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結局篇31】我需要一個全心全意敢光明正大愛我的男人
286【結局篇31】我需要一個全心全意敢光明正大愛我的男人
這時,靳茜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從她的包里掏出來,電話上顯示「小狼」,范潔蹙了蹙眉,這個小狼會是誰?
一接電話,范潔就「喂」了一聲,問了一句,「你是誰?」
郎閆東聽得出不是靳茜的聲音,他道:「郎閆東,讓靳茜接電話!」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郎閆東啊?你玩弄靳茜的感情,現在又把她甩了,你怎麼還有臉打電話來?」
電話那頭的郎閆東又噙著冷聲,重複道:「讓靳茜接電話!」
范潔被他聲音所懾,「她喝醉了,沒法接你電話!」
「你們在哪裡?」
本不想告訴這人她們的位置,可現在她需要個男人幫她把喝得爛醉的靳茜給抬回家去,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一句,「在海邊。」
「照顧好靳茜,20分鐘后我去接你們。」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郎閆東一人關心靳茜一樣?
范潔正準備問他,電話就被掛斷,只留下機械的嘟嘟聲。
二十分鐘后。
郎閆東準時地到達嵐城海邊,沒等李銘揚替他開車門,他率先下了車。
一出車子,海風帶著海水的腥膩咸濕直湧進他鼻端,讓他不適地微微皺了下眉。
車頭燈光打在枕在范潔腿上的靳茜的臉上,更襯得她臉色蒼白中帶了點異紅,他的眉一下就擰到一起。
她手旁橫躺著一隻酒瓶,還是茅台,才幾日不見,這女人就學起喝酒了,還是白酒!夠膽夠烈!
「郎閆東你快幫我把靳茜扶起來,我的腿都被她枕麻了。」范潔指了指腿上這喝醉酒惹事的女人。
郎閆東這才上前,伸手去攬住她腰肢,抱起靳茜,走向車子。
「喂,你把靳茜帶去哪裡?」范潔連忙追上去,卻被李銘揚一臂攔下。
「要你管?」
郎閆東的話音剛落,范潔只見車子一個靈活的掉頭一溜煙地走了,只留下一團嗆人的尾氣,范潔急得大喊:「靳茜說的沒錯,郎閆東你就是個混蛋,明明說好來接我們的,臨了,只把靳茜一人接走了。」
「還落下個我。」李銘揚可憐兮兮地望了車尾一眼。
范潔甩開他的手,狠狠白了他一眼,「誰讓攔著我?活該!」
可突然想到什麼,狠拍了下腦門,大叫一聲「糟了」。靳茜被郎閆東帶走了,這牲口權不會對靳茜做什麼不軌的事吧。
范潔拔腿就想跑,李銘揚認為她又要去打擾他老闆的好事,則一個擒拿手,將范潔給捉住。
奈何范潔怎麼耍橫,也沒斗得過李銘揚,氣得她臉色漲紅對天大吼,「這殺千刀的牲口權怎麼還多了一條粘人的惡狗!」
——
「渴……好渴……」
床上的人婉轉嚶嚀一聲。
他倒了水走近,卻見她輕輕拉扯著自己毛衣領口,她裡面毛衣寬鬆,被她這麼一扯,便露出領子下雪白一片,連著她黑色文胸的精緻肩帶也暴露在他眼底,他不禁喉嚨微微一動。
明明不會喝酒,就不該喝酒!
