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亂七八糟的身世

19.亂七八糟的身世

師父一直說著湯咸,賈世生剛舉起勺子想要嘗嘗味道的時候,其華眼疾手快把湯端走道:「既然是從京城來的貴客怎麼能讓你喝這個。」他無奈地看著灼灼搖頭:「這丫頭的舌頭估計壞掉了,唉吆喂,這以後可怎麼辦才好。」

「其華你不要挑食。」師父安慰灼灼道:「相信這次是意外。」

「師父,你們又聯合起來,想做什麼壞事?」灼灼警惕地看著這兩個人,把剛才「洛家滅門大案」忘在腦後:「有客人在,我已經很寬容地給你們做飯了,不然,今晚你們倆都得餓肚子。」

其華笑笑道:「賈探長,你看我的師妹有多任性。不知你們探所里的女性工作人員是不是也這樣。」

「探所里各位探員之間聯繫並不密切,只是得到上峰任務要求接手案子,彼此之間並沒有見過面。做我們這一行的,解的都是江湖命案,暗中調查很多年才有些收穫。探所很注重保護我們隱私…奧,天吶,我講了這麼多沒關係吧?」賈世生忙住嘴道。

「跟我們說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壞人。」灼灼想了下,立刻改口:「對了,我師兄可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是防著點吧。」

其華食指輕敲桌子:「我是不是好人,賈探長自然能夠判斷。沒有證據別誣陷我,告你誹謗。」

探長賈世生連忙擺手:「誹謗這個罪名現在沒有法律記載,不過你這個想法倒是很合理和超前。」

「哈哈!其華小人,聽見探長說什麼了嗎?你啥都不懂就別在探長面前丟人現眼了。」

「呀!灼灼,不要以下犯上,小心明天決戰讓你死無全屍。」他舉著筷子比劃著企圖插進灼灼的眼睛,而夜山小女俠怎麼可能向惡勢力低頭,她學著其華平日耍酷用的小伎倆,一甩頭髮,輕蔑地,嘴歪眼斜地看著他,道:「其華小人,明日你來決戰之前一定要下山自備一口棺材,我要用三八六十五種姿勢把你切片。」

「啊?」賈世生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發出個聲來,他怯怯道:「你們二位不是師兄妹嗎,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呢?手法還如此殘忍,我作為探長必須的阻止這場決鬥。」

「你?你有什麼本事?」灼灼揚了揚下巴,看向他。

「我確實功力不如二位,但因此而避之,眼看著同門師兄妹相互殘殺,實在不可。無論如何希望你們改變心意。」

灼灼笑了又笑,把桌子拍得砰砰直響,「你這人沒有本事就別攬瓷器活,哪來的回哪兒去。對了,你欠我十兩銀子可千萬別忘了!」說著做了個拿針的姿勢,賈世生只覺手指一陣疼痛。

「吆,你還騙了他十兩銀子?行啊灼灼,既學會了抱大腿、傍大款,又學會了行騙,真是自學成才啊!師父,您老人家可算是培養了個人才啊。」其華樂得不行。

「這是什麼情況?灼灼!」或許是因為有外人在場,師父一直很拘謹,為了顧及自己面子打算懲罰她一下,好好將灼灼罵一罵。只是他老人家沒有估計好情況,對方可是任性小師妹灼灼,不被她罵就已阿彌陀佛了。

「我認識你嗎?誰好心當做驢肝肺,不辭辛苦地給你看病,最後落個莫須有罪名,你這老頭還是我師父嗎?誰當年讓我拜的你當師父啊?」她巴拉巴拉講了好大一段,師父在一邊臉色都變了,握著筷子的手青筋暴起。

「天吶,我以為那首歌是騙人的,但現在想想真是實話。」賈世生自言自語,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

