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風雨之後

第五十三章 風雨之後

皇上駕崩了,玉璽沒了下落,全國上下一片躁動。

匈奴舉兵入境,國不可一日無君,閣影名正言順上了位。

有人說皇上死了,有人說皇上被軟禁了,還有的人說,這只是皇上設計的一場假象。

閣影冷眼山河,他只是笑笑。

天下終於成了他的。那個老男人死不了,可是永遠也過不過來了。他的心被填充了,不再覺得孤獨。

最後的感謝還需謝謝蘇可安送來的兵陣圖。老天總是會眷顧有志向的人。就好比他,閣影。

硫冧,閣影站在城牆上,咬著牙關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這如意算盤可打的真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漁翁了。

只可惜鷸蚌太蠢,他是閣影。

兵臨城下,閣影手裡的兵陣圖被他輕車熟路地移動了兩個位置。他捲舌吐氣。

「長歡,從這裡突破,將硫冧活捉。」閣影指著山脈間的一條狹窄的縫隙,這個位置,就是兵陣圖上示例的突破口。

「是。」莫長歡抱拳行禮。

他們扎兵敵軍營外,等著天時地利人和,一舉殲滅敵人,雖說偷襲不是件光彩的事。可是相比起打了敗仗,閣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可安宮內,舒柳正在為蘇可安收拾著一大堆凌亂的物件。

「小姐,皇上怎麼會突然死了?壽宴當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舒柳不解地停下手裡的東西,直愣愣地盯著蘇可安,等待著她的回復。

蘇可安卻在走神地想著,她總覺得,隱隱當中,壽宴當日的戰爭,與皇帝的死亡,與閣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小姐,你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舒柳覺得蘇可安自從壽宴回來,整個人安靜了不少。沒事的時候,總沉默著思考些什麼。

「呃…沒…我也覺得挺奇怪…」蘇可安語無倫次地說著。

楚漢流傳著誰也不相信的一件事。當朝皇上在生宴上突遇內部反叛,匈奴入侵,突然暴斃。

匈奴為何能入的了皇宮?內部反叛誰又是主謀,皇上突然暴斃的真正原因?現在的這一系列問題,都成了人人茶思飯飽之後的一個有趣話題。

「小姐,你近日…」

「可安在嗎?」舒柳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便響起了余塵邑的聲音。

蘇可安朝舒柳使了使眼色。這余塵邑光明正大地來太子府的可安宮找蘇可安,這要是讓別人看了去,只怕會落得一身的閑話。

「余公子有事嗎?」舒柳站在門口尋問。

「閑來無事,來看看可安。」余塵邑輕鬆地說著,他想著站在朋友的立場,就不會變得很尷尬。

「喲,這不是余公子嗎?」趙幻柔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起。

「哦,幻柔娘娘。」余塵邑淺淺應了一聲。

蘇可安和舒柳把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事情不會就是這麼巧吧,你越害怕什麼,就來什麼。

「余公子這是來找太子妃啊?」趙幻柔的語氣帶著強調太子妃三個字。她打量著余塵邑的反應,這樣自己就可十拿九穩抓住他的小心思。

「嗯,這個閑來無事,就到這太子府走走,剛好太子不在,我便想著來看看太子妃。」

「哦,看太子妃?怎麼不見的余公子來看看幻柔呢?」

「娘娘,我本與太子妃是熟識,所以前來看看,在下余某,與娘娘並不太熟,怕是惹了閑話。」

「這看太子妃就沒有閑話了?」

「幻柔娘娘是有什麼事嗎?」余塵邑扯開話題。他知道繼續說下去,這個女人只會沒完沒了,不休不止。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喲,我說誰這麼一大早的在外面嚷嚷,原來是余塵邑與幻柔姐姐呀?」蘇可安站在門口,裝著一副吃驚的模樣,粉面帶著嬌羞,掩飾不住她朦朧的睡意美。

「可安…」余塵邑看著蘇可安,不由自主地喚了出來。然後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打住了口。

「喲,可安?叫的這麼親熱?余公子啊,現在可安可是太子妃,這可不能亂了尊卑。」趙幻柔捕捉到了余塵邑犯了錯,她剛好借著這個錯,好好的抓出來諷刺諷刺兩人,這要是讓太子知道了兩人非比尋常的關係,只怕是會有更多的好戲看了。

「幻柔娘娘說的是,塵邑以後會注意的。」余塵邑只好順著風下了這個台階。

「塵邑只不過是我的一個知心朋友罷了,沒有蘇可安與太子妃之分,再說了,我可沒有太子妃那麼尊貴,若是姐姐喜歡這太子妃的尊卑,拿去便是。」蘇可安心裡也不服,一口氣說的趙幻柔無力反駁。看著趙幻柔充滿怨恨瞪著她的眼,她知道這個女人又將想著法子折磨她了。