他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俯身,伸手想替她攏緊領口,卻教她一隻不安分的手抓住,而她另一隻小手攀上他的脖頸,將他拉下一些。
她一張小臉迷人的醉紅,眼皮不安穩地跳動著,白潔的額上細汗密布,微熱含著酒精味的氣息輕輕扑打在他臉孔上,腹下不覺又是一緊,他皺眉,向來引以為傲的控制力到這個女人這裡突然不見蹤影。
牆角加濕器里的放得安神香精,隨著蒸汽裊裊升騰而出,那香味,似一種魅惑,能教人意亂情迷,霍亂心智。
只覺渾身繃緊,他不是沒有過女人,只是靳茜與其他女人不同,他不能再碰,更何況,他和湛藍婚期在即,他更不敢碰。
喝過酒後,她清秀五官的臉上多了一抹緋艷之色,一張微微張開喊著要喝水的紅唇更是妖嬈欲滴,讓人想一口吞進腹中。
「嗚……」
再也無法壓制內心的渴.望,他低頭,深深吻住她的唇,而她柔蜜酒芬的氣息全數淹沒在他口腔里。
有津液流入,靳茜只覺能緩解口中乾燥,她輕輕地回應他,丁香小舌笨拙地纏繞住他的,更多的吮他口中液體來解渴。
一如第一次他探進她口腔里一般,她的唇舌溫柔而濕.滑,還有點辣,不似那次川菜的麻辣,這是是白酒的辛辣。
真是個小妖精,他心中低咒一聲。
一下子,所有浴念被挑起。
柔軟的兔毛毛衣被剝落,滾落到地板上,裡頭單薄的黑色無痕文匈將她幼嫩的肌膚襯得瑩白,男人修長的指尖觸碰上她的肌膚時,她身子微微一顫。
醉得暈暈乎乎的靳茜只覺渾身被包圍,快要融化掉,手足無措地想抓住些什麼,小手摳住他的後腦勺,手指不安地嵌入他細碎的發里。
她這一小小舉動,在郎閆東看來,卻成了是她想要的更多。
吻一點一點落下,或輕或重,或粗野或溫柔,靳茜又覺得渾身奇癢難忍,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著撓著。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而男人早已勢如破竹。
在疼痛里醒來,靳茜豁然睜開眼,眼前有些模糊,有個男人緊繃著微濕的身子伏在她身上,當視線交聚到男人的臉孔上時,一瞬間,靳茜只覺看到了非誠勿擾里24盞燈全爆燈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郎閆東。
春.夢,只是春.夢而已……
可是當他一用力,身體被撕裂的疼痛清晰的傳來時,她才恍然知道這不是夢。
她嚇得「哇」的一下哭了出來,爾後,又強自鎮定下來,吞咽了下,質問這個男人,「郎閆東,你對我做什麼?」
明明她和范潔在海邊喝酒來著,為什麼現在她會在郎閆東家裡,還是在他的床上?
「靳茜,你都成年了,沒吃過豬蹄總見過豬跑吧,不知道我們這是在做什麼?」
在浴望驅使下,他充滿磁性的聲音更迷人動聽。
他說著,勁瘦的腰一個急挺,痛得她皺眉想要大叫,又死死咬住唇,把聲音吞進肚內。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身體劇烈的疼痛讓她帶著哭腔的嗓音都在輕輕顫抖,「郎閆東,你這是強尖……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尖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強尖?」
靳茜從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他眼裡滿是戲謔不屑,像是啐了毒的箭,正中她紅心,靳茜的身子又是一顫,她使勁渾身氣力去推他,他卻堅如磐石死死壓在她身上。
男人像要把她逼入死地,「靳茜,如果不是你溝引我,你以為我會碰你?」
她溝引他?
她喝醉了,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怎麼可能溝引他呢?
「靳茜,別忘了,你溝引我也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你不記得你上次在B市也是借酒行兇,把我拉去開.房?」
他狠狠地提醒,勾引她那些不堪的回憶。
靳茜心想也許真是自己喝醉了做出沒分寸的事情,可,那也只是因為醉了,並非出於她的本意。
而此刻,她只能低泣著哀求他,與其說是哀求不如說是回敬,「郎閆東,你知道的,人一旦醉了,就算是路邊野狗我也會想做的。謝謝郎爺你的傾力伺候,只是,鑒於你技術水平有限,咱們就此打住。」
讓一條野狗對一個女人負責,那是白搭。
靳茜認為,即便是被強了,靳茜也要被強的有尊嚴和骨氣。
對於21世紀的男女,一.夜.情什麼的,就像吃一杯康師傅泡麵一樣尋常,所以她犯不著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喊打喊殺把郎閆東怎麼著,她啊,就當招了回牛.郎,而這牛.郎貌相一級棒。
「郎爺,你停下,我走人。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對我負責。」就算要他對她負責,他也不肯啊,他跟湛藍馬上就要結婚了。
好一個靳茜,嘴皮子厲害,把他比作野狗!還嘲笑他技術活差!