「什麼歌?」灼灼問。

「啊……」他結結巴巴,不敢回答。

「說吧。」

「山上的女人似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賈世生緊閉雙眼,知道灼灼一定會打擊報復。

結果這丫頭智商又下了線,無辜又迷茫地看向他道:「這是山下比較流行的曲子嗎?聽起來太通俗了吧,現在的年輕人的品味我真是不能理解。」

其華倒是在心裡忍住笑,一邊伸出大拇指,對賈世生豎起表示贊同。

「對了,你欠我十兩銀子,趕緊破案吶,幹嘛一直說些沒用的,凈聽我的單口相聲了。」灼灼跟酒醒一樣,突然來了一句。

「是是是…多謝提醒,」他心裡更想說,多謝手下留情,「我來之前總結了一下線索,從洛家後代易於存活的方向出發,打算先從幾率比較大的地方著手。奧,各位不要誤會,我不是說夜山幾率大,我來此的目的只是希望問幾個問題而已。你們想若是我懷疑這裡又怎麼會自投羅網。」

灼灼點頭。

「請問。」師父道。

「您的兩位愛徒……」他停頓了一下,又問道:「都是何年何月來的夜山?是誰帶他們來的?」

灼灼和其華面面相覷,自己為何會跟糊塗師父在夜山上生活?這個問題自己也很好奇吧?

「那都是十九年前二十年前的事了。其華是我的孫子。」師父說得輕描淡寫,那兩位倒不這樣輕鬆了。

「什麼?!」灼灼跳了起來,「師父,你竟然結過婚,有過小孩!」額,好吧,她的重點一直把握得比較奇怪。

「這這這樣啊……」其華鬱悶地摸摸自己的臉,心想師父編謊話也不編個正常些的,就我這顏值,怎麼可能是他的後代。然而摸了兩下便從容接話:「這個事情是時候跟灼灼講了,都一塊兒生活這麼久了,沒人問過也就沒說。」

「奧,原來如此。」賈世生點頭,在心裡記住這一混亂的情況,「那麼,這位師妹呢?」

「她呀,還在娘胎時跟其華有娃娃親,一出生克爹克媽,都死光了,沒有依靠只能先嫁過來。」師父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什麼?!」灼灼使勁兒翻了個白眼,差點翻不回來,她簡直要背過氣,「師父!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指腹為婚?你叫我去屎吧!」

「灼灼,這事兒吧,還真得好好研究一下了,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也不是事兒不是?咋能讓你無名無份地活著呢?」其華頗為得意,一臉壞笑地跟她說道。

「我現在溺死在湯里行不行?」灼灼炸了毛,他們都瘋了嗎?

「額……」賈世生額角一枚汗珠涌了出來,果然一塌糊塗的關係。他嘴角不自覺抽動,臉都僵化了,這說的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你以為這是開玩笑的?」師父如會讀心術,脫口問道。

「嗯……」

「沒辦法,可能是老夫幽默感比較好,本來想悲傷地講述這個悲慘的故事,但到了口中,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他自責狀,「若是不相信,等下我把當年信物拿出來讓你看。」

賈世生連連點頭,老實地相信這是事實。畢竟這兩位打情罵俏太隨意了,都說「打是情罵是愛」,他們口中所說的「決戰」則是愛的表現吧。

灼灼已經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其他幾人相視一笑,氣氛還算融洽,粗略吃了一些飯各自散了。其華同師父住在一間,刷過牙跟灼灼說要她明天早起,在老地方碰面,進行大決戰。灼灼回了自己房間休息,臨睡前想起自己那把「孤影劍」,還被她扔在桃花林,嘿,反正明天老地方跟其華打架,人未到劍先到,這氣派夠像夜山女俠。明日一定要將今日的仇也一併報了,讓其華死無葬身之地。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被自己的英氣感動,倒頭大睡。

夜風一陣一陣,清涼無比。破損的窗子已用布擋住了,她說專門防其華這種小人。

現在這塊布的邊緣,正一陣陣飄入白煙,味道極淡,很均勻地被灼灼一口口吸入身體。於是夜更沉了,睡眠也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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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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