩下的時間,你就負責假扮玄陽帝。」北冥羿將臉上的人皮面具,直接的揭開。

「可是屬下…沒有對玄陽帝有過研究,唯恐誤了主子的大事。」

白雀將頭埋了下去,其實不願接下這個差事,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的確沒有觀察過玄陽帝,另一方面,有些事情,既然主子已經忘了,那麼他也應該替主子完成。

不然,已經六個月了,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白雀真的擔憂,哪一日主子,想起什麼會承受不了。

「不用你了解,因為,從明日開始…玄陽帝便會重病在床。」

說完這句,北冥羿便是直接的離開,根本就沒有給白雀說不的機會,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將那張,薄薄的人皮面具,戴在臉上。

……

第二日,本欲上朝的玄陽帝,突然就開始了頭疼,就連太醫都沒有看出什麼原因,整個皇宮開始徹查,因為太子,懷疑是有人下了暗毒。

結果,再查了一日以後,卻絲毫沒有發現,而玄陽帝已經昏迷不醒。

朝陽上下人心惶惶,就連後宮之中,也是人人自危。

皇後身為後宮之主,自然會去乾坤宮探望,看著床榻上閉著眼眸的君王,心裡一時之間五味雜陳,這個男人,給了他全天下女子,都想要的后位。

可是卻忘記給她平常夫妻之間的恩愛,就連他們的孩子,他也沒有給予應當的庇佑,現在他躺下了,可是皇后,依舊希望他可以醒過來。

因為,若是他這次,真的駕鶴西去,太子上位以後,第一個會對付的就一定是她,與她的策兒。

「你們都已經看了一天了,怎麼還沒有找出病因!」皇后的情緒波動很大,已經將好幾位太醫,拉出杖斃了。

所以,此時的太醫們,都不敢說話,倒是一旁的魏葵走了過來,勸慰道。

「皇後娘娘,陛下一定會很快的醒過來的,娘娘已經在這裡守了一日,而且不吃不喝,若是陛下醒了,定然會心疼的。」

「本宮,還是繼續的在這裡守著。」皇后眼圈有些發紅,她不能讓陛下有事,所以,自然不敢離開半步。

「娘娘,前幾日陛下,就曾經有過口諭,說是讓娘娘選一個年幼的皇子,帶在身邊,不知娘娘有沒有選好。」

魏葵突然看著皇后說道,這個問題,也讓皇后的面上表情一變。

這件事的確是有,不過卻不是玄陽帝下的口諭,而是皇后自己求的,不過,現在這個魏葵,提出來又是為了什麼?

皇后眯起鳳眸,只是一會,就想明白了魏葵的意思,面上不露風聲的回道,「本宮看小十五就不錯,年幼喪母很是可憐。」

魏葵應聲的低頭,「娘娘的眼光的確是好,娘娘…老奴突然想到了點事情,能否與娘娘單獨說說。」

皇后看著魏葵的欲言又止,點了點頭,畢竟,這個魏葵一直在陛下身邊待著,說不定真的知道什麼,而且他剛才那句,話里的意思,她還是有點不敢確定。

等到身邊無人時,皇後轉身看著魏葵率先開口,「魏公公,你把本宮帶到這裡到底想說些什麼?」

「皇後娘娘,你與陛下在一起三十年了,你覺得那張床上的人……是不是陛下。」

魏葵的話里的意思,讓皇后頓時就愣在原地,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假扮陛下。

「皇後娘娘你與陛下,是結髮夫妻,你應該比老奴記得清楚,陛下的右手的拇指上,有一個細微的傷口,那是陛下,還只是皇子的時候留下的,不過,後來幾乎沒有人注意過。」

魏葵說道這裡,微微一頓,看著皇后瞬間就變了的臉,才繼續說,「而現在床上那個,右手拇指上,平滑如初。」

皇后的身體一晃,因這件事情,來的太過駭人,所以,她不得已扶著……一旁的柱子,眼眶發紅的說道,「這件事,你可看清楚了。」

「皇後娘娘,若是不信,一會可以仔細看看,這件事情,怕是整個後宮,就只有老奴與娘娘知道,就連那位受寵的花才人,應該都不曾注意過。」

那個傷口,已經過往多年,而且若是不迎著光仔細看,根本就看不清,所以除了知道當年事情的人,誰會注意那麼小的細節。

皇後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也了解魏葵這人的秉性,下意識就是看著他,「這件事,會是誰的手筆?」

「昨晚在乾坤宮裡的是南異月,而且出來的時候,容貌盡毀。」

魏葵直接將昨夜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又追加了一句,「那南異月……昨日是從太子府里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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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二嫁,暴君的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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