這個男人卻挑著眉笑得邪肆,「靳茜,沒聽說過么,做.愛就像拉屎,怎麼能拉一半就停?」他說著又頓了一頓,灼熱的氣息噴打在她臉上,讓她睫毛輕眨,「別擔心,咱們才剛剛開始,完事後,再給我技術打分不遲。」
在不清醒的狀態下犯了渾,現在她腦袋十分清醒,怎麼可能還跟他繼續下去呢?
愛上一匹野馬,可惜她家裡沒有草原。
對於一個不想娶自己的男人,不該再抱有幻想,不該再有任何交集和聯繫。
今夜,她拉著范潔出來喝酒,就是想大醉一場,痛哭一場,將這負心漢望得一乾二淨。
「一個喪失了功能的太監這麼搞你未來老婆前夫的妹妹,你不怕她不嫁給你?」
許是,郎閆東識透了她的想法,慢條斯理地撤出,似乎對她不曾眷戀過一般,「沒問題,靳茜,我可以停下,我從來不喜在這事上勉強女人。但你大哥的事,我就只能袖手旁觀了!」
「做,必須做。咱不能拉一半就停,你我都不爽。」
靳茜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還強裝出一副我很樂意被你上的銀盪模樣,扯著唇笑眯眯地討好地去拉他的手臂。
「茜寶,你這麼主動,我怎忍心拒絕你?」
於是,他低低一笑,重新披裝上陣。
凌晨三點,郎閆東揮汗如雨,靳茜嬌喘連連暗地裡摸到她的黑色小庫頭,高舉在頭頂揮舞,宣告投降,「郎閆東,我給你打滿分,滿分還不成嗎,老娘我不玩了。」
郎閆東聽到「滿分」這一字眼,勾唇一笑,把靳茜又拖過來,「靳茜,有始有終才好。咱們得繼續玩。」
靳茜叫苦不迭,小臉凄慘,無力地捶著枕頭,「他.媽的,郎閆東你這是姓亢進么?」
「要知道你不詩,我可進不去。靳茜,你究竟是天生的銀娃蕩婦,還是想被我上想瘋了?」
連幹這種事時,郎閆東的毒舌本性都不遺餘力地發揮到極致的完美。
靳茜不跟他一般見識才怪,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膀上,留下深深的齒痕。
最後,郎閆東將她摟得死緊,在她耳邊一一遍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像是愛慘她一樣。
靳茜勞累過度,事情沒做完,就已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睡夢裡,似乎有人把她抱將進放滿熱水的浴缸里,給她輕輕擦洗身體,暖流一點點流進她的心坎里,暖熱舒適。
——
第二天,晨光灑滿了整間房,暖柔一片。
靳茜睜開疲倦的眼,環顧了一眼四周,這裡傢具的擺設沒有變動過,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會再睡到這張床上。
微微一動,下身就襲來刺辣辣的疼痛,她擰了下眉,兩個明明不再有交集的人,昨夜卻是如此荒唐而放縱。
不是說好了,那個男人的蛋蛋被踢碎過嗎?怎麼還這麼強?簡直就是強到沒朋友。
床頭柜上放著一盒葯,還有一張紙條,剛勁有力,符合郎閆東的風格,「可緩解下身疼痛,外用。」
她拿起藥膏看了看,眉心又是一蹙,這個男人倒是想得周到,看來這是他的常備葯,這個男人到底曾經帶過多少女人回家過夜?
門鎖一動,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慢慢靠近,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噙著壓倒性的氣勢,靳茜微微一驚,以為他離開家了。
瞥了瞥她手中拿管藥膏,還未拆封,挑了下眉,「要不要我幫你塗?」
靳茜使勁兒搖頭,「敬謝不敏。」
郎閆東轉身,電熱水壺中的水是他出去之前燒的,現在半溫,他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他,「要不要喝口水?」
何時見這個男人對她這麼友好?