「姐姐找我是為何事?」蘇可安看著無言以對已經沉默下來的趙幻柔,心裡別提有多愜意了。

「沒什麼大事,先皇的葬禮記得參加!」趙幻柔傲氣地說完便匆匆離去。

「葬禮?」余塵邑驚訝地脫口而出,他沉思著,先皇的葬禮,意思是說皇帝真死了?他不太相信。這肯定是閣影設下的一個局,只是現在先皇是在這個局裡出不去,進不來。

「嗯,邊走邊說。」蘇可安示意著閣影往外走去。

兩個人踏仔院子的小路上,像極了一對普通的夫妻,恩愛相敬。寒冬儼然的凌厲氣息,不由地讓人裹緊了衣服,防止冷空氣的進入。

「聽說皇上突然駕崩,現在全城一片混亂,匈奴又趁機侵入,唉…楚漢現在是顛沛流離之所啊。」蘇可安一本正經地說的一臉惋惜。

余塵邑憋住心裡各種想笑的衝動,蘇可安這個模樣,還真像一個知書達禮愛國愛民的女子,只是傻乎乎的,讓了見了更是喜愛。

「可安,那日發生了什麼,你知道為什麼先皇會突然駕崩嗎?」余塵邑並不是關心先皇到底有沒有駕崩,而且事情真正是哪般模樣,他也是清楚的緊。無非就是擔心蘇可安知道事情真像,怕是會毀了她現在的純真。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突然間的壽宴,一眨眼就成了葬禮。」

「哦,可安知道太子最近可否有什麼怪異的舉動?」

「怪異的舉動?」蘇可安不解地看著余塵邑,眼睛里寫滿了疑惑。

「對啊,比如說,與平時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或者是做些反常的事情。」

「這倒沒有,就是現在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是嗎?」

「對啊,不過不知道塵邑為何突然這麼問?」

「我也就這麼隨口一問,沒有別的意思。」余塵邑文雅一笑,更顯示了他別出的溫文。

蘇可安低著頭,沉默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庸人自擾了,總之先皇的死,讓她心裡覺得異常怪異。

金碧輝煌,高堂大殿,蛟龍扶柱。閣影坐在真龍寶座上,一襲金光山山的真龍袍子,腰間別著獨一無二的高貴真龍玉佩,紅繩纏腰。吊簾金鼎,好一副金貴的身子,好一泓霸氣的氣場。降住的,是整個楚漢天下。

他長年鐵青的臉,像是得到了釋放,嘴角上揚的弧度,證明了他的成功。

「皇上。」余丞相在一旁恭維地叫著,一臉的笑意,這個時候他的心裡也像是剛打完勝仗一樣激動。

「余大人。」閣影也是眉眼帶笑,一臉的虛情假意,你哪般模樣給我,我也哪般模樣相贈,若是比起猜測心思,只怕能猜過閣影的,除了先皇,世上難有他人了。

「恭喜皇上。」

「謝謝余大人。」

「皇上,這…」

「嗯?」閣影知道這個老狐狸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個官職…」

「哦?余大人的意思是?」閣影裝起了糊塗。這隻老狐狸,這是想要升職官位啊,當初他為了扶住自己,不也是為了多得一兵一卒嗎?現在如他願了,可是他卻算錯了。

「皇上,這個您上位,老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看…這職位…」余丞相沒有想到閣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裝起了糊塗,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閣影這是過河拆橋。

「余大人。這事放在以後再說吧,當下不是時候。」閣影冷冷地打斷余丞相將喋喋不休說下去的話題。

「可是…太子…哦,皇上…」

「嗯?」

「是是,沒事,一切聽從皇上的。」余丞相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心裡卻長了一個疙瘩,心裡狠狠地立誓,今日能把你推上去,來日也一定能將你推翻。

「這就對了。」閣影說完,爽朗地笑出了聲,就憑你區區一個丞相,也能對閣影構成威脅。你要是真能派上用場,皇上現在還能半死不活地不知去向嗎?

閣影沉眸里透露著世人猜不透的寒意,好像要將整個楚漢塵封。

余丞相的眼裡,透露著對閣影咬牙切齒的痛恨。

窗外寒星冷月隔著霧,堂內男子素顏眉頭蹙。看河山壯闊,筆墨一點,分據何地,只是他一念。如今天下都是他的,又有何物不是他的?

「皇上。」門外響起趙幻柔嬌酥醉人的聲音。

「老臣先行告退。」余丞相鞠身行禮。

閣影只是輕輕地擺了擺手。

這個如橡皮糖的女人,怎麼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呆個幾天呢。現在先皇都已經死了,她是什麼勇氣這麼樂此不疲地跟著他?

趙幻柔已經挺著一個**月大的肚子由趙小雅攙扶著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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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姿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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