處處透著古怪,靳茜也是防備似得看著他,將被子往匈口攬了攬,「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郎閆東這份溫柔,她可消受不起。
「我爺爺奶奶昨天空降嵐城。我爺爺奶奶是老古董,他們知道了我要娶湛藍的消息,但他們對湛藍這個孫媳婦不滿意。」
果然是帶著目的,才把她帶回家的。
靳茜小臉綳了一綳,「繼續說。」
「我要你跟我爺爺奶奶說是你把我給甩了,是因為你喜歡上了別人,例如祁墨。」
「所以我成了過錯方?」
靳茜弄不懂郎閆東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昨晚才把她啪了個遍,第二天卻要她對他的爺爺奶奶給他撒謊,替他守護他心中女神。
「郎閆東,你這麼糟蹋我,你可對得起天地良心?」
靳茜的嗓門提了提,想要不沙啞都難。
看著女人的眸色微微泛紅,郎閆東心中亦是跟著疼了一疼,捏著玻璃杯的手一緊,故作沉冷地淺抿了一口水,淡而無味,淡得他舌尖泛苦。
一陣靜默,靳茜等著他到底會怎麼回答?
可,卻等到了他一句,「我會給你補償。」
「倒是好笑。我堂堂靳家千金小姐,一生不窮,衣食無憂,缺啥?稀罕你的補償?」
說著,她也果真笑了,滿眼的譏誚薄涼,深深刺痛了郎閆東眸。
是的,這女人家世好,相貌好,確實一個什麼不缺的富家千金。
哪怕這女人的邏輯都跟別的女人不同,第一次跟他上了床,逃走時留了一百元給他,說是嫖資。
就這樣連他郎閆東都敢當做小白臉來嫖的女人,缺什麼?
一時間,郎閆東也不知道該給什麼?
「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一個全心全意敢光明正大愛我的男人,郎閆東,你給得起嗎?」
一語成讖,郎閆東給不起,因為他的愛和名分都要給另外一個女人。
從男人躲閃糾結的眼神中,靳茜便明白了一切。
「我給你出難題了,郎爺?既然給不起,就不要把自己說的跟神一樣了不起,現實會啪啪啪回敬你四萬多個耳光,讓你知道你不是神,只是個神經病而已。」
要說口舌麻利,靳茜自當不輸人,好歹也是個半吊子律師。
神經病?
靳茜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變著法罵人。
可她言辭犀利的卻教人他回不了嘴,他還一向以自己這張咄咄逼人的嘴而自傲,可,這會兒他真的說不出一句話。
論情論理,都是他欠了她。
「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了。」她用冰冷的眼神瞅著他,這樣的眼神看得他極其不舒服,這個女人姿態高起來,簡直給人以高不可攀的感覺,他陰沉著臉,將水杯放下,轉身。
走到門口時,他腳步頓了下,說,「靳茜,我希望你考慮下我剛才說的。」
「我也希望你既然要改邪歸正當個好男人,就不要再隨便把女人帶回家,你這是對你對我,更是對湛藍的不尊重。你若是不能好好愛她,就讓我二哥來愛。」
握住門把的手又是一攏,那個蠢女人竟然還在為湛藍著想。
再回想起昨晚,他又是為何失控,似乎只有一個詞能最好的說明,那便是——情深意動。
心底猛地一震,他現在對湛藍能很好的把控住浴望,可對她卻——
他甚至開始懷疑,在B市那次,他究竟是被什麼沖昏了頭腦上了她。
——
靳茜下樓的時候,郎閆東陪著爺爺奶奶坐在沙發上,眉目緊緊擰著,並不多麼愜意。
爺爺、奶奶對視一眼,靳茜昨晚被郎閆東帶回來的時候喝醉了,在郎家過了一晚,昨夜不能詢問,現在一定問個清楚的。
他們紛紛看向她,「茜茜,頭疼不,周姨給你煮了醒酒茶。」
周姨眼力準的很,這老爺子老太太都很喜歡靳茜,她立即去廚房將醒酒茶端了出來遞給她。
靳茜頗為難,但想要和這家人撇清關係,所以思量一下連周毅的醒酒茶也拒絕了,「我頭不疼,謝謝。」
靳茜沒有看郎閆東一眼,而是穩步走到爺爺、奶奶面前,只是一出聲,喉嚨不覺沙啞,想起往日爺爺奶奶的愛護和關照,而現在一離開恐怕就是永別,難念感傷。
「爺爺、奶奶,對不起,我要走了,我和小狼已經分手了。」
奶奶眉頭一鎖,氣色紅潤的臉頰動了動,「是不是東子欺負你了,關於東子要娶那個歌手的新聞我看到了。不是什麼妖艷賤貨都能進我郎家的,茜茜,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跟奶奶說,看奶奶怎麼收拾那個妖艷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